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楊彥利用中午的午休時間用厚紙折了一朵紙玫瑰。他很多年沒弄這玩意兒了,還是跟安然成婚前鴻雁傳情互吐相思時撿起來做了一次,如今還算熟練。折好以後,他再用朱砂上色,最後在花瓣邊緣及中間的花和諧】蕊位置撒上一點金粉。


    下麵的花梗他塗成了綠色,又剪了兩片葉子貼在花梗上,用金粉在一片葉子上寫上“sorry”,在另一片葉子寫著“iloveyou”。


    工部尚書石大人進來找他,見他竟然在做手工,不由驚詫地張大了嘴,好一陣才問出口道:“殿下這是做什麽?”


    楊彥一點沒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做這個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尤其別人根本看不懂他在花葉上寫的字。他淡然含笑道:“哦,今天是本王與王妃認識一百八十天紀念日,這是本王打算送她的禮物。”


    “……”石尚書嘴張了好幾次,什麽都說不出來,最後幹巴巴地讚了一句,“王爺您手真巧,嗬嗬!”


    楊彥自己拿著這朵紙玫瑰看了看,最後歎道:“就是上色差了點。說起畫畫上色,本王是遠遠不及她呀!隻希望她別嫌棄才好。”


    晚上石尚書迴家對妻子說:“婉婷進王府之事,就算了吧!王爺王妃實在太恩愛,婉婷要是進了王府不能得寵,咱們便是害了孩子一輩子。”


    聽丈夫說了王爺親手為王妃折花,石夫人也很是震驚,隨後又化成羨慕。王爺對王妃多好啊!


    迴到關雎院,楊彥在安然身前蹲下來,從一個長方形的小匣子裏取出這朵紙玫瑰來,小心地送到她麵前,深情道:“對不起,安然,請你原諒哥哥這一次。”


    安然接過這朵紙玫瑰,看著葉片上兩句話,心裏是真的歡喜。他給她買價值千金的玉鐲,也不及他親手做的這朵紙玫瑰。


    “謝謝哥哥,我很喜歡。”


    楊彥見她柔情萬千地望著自己說喜歡,楊彥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飛起來了。他顧不得屋子裏還有人,伸手抱住她往後麵暖榻上一倒,低頭就吻上她唇邊那一抹溫柔的笑意。他的安然終於原諒他了嗎?


    當楊彥沐浴梳洗以後,興衝衝地靠在床頭等安然迴來,兩人一起躺在床上時,他急切地問:“安然,你真的原諒哥哥了嗎?”


    安然不由嗔了他一眼,笑道:“當然。哥哥以為安然是很小氣的人嗎?哥哥對安然這麽好,安然怎麽會抓住哥哥一點錯誤不放呢?”


    “我的安然就是善解人意!”楊彥很高興地抱她,親她,撫摸她。誰知就在他想要脫去她的衣服覆上她的身體時,她卻拒絕道:“哥哥,今晚不可以哦,你還在齋戒期呢!”


    “……安然你不是原諒哥哥了嗎?”楊彥一時有點暈頭。


    “是呀!安然原諒哥哥了。可是齋戒期是對錯誤的懲罰,是必須完成的呀!”


    “……”


    而後幾天,楊彥甜言蜜語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每天都是禮物不斷,隻想怎麽討她開心能縮短這個齋戒期就好了。


    安然禮物照收,甜言蜜語笑納,也很慷概地讓他親一親摸一摸喝點肉湯。但是,想要吃肉,那就不行了。關於提前結束齋戒期的事情,她堅決不肯通融!


    最後,楊彥連色誘都使出來了。他們相互之間太熟悉,以前兩人就是在沒有實質結合的情況下滿足對方的,楊彥很容易就能將她的撩撥起來。可是安然這一次異常堅定,怎麽都不同意。最後,還是楊彥用心取悅她,然後自己憋著難受去。


    安然不是不知道哥哥忍得難受,其實吧,她也挺心疼他的。可是男人就是這樣,你要是不讓他有切膚之痛,他多半記不住,沒準下次、下下次還要犯。


    也許對很多人來說,那種事情算不上多大的錯誤,就不能為了心愛的人忍一忍?事實上安然也不會因為他不顧她的感受要了她就氣這麽久。哥哥為她付出這麽多,為了哥哥,那晚的疼痛她也不是不能忍,但她更擔心的是,哥哥要是不悔改,下次再喝醉,而自己又不在身邊,會不會給別的女人鑽了空子?到時候小事就要變成大事了!


