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抓住之後變成一個廢人賣進大山,再偽裝成她和情人私奔的假象先迷惑住秦墨,等秦墨查到後製造出她被栽倒人販子手裏的假象。到時候就算那男人找到了她,她已經為又老又醜的鄉巴佬生下了孩子,她就不信那男人還會再要她!


    “也是,阿棱,那就照你說的做吧。反正隻要那女人以後都消失都可以了。”


    何雯眼中的殘忍是直接而濃烈的,華棱麵上則是一片淡漠。


    良吟絲毫不知有風暴中心正在向她慢慢靠近,她此刻的全副心思都集中在如何避開秦墨送前世的自己去張寅那裏。


    62、識破奸計


    良吟拉著女人的手徑直往會場的出口走去,而此時秦墨為了找她已經到了會場的外麵。


    坐右手邊的電梯到達1樓,從酒店出來時夜風拂麵,良吟的理智頓時清醒了大半。現在是夜晚,雲城和鳳城之間隔著幾百公裏,晚上根本就沒有直達的汽車。火車約莫會有,隻是良吟卻不喜歡坐火車。


    酒店正門不遠道路公交站牌那裏恰好停著幾輛出租車,良吟扶著女人走到走到站牌,隨手就招了一輛上車。


    戴著鴨舌帽的司機聲音很年輕,隻聽他道:


    “兩位美女,去哪裏?”


    良吟知道大半夜的往鳳城趕實在是非常不理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找的酒店住下來,等明天再迴去。可是不知為何,自從見過這女人之後,她心頭就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似乎隻要在雲城多待一分鍾就會發生什麽不可挽迴的事,所以就算再晚再麻煩她還是決定現在就迴去。


    掏出手袋裏麵的所有紅色鈔票齊齊的往司機眼前一撩,良吟道:


    “師傅麻煩送我們去鳳城,到了那這些錢都是你的了。”


    那司機轉頭,在看見一遝約莫幾千塊的鈔票時眸中閃過一絲貪欲,要知道從雲城到鳳城白天坐車不到才一百多塊錢。


    “好叻,美女。你們可以睡個覺,四小時後保你已經到鳳城了。”


    良吟笑著點頭,抬眼去看女人,發現那女人神情依舊呆怔,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被一個陌生人拉上車就要帶走。


    良吟見此索性就不管她,從雲城到鳳城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而他們現在還被堵在市區的紅燈口。


    良吟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正是晚上八點,這個時候確實也是市區人潮的高峰期。手指熟稔的按出一連串號碼,接通之後良吟便對著電話道:


    “阿寅,我在車上,大約四個小時後到鳳城,你今晚去茶樓等我,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電話彼端的張寅此刻恰好就在停心小築的二樓窗口坐著,聽到良吟的話便道:


    “你來吧,我剛好在這兒,再等等你就是。隻是你大晚上的往這裏跑,可是和你家秦爺吵架了?還是帶著他一起迴娘家?”


    聽到張寅的打趣良吟覺得很無語,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道:


    “是帶了個人,不過不是他。就這樣,掛了。”


    而電話那端的張寅被掛了電話之後還在微笑,心道還說沒吵架,一提起那男人,就連小性子都使出來了。


    司機說良吟兩人可以睡覺,等到了之後再叫醒她們。然而良吟卻並無半分睡意,一直緊緊的看著窗外。車子慢慢的駛出了市區,鳳城在南,而車子也正往南方的方向開著,良吟隻此鬆了口氣。然而不一會兒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透過後視鏡她發現後麵有兩輛車從在市區開始就一直尾隨在她們後麵,假如這隻是巧合,那麽出了市區往高速上行駛時還是跟著,這又怎麽解釋?


    良吟素來多疑,此刻更是屏住了心神,直道那何雯這次竟然當晚就動手了嗎?


