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強忍著心裏的不適,一直看到這裏才擺擺手道:“行了。拖下去先關起來!方嬸,你去找人牙子,一定要將她賣得遠遠的,這輩子也別想迴長安來!”


    接著,安然又冷著臉對那些驚恐的下人道:“今天看在秀菊爹娘都是我舅舅的人,本姑娘這才從輕發落。以後你們誰要是敢做出背主的事情來,本姑娘賜下來的就不是啞藥,而是穿腸毒藥了!都散了吧,迴去該做什麽做什麽,不該說的記得管好自己的嘴!”


    下人們戰戰兢兢地散了,安然轉到後麵,拉著王靜媛的手道:“王姐姐,我這麽處置還行吧?”


    王靜媛含笑看著她,輕歎道:“難為你了。你本來是個和善大度的性子,生生給逼成了殺伐果斷。可是你要知道,在王府,什麽樣的人你都能遇到,那些表麵上看著對你百般討好奉承的人或許就是哪家派來的探子,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伺機咬你一口。所以,你不能心軟,要一開始就震懾住他們,這樣你才能少很多麻煩。”


    “多謝王姐姐教導。”安然知道王靜媛這都是為了她好。畢竟王府裏的人太複雜了,哥哥又要爭儲,必須時時處處小心才行,她不能給哥哥拖後腿。


    王靜媛又接著誇讚道:“若是一般的家庭,這樣的小事怎麽處置都不打緊,但你和平王殿下的事情現在可半點都暴露不得,不然隻怕會壞事。所以,哪怕是一點小事,你都不能大意。今天的事,你處理得還行,沒給姐姐丟臉!你不知道,我在後麵真擔心你下不去手!好在最後你雖然留下她一條命,卻藥啞了她的嗓子,那丫頭又不識字,應該不會弄出什麽大麻煩才是。好了,不說這個了。來,吹一首曲子給姐姐聽,放鬆一下。”


    安然點點頭,努力將這件事情拋開。取來葫蘆絲,她略遲疑了一下,想起楊彥,便不由自主地吹了一首《真的好想你》。


    曲聲婉轉悠揚,其中的思念之情不言而喻。


    一曲吹罷,王靜媛拉著她的手,眼睛微紅,卻燦然一笑道:“別難過,你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安然含笑頷首,心裏想著與哥哥前世今生不變的愛戀是多麽難得。現在哥哥每天寫給她的一封情書,每天一件小禮物,她都收撿好了。等以後老了,她要翻出來,在陽光燦爛的午後,泡一杯茉莉花茶,坐在桂花樹下的搖椅上慢慢地翻看,那就是最浪漫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這時,下人才來通報,說錢侍郎家的夫人和少夫人已經來了一會兒了,由太太和大少奶奶陪著,請安然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過去見見。


    王靜媛聽了,微微蹙眉道:“錢大人是吏部李尚書的得意門生,是支持二皇子的重要官員之一,他的長子錢將軍又掌管了北方邊境二十多萬的邊軍,如今已經是二皇子一黨中最重要的勢力。錢家即將迎娶新婦,錢夫人和少夫人這個時候來,多半與你哥哥入平王府為主簿有關。姐姐知道你們兩家是姻親,又是故交,平日裏不來往也不行,不過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心中要有數。平王殿下向來寬宏大量,想來是不會怪你們的,但李尚書可就不同了。”


    安然點頭道謝。這些事情她自然是懂的。


    王靜媛見趙家有客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簡單交代了安然幾句就告辭迴去了。


    安然將王靜媛送到二門,看她上了馬車,這才迴轉去娘親的院子見文夫人和李氏。


    “姑娘來了!”門口的丫頭打起簾子,安然進去,先見過娘親和嫂嫂,而後再給文夫人和李氏見禮。


    “快起來。”文夫人一臉慈愛地拉著安然的手對顧宛娘道,“這丫頭小時候就聰明伶俐,可愛得不行,現在長大了,越發能幹了,都能幫著娘親和嫂嫂管家了。”


    李氏接過話輕笑道:“可不是,我呀就喜歡趙家妹妹這大方爽利的性子。對了,半下午的,妹妹剛才忙什麽去了,趙太太和大少奶奶都不肯跟我們說呢!”


