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就聽到了緊鑼密鼓的警笛聲,風馳電掣地由遠及近,聲音從剛開始的隱隱可聞,很快就清晰起來。槍手輕歎了一聲,很快將手中的狙擊槍拆散成各個細小的零件,裝到一個精致的手提箱裏,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殺手的目的是殺人,可這也要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現在警察來了,又沒有合適的出手機會,他當然選擇先行撤離。


    路翔宇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阮斌先是一驚,然後才發現躺在地上麵無人色的林辰暮,驚慌失措之下,連忙跑了過去,抱起林辰暮喊道:“林大哥,你,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你別亂動,這個人死了,可槍手還在,注意點。”林辰暮虛弱無力的說道,想要坐起來,可平日裏極為簡單的事情,現在卻是困難重重,隻覺得渾身都快要散架了。想想剛才真是太險了,倘若不是阮斌麻痹大意,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活的下來。


    何奕、阮斌這兩個無惡不作、罪孽深重的通緝犯先後死在自己手上,可林辰暮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倒是有種深深的危機感。兩人死了,可還有那個神秘人,也就是阮斌口中的老大下落不明,還有背後的買兇者,這些人不除掉,就像是針芒在背般令人寢食難安。


    ps:釣魚島是中國的,小日本滾出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更女人


    第二百九十一章更女人


    寧靜的海邊,一個中年男子赤著腳踩在濕漉漉的沙灘上,讓那細浪湧著如碎玉樣的泡沫慢慢地在腳邊堆積,又逐漸消散。


    他四十歲不到,身材高挑,五官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鑿一般,站在那裏腰杆挺的筆直,神情顯得十分堅毅。西落的夕陽在他身上灑下一片金光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安寧靜謐,可他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就是死神,大名鼎鼎的死神。


    死神,這個令所有人魂飛魄散、談之色變的名稱,不光是他的名號,也是他們這個組織的名號。顧名思義,這是個殺人的組織,也是國際殺手組織中名頭最響亮的一個組織。四海,每年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是不計其數,既有權勢滔天的政要、富可敵國的商人,也有幫派的大佬。


    可以這麽說,出生入死那麽多年,什麽大場麵都見過,他的心性早就已然磨礪成了鐵石一塊兒,再大的事情也很難令他心潮起伏。可今天不知怎麽的,莫名就有些煩躁,像是本能的嗅到了一些不安。


    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死神猛地一驚,嘴唇也用力抿起來。他並沒有立即接聽電話,而是等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拿起電話。動作不像是叱吒風雲的死神,倒像是老態龍鍾的老人。


    接通了電話,他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又掛斷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過眼睛裏卻閃過一絲悲傷。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太陽一點一點落下,然後才轉過身來向身旁頭發花白的老者淡淡的說道:“阮斌死了。”


    老者身材魁梧,方臉盤,威風凜凜的麵上有一處傷疤,狀似閃電。一雙魚鷹般的眼睛間或一轉,帶出一抹令人窒息般的寒芒,使人覺得此人粗獷又陰冷。或許是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他穿著花襯衫,卻又沒有係扣子,胸膛裸露著,皮膚又黑又亮,好像塗上了一層油。他頭發花白,麵上溝壑遍布,瞧來很是老邁,唯有那袒露的胸膛,即便是青年人也自愧不如。


    老者一直站在死神身後,一動不動,神色木然的就如亙古以來就存在的雕像一般,對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漠不關心。可聽到死神這句話,卻渾身戰栗,臉上也頓時滿是悲傷的表情。可很快,他眼中又閃過一絲曆芒,整個人猶如出鞘利劍一般,喝問道:“誰殺了他?誰殺了他?”


