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生、傷、杜、景、死、驚、開以乾坤巽艮四間地,為天地風雲正陣,作為正兵。西北者為乾地,乾為天陣。西南者為坤地,坤為地陣。東南之地為巽居,巽者為風陣。東北之地為艮居,艮者為山,山川出雲,為雲陣,以水火金木為龍虎鳥蛇四奇陣,作為奇兵。布陣是左為青龍,右為白虎,前為朱雀鳥,後為玄武蛇,虛其中大將居之。”


    荀粲語速極快的念叨著,快到了讓諸葛芸都驚愕的地步,她猜測大約這就是在分析剛剛搜集到的信息,然後輸入進腦中


    諸葛芸捂著嘴,望著這“眼鏡荀粲”,忽然覺得這個樣子的荀粲,還真是有種異樣的魅力


    “八陣又布於總陣中,總陣為八八六十四陣,加上遊兵24陣組成。總陣陰陽之各32陣,陽有24陣,陰有24陣。遊兵24陣,在60陣之後,凡行軍、結陣、合戰、設疑、補缺、後勤全在遊兵八陣之法,一陣之中,兩陣相從,一戰一守;中外輕重,剛柔之節,彼此虛實,主客先後,經緯變動,正因為基,奇因突進,多因互作,後勤保證陣間容陣、隊間容隊;以前為後,以後為前;進無速奔、退無遽走;四頭八尾,觸處為首;敵衝其中、兩頭皆救;奇正相生,循環無端;首尾相應、隱顯莫測;料事如神,臨機應變”


    荀粲的語速越來越快,給人的感覺也越來越酷“啪”,手上的書一下子合上,荀粲拿下眼鏡,眼神中的空洞消失,恢複原本的模樣,臉上浮現出了那永遠是溫暖陽光的微笑。


    “走吧,果果,八陣圖我已掌其精髓,日後定為你演奏一曲《八陣圖》,此為石陣,我為曲陣,不得不承認,丞相之才,真神鬼莫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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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六章 巫山雲雨


    第三百五十六章 巫山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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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迴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諸葛芸的手中拿著純白的尺素,上麵寫著一首《離思》,她怔怔的望著這首詩,在湍急無比的江水拍岸的浪聲中,而後望著端坐在船頭一襲純白漢服,隨意披散著長發的荀粲,他的麵前擺放著古琴,專注而忘我的彈奏,即便此時的一葉扁舟,便如同脫弦的箭,破浪而行,白色的浪花濺在他的臉上,他恍然未覺。


    這便是長江三峽之中最為湍急兇險的巫峽,峽長千穀深,如此幽深秀麗,整個峽區奇峰突兀,怪石嶙峋,峭壁屏列,綿延不斷,迂迴曲折,奇峰嵯峨連綿,煙雲氤氳繚繞,景色清幽之極,如一條美不勝收千奇百怪的畫廊。


    荀粲同諸葛芸在美麗的朝霞中,離開白帝城,沿江順流而東,一葉扁舟,越過瞿塘峽後便進入了巫峽。蒼峽連彩霞,出峽複入峽。巫峽是三峽最連貫、最整齊的峽穀,分為東西兩段,西段由金盔銀甲峽、箭穿峽組成,東段由鐵棺峽、門扇峽組成。


    當那巫山最為美麗的十二峰一一掠過時,諸葛芸終於在那神女峰上,看到真正的巫山雲雨,在那挺拔青翠的層巒疊嶂之中,雲騰雨落--飛鳳銜平湖水豔,翠屏聚鶴鬧鬆巒。起雲舒卷生紅葉,縈霧迴旋繞淨壇。勢若登龍橫跨海,形乎抑浪上升帆。朝雲遠望霞光美,暮雨集仙化聖泉。


    諸葛芸終於明白手上詩中的那一句“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含義,原來,見識過巫山雲雨之後,才發現其餘各種名山大川上的**,都沒有它來的壯觀就好比,她遇到荀粲之後,便覺得天下其餘美男不過如此,任何一個都比不上荀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隻是,諸葛芸原本心中燃燒著的火焰,卻被這一首《離思》給微微壓了下來,因為她在恍惚間覺得,這首詩似乎就是她本人的寫照,當荀粲離開她之後,她豈不是真正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她才不要這樣的結局,幸福,永遠是靠自己爭取的!