    原來,文夫人和李氏過來也有一會兒了,卻見家裏下人都沒幾個,連上茶都是顧庭芳親自去泡了來的。文夫人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安然將下人們叫過去了,說是在處理一件要緊的事,但到底什麽事顧宛娘和顧庭芳又不肯說。


    如今李氏這麽坦然問出來,安然不答倒是不好。


    安然輕輕一笑道:“說起來都不好意思,也是我年輕沒有經驗,心又軟,平日裏對下人們管教不嚴,導致嫂子身邊的丫頭對主子不敬。娘親和嫂嫂心腸軟,說不得隻好由我來做這個惡人了。”


    文夫人聽到這裏,就知道她們問了不該問的,立即把話題引開道:“聽說齊哥兒進了平王府,現在是平王殿下跟前的紅人了。倒是要恭喜趙太太了,齊哥兒入了平王殿下的眼,以後肯定是要飛黃騰達了。”


    顧宛娘滿臉喜色,卻還是謙虛道:“哪裏,哪裏,齊哥兒不過是個從九品的主簿罷了,在夫人麵前算得了什麽?夫人家的銳哥兒年紀輕輕都是大將軍了,那才叫前途才不可限量呢!以後定然會封侯拜相的!”


    這話文夫人愛聽,可是她來不是來聽別人吹捧自己兒子的呀,便硬生生轉移話題道:“說起來,我也有還幾個月沒見過齊哥兒了,那孩子真是越來能幹了。趙太太以後就等著享福吧!嗬嗬……也不知道齊哥兒是怎麽得到平王殿下賞識的?聽說平王殿下到現在為止,也不過封了三位主簿呢!”


    安然一聽就知道文夫人的來意了,果然跟王姐姐說得一樣,是為打探消息來了。


    安然擔心娘親說錯話,便搶在娘親之前迴道:“是哥哥在國子監認識的王家七少爺引見的。平王殿下說哥哥的字寫得還不錯,讓幫忙抄寫一下文書罷了。哥哥還年輕,哪有什麽本事讓平王殿下看重的。”


    文氏一聽安然這麽說就知道隻怕問不出什麽來了,便對李氏使了個眼色。李氏隨即便起身拉著安然道:“上次看你屋裏那副字挺不錯的,妹妹不介意帶嫂子再去看一眼吧?”


    安然還能說什麽,隻能起身帶著李氏往自己院子裏去。


    安然其實挺喜歡李氏這個堅強不服輸的性子,再加上心裏多少對她有些愧疚,言語間對她多有開導,兩人這幾個月見了好幾次,倒是挺談得來的。


    安然知道李氏有話要跟自己說,便沒讓玉蘭跟著進屋,請李氏坐下以後便自己親自給李氏倒了茶。


    李氏也將自己的貼身丫頭留在外麵,這才拉著安然的手道:“你向來是個最聰明不過的,嫂子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和婆婆的來意吧?”


    安然點點頭,輕笑道:“是為了我哥哥進平王府的事情吧。我知道錢大人是李尚書的門生,是安王殿下的人。現在安王殿下和平王殿下在朝中是對立的。”


    李氏雖然也知道安然聰明,卻不料她小小年紀,竟然什麽都懂。既然如此,李氏也就開門見山道:“你都知道就好了。昨天我公公被李尚書找了過去,問了大少爺的事情,我公公聽說大少爺進了平王府很吃驚,記得以前大少爺說過不會參與皇子爭鬥的,如今……唉!聽公公說李尚書似乎有要對大少爺不利的意思,我公公好說歹說才勸了下來,隻說大少爺年輕不懂事……”


    安然心中震驚,麵上卻絲毫不顯,她感激地拉著李氏的手道:“錢大人對我們一家的照顧,我們一家都是感激的。請嫂子代我們兄妹為向大人說聲謝謝。隻不過……鄉下有句俗語,說‘聰明人不會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嫂子可聽說過?”


    李氏一聽,不由心中震驚。她想了想才道:“妹妹的意思是說,安王殿下勝出的機會不大?要知道我們這樣的小家族不同於八大世家那樣的大家族,他們就算腳踏幾條船也不要緊,不論成敗都不會傷了根本。但我們這樣根基不深的,卻隻有一次機會,一旦上錯了船,船翻了可就全都沒了……”


    安然應聲點頭,仿佛很是讚同李氏的話,但隨後卻輕歎道:“嫂子這話說得不錯。您雖然是李家的姑娘,現在卻是錢家的人了,這話您該勸著錢大人的。”


    李氏被安然說得啞口無言。她原本是勸安然“棄暗投明”的,怎麽卻反而成了安然勸她“迷途知返”?


    許久之後,李氏才歎息道:“我家公公也是一片好意,妹妹難道不擔心大少爺出事?”


    安然拉著李氏的手,從容自信地笑道:“說起我哥哥,我心裏雖然也會擔心,但我更相信,平王殿下不會讓跟隨他的人有閃失的。錢大人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們兄妹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天妹妹才會跟嫂子說這些。嫂子你迴去也不妨勸勸錢大人,且不論別的,妹妹隻有一句話奉送——皇上若真有心安王殿下繼位,以安王殿下皇後養子的身份,早就封了太子,哪裏能等到現在?”


    聽了安然那句話,李氏大驚。她越想越覺得安然這話有道理,便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就要起身告辭。


    送走了文夫人和李氏,安然才迴頭問娘親和嫂子:“娘,文夫人都跟您說了些什麽?”


