默蓉見到他的老板胡旋風,那個她想念許多年的帥哥,那個曾經拿走了她初夜的男人,心潮起伏,而他卻似乎很平靜。

    收場的時候,人都散盡,默蓉望著胡旋風的背影叫道:“胡老板”那聲音像是在寧靜的空氣中炸開,胡旋風的腳步像是被粘膠粘住,他停下沒動,他已經認出身後的女人,他不知道她會如何糾纏他,這幾年來,他在女人眼裏,他就如同他的名字般,如同旋風席卷而來,隨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之所以像風吹過般無痕,是因為他就想像風一樣吹過無痕。他是富二帶,父親是生意人,家裏不缺錢,大一的時候交了個女朋友,聰明美麗,交往了一年後,兩人如膠似漆,逛街去商場,女生消費名牌服裝,手袋,全是他慷慨解囊,可是一天,他卻看見那女生挽著另一男人的胳膊,甜蜜地走著,他衝上前抓住女朋友問:“他是誰”得到的答案是:“我的男朋友。”從此以後,他們分手了,他開始明白,那女人是喜歡他的錢而不是他,他覺得現代的女人太不靠譜,自己吃虧也怪不得別人,是自己傻得不靠譜,從那以後,他就不再對女人放入純真的感情。

    胡旋風的第二個女朋友,當時跟他同一公司,上班一起,下班又同租一室,整天粘在一起,像糖粘豆不分一般,下班後所有的時間兩人都在一起,幾乎沒有一點私人空間,所有朋友熟人都是透明的,起初他還覺得挺甜蜜,可是一年後,他開始厭倦,覺得單調乏味,麵對女朋友,提不起興趣,打不起精神,甚至覺得一起出遊,都單調得無趣乏味,他開始想交新朋友,開始消磨很多時間在朋友圈內走遊,他又結識了新的女人,生活又重新綻放,他跟第二個女友說:“我們在一起,已經沒感覺了,我們分手吧!”可那女人卻哭著說:“我愛你,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對此他心軟,他嚐試著跟她重新好合,可是他的心告訴他,他再也沒法走近她,他更想念的是後來的新女友,他對前女友的愛情已經消失,已經殆盡,所以,最後他還是依然選擇離開,就在他離開不久,他的第二個女友進了精神病醫院,他自責,可是自責也挽救不了愛情,消失了的情感是迴不來的,從那以後,他認為,沒有永恆的愛情,那首歌唱得好:從來隻有新人笑,舊人哭。也許為了不負女人,他從不想涉身於情感,他在女人眼裏,就是旋風吹過。

    默蓉從他身後摟住他,頭枕在他背上說:“我找了你好多年,我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就想起你,這幾年來,你在我腦海裏無數次出現,已成為習慣,你已經刻在我腦海裏了,我要告訴你,我愛你。”

    胡旋風透過薄薄的襯衣,感覺到背後柔軟的身體,溫暖的體溫已漸漸擴散到胸口,他不用扭頭,就知道身後的女人已經抱住他,他的心像是侵泡在溫泉裏,溫度是那麽益人,他被她的語言感動了,他沒想到那麽多年過去,眼前的這個女生卻如此癡迷於他,他都幾乎忘記她,他慢慢轉過身去,用嘴唇在她額頭上碰了一下,那無疑是表達他對她的謝意和愧疚。

    她卻被那一吻當場擊斃,她激動的天旋地轉,那是幸福的眼淚,奪目而出,渾身顫抖,那是因為擠壓了許久的情感,在此刻爆發,在此刻綻放。

    接著他開始理智:“你愛我?”那疑惑的表情和語調另她失望和措手不及。

    “嗯,離開你一個月後,我開始後悔當時因為羞怯,沒敢當著你朋友的麵,問你要電話號,讓我後悔得肚子都爛掉。”

    聽她那麽說,他的表情不覺察的變化著,他開始害怕眼前的女生糾纏,他害怕她變成精神分裂症。他說:“不過是一夜麻,現在都流行這個,這麽簡單就能愛上,男人的愛沒那麽簡單。”他的麵部恢複冷淡。

    “我真愛上你,你不信?那跟一夜沒關係。”她急切地解釋,她多麽希望他了解她的愛。

    他見她那麽真誠,不忍心傷害她,但是他還是說:“一見鍾情,那是喜歡,是好感,不是愛情,感情一定是需要時間培養起來的。”

    “可是我相信一見鍾情的愛更牢固,因為對方的外表氣質符合心中喜歡的類型,對方在自己心中比較完美優秀,所以對對方的喜歡程度很深,這比靠培養起來的情感要深厚,比方我有身邊的朋友,就算跟他一起好多年,也沒感覺,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符合我的審美標準,所以不會愛上。”

    他聽了她的話,無以答對。他知道她想表達:一見鍾情是彼此第一感覺分數很高,近乎完美,而後天培養的是感情,僅僅是一種習慣和依戀,卻抹不掉第一印象的分數,就如同醜人總不可能變美人一樣,就算情人眼裏出西施,激情過後醜人就不再可能是西施。

    他說:“愛需要過程,我不確定我是否愛你。”

    她啞然,心被刺痛,可是片刻她想:也許還有希望,那不是終結,他不是還沒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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