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粲翻了翻白眼,泄氣道:“好吧好吧,東方不敗就東方不敗吧,忠叔給取的,我作為晚輩也沒法改啊,那忠叔你的俠名是什麽啊?”


    荀忠撥了撥額前的那一束雪白的頭發,負手而立,抬首望天,當真是寂寞如雪啊,他意味深長道:“在下,西門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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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夢裏花落知多少


    荀粲無奈的看著忠叔這高手寂寞的模樣,當真是有些後悔與他講什麽金庸古龍了,不過看忠叔這無比認真的樣子,荀粲始終有些狐疑,這家夥到底是高手寂寞呢還是故意來搞笑的,雖然這一點也不好笑……


    而後荀忠便要與他講什麽俠義盟的現狀,南楚江湖傳言說是俠義盟盟主東方不敗得到一本名叫《葵花寶典》的秘籍,然後橫空出世,作出一首道盡千千萬萬俠客心中之言的《俠客行》,而後俠義盟總護法西門吹雪帶著俠義盟十三遊俠掃平了這建鄴周邊的大小幫派,將這俠義盟一躍建設成建鄴最大的幫派,於是,慕名而投者不計其數……


    荀粲對這什麽武林中的事情真不感興趣,但他對荀忠的行為還是支持的,畢竟在這南楚之地,沒有家族的庇護,當時陸遜又沒有真正照顧過荀粲,自然要自食其力,憑借一首俠客行的詩歌作為俠客盟的核心綱領,而後再加上荀忠這個自認為天下第一的刺客加上十三名擁有上品武功的死士,當然可以使得俠義盟的大名傳遍建鄴。


    而武林中的這些所謂幫派說得好聽點是幫派,說得難聽點就是一些地痞流氓小混混,哪禁得住荀忠這“西門吹雪”的橫掃……


    荀粲見荀忠也不知是有心還不知是聽了武俠故事想遊戲武林而創建了這俠義盟,但總的來說也算是忠叔這個總護法的一番心血,於是他便隨意指導了一下俠義盟的發展,他讓荀忠將這俠義盟分成三組,分別是日組、月組、星組,此乃俠義盟的核心成員,日組之中為真正的武功高強的遊俠,戰鬥攻堅的主力,而月組中則是三教九流的人物,多以打聽情報,管理一些產業為主,星組當然是以世家子弟、擁有權勢的人為主,很明顯,這星組成員將會成為俠義盟官麵上的保護傘,組內有階級森嚴,分黃金級、白銀級、青銅級……


    荀忠聽完後,那一直麵癱的絡腮胡俊臉上明顯帶著一絲敬佩之色,那時候看著一邊用樹狀圖的方式寫出俠義盟架構一邊又條理清晰的說出一些俠義盟幫規的少主,荀忠簡直懷疑是不是荀令君與郭祭酒的結合體在指點他……


    當然,荀粲的這些隻能算是紙上談兵,真讓他自己來實施的話,恐怕什麽也做不成,再說他對這武林之事確實不感興趣,畢竟這世上也沒有什麽令人耳熟能詳的武當、少林派之類,,全是些什麽橫江幫、蕪湖幫這種以地名命名的幫派,其本質也就是個黑社會團體,上不了台麵。而就算像荀忠這樣的神品高手也無法逃脫一千弓弩手的覆蓋射擊,戰爭真正的勝利還是要看士卒,遊俠在大範圍的戰場上作用很小。


    如今,荀粲憑借那幅《月下撫琴圖》加上那《陋室銘》書法得到了陸遜的好感,隨著陸遜以後乃南楚的權勢愈發增大,這俠義盟的發展肯定也會越來越好。


    荀粲在這南楚之地雖然常常思念老父,但生活確實安靜美好,如那《陋室銘》中所寫“寂寞讀南華,閑來誦黃庭。可以賞書畫、調素琴。無絲竹之亂耳,無虛名之擾心。”若是還在許都,就算他刻意低調,但因為是令君之子,總會遭到一些想要巴結荀家的人的吹捧,真是令人煩不勝煩。


    不過,幼年時同荀粲青梅竹馬的鍾秀最近在鍾家處境卻有些不妙,這一年以來雖然常常從那幽默詼諧的白話書信中獲得許多快樂以及莫名的安全感,但是隨著自己的叔父鍾繇被封為相國後,她似乎就變成了一件珍寶,遭到了許多世家子弟的覬覦,蓋因此時的鍾繇隻有鍾毓這一個嫡子,若是娶了她這個素來被鍾繇當女兒養的侄女為妻,豈不是就可以攀上鍾相國這棵大樹?


