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千真萬確!


    在門口和郭妻打得不可開交的人,真的是土門仁那個老頭子!


    怎麽會是他?


    我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土門仁的樣子,和上次我看到的一樣。依然身著破舊的棉襖,身上髒兮兮的,跟個撿破爛似的。


    他的雙手掐著郭妻的脖子,把郭妻用力推到了屋內的牆頭。郭妻也不甘示弱,一拳打在了土門仁的腦袋上,隻聽“砰”得一聲,土門仁被打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嘶嘶嘶...嘶嘶嘶...


    倒在地上的土門仁,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很快就站了起來,再次和郭妻打成一團。


    郭妻怒吼一聲,就像一隻狂暴的大猩猩一樣,雙拳瘋狂地揮打著土門仁,把這個瘦弱的老頭子打得落花流水,狼狽不堪,一次又一次地倒在地上。


    我在一旁看得心驚不已,很擔心土門仁會被她打死。


    “你這救兵不行啊,根本不是女僵屍的對手,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趙天師看不過去了,急聲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的確該去幫一把手,再這麽下去,土門仁必死無疑。


    這時候,土門仁的喉嚨裏再次發出“嘶嘶嘶”的聲音,隻見一道火光從他的嘴裏迸射而出,唿啦一下射在了郭妻的臉上,將她的臉瞬間點燃。


    郭妻慘叫連連,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土門仁見此時機,舉起旁邊的一張大桌子,狠狠地砸在了郭妻的身上。


    哢嚓!


    桌子四分五裂,郭妻突然停止了掙紮,就像發了瘋一般,撲到了土門仁身上,張開嘴,發出陣陣嘶吼。


    這場麵太刺激了,我和趙天師就算想幫忙,也根本插不了手。


    緊接著,郭妻一口咬在了土門仁的脖子上。


    看到這一幕,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被僵屍咬中的人,必死無疑。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盡管土門仁被郭妻咬中了脖子,但他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跟個沒事人似的,反而咧嘴怪笑起來。


    咯咯咯...咯咯咯...


    這笑聲,聽得我毛骨悚然,同時也感到大感震撼。


    這土門仁怎麽這麽厲害?被僵屍咬了不但一點事沒有,還在那笑?


    郭妻顯然也是驚呆了,但她的牙齒沒有離開土門仁的脖子,仍然狠狠地在上麵撕咬。


    土門仁一邊怪笑,一邊抄起屁股下裂成一截的木塊,用力地插在了郭妻的眼睛上。


    “啊——!”郭妻發出一聲慘嚎,身子就像彈簧一樣遠遠地彈開,同時嘴裏扯出一大塊,白色的、類似棉花的東西。


    這白色的東西是從土門仁脖子裏扯出來的,我走上前,撿起白色的東西一看,軟軟的,頓時大驚失色。


    尼瑪,這玩意兒...居然真的是棉花!


    見鬼!這土門仁的身體裏裝了什麽?被咬了不流血,怎麽還扯出棉花了?


    就在我疑惑不解之時,被戳瞎一隻眼的郭妻,再度發狂,猛地撲在了土門仁的身上,一邊對其撕咬,一邊用鋒利的爪牙穿進了他的身體。


    唰唰唰!!


    不斷有白色的棉花,被郭妻從土門仁身上扯出來。


    趙先生驚唿道:“我靠!敢情你這請來的救兵,居然是個布娃娃?”他這麽一說,我再去觀察土門仁,終於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他的表情十分古怪,無論是被郭妻撕咬,還是身體受到攻擊,始終都是麵無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疼痛為何物。並且,臉頰上的皺紋很粗糙,還能看到一些密密麻麻,針線縫合的痕跡。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棉花!


    我心頭一跳,驚訝地看向趙天師:難不成...他真是一個布製人偶?


    趙天師白了我一眼:你問我?這是你請來的救兵,我哪知道?


    我張大了嘴巴,心中一陣驚疑不定。


    再看這和郭妻搏鬥的土門仁,我基本上可以斷定,他並不是土門仁的本尊。


    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土門仁和小叮當可是死敵,怎麽可能被它派來保護我?


    搞了半天,原來這隻是一個冒牌貨!


    娘的,這個冒牌貨雖然不懼疼痛,但貌似戰鬥力也太弱了!


