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個玩物而已,有什麽舍不得的?何況用一個區區女人就讓雲城秦牧欠了我一個人情,以後我們在雲城以南泗水的走私生意他自然會賣個麵子。”


    周燁的聲音很冷,冷的讓她感覺骨頭都隱隱生疼。


    “燁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了,隻是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電梯門開,兩人齊齊抬腳走了進去,她隻模糊聽見了周燁那一句“如果沒死就帶過來繼續養著。”


    電梯已經下沉,她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雙手緊緊的抱著手臂,這一刻她隻覺得刻骨的寒冷。


    竟然真的是她一直認為無害的周燁。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她隻想好好的生活而已,為什麽還是逃不開被當做玩物轉手的命運?!


    “那女人應該就在這附近還沒有到樓下,我們分開找。”


    黑暗中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太過刺耳,她知曉追兵已經來了。掂著腳尖跌跌撞撞的往側道裏麵跑去,她知道這時候已經不能再走電梯了。


    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她覺得冷,很冷,腳步踉蹌,腦袋昏昏沉沉的,她覺得自己都已經開始幻聽了,身後的腳步聲一下子離她很近,一下子又離她很遠。慢慢的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幹什麽。


    前方有間房門虛掩,腳步聲越來越近,良吟隻覺得再慢一步整個人就會被抓住。不!不能再想了,她沒有時間了。


    動作敏捷的閃身到一旁虛掩的房間內,良吟背靠著門手指飛快的把門給反鎖住。


    終於能休息一會兒了,她抬起頭剛想看看自己誤闖了誰的房間,若是普通男人的,興許她可以應付一下,誰料她普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滿是驚怒的臉龐。


    入目所及的是一個滿臉橫肉肚腩凸起的肥胖男人正驚詫的看著他!肥胖男人身上不著寸縷,良吟甚至能看見他下身那又短又細的醜陋物件。


    他此刻正趴在金色沙發上,而在他身下還壓著一副纖細白膩的身子。


    “你是誰,給我滾出去!”


    被衝撞了興致的肥胖男人喘著粗氣在低吼,良吟還未及說話,眼前便是一道血光,不過幾秒之內,男人身下的那副纖細身體的主人已經用白嫩如瓷的手腕拿著匕首輕輕鬆鬆的把男人的脖頸給割斷了。


    男人甚至連躲閃都來不及,大動脈斷裂,鮮血就這樣噴灑了一地。


    殺。。殺人了。。。?


    因為先前的驚嚇,良吟感覺自己腦海中那根名叫“恐懼”的神經已經變得麻木了。


    就在她重傷了秦牧成功逃脫之後,她竟然又親眼撞到了一起兇殺案?


    更讓她驚訝的卻是,那副身體慢慢的站起,用力的把肥胖男人的身體從自己身上推開,而後笑盈盈的衝她打招唿道:


    “趙良吟,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25.媚奴。重生記


    “趙良吟,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如明珠一樣熠熠生輝的少年,漂亮的眼睛中有著毫不掩飾的獸性,這人赫然就是離島的殷流欽!


    “發什麽呆,看你這樣子是不是闖禍了?還不快跟我走。”


    殷流欽伸出手來拉著良吟走向窗口,在她呆愣間便 湊到她耳畔嘻嘻哈哈的道:


    “看來正門是走不了,你可要抓緊我哦。”


    說完便伸手把良吟往開著的窗戶上一推,自己頃刻便如猴子般靈活的爬到窗台上,而後扣緊良吟的手腕就往下麵跳!


    夜晚微涼的風迎麵吹來,良吟那一刻覺得自己也許馬上就會死掉,孰料不過就是幾個起落間殷流欽便拉著她的手腕跳到了二樓空著的花台上,而後再順勢抱住白色粗水管,良吟學著他的摸樣,兩人很快就到了地麵。


    剛剛站穩身子,良吟迴頭看向方才至少是四樓高度的地方,隻覺得全身都在打著冷顫。


    附近正好停了一輛半新的轎車,殷流欽動作奇快的拉開車門把她塞進了車裏,當身子靠在那柔軟的椅背上時,良吟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又活了過來。


    “趙良吟,秦爺給你派了什麽任務?”