    這時,巫山上的**似乎被清風吹到了這大江之上,原本是陰沉的天,變得愈發昏暗了,僅僅一會兒,大雨驟降,擊打在舟船之上,發出的聲響,讓諸葛芸從思緒中迴過神來。


    荀粲卻還在忘我的彈奏,即便琴音的聲音在那驚濤拍岸的浪聲中根本泛不起一絲漣漪,但他卻一點也不在乎,他似乎早就陷入了自己構造的幻境之中,並深深迷戀著它,用琴音來構造八陣圖,這是多麽有創意的想法,將《遁甲天書》用他最擅長的琴道來表達,這便是屬於他自己的道。


    在大雨之中,一個氣質灑然的白衣少年,在船頭撫琴,兩岸是一望無盡的絕壁,周圍是湍急無比的長江,天空是一片巫山雲雨,這個少年仿佛成了天地間最完美的點綴,大自然的任何壯觀,在他的那種忘我與專注之中,顯得那樣的渺小!


    諸葛芸將那純白尺素小心翼翼的放好,因為這便是荀粲贈給她的詩,她愛極了這首詩,即便它是如此的令人歎息而悲傷,如今見到這巫山之景,她更加領會到了此詩的精髓。


    這時,她望著雨中忘我而奏的白衣散發男子,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種仰望的感覺,如此灑然如謫仙的名士風範,當真令她覺得心生向往,她心中熄滅的熱情又一下子升了起來,其實她最喜歡的,還是荀粲那如同謫仙一般的氣質與完美的容貌,二者缺一不可,若荀粲隻有氣質而沒有容貌的話,她絕對不會喜歡的。


    從本質上說,她和荀粲就是同一類人,荀粲愛美女,諸葛芸愛美男,二人都將容貌看得極其重要,因為到他們這個層次,其身份與地位,已經可以予取予求了,為什麽不更加追求完美一點呢?


    諸葛芸從後麵抱住了荀粲,並將自己的螓首貼在了他的背上,雨中相擁,如此浪漫而悠遠


    《世說新語》記曰:“荀奉倩江中撫琴,**交加,巫山神女憐之,環其背焉,其灑然名士之姿,後多深往之。”


    時至五月初夏時節,魏國,襄陽城,軍中大營之中,荀顗依舊穿著文士官服,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總督江南軍事的都督,反而像是個文弱的書生,早有探子來報,言蜀漢皇帝劉備移營就涼,並將大軍一字排開,連營七百餘裏。


    雖然荀顗看起來隻是個文弱書生,但帳中諸將卻用一種崇敬與敬佩的目光看著他,除了一開始有不服他的直接被他以雷霆手段斬首以外,加上他親自訓練的三百精銳之戰力,已經狠狠的震懾了那些不服的將領。


    荀顗還有軍中頗有威望的龐德與張郃鼎力相助,自是完完全全的掌控了這襄陽的五萬精兵,他親自製定了一係列獎懲製度,使得軍中的士氣更加高昂,在此期間,他同樣鍛煉了自己在軍事上的實際能力,實際與理論相結合,讓他收獲頗豐。


    “備不曉兵,豈有七百裏營可以拒敵者乎!“苞原隰險阻而為軍者為敵所禽”,此兵忌也。”荀顗淡笑著說道,那句“苞原隰險阻而為軍者為敵所禽”意思是“在雜草叢生、地勢平坦、潮濕低窪、艱險阻塞等處安營的軍隊,一定會被敵人打敗”。


    龐德滿臉疑惑之色,卻是直率道:“都督,你說的也太晦澀了,俺老龐隻想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幹上一仗,都快憋死了!”


