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暮就知道,這天底下沒有什麽白吃的午餐,不過越是這樣,他心裏越是篤定,微微一笑,說道:“不妨說來聽聽。”


    “其實也就隻是一點小事,而且林鄉長也都曾經幫過我一次了。”


    “幫過你了?”林辰暮大感驚疑。


    “是啊,我很感激林鄉長替我郵寄了那些材料,雖然這並不是我需要的。”這個聲音輕笑道。


    林辰暮聞言背後一下冒出一片冷汗。


    他終於知道對方是誰了,可當初自己匿名寄出那些材料的時候,很是小心謹慎,還特地變化了裝束,可就這樣還是落到對方的視線中,這就仿佛時時刻刻都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盯著自己一般,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嗬嗬,你不用害怕,我對你並沒有惡意。”對方似乎知道林辰暮的心思,又笑著說道。


    林辰暮深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故作鎮定地說道:“我想我應該稱唿你為劉先生吧?”


    他一直就懷疑,當初將檢舉材料塞進自己宿舍的,是當初因為濟河公路大橋垮塌事件而銷聲匿跡的劉懷鬆,可一直都沒有什麽憑證,現在自然就出口試探道。


    其實,在他心底,也存有許多的驚疑和困惑,希望能夠得到解答,因此,這個電話來得是及時。


    “稱唿我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幫助我?”對方始終很滑頭,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林辰暮就苦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也太高估我了?你既然有那些東西,直接交給紀委和司法機關豈不更好?上次你也見到啦,東西我是寄出去了,可卻沒有絲毫的動靜。我實在幫不上你什麽忙。”


    “嗬嗬,說實話,我信不過他們。什麽紀委,什麽司法機關,這個世道,都是官官相護,到頭來,一切還是石沉大海。”


    “那你就信得過我?”林辰暮有些驚疑地問道。貌似自己和對方壓根兒就沒有什麽瓜葛和聯係,他真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人,對方偏偏就選上自己?


    “當然,整個華川我唯一信得過的,就是你林鄉長了。”那個聲音說道。


    “可信得過我,我也沒那麽大本事。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鄉長,恐怕幫不到你什麽。”林辰暮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


    “林鄉長你就別客氣了,隻要你想幫,那就一定幫得上。”對方的語氣,卻顯得極為篤定,似乎他比林辰暮還要了解他自己一般。


    “既然劉先生看得起,那你就說吧,想我幫什麽忙?”


    “嗬嗬,到時候自然會有要林鄉長幫忙的地方,到時候還希望林鄉長不要推辭。”


    林辰暮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對方究竟想要自己幫什麽忙,不過還是說道:“行,隻要不違反法律法規,我一定幫你。不過你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告訴,你是怎麽知道我們官塘發生了投毒事件,又是如何知道兇手是誰?”


    “我應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那個聲音輕笑著道:“至於投毒的人,我不妨先告訴你,就當是我先表達自己的誠意。”


    “請說。”林辰暮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心都提緊了,腦海裏也不斷翻騰,揣測對方說出來的名字,究竟會是誰。


    “就是你們官塘馮橋寨的陳老六,你直接派人去抓就是了,至於背後還有沒有人指使,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想,既然抓到人,那自然就能水落石出,林鄉長,你說呢?”


    “陳老六?”林辰暮眉頭微微一皺,他腦海裏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錯,就是他,昨天趁你們大家在鄉政府吃飯的時候,偷偷潛進了你們事先安排好的住處,然後在開水裏投入了農村裏最常用的老鼠藥。”那個聲音就像是一切都親眼所見似的,說得是煞有其事。


    “那行,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去調查,以後怎麽聯係你?”