    所以,雖說這是楊彥第一次做錯事,還是喝醉了酒,不是故意的,安然可以輕易地原諒他,但是懲罰卻半分都不能減。


    喝酒可以,她也喜歡,但絕不能喝醉,這個原則她要讓他記在骨子裏才行!


    楊彥經過這幾日的深刻反思,其實也有些後怕。他是那樣深深愛著安然,甚至勝過自己的生命,可如果自己喝醉了連安然的痛苦都顧不上了,會不會受**控製迷失自己?若哪一次他喝醉了安然卻不在,他會不會犯錯誤?


    平王這段時間如此小心翼翼地討好王妃,但凡有點眼色的都知道王妃因為什麽事情在跟王爺生氣。


    沈怡從墨蘭那裏知道一點真相,便找了個機會勸安然道:“就算王爺醉酒放肆了些,王妃也要體諒他才好。再說這種事情,其實不值得生氣。難道王妃希望王爺以後醉酒找別人嗎?您不要跟王爺氣太久,男人的耐心可不多。趁著王爺這般小心翼翼地哄你,就原諒他吧!王爺要是真的惱了,後悔的可是王妃。”


    安然心裏感歎表姨母對自己的一片心,這些話,對剛剛步入婚姻生活的年輕人,實在是金玉良言。隻不過,不太適合他們而已。


    “表姨母,您放心,我心裏有分寸的。我已經跟王爺說了不怪他,隻不過想讓他記住這次教訓,以後再也不要喝醉而已。是他自己心裏愧疚,非要這樣小心翼翼地討好我,可不是我小心眼兒。”


    “真的是這樣?”沈怡總是不太相信。平王殿下這幾日看起來,分明就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啊!


    安然作舉手發誓狀:“真的,我保證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沈怡釋然一笑道:“好了,隻要王爺王妃能一直這樣恩愛,我就放心了。”


    卻說就在平王妃就是雲夢真人和顧家三少的消息暴露出去以後,她的畫又拍出了天價。特別是兩幅仙境係列圖,那瑰麗的星空,明亮溫柔的月光和大海,禦劍飛行的仙人,見所未見的神獸……這些大膽奇特的想象徹底征服了長安的貴族,居然每一幅畫都拍出了上萬兩的高價,可把元逸韜樂壞了。


    不想隨後父皇就賜下豐厚的賞賜,順帶一句話——下次有好畫給父皇就好,父皇給銀子就是。


    安然是徹底無語了,難道她以後就淪為父皇的禦用畫師了?能不能與父皇打個商量,她畫好了先給父皇欣賞一段時間,然後拿出去辦畫展?貌似按人頭收費也行,雖然來錢慢一點,但這些畫永遠是自己的,唯一的難處是不好做安保。


    說實話,自己辛辛苦苦畫出來的畫,又不能留下照片保存,就這樣賣出去再也見不著,安然其實也有些舍不得。嗯,下次進宮與父皇商議一下。


    然而,與平王妃聲名鵲起的同時,京城裏還有一股謠言在瘋狂傳播,說的就是平王有暗疾,因此年近三十而無子嗣的事情。


    皇帝立即知道這消息肯定是獨孤家族放出來的,矛頭直指獨孤家,在楊彥一唱一和的配合下,父子倆一口氣將朝中獨孤家的殘餘勢力又拔掉幾個。


    而在民間,卻忽然多出很多小傳單來,上麵寫著安王一黨幾名朝臣的陰私之事,也在朝中引起震蕩。很多人都認為這是平王的手筆,當然楊彥是不承認的。但皇帝卻知道,這就是國子監那些讀書人為了給老三出氣想出來的法子了。那些讀書人也不笨,沒有直接將矛頭對準安王,而是想要剪除安王的羽翼。


    這就是老三的手段,他不做這等四處散播人陰私的小人,他引誘別人主動幫他做。就算是楊昊這個玩弄了幾十年權謀的人也不得不感歎,老三這一招因勢利導的確高明,這個兒子,天生就是適合當皇帝的。


    既然事情爆料出來,肯定是要徹查的。有了方向,有了證據,還不是一查一個準?修身不正,齊家無道,如何能治國?因此,禦史一彈劾,皇帝就準奏,短短幾天內,安王一係的人又落馬好幾人。


    如此,安王和康王兩黨的人不禁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但凡當官的,哪個是真正幹淨的?