    龐德話引得下方諸將一陣善意的笑聲,這位每仗必身先士卒的白馬將軍,在軍中威望頗高,深受底層士兵的喜愛。


    “龐將軍莫急,郃以為都督心中定然早有算計,我們隻需按都督行事即可。”張郃用他那十分冷靜平淡的話語說道,他筆直的站在那兒,那種職業軍人的氣質很讓荀顗欣賞,荀顗知道,隻要自己下的命令,張郃絕對可以完美的執行。


    “我料陸遜破劉備便在這四五十日之內,我們的第一目標,是那位被劉備委任江北軍事的黃權,劉備一敗,其必進退無路,而這便是我們的機會。”


    荀顗隨即開始布置兵馬,雖然諸將臉上仍然隱隱有懷疑的神色,不相信荀顗真的能夠這樣料事如神,但卻畏懼荀顗的雷霆手段,再加上張郃、龐德兩員大將的絕對信任,使得諸將都開始完美的按照荀顗的計劃進行。


    荀顗見狀,微微露出滿意之色,他這時才發現,這樣完全支配別人的感覺,真的如此暢快而美好,權力的滋味,讓他深深的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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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七章 心機深沉


    第六卷 半緣修道半緣君]第三百五十七章 心機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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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營,陸遜正在視察,吳軍雖處守勢,但軍中士氣卻不低落,尤其是周徹率領的那支精兵,她手下四將潘璋、淩統、丁奉、徐盛,更是精氣神飽滿,能夠將譽滿天下的五虎大將之一黃忠射殺,並以一千精兵設伏誘殺五千蜀軍,其統兵之精妙,當真讓一些老將想起昔日那位拯救南楚於危難之中的美周郎。


    江哲一直跟在陸遜的身後,一副文士打扮,長發僅用一根木簪綰起,顯得如此灑脫不羈,他手拿一把折扇,隨意扇著,在這軍營之中,他算是最悠閑的人了,隻因他這樣的謀士,隻需動動嘴皮子,提出一些奇謀詭計就行了,他本人也更擅長廟算,而不是任何東西都親自掌控,決策者乃是大都督陸遜,而執行者自然是像周徹這樣的將帥。


    別看江哲為吳國謀算,但本身卻是個隨波逐流的人,如今他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有一個賢惠的妻子,還有名門顧家家主顧雍的力挺,再加上吳王孫權的看重,以及公子榜持續名列前三,這讓他簡直成為了吳國的人氣天王,過得如此悠閑的他,自然不會讓敵國來破壞他的祖國,正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雖然他無多少愛國之心,但為了自己的小家,為了自己能夠隨波逐流的生活,他當然願意守護這樣的祖國。


    陸遜穿著一身銀鎧,那偷窺下的麵容愈發顯得堅毅果敢,在這多年的帶兵生涯之中,他的書生氣已經漸漸變成了剛毅之風,他來到周徹所訓練的營地之時,見到營中的士兵如此一絲不苟的訓練,而周徹隻是站在那兒,旁邊那位副官揮動令旗,下麵的士兵便會整齊劃一的行動,沒有一絲錯誤。


    陸遜見狀,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那兩撇八字胡,向後麵的江哲隨意問道:“此軍如何?”


    江哲一隻手搖著折扇,而另一隻手又開始不斷的撥弄自己的長發,這似乎是他的一個習慣性的動作:“雖不知昔日周公瑾統兵之術如何,但周將軍的士卒,已經完全成為她的臂膀,兵將一心,周將軍之才,真是讓哲敬佩萬分。”


    江哲向周徹望去,隻見一身銀藍相間的周徹筆直的站立在士卒麵前,雙手撐著那把長劍,神色清冷,淡漠無比,她的身上隱隱散發著一種聖潔的光輝,照耀著她所統領的士卒,單看她的臉頰,根本無法分清她的性別,或者說,她的性別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象征的,就是昔日周瑜守護江南之地的精神。


    江哲輕輕讚歎了一聲,周徹可真是美麗呢,那種靈魂上的純淨,令江哲都生起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正如上次周徹將長劍架在他的脖間怒喝他所言,你們這群謀士,為了算計,可以利用一切,真是討厭、討厭、討厭!隻是,若不以天下萬物為棋子,若真的優柔寡斷,心地柔軟,在這亂世之中,終究是任人宰割的存在罷了。