    眼看著後麵兩輛車與自己這輛車中間相距不過五十米遠時,良吟心道壞了,忙衝司機道:


    “師傅,麻煩你開快點!”


    “好叻!”


    司機嘴上答應,狠踩油門開始加速。很快就把後麵的兩輛車甩下了好一段距離。良吟此時頗為心安。恰好手機鈴聲響,卻是秦墨把電話打了過來。


    若是沒有先頭的驚險良吟是絕對不會接的,可此時卻飛快的接了電話而後衝電話那端的男人道:


    “秦墨,我正在去鳳城的高速上,後麵有人跟蹤我,你快來。”


    秦墨在聽到前一句時心頭頗不是滋味,隻道這女人竟是逮著機會就要脫離他。然而在聽見下一句被跟蹤時瞬間心神一震,剛要問她現在所在的具體位置,就見“啪”的一聲,似乎是手機摔落地上的聲音。待他再打過去時電話已經忙音。


    秦墨腦海中一片空白,摸出口袋中的車鑰匙就往酒店車庫跑去。


    把車開出車庫又一路風馳電掣般往高速行去,一路上秦墨的眉心擰的死緊。他知剛才的電話必然是被迫掛掉的,這就說明當時良吟那邊遇到了什麽緊急情況。


    那女人是第一次那樣焦急的求他快去,他一定不能讓她失望!


    且說秦墨料想的不錯,良吟這邊確實是發生了意外。驟變隻在一瞬間,當司機踩著油門加速把尾隨的兩輛車甩出去老遠之後良吟鬆了口氣,然而那司機在聽到良吟的電話內容後卻猛地一踩緊急刹車,良吟和女人一時不察俱被慣性甩的一頭撞上了前麵的軟座,原本拿在手中的手機也被一下子甩到了車底座。


    還沒等兩女迴神,那司機卻是瞬間扭轉方向盤竟然讓車子迴頭往來時的方向駛去,而此時原本尾隨的兩輛車也跟了上來幾乎用不了多久就會到眼前了。


    前後夾擊,危機四伏。


    良吟知曉若是等車停了隻怕那群人就會逼她們下車,而一旦下了車,最好的打算是那些人會先劫持她們,帶到何雯的麵前再殺,最壞的打算就是等會就地被殺。


    不管哪一種,都不是她想要的。


    抬眼看見已經從神遊中迴過神來此時正一臉驚恐的女人,良吟道“待會逮到機會就快點跑。從高速上滾下去!”


    夜色漆黑,卻能依稀分辨出高速道路下方婆娑的樹影,約莫是一小片樹林。若是兩人能滾落到那裏,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良吟說完整個人便如驟然拉緊的弓弦一般,從前麵駕駛座與副駕駛座的縫隙處探頭用手掐住了開車男人的脖子,厲聲道:


    “不想死的就聽我的話,掉頭。打開車門!”


    男人一開始還強撐,可是良吟多日未修剪的尖利指甲卻刺破了他的肌膚。。遊走到喉結旁邊的大動脈處,在那裏重重按了兩下。


    鮮血從破開的皮肉中汩汩流出,男人也知喉管的大動脈一旦被割破他頃刻就會血液狂噴再也沒有任何活著的可能。死亡的陰影最終戰勝了大小姐開出的一百萬傭金,男人雙手一抖就開始緊急扭動方向盤再次掉頭往鳳城的方向而去。


    隻可惜中間耽擱的時間太久等他掉頭後車身剛平穩下來時,後麵的兩輛車已經追了過來並一左一右呈包抄趨勢。


    情勢已經非常危急,良吟自然不會束手待斃,這一刻,即使讓她一頭撞死她也不願落在何雯的手中等著被分屍!


    雙手一拉就把男人拖到了副駕座位上,良吟長腿一伸就從後麵曲過身子落到了駕駛座上,與此同時她更是用力的狂踩油門徑直到底!