    鍾秀獨自一人在青梅林中蕩秋千,豆蔻年華的她還有兩年就及笄了,意味著可以嫁人,叔父鍾繇雖然對她十分寵愛,但在這婚姻大事之上絕對是不會讓她自己做主的,想到這裏,鍾秀不由輕輕咬唇,蹙起眉頭,那愈發清秀的臉頰有一種別樣的氣質,此時的她,渾不似一個十三歲的美少女,這沉靜的樣子仿佛就像經曆過許多大事的女人。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叔父或許還會將她許配給韓家的那個蠢貨,然而自己可不是那個“噩夢”中懵懵懂懂令人擺布的無知少女了,重獲新生的她憑借著這資質上乘的身體,私下裏刻苦習武,起碼已經有了上品的實力,這天下武功,能入神品的不過寥寥數十人,而擁有上品武藝的也就百多人……


    若是與那些武將對比,也算得上一流武將了,再加上她認真學習經典,所謂讀書可以明智,是以她為人處事的方法更加得體,在世家之中,若論賢惠的名聲,這鍾家阿秀可排第一。


    而最讓鍾秀有安全感的是,她與荀家七郎的關係親厚,可謂青梅竹馬,不可否認的是,她第一次見到荀粲時,便存著與他交好的心思,因為在她的“記憶”裏,那荀粲長大後是名動一時的清流名士,以善談玄理著稱,性簡貴,不能與常人交接,所交皆一時俊傑,而他對那曹薇的癡情幾乎令所有世家女子羨慕不已,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名士,卻沒有活過而立之年,令人唏噓不已。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荀粲的六兄荀顗以後成為那聲名赫赫的荀家家主,在朝中更是憑借著司馬懿的賞識,掌握了極大的權勢……


    不過,隨著與荀粲的關係愈發親厚,她在不經意間發現,這樣一個比她小了幾歲的男孩,卻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的溫潤如玉、他的體貼關懷,都讓她忍不住沉淪,於是,她不再抱有目的的交好他,而是真正想要和他在一起,聞著他身上那淡淡的墨香,這仿佛就是幸福的味道。


    鍾秀不由想起了小賊寫給她的那首朗朗上口的白話詩——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迴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林梢,鳥兒在叫。不知怎麽睡著了,夢裏花落知多少。想著想著,她的思緒便飛到了遠方,眼中的神情卻愈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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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太子四友


    建安二十二年春正月,王軍居巢。


    二月,魏王進軍屯江西郝谿。權在濡須口築城拒守,遂逼攻之,權退走。


    許都,天一雅閣之中,正在進行著一場私人宴會,這天一雅閣坐落在穎水之旁,坐在雅閣之中,可以眺望那清澈的流水,將天地間的美景都收入眼中,而進入這雅閣之中的人必定是名門高士、王孫貴族,此時,有幾個來頭極大的人物在天一雅閣僅有的兩間的天字號包廂之中,天一雅閣的後台極其神秘。


    這幾人自然是魏王大公子曹丕、太子中庶子司馬懿、中郎荀顗、朝歌縣長吳質、功曹朱鑠。


    除了曹丕以外,這四人被稱作“四友”,乃是曹丕最為得力的心腹幕僚。


    說起來,在原來的那個三國之中,曹魏四友乃是“司馬懿、陳群、吳質、朱鑠”,如今荀顗取代了陳群的位置,但從本質上來說也沒什麽改變,因為荀顗與陳群的關係實在是親厚無間,陳群對曹丕的暗中支持。


    此時四人的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神色,蓋因在曹操此次出征之時,曹丕采納了荀顗的良策隻是“誠心流淚”,而曹植則是出口成章,盛讚曹操之功德。曹操及其左右很受曹丕的感動,於是都認為曹植華而不實,不如曹丕誠實孝順。