    昔日“毒士”賈詡一計亂天下,禍害了十萬百姓,隻為謀己,如此手筆,令江哲深向往之,如今能同那位毒士的弟子交手,同樣讓一直隨波逐流的江哲難得的興奮了起來,而他望向周徹的目光也更加熾熱,因為,這就是他用來對付那荀家六郎的最致命的棋子。


    對江哲來說,對自己生活現狀無比滿意的他,很明顯將這樣的戰爭當作了一場遊戲,他的心思之深沉,計謀之詭譎,固然令人防不勝防,但最可怕的,應該是那顆堅韌的心。


    陸遜聽了江哲對周徹的推崇,臉上浮現出矛盾的神色,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可惜不是男兒身。


    江哲終究年輕,也從沒有玩弄過女孩的感情,他自不知,有時候越出色的女人,越容易陷落在感情的網中,而一旦為了她們眼中的“愛”,簡直會不顧一切,而這就成了某人最喜歡利用的一點,對那人來說,玩弄女人,是一種高尚而愉悅的愛好,亦是一種正大光明的陽謀!


    就在此時,韓當、周泰兩位大將來報,說是劉備已經開始移動營帳,準備避暑。陸遜聞言,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喜色,卻是召集眾將,親自登高觀察蜀軍動向。


    但見那原本蜀軍先鋒駐紮的平原之上,不滿萬餘人,大半都是老弱之眾,軍中舉著“先鋒吳班”的旗號,擺明了看不起龜縮的吳軍。


    周泰大怒道:“吾視此等兵如兒戲耳。願同韓將軍分兩路擊之。如其不勝,甘當軍令!”


    韓當亦用希冀的目光看著陸遜,蓋因陸遜之前所言,待到劉備移軍避暑之時,便是擊破蜀軍之機。


    陸遜默然不言,隻是冷靜的盯著平原前麵的山穀,似乎在憂慮什麽,而這時江哲一邊玩弄著自己的發絲,一邊淡淡道:“周將軍與韓將軍果然勇不可擋,哲敬佩非常,然這不過是劉備的誘敵之計,兩位將軍切不可中計。”


    周泰與韓當微露不悅之色,顯然就算江哲說的有理,卻也讓兩位急切請戰的老將臉上無光,而這時陸遜也用馬鞭指著山穀,道:“隨雲所言甚是,我觀前麵山穀中,隱隱有殺氣起;其下必有伏兵,故於平地設此弱兵,以誘我耳。諸公切不可出。”


    諸將聽了,求戰之心漸漸熄下,但心中卻隱隱覺得陸遜太怯懦窩囊,不過陸遜的地位可不比江哲,他有吳王欽賜寶劍,可便宜處置,而江哲見狀,也不以為意,有個聰明的主帥,讓他同樣很輕鬆,而若是此時江哲換成了荀顗,那荀顗定然不會這麽豁達,而是想方設法爬到陸遜的地位,然後掌控一切,或許這就是兩人的不同,一個隨波逐流,而另一個則有強烈的權力欲。


    不過江哲此時卻又扇著折扇,溫文爾雅的說道:“其實哲有一計,可破劉備這漏洞百出的誘敵之策。”


    諸將將目光投向這位謀士,而陸遜同樣露出了好奇之色,顯然他隻想到繼續堅守而已,卻沒有想到將計就計,隻聽江哲淡淡道:“既然劉備以老弱為誘,我軍亦可派出誘餌,誘其伏兵而出,屆時我軍萬箭齊發,而後精騎突出,則可破劉備先鋒。”


    江哲此言一出,諸將一片嘩然,而向來在將領中少說多做的周徹此時卻直接質問道:“若萬箭齊發,那豈不是作為誘餌的軍士也會被射殺?”


    “那又如何?既然是戰爭,哪有不死人的,他們是為國捐軀,榮耀而死。”江哲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於他而言,之前的誘餌隻是棄子。


    “江隨雲!你這也太不將士卒的人命當一迴事了,既然身為將軍,自然要多為手中兵士考慮,盡量減少傷亡,怎麽能將其直接送死,這豈不是讓兵士心寒嗎?”