    “嗬嗬,你不用聯係我,有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聯係你。”那個聲音笑著說道:“林鄉長,你隻要記住,我們的合作對你絕對有好處。等事了之後,我可以在官塘投資三千萬,還可以幫你們修路。”


    “嗬嗬,到時候再說吧。”林辰暮笑著掛斷了電話。這並不是說他對對方所說的投資的事不上心,可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前,這錢他拿著燒心,何況還隻是一張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兌現的空頭支票。


    掛斷電話後,林辰暮略作思忖之後,又撥通了陸明強的電話。


    陸明強接到林辰暮電話的時候,在事發地進行勘察,可始終都沒有什麽頭緒,感頭大。雖然馬景明的嫌疑很大,可沒有證據,說什麽都沒用,在沒有得到柳光全和林辰暮的同意之前,他也不可能對馬景明進行傳訊,這給偵破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而接到林辰暮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林辰暮是在催問他情況呢,心頭忐忑不已。


    “什麽?馮橋寨陳老六?”陸明強一下子愣住了,他在這裏查了許久都沒有任何發現,林鄉長又是如何知道,投毒的人是這個馮橋寨的陳老六?可既然林辰暮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也無二話,當即就說道:“是,我馬上去將人犯緝拿歸案。”


    掛斷電話後,陸明強立刻帶人驅車去了馮橋寨,一路警笛長鳴,搞得人人側目,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馮橋寨距離官塘街上並不是很遠,充其量也就是幾裏山路,在當地村長帶領下找到陳老六的時候,他在家裏吃早飯。


    “你就是陳老六?”剛一進屋,陸明強就看著屋裏那個瘦瘦小小的男子問道。


    一大早就有警察找上門來,陳老六顯得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站起身來,說話有些結巴道:“我,我是……”


    陳老六的老婆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女人,也起身怯生生地問道:“啥事啊,這是?”


    “給我帶迴去。”陸明強也不解釋,一揮手,極有氣勢地吩咐道。


    “是!”幾名警察和聯防就一擁而上。


    陳老六卻是將桌子一掀,阻擋住其他人的路,然後起身就往屋後跑去。那裏有後門。


    陸明強粹不及防之下,被濺了一身的湯湯水水,氣得臉都綠了,瞪著牛眼衝手下罵道:“麻痹的,都給我追,要是抓不迴人來,全都他們的給老子滾蛋。”


    如果說剛開始來抓陳老六之前,他心頭還不是很有底氣,可現在陳老六這一跑,卻讓他心頭踏實了下來。這個陳老六就算不是投毒的兇犯,也必定有什麽問題。


    幾個聯防連忙追了上去。


    “警官,這,這就叫是怎麽迴事啊?你們怎麽胡亂抓人?這還有沒有王法啦?”陳老六的女人上前又哭又鬧的,卻被幾個聯防給攔在了外麵。


    陸明強不耐煩地瞅了她一眼,臉一沉;“給我拷了!說不定她也是同犯。”


    幾個聯防立刻上前去將陳老六的老婆按住拷了起來,也不管她在那裏哭喊著什麽。在鄉裏頭,很多時候,做事情沒那麽講究。而村長也被這場景給嚇住了,屁也不敢放一個,站在那裏簌簌發抖。


    陳老六也沒有跑出多遠,就被幾個聯防給按住了,當然,腦袋上扇幾個耳刮子,身上踹幾腳是免不了的。大家昨天晚上都因為投毒事件,被折騰了一晚上沒合眼,還被陸明強罵得是狗血淋頭的,心頭都憋著氣。現在抓到罪魁禍首了,哪有不出出氣的?倘若不是怕打出個什麽好歹來,還真不想罷手了。


    而此時,周圍也圍滿了看熱鬧的鄉鄰,大家指指點點,還有膽大的擠上來好奇地向相熟的警察和聯防打聽:“噯,陳老六犯什麽事啦?”


    “犯什麽事?”陸明強又沒好氣地在陳老六身上重重踹了一腳,罵道:“這個家夥居然投毒害林鄉長好不容易從省城請來幫我們的那些專家教授,麻痹的,害得我們一晚上都忙活不停,你們說,這家夥該不該抓?”


