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唿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隻見桌上那雞湯碗裏,一條黑不溜秋小拇指粗的黑蛇,正吐著芯子在湯水中遊來遊去......


    我和賭神趙皆是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碗裏的小蛇,完全不知道這條蛇是怎麽憑空蹦出來的?


    “嘔...”震驚過後,就是惡心,我們彎下腰,對著地上就是一陣狂吐。


    我去,太惡心了!我最怕的就是蛇,最惡心的也是蛇,一想到剛才喝了好幾碗雞湯,我的胃就一陣翻騰。


    經理和那女服務員完全懵逼了,站在原地,盯著水裏的蛇不知所措。


    “太可怕了,雞湯裏居然有蛇!”雙一尖叫道,“幸虧我及時發現,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經理臉色鐵青地看向女服務員,問她湯裏怎麽會有蛇?


    “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這得問廚師。”女服務員嚇哭了,一個勁地搖著頭。


    經理哼了一聲,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後,他的撲克臉變成了笑麵虎:“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讓三位受驚了,這是小店的失誤,我在這裏給你們真摯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雙一笑嘻嘻地說道:“對不起就行了嗎?我這一肚子好心情都被你們糟蹋了,你們要怎麽賠償我?”


    經曆幹咳了兩聲:“按道理來講,我們應當賠償你們,或者這桌飯給你們免費。但是這位先生剛才非禮了我們的服務員,這筆賬又該怎麽算呢?要不咱們各退一步,就當今天什麽事都沒發生如何?”


    我心想這經理可真是精明,知道發生這種事會對他的管理造成影響,所以直接把賭神趙的事拿出來要挾。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賭神趙不用吃官司了。


    我對經理說,行吧,就這麽決定了,你把湯端走,再給我們重新做一碗。


    “好的,沒問題。”經理見我答應,頓時喜笑顏開,讓一旁的女服務員把湯端走。


    女服務員看著湯碗裏的小蛇,嚇得臉色發白,搖著頭死活不敢去端。


    “哼,真是個廢物!”經理罵了一句,自己端著湯碗離開了。


    他們走後,雙一很不高興,對賭神趙說:“都怪你,要不是你好色,我就能敲到一筆錢了。”


    賭神趙哭笑不得,說幸虧碗裏有條蛇,不然他就要倒大黴了。


    我捏著下巴,疑惑地說:“真是奇怪,這麽滾燙的雞湯裏,怎麽會有蛇呢?而且這蛇也沒被煮熟?”


    “嘿嘿嘿嘿,蛇是一種很有靈性的動物,它們神出鬼沒,出現的時候往往讓人意想不到。”雙一在一旁陰蹭蹭地笑道。


    我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條蛇出現的太蹊蹺,好像和雙一有著什麽關係。


    雖然這個想法很荒唐,但我的預感告訴我,就是如此....


    ......


    吃完飯後,我們走出包廂。雙一咬著嘴裏的釘子,自言自語道:“她要倒黴。”


    “啥?”賭神趙和我好奇地看向他。


    “剛才那個女服務員要倒黴。”雙一笑著說道。


    我問他為什麽?雙一迴答:“你看她一臉衰相,這不是要倒黴的跡象嗎?”


    賭神趙笑著說這可不一定,也許人家隻是晚上沒睡好而已。


    正說著,賭神趙突然就閉嘴了,一臉驚駭地看著對麵。


    隻見大廳的某一個餐桌,一桌客人正在大聲訓斥那位女服務員,女服務員低著頭,低聲哭泣著。


    “媽的,你端菜不長眼睛啊?你知道我這身西服有多貴嗎?你他媽在這打工一年也買不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用手指著女服務員的腦袋罵道,“我不管,你給我賠錢,原價賠償!”


    女服務員哭得梨花帶雨,說:“我幫您拿迴去洗可以嗎?”


    “不行!洗了之後也變樣了,你必須賠錢!”胖子不依不饒。


    這時候,那位大堂經理走了過來,笑臉說道:“這位顧客,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我想...”


