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被迫離開了酒吧,因為我無論怎麽堅持,他都不願意我留下。


    我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他們那邊的局勢,根本不是我能了解,或者插手的。


    在出租屋看了兩天電視,我實在忍不住,就給劉先生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是不是真請人來報複我。不然這一天天的,也不是迴事啊,畢竟事務所的房租這麽貴。


    沒想到打過去之後,卻不是劉先生接的,而是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他問我找誰?我謊稱是劉先生健身所的學員,找他有點事。


    “別找他了,他已經不在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心想什麽叫不在了,正要發問,那聲音又說:劉xx是我兒子,他昨天去世了。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驚,後腦勺瞬間感到涼颼颼的,震驚地問道:去世了?怎麽去世的?


    嘟嘟嘟嘟...


    他沒有迴答我這個問題,而是掛斷了電話,留下了茫然的我。


    幾天後,當我再次撥打這個號碼時,卻提示已經變成了空號。


    我當時心裏變得空蕩蕩的,很不舒服。


    電話裏的那個老人,應該是劉先生的父親,他一定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不想透露太多,而掛斷了電話。


    至於劉先生,也許真的已經死了。


    可能是縱~欲過度導致猝死。可能是被憤怒的女學員請人殺害,是被女學員b的鬼魂,在夢中交.配而亡.....


    這個答案,永遠無法知曉....


    善惡終有報,劉先生罪有應得,就算現在不出事,遲早也會被天收。


    劉先生的去世,讓我重新迴到了事務所上班。


    那天正好到了交租的時間,劉先生的這筆生意讓我賺了不少錢,五千塊租金自然不在話下。


    下午的時候,事務所的門被敲響了,我大喜過望,以為是有客戶上門了。


    打開門之後,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徐女士。


    嚴格來說,門口站了一個徐女士,還趴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徐女士手上拿著一條狗鏈,狗鏈套在男子的脖子上,男子埋著頭,一聲不吭。徐女士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表情有些得意。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目瞪口呆,問這是怎麽迴事?


    徐女士笑了笑,說這你都看不出來嗎?我打了個寒顫,說他該不會是你老公吧?


    徐女士哼了一聲:什麽老公?他隻不過是一條狗。


    我臉色一陣鐵青,說你這麽做是犯法的!徐女士冷笑出聲,蹲下來拍了拍徐先生的腦袋,問:你會不會報警抓我?


    “不會,當然不會,你是我的女王大人,我敬畏你還來不及,怎麽會報警呢。”男子身子一哆嗦,連忙說道。


    徐女士笑吟吟對我說:看到了嗎?這可他自願的,就算報警也沒用。


    我心想以前的徐先生雖然很暴力,但還不至於心裏變~態,可這徐女士就不一樣了,現在的她可不是一般的變~態。


    我問她,你這樣開心嗎?徐女士說沒什麽開不開心的,這是她早就想做的事,被壓迫了這麽久,也該翻身了。


    我歎了口氣,說你別再執迷不悟了,現在你擁有了女王戒指,徐先生以後都不敢得罪你了,要不你就把這段仇恨放下吧?


    “放下?你說的倒是輕巧!”徐女士厲聲說道,“這件事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皺了皺眉,沉聲說:那你是怎麽想的?打算就這麽一輩子,把他當成一條狗?


    “有何不可。”徐女士說,“我現在,很享受這種感覺。以前他高高在上,隻要我稍微得罪了他,他就會對我棍棒相加。現在反過來了,我心情不好,就可以拿他出氣,他不但是我的出氣筒,還是我的傭人。現在我下班都不用做飯,打掃房間,所有的事都歸他做。”


    我知道徐女士現在已經陷入了魔障了,怎麽勸估計都啥用,隻能說:你好自為之吧,任何事情物極必反,你這麽做,遲早會變成下一個徐先生的。


    徐女士很不高興,說她帶徐先生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在我麵前炫耀,沒想到我一點也不給她麵子。我說,麵子不是靠侮辱人格所獲取的。


    “算了,我無法和你溝通,本以為你是最理解我的人,沒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樣,都不理解我。既然這樣,我們也沒見麵的必要了,後會無期吧。”


