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殺後,我一開始還有些愧疚,覺得是自己害了他。可是一想到他那天對我的侮辱,說我是發廊的雞,我就什麽罪惡感都沒了。”班花歎了口氣,“他自殺後第三天,我就開始被鬼壓床了。一開始我也不確認到底是不是他,直到某天,我又被他壓的時候,他對我破口大罵,這神態和語氣和那個農民工一模一樣,我終於明白,是他來報複我了。”


    聽完了班花的講述,我心裏不知道是怎麽滋味。


    一方麵,班花確實過分了點,就算人家窮,就算人家對房價的行情不懂,也不能隨便看不起別人啊?


    當然,這是現代大部分人的心理。欺善怕惡,嫌貧愛富。


    班花的態度確實不好,但農民工的做法卻該遭人唾罵。


    不但侮辱女性,還欲實施性侵。


    這要是有足夠的證據,都可以告他“強/奸未遂”了。


    班花心裏有氣,叫了幾個社會我x哥打了一頓農民工,可她怎麽都想不到,脾氣暴躁的農民工,內心居然如此脆弱,就這麽跳樓自殺了。


    這自殺了還不算完,又變成色鬼,天天壓班花的床。


    這種人,就算變成鬼也是惡鬼啊。


    不過說句心裏話,現在的房價確實漲的太變態了。


    僅僅隻是一年的時間,價格就能翻翻。


    房價為什麽這麽高?


    與其追究這個問題,倒不如說房價這麽高,為什麽人人都擠破頭要去買?


    有時候,中國的樓市很難讓人理解。


    中國人真的那麽有錢嗎?房價真的不貴嗎?明明現在房價已經持續n年在上漲了,可為什麽大家還是在瘋搶?


    在我們國家,一套房子捆綁了太多的東西,在就業、子女教育、社會保障等方麵設置種種障礙,最明顯的就是如果沒有房,想在一線城市或者教育資源優越的地區上學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就是為什麽天價學位房屢屢被爆出新高的原因,有了一套房子,就免去了很多後顧之憂。


    另一個原因就是,國家對土地的管控,目前城市和城市周邊是很難像國外一樣買小塊地塊自建,就算在農村,現在買地建房也會受到一定的限製,不是想蓋就能蓋的。


    就比如,現在很多人會抱怨為什麽不早點買房子,幾年前廣州市中心的房價對於其中一部分人來說,咬咬牙還能夠得。但是幾年後的今天,市區動輒7-8萬/㎡,甚至超10萬/㎡,不僅讓手中有點積蓄的中產階級倍感壓力,買房一族更是“望洋興歎”,被市中心拋下擠向了更偏遠的郊區。


    房價的巨大的落差,很多人覺得與其十年後再次抱怨現在沒有買房子,不如現在就買,未來的房價隻會更讓人高不可攀,所以很多人即使背負高額的貸款也會負重買房。更有甚者,為買房假離婚。


    這就是國家的悲哀,這就是老百姓的悲哀。


    忙活了一輩子,忙了什麽?


    到頭來,就是為了一棟房子。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這個農民工,雖然囂張跋扈,還極度好色。


    但是,他也是把攢了多年的血汗錢給兒子買房子,說白了,還不是為了房子嗎?


    當班花說出房子的價格時,他很震驚。


    在他看來,房子不應該這麽貴。


    巨大的落差,和班花的冷眼嘲諷,再加上又被打了一頓,讓他心理開始崩潰。


    所以,這也是他自殺的征兆。


    班花說著說著,就掩麵哭了起來,仿佛要把這麽多天的委屈全部發泄掉。


    她說這個農民工不是人,是畜生。


    每天早上醒來,下體又紅又腫,痛得不行,最近去醫院的時候,還診斷出了花柳病。


    我一聽驚呆了,心想這人被鬼x了...還能生花柳病?


    這種事真是聞所未聞。


    班花一臉憂慮,說連我都搞不定,那她不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忙安慰她,讓她別著急,我昨天隻是去探條路,路探清了,就可以出手了。


    “怎麽出手,你昨天都差點死在那了。”班花說。


    我咳了兩聲,說:其實啊,我就是個中介人,真正有水平的不是我。


    班花立刻問,是不是你上次打電話的那個?


    我點了點頭,心想她記憶還不錯。


    “可是...他不是沒有答應你嗎?”


    我說再試試吧,這次為了老同學,說什麽也要把他請過來。


    班花聽了很感動,說千好萬好還是老同學好,讓我務必要幫她,錢什麽都不是問題。


    我心想這種好話,也就幫忙的時候會講講。以前和她一個班的時候,怎麽沒見她誇過我好?


    不過班花既然開口,說錢不是問題,那這事情也就沒這麽難了。


    我給雙一打電話,過了好久這小子才接,聲音無精打采的,估計經曆了一晚的夜生活,現在還在補覺。


    雙一問我幹嘛,我剛跟他講了班花的事,這小子炸毛了,說怎麽天天都是這屁事?老子掛電話了!


    我連忙說:別,你還想不想賺錢了?


    “你少來了,這班花是你的老同學,你會好意思找她要錢?”雙一在電話裏冷笑。


    不等我開口,班花就把手機搶了過去。


    班花對著電話那頭哇啦哇啦地說了一通,什麽“你開個價?”“可以,但是你必須先幫我擺平他。”等等話語。


    幾分鍾後,班花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我說:“搞定了。”


    我有些吃驚,忙問她怎麽搞定的。


    班花嘻嘻笑道:這世上,就沒有金錢辦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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