    雖然這事是楊彥在背後主導的,但效果這樣好他還真有些意外。不過是些讀書人,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查到這麽多的問題,他是不是應該把他們集中起來,培育一些刑偵人才?


    楊彥將自己的構想講給父皇聽,想在國子監開辦刑偵科。等計劃好了,在大隋之音上打廣告,麵向全國招收喜歡刑偵的特殊人才,以後分派到各地辦案,就相當於各地的公安局長及情報局長。負責偵破轄區內的案件以及監視監督轄區內的家族及官員有無違法現象。皇帝一聽,什麽刑偵?不就是培養探子那一套麽?不過是光明正大的查,而探子是偷偷摸摸地查,就這麽點不同。


    “你弄了這個刑偵科,做的不是捕快的事?有了這些人,那些捕快就要撤銷了吧?你覺得真的有人願意幹這個?特別是那些讀書人,隻怕不會從事此等賤業。你還想將這個刑偵科放在國子監?你該知道國子監是讀書人心中最神聖的地方,是大隋的最高學府,他們不會讓你如此侮辱斯文的。”


    雖然楊彥說得頭頭是道,說這樣能加快各地的破案速度,減少冤假錯案的發生,提高百姓對朝廷的信任感和滿意度等等,但皇帝對此還是很不看好。


    “這個簡單,父皇將他們納入正常的朝廷編製中,不讓他們認為這是賤業就成。當然,兒臣也會加強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讓他們知道自己將要從事的是一項雖然很辛苦,卻非常偉大而光榮的事業。”


    說到這裏,楊彥略想了想,又道:“招生的時候,兒臣就將刑偵科設置的目的、意義、計劃及今後的職責、待遇等全都發在大隋之音上。其實兒臣不擔心招不到人,兒臣隻擔心來的人太多了,兒臣要不完啊!不行,看來兒臣得將招生條件提高一些才行。”


    楊彥一直花錢打造自己的軍隊,雖然說現在有了安然幫他賺錢,可還是花錢如流水,讓他那個肉痛啊,哪裏比得上用國家的錢養自己的兵來得好?


    他可以想想,如果自己一手創辦這個刑偵專業,從招生、教學、思想教育、生活一把抓,必然能培養出這些人對他的認同感。以後,這些人將分配到各地衙門負責案件偵破,同時還可以給他當探子,幫他打探消息,監視各地的特殊人物等等。


    而他之前分配在各地的探子都可以分批迴來深造,以後就光明正大的讓朝廷養著了。這可真是一舉多得啊!


    皇帝依著楊彥的構想認真想了想,也琢磨出將那些捕快培訓一下,提高他們的能力對國家的安定來說還是有用的,隻是還有一點他不明白:“你要開這麽一個特殊的學堂也不是不行,朕可以讓刑部來辦,為什麽要辦到國子監?”


    楊彥帶著幾分狡黠道:“父皇,就像您剛才說的,國子監是大隋所有讀書人心中的聖殿,聖殿裏傳授的知識怎麽會是低賤的呢?那肯定是對國家、對百姓有大用的。”


    楊昊也很快反應過來,不由指著兒子笑罵道:“你真真是會算計!要說服國子監的人,別人不容易,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好,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先寫個詳細的章程出來父皇看看,然後交給中書省議一議,父皇支持你就是。”


    “兒臣謝父皇!”此事若成,他不但勢力增長,還能省下不少錢,實在是件大大的好事,澤遠肯定第一次支持。


    卻說楊彥老老實實吃了一周的素,眼看解禁了,還沒吃飽呢,安然小日子又到了,讓他恨得不行。


    欲求不滿的結果就是,他將所有精力都放在政務上,不但將工部打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還督促錢鵬陽在吏部搞改革,一點一點蠶食安王和李正謙的勢力,同時關於在國子監開設刑偵科一事幾經修改和討論,也順利通過了。