    於是就在後麵尾隨的兩輛車的人以為馬上就可以逮住獵物時,卻不想前方間隔不距兩米的出租車就如瘋牛一般“唰”的往前竄出去一大截,揚起的塵土盡數都落到了他們車子的前麵擋風玻璃上。


    良吟搶到駕駛座把方向盤抱在手裏時吐出一口濁氣,迴頭就衝一臉驚嚇的女人道: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用東西綁住這家夥!”


    女人一怔,繼而反應很快的脫下上身披著的黑色披肩擼直後半蹲起身子勒住了副駕座上正兀自大口喘氣的男人的脖子。


    良吟深知剛才隻是她狂踩油門不要命的狂飆才能甩開那兩輛車,可是出租車畢竟不比性能絕好的跑車,不一會兒後麵的兩輛車絕對會再次追上來,而手中的這輛車再多飆幾次估計就會全部散架了。


    然而此時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她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車子又駛出幾十公裏之後,後麵的兩輛車終於追了上來,其中一輛已經一馬當先與她們平行駕駛,很快就能跑到前頭去截住她們了。


    良吟心神一緊,眼中閃過殺意。雙手飛快的扭動方向盤不管不顧就往旁邊平行駕駛的跑車撞去!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那跑車觸不及防之下被良吟一路撞到了高速邊緣的不鏽鋼護欄上,由於衝力過大,良吟又是抱了必殺的決心,因而那車撞到護欄還是停不住下墜的趨勢,車身一翻,竟然連人帶車都從高速上順著斜坡滾落到下麵,好久一直都能聽到不停撞擊的聲音。


    約莫最後會撞到足夠粗壯的大樹或是落到平地上才能真正的止住滾落趨勢。不用多想,這般劇烈動作之下車裏的人必然會變成稀巴爛,連骨頭都會粉碎。


    良吟在快撞上護欄時急踩刹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頭刹住。小心翼翼的轉著方向盤,想再度衝過去,可惜後麵的那輛車卻沒給她機會。


    那完好的跑車在她車後停住,從車上衝下四個穿著勁裝的男人,打頭的兩個男人手裏都拿著槍:“上車吧,趙小姐。若是你再不老實,我們可不介意先卸了你的骨頭。”


    良吟的麵色緊繃,勝負已定,若是她不照辦,隻怕下一秒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拉開車門良吟拉著女人從車上下來,隻是下車的瞬間良吟附耳對女人道:


    “右手邊,跳下去。”


    她剛才注意到右手邊離車子翻身地方不遠的下方有一道田埂,若是跳下去再翻個身,借著夜色遮擋,說不定還有生機。


    女人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兩人一前一後的從車上走下來時,良吟走在前麵,雙手高舉,在快要靠近領頭的男人時,她突然“哎呦”了一聲,瞬間,兩把槍四個男人的注意力立馬集中在她身上,人人的神經都繃的緊緊的,就怕再出意外。


    而良吟要的就是這效果,幾乎在她一“哎呦”吸引了所有人戒備的同時,跟在她身後的女人貓著腰身猛的從高速邊緣往下一跳。


    在眾人反應過來拿槍去掃射時,那身影早已落到田埂一貓腰落在了黑暗中再無半點動靜。


    四人中有人不安,又連著往陰影處連放了兩槍,很快就被領頭的男人攔住,隻聽他道:


    “既然要抓的人已經抓到,就別多事了。”


    那男人點頭稱是,兩人上前用繩子捆住良吟的手腕,又有一人上前拿出一手帕往女人口鼻間一捂。良吟眼皮一翻整個人就無力的暈了過去。


    “哼,還以為你多能耐,原來也不過就是個女人。”


    領頭的男人用手拍了拍良吟的麵頰,見她沒反應,隨即嗤笑一聲便對其餘人道:


    “我開車先把她帶迴去見小姐,至於你們三個就留下來營救其他兄弟,即使救不活也要把他們的屍體帶迴去。”


    “是的虎哥。”


    被稱為虎哥的領頭男人一點頭,隨即就抱起暈倒的女人整個人塞到了後備箱裏。他可不敢讓這女人坐在第二排座位,若是這女人醒了之後從後麵給他來上一刀,隻怕他就沒命了。


    不得不承認叫做虎哥的男人確實是用腦子思考了,他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良吟即使在後備箱裏也能置他於死地。


    良吟在聽見後備箱蓋被合上的聲音後就醒了,唇角噙著冷笑,心道這麽輕劑量的安眠藥就以為能奈何得了她嗎?