    “我。。我把一個男人給廢了。”


    如此可怕的答案卻引來駕駛座的少年清冽爽朗的笑聲。汽車馬上駛進了繁華的市區幹道,殷流欽迴頭衝良吟呲牙,麵色是完全不同於在離島的高深,而透著明顯的煞氣:


    “好樣的!趙良吟,從第一眼看見你開始,我就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


    聽著這樣明顯讚賞的話,良吟非但沒有絲毫的輕鬆,反而心裏俱是一片泠然。


    初時的恐懼慢慢褪去,她開始理智的分析起自己的處境。


    今晚她無疑重傷了秦牧,依照秦牧那寧可他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他的陰毒本性,一定會花大價錢暗中讓人捉她。若是落到他的手中,隻怕自己的眼睛和四肢必然是保不住了。


    而周燁那裏是絕對不能再迴去的,這個男人也是一副餓狼心腸,若是迴去隻怕不用多久她就會變成一具屍體出現在秦牧麵前,作為周燁奉上的賠禮。


    那麽從這裏下車之後悄悄的找個小城市躲起來過普通日子呢?


    這無疑是夢話!現在整個平城的周,秦兩家都在派人拿她,她如果能活著出平城已經是奇跡了。


    原本平複的心境慢慢又變得蒼涼,灰蒙蒙的車廂裏,她微微的閉起眼睛,一時隻覺得天地間蒼蒼,卻沒有半點能給她容身的地方。


    前路一片黑暗呐,原來即使重生了,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她的人生也沒有任何的希望。


    “趙良吟,秦爺也在這裏,你要不要去見他?”


    殷流欽此際的聲音就如一道火把一樣照亮了她無比陰霾的心境,黑暗中良吟猛的抬起了頭,雙眸中俱是一片堅定!


    是了!她怎麽會忘了秦墨?還有秦墨!


    這個神秘的獨自擁有並管理著一個島嶼的蒼狼般的男人,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對她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興趣。


    她相信隻要他願意一定能很好的安置她!


    也許。。他可以救她的,也許她可以去求他!


    良吟此刻心緒已亂,就在不久之前,當她使用計放到了秦牧的時候,她甚至想過要和秦牧同歸於盡。然而最後她還是選擇傷了他之後逃出來。


    當她坐在厚實的車椅上,當她透過窗戶看見外麵璀亮的萬家燈火時,她才終於明白了,她的潛意識裏根本就不想死。


    上輩子她過的那麽淒苦狼狽,好不容易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她怎能就這樣灰暗的離去?


    她也有夢想啊,她也有目標的。前世周旋於燈紅酒綠的夜場,她在白日出門時看見大街上那些笑容燦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清純學生妹,不是不羨慕的。


    在商場中看見有情侶攜手在一起逛街買家具買菜,不是不嫉妒的。


    她奢求的真的不多,隻是想和正常人一樣,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一個愛她的男人,有一個溫暖的家,將來還能有個乖巧可愛的孩子窩在她懷裏撒嬌,這樣的人生就完整了啊!


    是啊,要實現這些,其實真的不難的,她上輩子就毀在了秦牧手裏,這一世怎麽能夠輕言放棄?!


    擦了擦額角冒出的冷汗,良吟的雙眸綻放出從未有過的璀亮。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衝靜心開車的少年道:


    “送我去秦爺那裏,我想見他。”


    如果陪這個男人上一次床就能夠獲得下半生安穩無憂的生活,這樣的交易是值得的吧?笑容越璀璨,心底越是苦澀。黑暗中她輕聲對自己說:趙良吟,沒想到你也學會了妥協。


    殷流欽把她帶去的地方是秦墨在平城的落腳處,郊區的一棟複式小樓。她們到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遠遠看去小樓的燈火依舊明亮。殷流欽把車在拐角處停下,而後便拉著已經有些虛脫的良吟往門前走去。


    拍門聲兩長一短,不一會兒房門便從裏麵被打開,在離島見過幾次的秦嚴秦肅兄弟兩人正滿是戒備的看著他們。殷流欽伸手指著身後的良吟道:


    “她是我順帶迴來的。”


    “好小子!看你全身血氣悶重,還不快點去洗澡”。秦嚴如大哥哥一般在他腦門上重重的拍了一記,隨後就領著殷流欽去了他的房間。良吟站在門口,有些微的不安,而一臉板正的秦肅緊緊的盯著她道:


    “跟我去見爺吧。”


    她聽話的跟在他的身後,秦墨似乎偏愛二樓,這次的房間亦是在二樓。到了房間門口停下,而彪形大漢秦魯正站在門口守著。


    良吟再次見到秦魯,心情很有些複雜,她想如果她沒有離開離島的話,秦魯已經成了她師傅了。雖然每天訓練會很辛苦,至少自己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用武力來保全自己的。


    “爺,她到了。”


    秦魯對著虛掩的房間喊了一聲,便聽見裏麵傳來秦墨略顯沙啞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


    良吟微微躬身衝秦魯和秦肅行了一禮,隨即便垂著眼簾抬腳走了進去。


    布置奢華的房間內,秦墨正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搖曳的紅酒,姿態慵懶,神色愜意非常。


    “怎麽迴來了?”