    “想你媽個x!”胖子怒罵一聲,一耳光打在了大堂經理的臉上,看得圍觀的我們身子一顫,本能地把手放在臉上。


    離開飯店後,我很是唏噓。


    現在人活著真不容易,為了賺那麽點錢,到處受氣,還要被人侮辱。明明隻是一點小小的失誤,卻被那些資本主義痛斥怒罵,真是人不如狗。


    在這個社會上,生存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艱難也不艱難,對於那些會生存、善於生存的人來說,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生存好像一場遊戲。在遇到偶發事件、危險以及災難時,他們可以做到不驚慌失措,用之前在生活中所積累的經驗和知識來使自己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生存是人的本能,活著是本能,活得更好是希望。亞裏士多德說過,人生最終的價值在於覺醒和思考的,而不隻在於生存。


    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這種精神層次呢?


    就比如說剛才那位女服務員吧。如果她衣食無憂,如果她有足夠的金錢養活自己,她還需要這樣低聲下氣,被人指著腦袋罵嗎?


    這是誰逼的?這就是生活逼的。


    如果說生存的最終價值在於思考。講道理,這種境界她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


    晚上迴到出租屋,我跟雙一說了蘇先生的事情,問他有沒有增加事業的法術?


    “哈哈,這個實在太簡單了。”雙一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就是增加事業嗎?我能搞定。”


    我一聽欣喜不已,連忙問:“真的嗎?那你快把道具拿出來吧。”


    “道具?”雙一愣了愣,搖頭道,“你別誤會,我跟你口中的那位“小叮當”可不一樣,我可沒有什麽道具。”


    我很不高興,說你沒有道具,那怎麽增加他的事業?


    “我沒有道具,但我有法術。”雙一陰冷地笑道。


    我瞪大了眼睛,問道:“法術?難道你是陰陽師?”


    雙一哼了一聲:“陰陽師這種低等職業,豈能跟我雙一相提並論。”


    “那你到底是什麽?”


    雙一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湊到我的麵前陰森森地說道:“我說過了,我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的。因為我是牛鬼蛇神...哦不,我是狐鼠之輩....”


    我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小子可真沒文化,牛鬼蛇神都搞出來了,他這個日本人到底知不知道這句話是形容什麽?


    “反正,我很可怕就是了。”雙一留下這句話,就迴房間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覺得這小子真是奇葩中的戰鬥機,以後除了生意,還是少跟他接觸為妙。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看到賭神趙,楊醫生這幾個租客都圍在客廳前,一臉憂慮地不知在討論什麽。


    我走到賭神趙麵前,好奇地問他怎麽了?


    賭神趙驚訝地看向我:“你昨晚沒聽到嗎?”


    “聽到什麽?”


    “笑聲啊。”賭神趙臉帶恐懼,壓低聲音說道,“我們都聽到了,晚上的時候,客廳裏傳來了老太婆的笑聲,特別滲人。”


    我心裏“咯噔”一跳,忙問你們出去看了沒?


    賭神趙苦笑了一聲,說道:“哪敢啊,自從發生了小明被鬼附身的事後,我們都相信這世上是有鬼的。你說大半夜的,門都是鎖的,客廳裏怎麽會有老太婆的笑聲?這不是鬼是什麽?不過啊,膽子大的也有,喏,楊醫生,他就是不信邪,出去看了一眼,結果差點沒嚇死。”


    我愣了愣,看向一旁的楊醫生,他正和租客們說著昨晚的事情。


    “媽呀,真是把我嚇死了...你們也知道,我們學醫的都是無神論者,但經過昨晚之後,我卻不得不信鬼神了。”楊醫生的臉色有些蒼白,心有餘悸地說道,“那老太婆的臉就跟青菜一樣,綠油油的,嘴裏還含著兩根釘子。她見我望她,對我笑了笑,嘴裏的釘子就往我身上吐了過來,幸好我躲得快,釘子射在了牆上,不然說不定就要被她刺穿喉嚨了。”


    “我靠,有沒有這麽誇張啊?你當她是裘千尺啊?能從嘴裏吐暗器?”一個租客有些不相信,嬉皮笑臉地說道。


    楊醫生哼了一聲:“你要不信,今晚你就出去試試。”


    那租客立刻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


    聽到楊醫生說,那老太婆嘴裏含著兩顆釘子時,我心頭不禁微微一顫,立刻想到了雙一的奶奶。


    媽的,難道又跟這小子有關?


    我怒氣衝衝地來到了雙一的房間門口,用力地拍著門。


    過了好半天,門才打開,雙一揉著眼睛問我:“幹嘛啊,這大清早的....”


    不等他說完,我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怒地喝道:“你說,你奶奶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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