    顧宛娘道:“娘知道,你是怕娘說錯話,將你和你哥哥的事情告訴文夫人吧?娘有那麽笨麽?你們一再交代過,娘心裏時時都記得呢!”


    安然尷尬地笑笑,抱著顧宛娘的胳膊撒嬌道:“人家不過問問罷了,哪有娘想的那麽多?”


    顧宛娘輕輕拍著安然的手,和藹道:“聽文夫人說城外的草堂寺香火很旺盛,娘打算過幾天帶著你嫂子去拜菩薩,你去不去?”


    “草堂寺?”就是鳩摩羅什到長安以後翻譯佛經所在的寺院?安然雙眼一亮,連連點頭道,“要去,要去!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安然知道娘這是帶著嫂子去求菩薩保佑好生個孩子吧?自從來了長安,她也沒出去兩次呢!早就想出去放風了。更何況是曆史上有名的草堂寺,怎麽都要去看看的。


    這天晚上,安然在給哥哥的迴信裏寫了處置秀菊、文夫人來訪以及娘親打算帶她去草堂寺的事情。


    說到底,將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弄啞了,又賣到山溝裏給一個粗魯的莊稼汗當媳婦兒,這事讓從平等自由社會穿過來的安然有點難受。而李氏說李尚書可能會對哥哥不利,她雖然對李氏說的時候一副從容的樣子,其實心裏也擔心。


    這天晚上,暗衛也將趙家出的這些事情上報楊彥。


    淩雲說完,見楊彥仍舊一副淡然的樣子,不由微微蹙眉道:“殿下,趙姑娘說趙家的人,女不為妾,男不納妾。”


    楊彥詫異地說:“你剛才不是說過了?”


    “殿下不在意?”


    “在意什麽?”


    “您就不擔心趙姑娘以後不允許您納側妃侍妾?”


    楊彥笑了,反問道:“這麽多年本王一個人都過來了,以後有了她,又怎麽會要別的女人?”


    “是,屬下明白了!”淩雲行禮退下,心裏不住想著王爺對趙姑娘的看重,不由又調撥了兩名暗衛過去保護這位未來王妃。


    第二天楊彥的迴信說了王府裏興兒妄圖半夜爬床的事,並說了他的處置,最後安慰她說,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她要是心中不忍,就交給他處理好了。


    至於安齊,他讓她放心,說立即派人到趙家負責防衛,以後安齊出門也帶幾個侍衛在身邊。


    楊彥還說,她去草堂寺那天,他也去。他會提前安排好,他們可以在寺裏見一麵。


    安然看著哥哥最後那幾句話,卻忍不住紅了眼睛。


    楊彥最後在信裏麵寫道:


    ——你是哥哥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哥哥惟願你永遠幸福快樂,一塵不染。以後,你隻需對著藍天白雲唱歌畫畫就好,所有的陰霾和黑暗都交給哥哥。如果天上下雨,哥哥會給你撐著傘;如果烏雲遮住了眼睛,哥哥會拉著你一起走;如果冷風襲來,哥哥會用自己的體溫暖著你……


    晚飯以後,安齊偷偷問她:“怎麽了?今天殿下在信裏寫什麽了?把你都看哭了。”


    安然想著哥哥的甜言蜜語,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輕哼了一聲道:“才不告訴你!”


    ------題外話------


    今天不知道怎麽迴事,傳到瀟湘的稿子居然木有分段的,箏為了分段就花了好久的時間。


    不說廢話了,今天終於開始恢複正常更新了,箏非常高興。感謝大家這些天對箏的理解和支持,明天如果狀態好,就二更迴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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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草堂寺相會


    卻說文夫人和李氏迴到錢家,李氏將安然的話告訴公婆,讓錢鵬陽和文氏都震驚不已。


    錢鵬陽不斷的在屋子裏轉著圈兒,忽然停下來道:“那個丫頭,不過才十六歲,她怎麽就能看得這樣準?”


    文夫人道:“別是她胡說的吧?可這話怎麽聽都覺得有道理啊!”


    錢鵬陽搖頭道:“你還記得明鏡大師給她的批語嗎?明鏡大師說她的麵相‘大富大貴,堪配王侯’,又說她姻緣上頗為坎坷,你看可不是這樣?既然她是大富大貴的,就說明她的選擇是對的……”


    這是李氏第一次聽說安然的命相,不由也很是震驚。大富大貴,堪配王侯?豈不是說她將來一定會嫁入王侯之家?


    “公公,婆婆,那位明鏡大師真的算得那麽準嗎?”


    錢鵬陽看著李氏,微微有些遲疑。這個兒媳婦可是姓李啊,而且與兒子感情又不好。若到了抉擇的時候,她到底是站在李家還是站在錢家一邊?