    吳質此人,字季重,定陶人,家世一般,以文才出眾而為曹丕所親善,年近不惑之年,官任朝歌縣長,為人喜愛投機鑽營,結交權貴,從不跟鄉裏百姓往來,因此在家鄉名聲不佳,此刻的他非常意氣風發的跪坐在那兒,臉上的神情充滿得意之色,隻因他也為曹丕獻上這一條裝純良孝順的計策,能與荀家六郎這樣的公子榜首不謀而合,他感到非常的榮幸。


    而吳質旁邊坐著的無比削瘦的朱鑠則是沛國人,於世聲名不顯,但卻是很早就跟隨曹丕的幕僚,為人比較性急,不過此時抿了一口小酒的他似乎也麵帶輕鬆之色,顯然這與曹丕的奪嫡形勢無比良好有關。


    吳質此前與所謂的“建安七子”交往密切,所以對當世文壇上的事情關注較多,他喝了一盅,在這樣無比輕鬆的氣氛下,麵帶微紅的說道:“大公子,諸位同僚,你們可知在南楚極其流行的一首詩?”


    曹丕雖然是個政治手腕高超的政治家,但在文學上的造詣同樣頗深,他用好奇的口吻道:“哦?季重但說無妨。”


    吳質很是得意的吟了出來,仿佛這詩是他作得一般:“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荀顗剛剛輕抿一口清酒,聽到這詩差點噴出來,這不是小七的詩麽?什麽時候已經席卷整個文壇了,這可真是有意思呢……


    吳質見諸位都沉浸在這詩歌的意境之中,唯獨荀顗臉上帶著不以為意的神色,但因為荀顗的身份,他也不敢露出不滿之色,隻是依舊非常得瑟的說道:“此詩名叫《俠客行》,那‘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可謂深深詮釋是什麽叫做俠客的意境。”


    曹丕閉著眼,正在深深迴味這首詩給人的感覺,他是極其愛詩文的人,同樣也向往一種俠客的精神,是以連自己擊劍老師請得都是名滿天下的劍客史阿,為那旦榜十大高手榜榜首王越的弟子,史阿自己也在榜上排名第八,武功為上品巔峰,差一步可入神品。


    良久,曹丕睜開眼,大聲讚道:“好一首《俠客行》!不僅僅是遣詞造句中充滿著一股俠氣,而且那朱亥、侯嬴的典故也用得極其豪壯,不知此詩是南楚哪一位大家所作?”


    吳質此時卻用不確定的語氣道:“江湖傳言,此詩乃是南楚武林中聲名鵲起的俠義盟盟主東方不敗所作,此詩已經成了俠義盟的象征……”


    荀顗此時剛剛吃了一個甜酥,聽到什麽“俠義盟盟主”“東方不敗”之類,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被甜酥嗆了下,於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曹丕不由關心道:“景倩怎麽了?”


    司馬懿也用奇異的目光看著荀顗,荀顗卻麵露歉意的說道:“多謝公子關心,我剛剛不小心嗆了一下……”心中卻在狂罵遠在南楚的荀粲,小七啊小七,什麽時候你成東方不敗了,還俠義盟盟主……把你哥哥都要嚇尿了……


    曹丕見荀顗確實是一不小心嗆著了,也就放心了,在他的心目中,荀顗的分量可是非常重的,他淡淡道:“那俠義盟盟主東方不敗能做出這樣的好詩,看來文采不錯,能當上‘盟主’,說明武功也不差,若有機會,能結識一番就好了。”


    吳質見荀顗總是對這樣一首《俠客行》露出一副很不以為意的神色,他心中總是感到有些不忿,於是終究忍不住對荀顗道:“荀中郎,某見你對此詩處之淡然,難不成你有什麽更好的作品嗎?”