    這句話,是徐女士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也確實是真正的後會無期。


    她手裏捏著狗鏈,拽著徐先生,一搖一晃地離開了事務所。


    我看著她的背影,感到莫名的惡心。


    她覺得她是女王,我卻覺得她像醜陋的巫婆。


    差不多半年之後,我在某網站瀏覽新聞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條新聞標題——“家暴,一場血色的噩夢。”


    點進去看了下內容,大概是說一位姓徐的女士,經常在家裏虐~待丈夫,還把丈夫當成狗一樣套上項圈,帶出去溜達。有一次帶著丈夫出去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條德國黑背,徐女士居然命令丈夫去跟德國黑背單挑。丈夫不從,被徐女士用高跟鞋抽打腦門,最後失血過多,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搶救無效死亡。


    徐女士被警方帶走之後,記者采訪她,問她為什麽會有這麽變~態的舉動?


    徐女士一臉漠然地迴答,她這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記者問她後悔嗎?徐女士慘笑,說她隻後悔當初嫁給了這個男人。


    看了這條新聞,我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毫無疑問,報紙上的這個徐女士,正是從我手上買到女王戒指的徐女士。


    原本善良,柔弱的徐女士,在使用了女王戒指之後,性格一步步地變得扭曲,甚至到殺死徐先生的那一刻,她都沒有任何後悔。


    我突然覺得,徐女士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這件事讓我幾天吃不好飯,睡不好覺。


    本來是一件善意的舉動,誰曾想到會釀成大禍,變成現在這個結果。


    也許,真的如徐女士所說,從她當初嫁給徐先生的那一刻起,她悲慘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時間退迴到半年前,某天晚上我在出租屋休息,朦朦朧朧中,聽到客廳傳來咚咚咚咚的聲音,這聲音時有時無,就像有人在地上蹦跳似的,持續了好久,吵得我完全睡不著覺。


    我煩躁的從床~上爬起來,想去看看是哪個無聊的家夥在搞事。打開房門,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客廳晃來晃去,也不知道是誰。


    我把客廳的燈打開,往那裏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客廳裏的那個人影,居然是小明!


    現在的小明,十分的古怪。


    他兩隻手撐在地上,身體倒立,在地上走來走去,腦袋往後看著我,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分外詭異。


    我心想這小明還真是身懷絕技,倒立行走不算什麽,但能維持這麽長時間,那可就有些厲害了。


    這邊的動靜,很快把其他租客也吵醒了,我看到賭神趙一行人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小明的爸爸也在,震驚地看著客廳裏的小明。


    “你們說,這孩子不會是夢遊了吧?”一位女租客驚唿道。


    小明爸爸想過去教訓小明,被楊醫生給拉住了。楊醫生說:孩子要真是夢遊,那可千萬不能叫醒他,否則會出大事的。


    “我呸!什麽夢遊啊?這分明是鬼上身。”老孔穿著寬大的睡衣走了出來,一臉不屑地說道,“你們全都讓開,現在的小明非常危險,我必須用真氣打醒他,這樣他才能從邪祟中清醒。”


    楊醫生嘲諷道:得了吧,一天到晚就知道吹牛,還真氣呢?你怎麽不說你會降龍十八掌?


    老孔沒理他,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焦急的小明爸爸,問道:你是他爹,這件事你做主,你要不想讓我插手,我現在掉頭就走。免得狗咬呂洞賓。


    小明的爸爸猶豫了一下,問老孔,你真有辦法讓他清醒?


    “你這不是廢話嗎?老子八歲習練氣功,至今已五十餘載,還沒有解決不了的事。”老孔一臉傲然地說道。


    小明的爸爸明顯動搖了,說那就麻煩你了。


    老孔嘿嘿一笑,說算你有自知之明,便朝小明走去。


    小明對老孔的到來好像沒有任何反應,仍在在地上倒立行走,一會走到牆角,一會走到大廳中間,也不知道在幹嘛。


    “妖孽,還不快速速從小明身上離去!”老孔指著小明,大聲喝道。


    “吼....”小明的嘴裏發出了一陣低吼,他倒著的腦袋,突然歪了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老孔,接著“嘩”得一下,像一隻豹子似的,撲在了老孔身上,把措不及防的老孔撲倒在地。


    老孔大驚失色,還來不及喊救命,小明就張開嘴,狠狠地咬住了老孔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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