    或許是說話有些急了的原因,他猛地咳嗽了幾聲,忙從兜裏掏出個張手絹,劇烈的咳嗽聲過後,老者將手絹拿離了嘴巴,那雪白的手絹上赫然沾染了鮮紅的血跡。


    死神就輕歎了一聲,說道:“你身體不好又何必那麽激動?阮斌的仇,我會替他報的。”


    “我沒事。”老者急劇的喘了幾口氣之後,又挺直了自己的腰杆,沉聲說道:“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你告訴我,阮斌死在誰手上?我一定要親自為他報仇!”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是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


    “林辰暮,他死在林辰暮手上。”死神搖了搖頭,很有些扼腕歎息的說道:“這些年,他跟著我出生入死,我怎麽都沒想到他會死。是我的錯,我低估了林辰暮的能耐。”


    殺人者人恆殺之,組織每年殺人無數,可也有不少人會死在行動中。這大家都已經麻木和習以為常的,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否明天還活著,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死神也很少會往心裏去,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一行,原本就充滿了血腥和殺戮。


    可阮斌的死,卻刺痛了他的神經。組織裏能人異士雖多,可有阮斌這樣身手的卻極少,尤其阮斌的一身硬功,幾乎刀槍不入,即便自己碰著都大感頭疼,怎麽就死了呢?


    何奕死那天,他在現場,將當時的情形看得是真真切切,也清楚,被這麽多全副武裝的警察和武警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何奕插翅都難飛,即便不死也會被抓。相較而言,他更寧願何奕死,免得泄露了組織的機密。


    可阮斌不一樣。讓他去對付阮斌,原本就出於十拿九穩,不出意外的考慮。卻沒想到,這樣都還能出了意外,讓他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林辰暮?”老者眼睛猛地射出寒光,冰冷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好,我知道了。”似乎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靈魂深處,話語間,也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殺機。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步伐矯健有力,每一步都在沙灘上留下深深的印跡。


    死神看著老者遠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知道我說什麽都沒用,你是一定會去的。你時日不多了,這次去,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吧。希望還能看著你迴來。”


    過了片刻,他又輕輕拍了拍手,一個戴眼鏡斯斯的中年人很快就畢恭畢敬地出現在他麵前。


    “去安排一下,動用所有可用的資源,給王老提供一切便利。”死神麵無表情的吩咐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卻又點頭應道,轉身去辦去了。


    ……


    就在老者趕往武溪的時候,武溪郊區一處不起眼的院落內,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十多個體型彪悍的男子,神情肅穆的守在了各個緊要的出入口。


    而院落內一個兩層的小樓內,躺在床上的林辰暮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麵的情形,不由就對陳雪蓉說道:“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陳雪蓉依舊是一頭短發,嫵媚而幹練,身形高挑修長,身著單薄的運動衫顯得身材窈窕而又有剛健之氣。黛眉彎彎,一雙秋水明眸散發著清澈怡靜的柔光,秀美的瓜子臉龐,那精致到了極點的五官簡直就是造物主完美的恩賜,烏黑的齊肩秀發有著說不出的飄逸。


    她是在林辰暮和路翔宇遇襲的當天下午,就帶人乘專機從首都趕來了。


    林辰暮在自己轄區內被人襲擊,險些喪命,同行的還有中組部部長家的公子,消息一經傳出,整個武溪乃至西陘一片驚駭嘩然。


    而省委書記常宏然、代省長尹俊新、常委常委、武溪市市委書記楊衛國、市長喬瑞華等省市主要領導,幾乎都在第一時間給公安部門打去了極為嚴厲的電話,要求公安部門務必加大警力,確保林辰暮和路翔宇的安全,並將犯罪分子一網打盡。


    而不少人更是拋開了無謂的派係鬥爭,放下各自手中的工作前往慰問。不論是林辰暮,還是路翔宇,那都是可以通天的人物,誰不想結識交好?隻要能搭上這根線,以後還怕不能平步青雲?


    可令他們失望的是,當他們煞費心機趕到醫院時,得到的消息,卻是林辰暮和路翔宇已經被國安局的人接走並嚴密保護起來了,至於去了哪裏,沒人知道。這令他們所有人是大失所望,卻也感慨這人和人之間的確不同。換著是其他人,哪裏享受得到這種待遇?不過或許也惹不到殺手來刺殺吧?


    聽到林辰暮的話,她俏臉緊繃,甚至隱隱籠罩著一層憂色,“你別以為死了阮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據我們調查得知,‘死神’這個殺手組織非同尋常,國外不少富商政要都死在他們手上。這次沒有成功,他們肯定還會派人來,絕不會放棄的。要我看啊,你最好還是跟我們迴首都,在那裏我們更容易保障你的安全。”


    林辰暮就搖頭。他不知道什麽死神不死神的,卻知道,倘若這一輩子都因為懼怕這個殺手組織而不敢露麵的話,人生還有什麽意義?想了想,他又問道:“路翔宇呢?”