    荀顗那柔美的臉上一直沉靜如水,聽到吳質的話,不由挑了挑眉,隻是謙遜道:“我知吳縣令智計高超,昔日輕易便算計了那楊修小兒,使公子免於魏王心疑。亦知縣令文才出眾……”


    荀顗這說了一半的話讓吳質渾身上下都飄飄欲仙,那算計楊修的事情他常常自己都感到很得意。


    這事情是這樣的,就在不久前,楊修與丁儀兄弟皆欲使曹植為曹操繼嗣。曹丕深以為患,便以車載廢簏,內藏吳質入府共謀對策。楊修以此告曹操,未及推驗。曹丕甚懼,告之於吳質,吳質道:“又有何患?明日可再置絹於簏中以車運以惑之,楊修必再複狀告,此告必會推驗,若驗證無據,受罪的則是他了。”曹丕從其計,楊修果又作告,可是查之無人,曹丕遂無事。


    “不過,我雖於詩詞歌賦之上毫無造詣,然而這裏卻有一篇極好的賦。”荀顗話鋒一轉,頓時引得在場幾人的注意力,南楚詩詞雖好,卻比不得辭賦在北漢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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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賦驚四座


    荀顗望著窗外那日漸西斜的景色,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起來,仿佛陷入了沉思,吳質以為這旦榜之首荀顗不過是隨意唬唬人的,所以眉飛色舞的催促道:“荀中郎不會是誆騙我們各位吧,某與文壇中的大家關係親密,若是有了什麽妙賦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曹丕、司馬懿、朱鑠都用期待與懷疑並存的目光望著荀顗,而荀顗好久才從記憶中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盡去,出現了思念與落寞的神色,他一時間有些索然無味,隻是淡淡道:“此賦名曰《阿房宮賦》,諸位且聽。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裏,隔離天日。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鹹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迴,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荀顗天資聰慧,對弟弟的信箋向來揣摩多遍,如今能流利的背誦下來也不足為奇,他在吟誦的時候,仿佛可以看到弟弟那慵懶的樣子,他笑起來的模樣最令人感到溫暖……


    而原本麵帶得色的吳質聽了這第一段後,已經收斂得意之色,正襟危坐,仿佛在傾聽天籟之音,曹丕、司馬懿、朱鑠也紛紛放下酒杯,慢慢品味這錦繡文章。


    等到荀顗用那清朗的聲音吟誦完這首詩後,一時間在場的各位都陷入了寧靜之中,這賦卻不是那種言之無物堆砌辭藻的賦,而是文采與內容兼而有之,可以令人深思的賦,吳質臉上的得意之色全無,他自認為是辭賦大家,但在這樣的賦麵前,他覺得有些自慚形穢。


    曹丕擊節而讚,仿佛受益無窮的說道:“今日聞《俠客行》而染俠氣,又聞《阿房宮賦》而思古今,幸甚,幸甚啊!”


    一直沉默的司馬懿也終於忍不住歎道:“此賦借古諷今,如今天下緩緩安定,公子必能繼承魏王之誌,卻不能學那暴秦之政。”


    曹丕正色道:“仲達所言極是,孤當慎思。”


    吳質此時一邊迴味著辭賦的內容,一邊忍不住點評道:“此賦結構嚴謹,層次分明,辭藻華麗。前半部分用鋪陳誇張的手法,描寫秦皇的荒淫奢侈:第一段寫阿房宮工程浩大,宏偉壯麗;第二段寫宮廷生活的奢靡、腐朽。這兩段又是由外到內,由樓閣建築到人物活動,寫得條理井然……”


    吳質偷偷望了一眼帶著淡笑的荀顗,繼續讚美道:“後半部分,由描寫轉為帶有抒情色彩的議論。第三段寫秦的橫征暴斂導致了農民起義。推翻其統治;第四段意在總結秦亡的曆史教訓,指出‘後人’如不知借鑒,必將重蹈曆史的覆轍。此賦一出,必將名垂千古!”


    曹丕讚道:“季重不愧為辭賦大家,經過你這番分析,此賦的妙處卻已顯露。”


    吳質下意識看了荀顗一眼,臉上再不敢帶著得意之色,隻是很淡定的接受了曹丕的誇讚。


    一旁極為削瘦的朱鑠卻急衝衝的問道:“荀中郎,這賦確實很好,卻不知是哪位大家所作?”


    荀顗原本很想得意的說是自己的弟弟所作,但又忽然想起父親的話,現在可不能讓弟弟站在那風口浪尖之上,於是他隻是很輕描淡寫的說道:“乃是一遊方道士所作,此人行蹤素無定所。”


    眾人臉上都露出狐疑的神色,內心之中卻已經有些懷疑這詩賦就是這荀家六郎所作,畢竟此時他那第一世家公子的名頭在許都很是響亮……


    就在此時,忽然五官中郎將府邸來了一名細作,秘密進入這天字號包廂,向曹丕耳語幾句後又神秘離去,曹丕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罕見的凝重的神色。


    又是急性子的朱鑠忍不住對曹丕說道:“公子,可是有何難事?”