    其間,楊彥還召開了第一次平王府內部擴大會議。


    這次會議不但淩雲、獨孤凱、宇文耀、元逸韜、趙安齊這幾個在平王府有正式任職的心腹在,還請了王錦文以及他新進在國子監招募的兩個秀才,邵南飛和習景哲。另外,趙安齊帶來了顧少霖,楊彥還請了國子監祭酒孔大人。


    在這次會議上,安然作為平王妃,第一次出席這樣的政務會議。在這次會議上,她擔任了會議記錄,用炭筆快速地記錄下每個人的發言,令人側目。同時,她自己也有精彩發言,很好的詮釋補充了平王關於在國子監設置刑偵科的計劃,再一次奠定了她在平王府的地位。


    會議以後,每個人都不禁暗自讚歎:王妃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虛傳!王爺不讓王妃管家,而是讓她隨同理政,這個決定極其明智。當然,也有人想到牝雞司晨的問題,但顯然現在還不到擔心的時候。等王爺繼位登基以後,若王妃不安於後宮,他們再提出來也不遲。


    十一月初五日,蜀王沐休,應邀來到平王府。


    楊彥直接將他帶到外書房的。


    當趙世華走進書房,看到裏麵忙忙碌碌的身影,尤其安然也在的時候,不由很是吃了一驚。


    書房裏,忙碌的眾人放下手中的事情向楊彥和蜀王鞠躬行禮,楊彥擺擺手讓大家不要多禮,繼續忙自己手上的事情。而安然則放下自己手中正在審閱的文稿,高興地迎了上來。


    “她怎麽也在?”趙世華皺眉問楊彥。


    楊彥笑道:“她的才華不輸男子,為何不能人盡其才?”


    “可她是女子,你怎麽能將她放在一群男子中間。這,這實在也太不成體統了!”看眼安然迎了上來,擔心她聽到了不高興,趙世華才住嘴不說,決定私下裏跟女兒好好說說。


    “皇叔!”安然其實很想叫爹爹的,可惜書房裏這麽多人。


    趙世華嗯了一聲,不如以前那樣溫柔歡喜,安然一下子就聽出來了。爹爹這是怎麽了?安然用眼神詢問楊彥。


    楊彥迴了她一個無奈的笑容,示意她等會兒再說。


    趙世華見兩人眉目傳情,心裏到底還是喜歡的。看樣子,小夫妻兩個還是很恩愛的,不過一個眼神便心意相通。


    外書房裏楊彥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防衛和隔音都很好,但他一直沒怎麽用,長期都是在外麵與眾人在一起辦公的。因此,這間辦公室後來成為他單獨說話的辦公室,也是他偶爾留宿外書房的寢室。


    現在,楊彥就引著趙世華去了這間辦公室。


    楊彥請嶽丈大人坐下,對安然溫柔一笑道:“你陪皇叔說說話,哥哥泡茶給你們喝。”說著,楊彥就去焚香淨手準備茶具去了。


    趙世華隻從楊彥幾個眼神中就看到他對女兒的溫柔寵溺,心裏又放心不少,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然姐兒,你怎麽會到外書房來的?你寫寫畫畫也就罷了,怎麽能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什麽事情非你這個王妃不可?”


    安然微微撅著嘴道:“爹爹,您怎麽也這樣古板呢?女兒能幫殿下的忙,自然要不遺餘力。女兒自己做得高興,殿下也放心,這有什麽不好?”


    趙世華見女兒不聽話,反而跟自己辯駁,不禁沉下臉來道:“可你是個女子,這裏這麽多的男人!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爹爹,女兒現在是大隋之音的總編輯,殿下將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我,我怎麽能不認真對待?再說了,這裏是殿下的外書房,我在這裏不隻是王妃,也是他們的同僚。我們之間隻有團結奮進的朋友同僚之義,又沒有私情。這也是殿下對我、對屬下的信任。爹爹,難道您想殿下將我關在後院裏,跟其他女人一樣整日裏彈琴繡花才好?”