    “我已經安排人送他迴首都了。”


    林辰暮這才放下心來。這次的確把路翔宇嚇得不輕,以至於安全之後,他居然發起了高燒,整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不時還說點胡話。不過林辰暮卻絲毫也不認為他膽小。當初倘若不是他壯著膽子挺身而出,自己或許也沒有一舉擊殺阮斌的可能。說起來,路翔宇也是功不可沒。


    “希望他沒事吧。”林辰暮輕歎了一口氣。


    “他不會有事的,你啊,還是多想想自己吧。三天兩頭的受傷,我看你都快成醫院裏的常客了。這次傷了內腑,沒有兩三個月根本調養不過來。”說話的時候,陳雪蓉淡雅如仙的玉麵驀的浮現一抹罕見的溫柔。


    林辰暮微微一怔,苦笑著說道:“我也不想啊,可別人要打要殺的,我總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吧?”


    陳雪蓉也笑著說道:“要不怎麽說你運氣好?不論何奕還是阮斌,都是極為厲害的角色,按理說你根本就不是他們任何一人的對手。可偏偏,這兩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家夥卻先後死在你手上,不能不說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說罷,她又皺了皺鼻子,輕哼一聲嗔道:“剛才接到趙瑜欣的電話,說是要來看你,讓我給拒絕了。”神情像極了吃味的小女生。


    林辰暮神思恍惚起來,隻覺得今天的陳雪蓉,和以前比起來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似乎更有女人味,也更貼近生活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頂尖殺手


    說話間,一個神情嚴肅、不苟言笑的男子走了進來,附在陳雪蓉耳邊說了句什麽,就見陳雪蓉臉色微微一變,低聲罵了一句:“窩囊廢,笨蛋!”


    “怎麽啦?”林辰暮不由就問道。到了這裏,他是安全了,可消息卻極為閉塞,外麵發生了什麽,是怎樣一個狀況,他壓根兒就不知道。


    陳雪蓉揮退了男子,這才有些氣惱地對林辰暮說道:“沒什麽,今天下午有人發現了那名槍手的下落,我讓人去追捕,不料這些笨蛋卻中了別人的道,人沒抓到,還損傷了幾名隊員。”


    “這名槍手槍法極好,你們追捕他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提及這名槍手,林辰暮也不禁有些心悸。倘若不是他那玄之又玄的第六感,讓他提前避開了那要命的子彈,恐怕自己早就一命嗚唿了。


    “我知道。這個人叫做田中一郎,曾經是日本有名的步氣槍運動員,代表日本參加過奧運會,並奪得了獎牌。後來不知什麽緣故加入了死神這個殺手組織,這幾年死在他槍口下的人少說也有好幾十。”


    陳雪蓉這兩年一直在調查這個殺手組織,掌握了不少情況,雖然談不上了如指掌,卻也不至於一無所知。


    “小日本?”林辰暮不由就皺了下眉頭。


    雖然算不上憤青,可林辰暮生平最厭惡的就是日本人了。這個島國民族似乎有著一種以身俱來的劣根行,狂妄自大、心胸狹隘、一意孤行、卑劣無恥,幾乎所有的貶義詞匯放在他們身上都是恰如其分的。幾十年前發動的侵華戰爭,不僅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也在所有國人心裏也埋下了永久的刺。


    這幾年來,小日本不僅不痛定思痛,深刻反省自己,反倒是變本加厲,不斷挑戰國人心裏的底限,讓國內反日的唿聲是日漸高漲。


    作為高新區的一把手,林辰暮對於招商引資自然很重視,可卻從來不會去引進日本企業,甚至有意識地拒絕日本企業進入高新區。這倒不是他有錢不掙,而是打心底就不想和日本人打交道。再說了,沒有好處的事,小日本會千裏迢迢的來武溪嗎?