    “周將軍還是太天真了,他們的死,是為了更快的打敗蜀軍,這就是為了更多人的活啊,再說,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才是王道。”


    “果然,最討厭你們這些家夥了,沒有感情,沒有人性的家夥!”


    江哲聽了,輕輕撥弄著自己的發絲,然後一笑置之,而周徹身後的四將,卻用仇視的目光看著江哲,隻有真正的在戰場上廝殺過的軍人,才明白什麽叫做袍澤之情,那是可以托付後背的存在啊,那樣真摯的感情,而在江哲這樣的謀士眼中,卻隻是隨時可以當作棋子利用的東西。


    韓當、周泰二人這時卻齊齊說道:“都督,切勿聽這惑亂謀士之言,與其這樣做,還不如堅守!”


    陸遜此時也拍了拍江哲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隨雲,人不是棋子,切不可再說此言,既然我為都督,就不會隨意拋棄任何士卒!”


    這時眾將一聽,之前對陸遜心中的怯懦全部轉變成了感動,跟著這樣一位都督,起碼不會被坑,而他們看向江哲的目光卻隱隱不善。而江哲則依舊麵色不變,計策沒被采納的他沒有任何一絲遺憾之色,其心智之堅韌,令人折服。


    待眾將退下之後,周徹卻隱隱覺得江哲另有其意,她走到拐角處,故意停了下來,果然聽到陸遜說道:“隨雲,為什麽我剛剛覺得你是故意提出,那明知道我不可能采納的計策?”


    “諸將心中皆以都督膽怯,這於軍心不利,還不如讓諸將對都督感激,而將仇恨轉移到我這個隻會耍嘴皮子的謀士身上。”


    “果然,隨雲心機之深沉,卻是連我這個都督都騙過了,真是幸苦你了”


    “都督過獎了,我們的計策早已定好,劉備的先鋒部隊,還滿足不了我的胃口,就算現在能破蜀軍,也無法使利益最大化嗬嗬,不過沒想到剛剛那周將軍反應會這麽大,倒是也讓我明白了一些東西呢。”


    周徹聽了這段談話,心中對江哲產生了深深的忌憚,沒想到剛剛江哲提出的計策,深層次的意義居然在這裏,她根本就沒意料到他的這一層目的


    周徹握緊了腰間的佩劍,而後淡漠著臉離去,心中卻將這江哲列為最危險的人,深怕不知何時就被他當作棋子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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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八章 荀粲的溫情


    第六卷 半緣修道半緣君]第三百五十八章 荀粲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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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幾日,蜀漢先鋒大將吳班繼續在關前搦戰,耀武揚威,辱罵不覺,他令士兵全部解衣卸甲,赤身**,或睡或坐,大肆挑釁吳軍,奈何陸遜就是堅守不出,而在幾日過後,吳班退去之時,劉備的伏兵也從山穀中退走,蜀軍皆全裝慣束,精神飽滿,諸將見狀,這時便對陸遜、江哲二人深深敬佩,而江哲的那條毒計,也讓諸將膽寒不已,明明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卻擁有如此狠辣的心


    陸遜見劉備移營完畢,不由淡淡道:“吾之不聽諸公擊班者,正為此也。 今伏兵已出,旬日之內,必破蜀矣。”


    這時老將韓當已經被陸遜的才智折服,他提出疑問道:““破蜀當在初時,今連營五六百裏,相守經七八月,其諸要害,皆已固守,安能破乎?”


    江哲不屑一笑,顯然他對韓當這些老將很不以為意,他雖然隨波逐流,但卻也有一顆驕傲的心,他一邊玩弄著自己的發絲,一邊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諸公不知兵法。備乃世之梟雄,更多智謀,其兵始集,法度精專;今守之久矣,不得我便,兵疲意阻,取之正在今日。”


    陸遜肯定了江哲的說法,諸將方才歎服,心中愈發對這位公子榜眼的顧家的傑出後輩敬畏非常。


    而後卻說陸遜已定了破蜀之策,遂修箋遣使奏聞孫權,言指日可以破蜀之意。權覽畢,大喜曰:“江東複有此異人,孤何憂哉!諸將皆上書言其懦,孤獨不信,今觀其言,果非懦也。”於是大起吳兵來接應。


