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洛翻遍了整座醫院,都沒發現一床病人叫“連七月”的,他傻眼了?


    前台小護士還一本正經的說:“沒有就是沒有,如果有住院的,我們這裏都會登記的……”


    “放你媽的屁!好端端一個人在你們這做完手術就沒了,還想推給誰?”


    梁洛是真慌了,甚至當著警察的麵就爆了粗。


    兩名警察也愣住了,勸慰道:“梁先生,要不再找找?”


    “找?”他冷笑,“一個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退的病人,難道會自己站起來跑了?”


    兩名警察也覺得是:“那您看……要不要報警?”


    報警?如果指望警察的效率,當初連七月被綁架的時候就已經玩完了,可是霍靳琛此刻還在icu昏迷著,不然他倒是知道霍靳琛有警察廳和道上的關係,找起來能事半功倍。


    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人……


    ……


    七月醒過來時,意識還有些模糊,麻藥的效用還沒有完全退去,隻覺得除了脖子和頭部能動以外,其他部位都還處於麻痹無知覺的狀態。


    她睜開眼,看了一眼,滿天的繁星。


    她的思考能力幾乎停滯,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時,是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之所以能夠判斷,是因為通過木板縫隙射進的陽光傾斜得厲害,刺得她頭暈目眩。


    七月動了動手腳,立刻就牽扯著右胸以下某處劇烈的疼痛。


    她想起來,那裏是肝髒的位置,剛剛縫合的刀口,應該還沒愈合。


    可這裏又不是醫院,灰塵的氣息混合著難聞的味道衝進鼻腔,惹的她一陣幹嘔。


    她的嘴被黑色的大寬膠帶粘得很緊,除了嗚嗚的聲音,她根本喊不出來。


    所在之處並不像平地,因為一直顛簸,但又感覺不到阻力,好像……是在水麵上漂浮!


    很快,她就察覺到自己的處境,是在一艘貨船上!


    這船似乎在緩慢靠岸,速度並不快,漸漸的,聽到甲板上有人走動的聲音,還有大聲說話聲。七月意識到,應該是某處港口,她要想求生,也隻有在這了,一旦到了茫茫大海中,就更沒有希望了。


    一陣咚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七月抬起頭,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手裏拿著隻礦泉水瓶,走上前,也不說話,“嘶”的一聲撕開了七月嘴上的膠布,然後把礦泉水瓶往她嘴邊一塞。


    七月明白是讓她喝水,怕她渴死。


    她還沒打算以死明誌,她得活著,撐到霍靳琛來救她,起碼也要知道霍靳琛好好的恢複健康了吧?


    想到這,她張開口,隻是剛喝了一口,就被嗆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媽的,這什麽水,裏頭有沙子吧?


    那男人卻嫌她浪費了水似的,直接收迴瓶子,旋上蓋子:“不喝拉倒。”


    說完,又把那截黑膠布粘了迴去。


    七月忿忿,卻無力,她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好好的躺在手術室裏,怎麽醒來人就在這了?這真像一場噩夢……


    ……


    傍晚的時候,竟然有人把她帶上岸了。七月剛想要睜開眼看看周圍環境,就被人蒙上了眼罩,一個渾身汗味兒的男人把她倒掛著扛在肩上,就像扛米袋一樣,七月感覺到胸腹處的傷口被硌到,疼得“嗚嗚”的叫著,然而聲音被封在黑膠帶後,並不清晰。


    而且這些人心知肚明這女人是被拐來的,隻當她是不願意才一直叫喚,並未在意。


    直到七月感到自己像被丟麻袋一樣的丟到地上,有人上前來,摘掉了她的眼罩,又對她比了個警告的手勢,大概是要她別出聲,便撕掉了她嘴上的黑膠帶。


    眼睛還未適應黑暗,七月眯著眼狠狠的眨了眨,還沒來得及叫喚“救命”,另一側已經有人尖著嗓子大喊:“救命——”


    隻是話音剛落,就被人一個耳光甩下去,同時把膠帶封了迴去,對旁邊人吩咐:“拖出去。”


    七月心中一凜,幸好她剛才沒有隨便叫喊。


    她聽到周圍有人說話的聲音,還看到幾個跟自己一樣被綁來的婦女,都是蒼白著臉,睜著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用求救的表情看著男人。


    這地方類似破舊待拆的筒子樓,幾個男人在外間交談,過了會兒有人進來,放在她們麵前一人一碗水一塊餅,大概是怕她們餓死。


    七月在船上顛簸了一天,胃裏本來就翻騰得厲害,下午又喝了一口帶沙子的水,這會兒看到幹巴巴的餅,根本一點都吃不下去。


    其他幾個女人也都抽抽噎噎低聲哭著,根本對食物沒興趣。


    那男人哼笑了一聲:“現在有的吃就吃,不然今後有的你們哭的。”


    七月皺著眉,絲毫不認為這人是在危言聳聽。


    再沒胃口,為了活著,為了她肚子裏的寶寶,也得吃。


    於是七月率先拿起地上的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水裏泡軟了往嘴裏塞。


    其他幾個女人看到她的動作,便也跟著吃了起來。


    那領頭的男人似乎覺得她很識時務,多看了她兩眼。


    七月也迎視著他的目光,指了指自己胸腹處漸漸滲到衣料外的血漬:“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止血?”


    如果傷口發炎,她真怕撐不到霍靳琛來救她,就要掛了。


    她身上甚至還穿著從醫院出來的病號服,隻不過這些人隻管接單,不會管“貨物”從哪來,但死一個就少賣點錢,還得費精力埋屍。他們這些刀尖舔血的,身上總會常備點創傷藥,所以當下丟了卷紗布和噴霧給七月,大意是讓她自己看著辦。


    等男人走了,七月咬牙掀起自己的衣服,鮮血已經滲透紗布,當她把紗布拿掉時,周圍那幾個女的已經嚇得哭了出來。


    縫針的地方有兩處已經崩開了,鮮血就是從那處溢出來,自從麻藥的效果褪去後,手術開刀的口子就一陣一陣火辣辣的疼,有時輕有時重,疼久了倒也麻木了,這會兒一碰到,簡直鑽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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