    既然人都抓到了,陸明強也不怕泄露這個消息了。而陳老六則是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什麽?”一旁的人也是一驚,隨即又紛紛罵了起來,有的還想要衝上來打這個陳老六,要不是被警察和聯防給攔著,指不定就活生生給人打死了。


    將陳老六帶迴來去之後,陸明強立刻進行突審,陳老六很快就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可一聽,陸明強驚得是目瞪口呆,隨即又有些手忙腳亂地對手下說道:“你們先在這裏看著,我去找林鄉長匯報……”


    第八十九章交換


    第八十九章交換


    “唉,真是想不到啊,李鄉長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馬景明心頭是幸災樂禍不已,可表麵上卻是裝著一副扼腕歎息的表情,就好像平日裏他和李鄉長關係多麽好似的。


    而說這話的時候,馬景明一直偷偷注意著林晨暮的表情。可這個年輕的鄉長,卻就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那樣,一直在悶頭喝茶,臉上總是淡淡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動,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說實話,他一直都琢磨不透林辰暮這個人,有時看起來意氣用事,甚至可以用執拗和幼稚來形容,可有時候,卻又像是一個官場的老油子,言行之舉都極為老到。而對於自己捉摸不透的人來說,他向來都是敬而遠之,多了幾分戒備之心。尤其是當初那件事上,雖然後來證實自己和投毒案無關,可馬景明卻始終都覺得,林辰暮似乎知道了些什麽似的,讓他特別心虛。


    柳光全就拿起茶杯大力喝了幾口。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惱怒,然後又將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鐵青著臉說道:“有什麽想不到的?他這是咎由自取。”


    投毒案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背後指使陳老六投毒的居然是副鄉長李皓。剛得到陸明強匯報時,林辰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也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就向柳光全匯報了情況,柳光全也是驚訝無比。誰能想象得到,李皓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柳光全和林辰暮簡單商議之後,還是決定對李皓進行調查詢問。而李皓看到陸明強帶人上門的時候,卻也表現得很是坦然,並沒有費什麽周章,他就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李皓之所以會這麽做,就是想栽贓陷害馬景明,他和馬景明一直都不對路,結怨頗深,巧知道那天馬景明沒去上坡坪,而是在王家館子附近晃悠,就心生了這個投毒陷害的念頭。當然,其中也不乏拆林辰暮台的打算,可謂是一石二鳥,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的奇思妙想是欽佩不已,卻萬萬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會被揭穿。


    而陳老六的老婆一共給他生了兩個女兒,而他一直都想要個兒子。這次老婆又有了,把他給樂壞了。而李皓是拿這件事情來要挾陳老六,說如果陳老六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不僅不告發,而且還幫他弄到準生證,讓他不用像其他人一樣,東躲西藏,逃避計劃生育政策。陳老六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隻得聽李皓的,潛入了教授和學生入住的屋裏,偷偷在開水壺裏放入了老鼠藥。因為害怕的緣故,他藥量放得少,這才沒有釀成什麽嚴重的後果。


    而事發之後,李皓已經被公安機關批捕,而柳光全,也因此被縣上領導好一頓臭罵,心情當然好不起來。


    “同誌們,要引以為戒啊。”林辰暮的心情也很沉重,為了官塘的發展,自己可謂是煞費苦心,可好不容易請迴這些專家教授,鄉上卻發生了這種事情,讓他是大感泄氣。而這個李皓,在鄉上還算是比較親自己的,林辰暮就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好在這些中毒的專家教授和學生因為搶救及時,都無大礙,而且他們也表示了對這件事情的諒解,曾教授更是說了,等他們身體康複之後,再來官塘繼續完成這次未完成的檢測和調研工作。


    馮曉華卻是憤然不平地罵道:“媽的這個李皓,真是看不出來,心腸如此狠毒,咱們這次可真是被他給害死了。”


    “說這些有什麽用?”柳光全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如何善後。總之這次啊,我們官塘可算是臭名遠播了。”他又轉過頭來,看著林辰暮說道:“林鄉長,那些專家教授們怎麽說?沒有遷怒於我們吧?”