    就在局勢越來越緊張之時,荀粲同諸葛芸二人卻遇到了小麻煩,他們已經來到了蜀漢方麵的後軍之中,這支軍馬是由趙雲統領的,而麻煩便是諸葛芸上次因為陪伴著荀粲在雨中發瘋,玩那什麽狗屁名士風度,結果卻把自己的身體弄病了。


    荀粲心中比較愧疚,他上次在湍急的江流中彈琴,卻不是因為犯傻,而是陷入了琴道的頓悟之中,想將那八陣圖融入琴音之中,是以為之廢寢忘食,如癡如醉,他卻沒想到諸葛芸居然會抱著他一起淋雨,這讓荀粲再次體會到了諸葛芸對他的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荀粲雖然隨著修煉《南華經》與參悟《遁甲天書》而變得心冷如冰,但是卻還保存著一絲溫情,說起來《南華經》中有這樣一則故事,說是遠遊迴來的莊子迴家不到一年,莊子的妻子就病死了。好朋友惠子前來吊唁,見莊子正盤腿坐地,鼓盆而歌。惠子責問道:“人家與你夫妻一場,為你生子、養老、持家。如今去世了,你不哭亦足矣,還鼓盆而歌,豈不太過分、太不近人情了嗎?”莊子說:“不是這意思。她剛死時,我怎會獨獨不感悲傷呢?思前想後,我才發現自己仍是凡夫俗子,不明生死之理,不通天地之道。如此想來,也就不感悲傷了。”


    荀粲日夜精讀《南華經》,可謂深受它的影響,那種“太上忘情”的至高境界一直讓荀粲向往不已,因此他在一天天的沉迷之中,本身的感情也變得淡漠起來,外表的坦誠與溫暖似乎成了他最完美的偽裝道家經典,對荀粲的影響實在太大了,除非日後有一位真正令荀粲心動之人,或許能將他從那種近乎偏執的思想中拉迴來,隻有愛,才能讓他明白真正需要珍惜的是什麽。


    荀粲心中的一絲溫情,在這幾日便化作了對諸葛芸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懷,他臉上那種永遠是陽光與溫暖感覺,似乎騙過了所有人。


    趙雲向來是諸葛亮的最信任的人之一,對於諸葛亮的女兒諸葛芸,當然也非常熟悉,說起來,他還向諸葛亮為自己的兒子趙統求過親,奈何心高氣傲的諸葛芸看不上他家的那位,導致聯姻未成。


    而這時,趙雲與趙統父子二人看到,這位名揚天下的公子榜首對那丞相之女諸葛芸關懷備至,噓寒問暖,溫柔無比的一係列舉動時,他們兩人頓時覺得這諸葛芸當真是找了一個好男人,畢竟荀粲這樣子看起來可不是作秀,而是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趙統對此自歎弗如,雖然他早已娶親,但在十五六歲時也曾對無比高貴優雅的諸葛芸有過幻想,他一開始見到荀粲時,還隱隱對他有些敵意。


    像這些隻會清談,玩些琴棋書畫的名士,他向來是看不起的,大丈夫當像父親那樣,單槍匹馬,如入無人之境,他覺得諸葛芸跟著這荀粲根本就沒什麽好結果,即便這荀粲看起來還確實有模有樣,氣質灑然。


    因此趙統一有機會就對荀粲冷嘲熱諷,說荀粲真是無能,居然讓諸葛芸生病,但荀粲對趙統的冷嘲熱諷永遠包容相對,也不反駁,而是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對諸葛芸的照顧,一開始趙統以為他隻是作秀,等到持續了七日之後,他原本心中的一絲妒意漸漸轉化成了敬佩,他自認做不到像荀粲那樣的細致溫柔,而想必芸妹喜歡的便是這一點吧


    而荀粲那種名門公子的氣度與胸懷,也讓趙統有些自慚形穢,因為他覺得若是讓自己憋屈的忍受別人的誤會和冷嘲熱諷的話,或許忍一時可以,但忍受這麽長的時間,也能和顏悅色,平淡以對,他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公子榜首的脾氣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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