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坐在路邊的石凳上,看著過往的人流,易冉坐在她身旁,她緊張而充滿喜悅,覺得易冉對她好。易冉卻想著伊莉她們肯定逛得很開心。她閉上眼睛,任晚風輕吹,仿佛是易冉的指尖在她臉上輕彈,她慢慢將頭靠在易冉的肩膀。

    頃刻間易冉覺得肩膀變沉還有了溫度,歪頭看見寒冰靠在他肩上,心抖然一動,然後推開她的頭說:“不要,我媽說男女受受不親。”

    她失望地說:“現在都什麽年代,還有那古老的傳說?”

    他說:“不管世界怎麽變,太陽依舊自轉和公轉。”

    她說:“我喜歡你,你沒看出嗎?”

    他說:“我現在的理想是考上美國一流的大學讀研,其他的我沒時間想。”

    她說:“我也可以跟你一起考學,我們可以成為誌同道合的伴侶,那你可以給個答案我嗎,接受還是不接受我呢?”

    他顯然被逼得走投無路,拒絕他怕她不能承受,畢竟一起旅遊,大家開心是宗旨,可是答應,分明是違背心的,所以他說:“這事以後有時間再說吧,至少我們這次旅遊要快樂。”

    她兩手按在石凳上,看著兩腳尖移動,像是旁若無人,她知道,這應該算是拒絕,她看見漂搖的柳樹在夜空中飛舞,宛如怨婦憂怨地哭泣,她聽見自己的心在無聲哭泣。

    易冉無語,看著她隻顧看著自己的腳尖,他仿佛聽見時鍾滴噠滴噠,他覺得時間怎麽那麽漫長。

    她忽然起身跑走,他追著說:“去哪?你的腳不痛了?”

    她頭也不迴地甩出一句:“別管我。”

    他追上去拉著她說:“不要走,這裏人生路不熟,晚上不安全,就算是我的錯,你也不必生那麽大的氣,請你原諒,你別走,好不好。”他顯然是擔心她,他語氣很溫和。她終於克製住自己,依著他。

    自從這一晚後,伊莉發現寒冰像是變了許多,似乎沒從前話多,似乎沒從前愛笑,似乎對她冷淡了許多,但也說不出跟從前有什麽不同,隻是一種感覺,感覺就是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好象心有點痛,卻看不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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