    郭妻一隻手扯著土門仁的頭發,另一隻手對著他的脖子用力一劈,隻聽“哢嚓”一聲,土門仁的腦袋就咕隆咕隆地從身上掉了下來。


    我和趙天師嚇尿了,他給我打了個眼色,我立刻會意,連忙悄悄地離開了現場。


    迴到房間後,我和趙天師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地唿吸著,心裏別提多緊張了。


    “怎麽辦?你這救兵估計兇多吉少了,你還能再喊幾個過來嗎?這一次你最好喊些靠譜的,別再整一些假人了。”趙天師一屁股坐在床上,很是驚慌地說道。


    我的臉色很難看,心想這小叮當是不是腦袋抽了,居然弄一個布製人偶過來,布製人偶怎麽可能打得過僵屍呢?


    “哈哈哈哈哈....”


    這時候,宅子裏傳來了郭妻嘶啞的狂笑聲,不用想,那布製的土門仁估計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我見趙天師嚇得麵如土色,問他怎麽了?


    趙天師說,他擔心郭妻懷疑這布製人偶是我們請來的,要來找我們麻煩就慘了。


    我立刻緊張起來,說那怎麽辦?咱們要不要弄點東西防身?


    趙天師還沒說話,隻聽“砰”得一聲,宅子裏的某扇門關閉了。趙天師長舒了一口氣,說沒事了,女僵屍已經迴房間了。


    經曆了這一次的失敗之後,我決定再嚐試一下,進入夢境去尋找小叮當。


    趙天師很好奇,問我究竟是通過什麽方式請來的救兵?我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老規矩,你幫我把風,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也不要打擾我,能不能離開這,就看今晚了。


    趙天師連忙答應下來,說他會守在我旁邊,就算郭妻要進來他也會拚死攔著。


    我躺在床上,慢慢閉上眼睛,開始默念起那一段入夢咒語。


    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知道是什麽緣故,始終都無法入夢,就算勉強睡著一會兒,也夢不到小叮當。


    我很是煩躁,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期間,趙天師還問,要不要給我唱首搖籃曲?我讓他滾蛋,然後繼續睡覺。


    直到兩個小時過去,我終於明白,今晚是見不到小叮當了。


    我歎了口氣,對趙天師說,沒辦法,暫時應該請不來救兵了,怎麽辦?


    趙天師很失望,說:算了,到了這個地步,也隻有拚死一搏了!


    我忙問他怎麽搏?趙天師看了我一眼,笑而不語。


    我緊張地瞪著他:喂,你該不會讓我去跟郭妻單挑吧?


    趙天師搖了搖頭,說:你別急,先聽我分析。


    趙天師告訴我,現在還是白天,郭妻的力量是有所削減的,再加上剛才與“土門仁”一戰,或多或少都受了傷,趁這個時機,我們去來一波偷襲,搞不好就能把郭妻這惡僵給幹掉。


    我皺了皺眉,問:怎麽偷襲?這郭妻的身體硬如鋼鐵,我們根本殺不了她。


    趙天師嘿嘿一笑,也不言語,而是把手伸進了褲襠裏揉搓起來。搓了好一會兒,他“咦”了一聲,幹脆把褲子脫了個幹幹淨淨,連內褲都褪了下去。


    我大驚失色,指著他說:你...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可沒有這種癖好!


    趙天師沒有理會我,他在脫掉的內褲裏一陣摸索,半晌後,他高興地叫道:“找到了!”


    隻見一把約五寸、鏽跡斑斑的桃木劍,從他內褲裏抽了出來。


    我很是無語,說你真是一個奇葩,居然把劍藏在褲襠裏。趙天師翻了個白眼,說我懂個鳥,他要不藏在這裏麵,早就被郭妻搜走了。這把桃木劍,可是他的殺手鐧。


    我說你有這種好東西,怎麽不早點拿出來?趙天師搖了搖頭,苦笑道:拿出來也沒用,我中屍毒的時間太長,法力大損,根本發揮不出這把劍的一半威力。


    “那你現在拿出來,又是幾個意思?”我好奇地問道。


    趙天師看了我一眼,說:現在情況不同,郭妻受了傷,加上有你幫我,這時候不拚,更待何時?


    說完這話,趙天師又去搗鼓他的內褲,居然又從裏麵抽出了一大把金燦燦的符籙。


    我張大了嘴巴,驚訝不已:“臥槽,你這內褲裏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趙天師笑了笑,把手上的符籙遞到我麵前,說:這些符籙都被我施過法的,待會打起來,你就往郭妻身上扔。


    我有些厭惡地接過了符籙,從上麵嗅到了一股酸臭味,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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