    極快的扭著身子輕易就解開了腕間和腿上捆的繩子,估摸著車子已經駛出離翻身地點有五分鍾左右的車程時,良吟便開始動了。


    利索的找到位於後備車內車燈的位置,良吟知曉這地方是整輛車最容易拆的地方。用腳狠狠的連踹了好幾下車燈的凹處,人在死亡陰影下的潛能盡數被激發出發,良吟不顧腿彎肌膚德的割傷拚了命的恨踹才把那車燈線索從裏麵踹開滾落。於是原本嚴實的後備箱裏就露出了一個圓圓的大腿粗細的洞。


    良吟把細小的胳膊從裏麵伸出去,開始不停的招手。


    她知道若是這車後麵還有車經過必然就會看見自己的手,隻要有人能看見,她便會有活命的機會!


    秦墨一路風馳電掣的飆著車從雲城往鳳城趕,在高速上行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心頭不由的焦躁不安,就怕那女人遇到了什麽不測,所謂關心則亂,這一刻他一心隻想救出良吟,根本就沒有想到還可以動用手中的權勢讓其他人一起找。


    伸手揉了揉眉心,就在他心道自己像是無頭蒼蠅一直跟著也許並不能解決問題時,迎麵駛來一輛灰色的跑車,遇見車很正常,然而秦墨這時候全身戒備,隻覺得什麽都可疑,於是他便轉頭多看了一眼,也就是幸虧了這一眼他才能發現那車屁股部位的車燈已經熄了,而原本放車燈的位置此刻正有一條雪白的胳膊從其中探出正迎風揮動。


    秦墨以為是自己眼花,飛快的眨了下眼睛再看,那車已經迎麵駛出去約莫十米,隻是從後視鏡中還能看見那白嫩嫩的不停揮動的手臂。


    趙良吟!肯定是那女人!


    秦墨心神一斂整個人猛踩刹車停在原地,飛快來的打了個方向盤一踩油門整輛車就如離弦的箭羽一般追了上去。


    虎哥正開著車往雲城趕,豈料剛行了沒多久迎麵就碰見一輛不要命般架勢飛馳的悍馬。隻當那人是有什麽急事也沒在意,孰料那車剛過去不久竟然又扭頭往自己這方向駛來,這可就是大大的不對了。


    急忙踩著油門就要加速,誰知後麵那車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一個漂亮的漂移整輛車就已經橫在了他身前,若是他再不踩刹車隻怕下一秒就會撞上!


    虎哥急忙踩著刹車停下,待他拿起槍時,秦墨早已下車,冰冷的槍口正隔著車前的擋風玻璃正對著他的眉心。


    “下車!”


    男人聲音沉沉,透著無盡的肅殺。虎哥不敢不從,他怕他再不動男人手中的子彈真的會射穿他的腦髓。


    秦墨其實是真的想殺了麵前這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他的女人,這口氣如何能忍!


    隻是還不是時候,他勢必要留著這個活口查清楚到底是誰要對那女人不利!


    因此在虎哥下車時,秦墨隻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飛快的扣動扳機在他的右腿和右手手腕處各開一槍。


    砰砰兩聲之後,男人就倒在了血泊裏,而原本偷偷拿在手裏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在解決了男人之後,秦墨便飛快的跑到後備箱處硬生生用手揭開了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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