    這次險些被這個叫田中一郎的日本人殺了,他對小日本就更沒好感了,甚至是深惡痛絕。


    “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這個田中一郎是絕對逃不出去的。”陳雪蓉信誓旦旦的說道。


    可林辰暮卻不怎麽相信。如果這個田中一郎那麽好對付,陳雪蓉的手下也不至於铩羽而歸了。再說了,日本人和中國人長得原本就相像,田中一郎喬妝打扮混在國人之中,很難分辨出來。


    “怎麽,不信?”陳雪蓉睜圓了一雙美目,狠狠地瞪了林辰暮一眼,聲調陡的提高,似乎很有些氣惱的樣子。


    林辰暮就嗬嗬笑了起來,說道:“怎麽會呢?不過我還真希望你們抓不到他。”


    “你就這麽小看我們?”陳雪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般,頓時就急了,那鶯慚燕妒地的臉上少說能刮下一層冰碴子,豐滿的胸部一陣劇烈的起伏,氣唿唿地說道:“我還告訴你了,不逮到這個田中一郎,我絕不迴首都。”


    “我沒說你們逮不住他,而是希望我自己能親手將他繩之以法。”林辰暮連忙解釋道。這要不說清楚,陳雪蓉還不跟自己急?


    “算了吧,你就別以身犯險了。”陳雪蓉就大感頭疼的說道:“不是每一次你運氣都那麽好的,子彈可不長眼。而田中一郎最擅長的就是遠距離狙擊,很多時候,被他狙殺的人到死都不知道,子彈是從什麽地方飛來的。”


    這時,剛才那名男子又走了進來,將一份件遞給了陳雪蓉。


    陳雪蓉打開一看,不由就驚唿道:“他怎麽來啦?”


    “誰來啦?”林辰暮大感好奇,在他心目中,陳雪蓉從來都是一副極為沉穩的,很少會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陳雪蓉沒有迴答,隻是一臉凝重的對男子吩咐道:“嚴密監視,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是!”


    男子出去後,陳雪蓉思忖了半晌,才麵色沉重地對林辰暮說道:“剛接到消息,有一個國際頂尖的殺手,已經潛入了國內,據估計,應該是衝著你來的。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必須要轉移到首都去。”臉上的焦慮之色是溢於言表。


    “什麽殺手,你們這麽多人都對付不了?”


    見林辰暮絲毫也沒往心裏麵去,陳雪蓉不由就有些著急了,說道:“哎呀,你不知道,這個人出道很早,三十年前就已經是名動全球的頂尖殺手了。他殺人從不用槍,就憑一身彪悍的功夫,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殺人如草芥,被多個國家所通緝。前些年他就已經銷聲匿跡了,許多人還猜測他是不是死了,不曾想如今又出來了。”


    “比阮斌還厲害?”林辰暮頗有些訝異的問道。這些事情他了解太少了,而在他所碰到過的對手中,阮斌就是最厲害的角色了。在阮斌麵前,他幾乎就沒有多少還手的可能,殺死阮斌純屬是運氣。


    “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陳雪蓉就搖頭說道:“這樣給你說嘛,二十多年前,國內某外家高手,也將硬功練得爐火純青,幾乎刀槍不入的境地。挨了他一拳後,當時看來沒什麽事,可一周內這個人就咳血不止而死。死後解剖屍體才發現,他的胸骨斷裂,五髒六腑全都破損出血。這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


    “這麽厲害?”林辰暮聞言也是不由大感駭然。這種事情向來隻在武俠小說裏見過,哪敢想象,現實生活中居然真有這樣的高手,而且貌似還是衝自己來的。


    不過,他又說道:“再厲害,也擋不住子彈吧?”


    “子彈是擋不住,可你以為他會給你開槍的機會?”陳雪蓉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聽來的這麽多軼事,說道:“據說有一次他在香港被大批軍警包圍,卻殺出一條血路翩然而去。事後經統計,共有三十多名警察殉職,無一傷者。如果真是他來了,我沒有信心保證你的安全。因此,必須立刻轉移。”


    說完之後,陳雪蓉似乎一刻都不想停留了,轉身就出去安排去了。林辰暮受傷很重,尤其是內腑的傷,但凡有顛簸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再有,有殺人在暗處虎視眈眈,要確保林辰暮的安全,就必須要進行全麵的妥帖的安排。


    躺在床上,看著陳雪蓉風風火火的安排著指揮那,林辰暮不由就有些汗顏。自己一個大男人,此刻卻需要陳雪蓉來保護。本不想離開武溪,可見陳雪蓉如此鄭重其事,他也就不好說什麽了。自己死不要緊,可要是因此而連累了陳雪蓉及其他人,那就委實不太好了。


    隨即,他的思想又有些恍惚起來。這世上,真有那麽厲害的人嗎?