    他開口,聲音甚至比在離島的時候更加的沙啞。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良吟,眉目高挑,隱隱的透著一股撩撥的意味。


    良吟深吸了口氣,而後快步走到沙發前,匍匐在男人腳下,聲音無比謙恭的道:


    “秦爺,我闖了一個大禍,如果你不幫我,我會死。”


    女人的聲音冷靜而克製,卻處處透著祈求,再沒了在離島時麵對他的那份泠然。


    良吟費了很大心力才能讓自己如此卑微的跪在男人腳下,她這一次是來求人的,如果還擺出那麽高的姿態,自己也會覺得惡心。她既然不想死,就要學會低頭。


    就這樣跪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覺得膝蓋都已經麻木了,才聽見男人矜貴的迴答:


    “哦?我向來不喜歡做虧本的買賣,你想讓我幫你,那要看你願意拿什麽來換。”


    是這個道理,眼前的男人不是救世主,沒有救她於水火的義務。


    良吟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費了好大力氣才穩住身形。她伸手手指把淩亂的發絲慢慢的撥到腦後,露出如白瓷一般光潔的臉頰。


    她知道自己現在雖然看起來無比狼狽,然而那投手投足間無一不露出惑人的風情,在成功的引起了身前男人的興趣後,她抬手,利索的褪去身上潮濕的裙子扔到地上。於是,如瑩玉一般白皙光潔玲瓏有致的酮|體就這樣出現在了男人麵前。


    昏黃的光線灑在那如白玉做成的身子上,女人的長發淩亂的遮擋著些許春,光。這副景象被男人盡數收進眼中,真真是美不勝收。


    “去洗澡。”男人原本就暗啞的聲音已經變得粗嘎,他雖然是依舊保持著悠閑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然而那如濃墨般的眸色到底是出賣了他。


    下|體的巨龍已經控製不住的抬頭,原本合身的手工西褲於中間位置支起了一個明顯的大帳篷。良吟的臉色有些許的紅,她知道接下來即將會發生什麽,然而卻根本無力在抗拒。


    光著腳走向浴室,白嫩的腳趾在燈光的映襯下更加的嬌俏可愛。


    秦墨猛的一下飲盡了杯中的紅酒,把酒杯放迴茶幾上,視線所及處便是那道已經走到浴室門口的娉婷身影。


    下身漲的越加難受,薄唇彎出一抹苦笑,到了今時他都搞不懂,為何自己會對著一個還未成年的小雛兒欲|念是如此的強烈。他覺得她不嬌不媚,眼神時超越年齡的蒼涼,而那副纖細的身子雖然誘人,卻是明顯的沒有發育完全。


    至於自己為何一看見她就想要,甚至在麵對她時,連半年前那每每與性|事有關的陰霾記憶都再也影響不到他。他隻想要她,隻想把她狠狠的壓在身下,肆意憐愛。


    浴室中響起水聲,過了不久,許是十分鍾,也許是半小時,浴室的門再度被打開。隻用一塊白色浴巾裹住身體的少女緩緩往床邊走來。


    她的眼神就如受傷的小獸一般濕漉漉的,讓人光是看著就心生憐惜,她慢慢的往他所在的地方走來,腳步款款,步步生蓮。


    浴巾鬆散的裹在她的腋下,露出她纖瘦的肩膀和形狀優美的鎖骨,他的視線牢牢的鎖住她頸白嫩的皮膚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讓那白嫩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印記,會是怎樣銷 魂蝕骨的滋味?


    “坐到我身上來,”男人的聲音已經粗嘎到了極致。良吟眼簾微眨,隨即便聽話的走過去半坐在男人腿上,隨後又敞開雙腿,有些發抖的環住他的腰。


    到此刻秦墨僅剩的理智已經被焚燒殆盡,雙臂緊緊的摟住女人不堪一握的纖腰,他終於明白著女人如毒藥一般吸引他的,是她從骨子裏散發出的騷媚。


    明明眼眸明亮如秋水,明明身姿娉婷多嬌怯。然而這些都遮不住她的媚骨天成。


    甚至尋常的男女歡愛的動作,由她做來卻有種能讓聖人化身成魔鬼的蠱惑。


    秦墨覺得自己完了,自從十五歲開葷以來他從沒有那一次像今天這樣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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