    趙世華道:“在後院裏裏彈琴繡花有什麽不好?別的女人可以,別的女人都喜歡,你為什麽不行?你也是從小就讀書的,你不知道牝雞司晨?”


    說到底,趙世華其實不是怪女兒出來拋頭露麵,而是擔心以後平王怪罪,隻是平王就在房裏,這話他不好直說。


    她和別的女人怎麽一樣呢?安然不高興地嘟著嘴,不知道怎麽跟爹爹說才好。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到外書房來,丈夫不反對,哥哥不反對,爹爹居然會這樣激烈的反對她。


    楊彥看安然說不過嶽父大人,居然在一邊坐著生悶氣,不由又好氣又好笑,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柔聲道:“別生氣了,跟自己的父親有什麽好生氣的?”


    說著,楊彥才含笑抬頭對趙世華道:“皇叔,您該知道安然和別的女人是不同的。她要是跟別的女人一樣,我何必找她這麽多年?她的才華是獨一無二的,我也找不到人可以替代她幫我做這些事情。您請放心,安然到外書房來,是我支持的。以後也定不會拿此事說她什麽。當然,她要是覺得累,我也不勉強。隻要她高興,我會盡我所能地滿足她。”


    趙世華見楊彥說得真誠自然,倒是信了幾分,但還是不放心地歎道:“現在自然什麽都是好的,以後身份地位一變,今日的恩愛或許就能成為明日的罪名。”


    關於未來,還真是說什麽都沒有用的。楊彥也隻能認真地說:“皇叔放心,您拭目以待就是。我這一生,就算是傷害自己,也絕不會傷害她的。當然,我更不可能讓別人傷害她。”


    安然聽得心裏甜滋滋的,忽然內疚了一把,她前幾日對哥哥的懲罰會不會太嚴重了點?她抱著楊彥一隻胳膊,親昵地搖了搖,滿臉的幸福地望著他道:“我相信哥哥。”


    趙世華有些不好意思再看,轉過頭去,別扭道:“你們當著人也該注意一些才是。就是夫妻也不該在人前親熱的。然姐兒尤其是你,你是個女子,也不知道自重。”


    這個算什麽?安然和楊彥兩人心裏都不禁這樣想著。其實安然剛剛到平王府的時候,還是很守規矩的,但經過楊彥這段時間的寵溺誘導,她才在信任的人麵前慢慢恢複了前世活潑的本性。嗯,看來以後在爹爹麵前也要裝淑女。安然和哥哥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


    這時,水開了,楊彥起身去泡茶,安然挪到爹爹身邊坐下,抱著他的胳膊就搖啊搖啊的,撒嬌道:“爹爹,您別擔心了,殿下對女兒好著呢!我們會幸福一輩子的!不,以後會比現在更幸福的。”


    “隻要你過得幸福,爹爹就放心了。”趙世華側頭看著跟自己撒嬌的女兒,一顆心也變得柔軟異常。不如以後沐休,他都過來看看她吧!皇上既然知道他們的事情,想來應該是不會怪罪的吧!


    “爹爹,我請嶽先生幫您配置了去除疤痕的膏藥,嶽先生說對新的疤痕效果不錯,但對舊傷效果如何,他就不敢保證了。但是我想,多少還是有些效果的。等會兒您見一見他,試試這個藥好不好?”


    趙世華聽了女兒的話,心裏很感動。到底是女兒貼心啊!


    之前是為了給蜀王當替身,蜀王不讓他去除臉上的疤痕。但無論是誰,隻要他心理正常,都不會願意自己臉上留下如此恐怖的疤痕。


    如今真正的蜀王已死,他也沒有了顧忌,可以考慮讓這些疤痕淡一些。反正見過蜀王真麵目的人基本上沒幾個,就算以前見過,這麽多年過去,誰又還記得蜀王臉上的疤痕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好,爹爹試試看。”


    很快,楊彥送了茶過來,三人一邊品茶一邊聽安然說著趙家的事情,同時等著安齊過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寒門閨秀(作者:李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箏並收藏寒門閨秀(作者:李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