    半個小時以後,三輛其貌不揚的汽車開出了院落,緩緩行駛在並不寬敞的水泥路上,沒有一點顛簸。說起來,這還要得益於林辰暮的路路通政策。


    高新區雖然發展迅猛,可道路交通卻跟不上日新月異的發展變化,尤其是一些較為偏僻的地方,大多都還沒通公路,僅有的一些泥路,也是坑坑包包的。林辰暮到任後,湊集了大批資金用於改善這些道路交通狀況,其中北旺因為發展農家樂和特色種植經濟,是最先受益的。


    路是修好了,可上麵不僅車子在跑,不時還有附近的牛啊狗啊之類的牲畜家禽,也出現在上麵,因此,車速始終都快不起來。而當初陳雪蓉之所以選在這裏,也是因為這裏夠僻靜,不容易被殺手集團所找到。


    中間那輛中巴車上,座椅已經作了調整和處理,中間擺放的是林辰暮的病床。他現在急迫需要的是靜養,不到必要是最好不要動彈,這樣傷也能好快一點。而一旁,兩名醫護人員嚴密守護觀察,隨時確保能在第一時間對林辰暮的傷痛進行處理。


    “沒事吧?”陳雪蓉關切地問道,心裏卻不知為何忐忑不安地跳動起來,不由輕按了腰間的那把大口徑手槍。


    這柄大口徑手槍跟隨她已經有些年頭了,更是經過她親手改裝過,威力更大,也更適合她用。但一般不到萬不得已,她是很少會將槍帶在身上的。今天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她也希望不會派上用場。


    車速漸漸慢了下來,緊接著還聽到前麵車在摁喇叭。陳雪蓉抬頭看去,隻見一頭老牛慢悠悠的在公路中間走著,邊走還邊甩著尾巴,卻是好將不寬的車道擋住了。而它對於喇叭聲顯然沒有什麽反應,依然是我行我素的,不予理睬。


    陳雪蓉眉頭微微一蹙,通過對講機說道:“下去一個人,將牛趕走。”軍用機場已經備好了飛機,抵達之後就直飛首都,多耽誤一會兒,林辰暮就多幾分危險,她可不想在這裏耗時間。


    前麵車上有人應了一聲,一名男子推開車門下車,可就在此時,低不可聞的槍聲響起,他胸前綻開一朵血花,整個人也頓時前傾倒下。


    第二百九十三章犧牲


    “小心,有槍手。”男子尚未倒地,陳雪蓉就喊了一嗓子,美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跟著她出生入死,相互之間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彼此信任,都是可以將自己身後交給對方的。不論是誰倒下,她心頭似乎都在流血。


    而就在她喊出這句話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子彈就像是傾瀉而至,劈裏啪啦的打在車身上、玻璃上,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孔。車子在這巨大衝擊力的作用力,宛若飄搖在狂風巨浪中的小舟,不斷的劇烈搖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傾覆。


    所幸車子看起來不起眼,卻是經過特別改製的,不僅車身加了鋼板,玻璃也全都是防彈的,子彈打在上麵,出現一個個白點,卻不會破裂,這讓眾人至少暫時沒有危險。


    “大江,唿叫救援,蝮蛇,主意觀察外麵的情況,隨時向我匯報。花貓,保護好林辰暮……”雖然遭遇到了突襲,可陳雪蓉卻並不慌張,一邊探頭觀察著外麵的動靜,判斷敵人的火力和襲擊方向,一邊從容不迫地安排道。


    其實無須她安排,眾人在遇襲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全都行動起來了。在他們的職業生涯中,這種情況並不少見。要說有什麽負麵的情緒,也是為同事的中槍而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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