    李氏仿佛知道公公在為難什麽,當即給二老跪下磕了一個頭道:“公公婆婆在上,妾錢李氏既然進了錢家的門,生死都是錢家的人了。”


    錢鵬陽聽了,對文氏點點頭,文氏趕緊將她扶起來道:“好孩子,快起來。都是我們銳兒對不起你,你不怪他就好。”


    錢鵬陽等李氏站起來了,才繼續說道:“明鏡大師佛法高深,他為我們家裏批的命格麵相,沒有一件不準的。明鏡大師說,銳兒因為認識了趙家的丫頭,才改了命格,有了封侯之相,細細想來可不就是這樣?若不是認識了趙家那丫頭,他怎麽會想著去邊關?唉……”


    封侯之相?李氏震驚地捂住了嘴。原來她的夫君竟然有封侯之相?


    文氏也苦惱道:“老爺,那您看我們家可怎麽辦才好呢?”


    錢鵬陽輕歎一聲道:“若不是蒙恩師提攜,我哪裏就能當得了戶部侍郎?若沒有李家的支持,銳兒也未必能當上大將軍統領北方二十萬邊軍?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可是如今整個錢家的命運都在我手……唉,待我再好好想想吧!”


    當晚,錢鵬陽就給雁門關的兒子寫了一封信去,又囑咐文氏也李氏以後對著趙家母女注意著些,少擺誥命夫人的架子。


    文氏李氏應下,其實她們對趙家母女的時候,怕顧宛娘和安然不自在,一直都沒有擺誥命夫人的架子。


    大隋之音第一期的計劃已經全部出來了,安然也開始動筆寫長篇了。


    第一本長篇寫什麽,安然沒有糾結太久,前世她就是個喜歡看小說的,言情看得多,但玄幻曆史的也看得不少。不過經過仔細斟酌,她還是挑了一本仙俠的開山之作出來,打算寫一本大隋的“飄渺之旅”。可是,以前自己看的時候不覺得,自己以前寫個作文什麽的也還不錯,經常得老師誇讚,沒想到盜版個小說居然都那麽難。


    故事她本來也就隻記得個六七分,她想著大致的脈絡自己清楚,到時候自己適當添加一些圓過去也就行了,可真正動筆她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腦子裏的故事和寫出來的故事,那是兩迴事啊!更何況這個沒有電腦還得用毛筆的悲催時代,她這樣寫了又修,改了再改的,幾天下來也不過寫了三千多字的一個開篇。


    因為飄渺之旅的開篇是二十一世紀,自然不能用,安然隻能將故事安到現在這個時代。為此,她想了很久,最後決定將兩年前聽表哥的人打探迴來的一個案子進行加工。當年那個案子安然一聽就懷疑其中有內幕,不過她一個小姑娘,也沒那個能力去給不相識的人打抱不平。


    那也是一對結義兄弟的故事。兄弟兩個聯手做生意,兩人都是能說會道的人物,生意也越做越大。兄弟兩個一人相貌一般,一人卻一表人才。有了錢,偏偏人才好的兄長的娶了一個相貌一般的媳婦兒,相貌差的弟弟卻娶了一個極漂亮的媳婦。


    後來有一次,弟弟上哥哥家商議生意上的事情,喝醉了酒,居然奸殺了嫂子。於是,弟弟自然就被收押等著秋後處斬,哥哥卻仁義,承諾要照顧弟弟留下的孤兒寡婦。


    據說初審的時候,那弟弟並沒有認罪,但過了幾天,他又主動認罪畫押,隨後就在牢裏自殺了。


    安然的主角就是這位弟弟了。在她的書裏,這位弟弟卻沒有死,隻是遇到了一位“仙人”,跟著去修仙了。那留在牢裏的屍體其實是仙人做的人形傀儡,而那弟弟之所以能瀟灑地跟著仙人離去,也是因為看透了紅塵,原來那兒子並不是他親生的,卻是他那結義兄長與妻子通奸所生。


    當然,安然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將當事人的姓名換了。最後再加上一句:本故事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到現在安然對哥哥才真正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的三字經和射雕到底是怎麽寫出來的啊?特別是射雕,那麽多字,哥哥寫了多久才寫完的?


    安然已經煩躁得想罵人了,安齊還很不自覺,每天都來催稿。


    “妹妹,你寫了多少了?”


    安然瞪著他:“要不哥哥你來寫?”


    安齊摸摸鼻子,自認沒有那個天賦,便不催了,轉身卻將她寫好的第一章拿去看了,而後第二天又拿到王府給楊彥看。


    楊彥聽了安齊說安然寫這個如何如何辛苦,想著以前用慣了電腦的人讓她用毛筆字寫稿,真沒幾個人能適應得來的。想當初他寫射雕不也是寫得想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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