    輕鬆的氣氛陡然消失,這幾人全是曹丕的心腹,所以他很是焦急的說道:“細作傳來消息,父王雖擊退南楚孫權,然而兵馬卻略有不足,傳令子健運送兵馬去郝谿……”


    司馬懿也麵帶凝重之色的說道:“大公子,魏王這是想讓三公子掌兵啊。”


    急性子的朱鑠抓耳撓腮,讚同道:“中庶子所言極是,看來魏王欲立三公子為世子的想法依舊沒有消除,這可如何是好。”


    曹丕經過了這麽多的磨練,隻是稍稍焦急一番便鎮定下來,他看了素有急智的吳質一眼,道:“季重有何良策?”


    吳質下意識望了一眼正在摩挲著玉盅的荀顗,他的腦子還全是詩賦,一時也沒有什麽想法,隻能慚愧的搖了搖頭,將期待的目光望向比他更加老謀深算的司馬懿與奇計百出的荀顗。


    荀顗臉上的表情一直是古井不波的,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腦中卻已經隱隱有了個想法。


    曹丕將期待的目光投向這個青年謀士,荀家未來的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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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彈指兩年過


    司馬懿看了仿佛胸有成竹的荀顗一眼,大約覺得這荀家六郎又要耍陰謀詭計了,他倒是要看看這計謀到底如何。


    荀顗用自己的左手緊握著右手的食指,輕輕摩挲,這是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用極為平淡理智的口吻道:“諸位可知我大哥荀惲?”


    曹丕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皺,這荀惲給他的印象確實不怎麽樣,也不知景倩為什麽要提起他這個大哥,據曹丕所知,荀顗基本已經掌控了荀家大半的財產與勢力,因此荀惲這個平庸的家夥根本無法和荀顗爭鬥。


    荀顗無比坦誠的說道:“我大哥素與三公子交好,此次病愈,卻正好讓他去找三公子豪飲,也算讓他透透氣。”


    司馬懿在心裏倒吸一口冷氣,他陡然覺得這荀景倩真是成大事的人,幽禁了自己的大哥不說,還要利用他去算計那曹植,想來這次曹植肯定會因為喝酒誤事而遭到魏王的責備,並認為曹植並不是最好的繼承者,此計真可謂陰險!


    曹丕也是個喜愛玩弄陰謀詭計的人,他隻是思考片刻,便洞悉了這個陰謀,於是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淡然的神色,隻是溫言道:“今日隻談風月,不談國事。”


    此日過後,一首《阿房宮賦》流傳而出,人皆言此賦為公子榜首荀顗所作,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聞之,讚歎不已,稱讚旦榜榜首名不虛傳,是以《旦榜》在北漢的地位漸漸被認可,這倒是荀顗所料不及的事情。


    ……


    建安二十二年三月,魏王令平原侯植運兵至郝谿,然因酒貽誤軍機,催數次,仍不複醒,王大怒,乃知其非世子之選也。顗之奸計,終顯其力矣。


    三月底,王引軍還,留夏侯惇、曹仁、張遼等屯居巢。


    夏四月,天子命王設天子旌旗,出入稱警蹕。


    五月,作泮宮。


    六月,以軍師華歆為禦史大夫。


    冬十月,天子命王冕十有二旒,乘金根車,駕六馬,設五時副車,以五官中郎將丕為魏太子。王嚐與大夫詡密議,而後,詡長歎不已,蓋因此皆應荀粲之言,然終未得人知。


    同月,劉備遣張飛、馬超、吳蘭等屯下辯;魏王遣曹洪拒之。


    建安二十三年春正月,漢太醫令吉本與少府耿紀、司直韋晃等反,攻許,燒丞相長史王必營,必與潁川典農中郎將嚴匡討斬之。曹洪破吳蘭,斬其將任夔等。


    三月,張飛、馬超走漢中,陰平氐強端斬吳蘭,傳其首。


    夏四月,代郡、上穀烏丸無臣氐等叛,魏王遣鄢陵侯彰討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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