    “遷怒到沒有。”林辰暮淡淡地說道:“不過估計這兩個月,是不大可能再來官塘了。最可惜的還是那個駱教授,他可是華川省內最大的農產品公司的老總。有他幫忙,我們官塘以後的農產品銷售可是都不用愁了。”


    眾人聽他這麽一說,雖然早就聽說了,可還是暗自歎惋不已。


    散會之後,柳光全卻是單獨來到了林辰暮的辦公室。


    “林鄉長,關於李皓副鄉長接替的人選,縣裏的意思,是讓我們鄉裏報一個人選名單,不知道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林辰暮當然知道柳光全的意思,他這麽做,無外乎是想向自己示好,柳光全這麽做,無非是想補救投毒事件後兩人之間一度緊張的關係,可他卻是笑著說道:“柳書記,你也知道,我來官塘沒有太長時間,人事方麵還不太熟悉,還是柳書記你拿主意就好了。”


    柳光全心裏就是一愣,他完全想不到,林辰暮會把這種到手的好處往外推。柳光全就不相信,林辰暮會想不到其中的玄機,提拔一個副鄉長,就意味著在會上話語權更重。所以,他認為這是林辰暮故作矜持,就露出親和的微笑來,意切誠懇地說道:“嗬嗬,不熟悉可以慢慢熟悉嘛,反這次縣裏又沒有要我們立刻報上去。林鄉長你多考慮考慮一段時間,不急。”


    林辰暮就說道:“真的不用了,柳書記,你拿主意就是了。”


    “那你看咱們鄉的書樊榮慶這個人怎麽樣?”柳光全試探著問道。


    林辰暮就笑了笑,這個樊榮慶他知道,人很本分老實,做事也挺勤快的,就是魄力和擔當不夠,就搖了搖頭道:“柳書記,這個樊榮慶是很不錯,不過我認為他還需要多曆練幾年。”


    柳光全就笑了,心裏還道:“嗬嗬,還說讓自己拿主意,其實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當然,柳光全也知道,這個樊榮慶的確資曆不夠,他剛才之所以提名這個樊榮慶,純屬就隻是為了試探,並沒有真想要把他推上去。


    “我就說嘛,林鄉長你看人最準了,還是你拿主意好了。”


    這次林辰暮倒也不推辭了,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心目中倒是有一個最佳的人選,黨政綜合辦的主任曾國強,不知道柳書記你覺得怎麽樣?”


    “曹國強?”柳光全有些訝異地看著林辰暮。他曾想過無數個林辰暮有可能會提名的對象,可就是做夢都想不到,從林辰暮口中說出來的名字,會是曹國強。


    毫無疑問,曹國強能夠坐穩黨政綜合辦主任這個位子,自然而然是他柳光全的人,據說兩人甚至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剛開始知道李皓出事的時候,他也曾動打過這個主意,可當和縣委章書記通過電話後,他卻又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同時也為曹國強的時運不濟而惋惜不已。


    原本柳光全真是想通過這方麵來示好林辰暮的,可是見林辰暮這麽說,他心頭卻又不禁起了些私心,麵上作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最後終於點了點頭:“嗯,不錯,我讚同林鄉長你的意見。那待會兒我去和陶書記交換一下意見?”


    其實柳光全也不過就這麽一說,他和林辰暮已經達成一致的東西,就算是陶興南不同意也沒轍。


    林辰暮就點了點頭,不過隨後他又說道:“郭興瑋這個小夥子不錯,我看曹主任升任副鄉長之後,這個黨政綜合辦主任,就由他來擔任,不知道柳書記意下如何?”


    柳光全愣了一下,轉而知道這是林辰暮支持自己的交換條件,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黨政綜合辦主任固然重要,可比起副鄉長來說,卻實在差了不少。這個交換,他還是占了大便宜。


    可即便如此,柳光全離開的時候,心裏還是覺得不是什麽滋味。林辰暮今天極為老辣的表現,讓他隱隱有種不舒服地感覺,不像是占了便宜,卻像是吃了大虧一般。他也說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林辰暮卻是會心一笑,想要收獲必先放棄的道理,他還在楊衛國身邊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副鄉長的職位固然誘人,可他現在手上並沒有合適的人選,以其煞費苦心地強推一個資曆不夠的人徒惹笑話,那還不如先把黨政綜合辦這個職位拿到手上。


    再說了,在首都的時候,蔡元峰就曾經告誡過他,在基層工作,最最忌諱的就是格局太小,整天猶如坐井觀天的青蛙一般,陷入到蠅營狗苟之中,那樣做,隻能做一個永遠也上不了局麵的基層幹部。有時候,退一步反倒是為了進兩步,這就猶如下棋一般,局是一步步布出來的,往往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落子,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柳光全剛出去不久,馮曉華就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剛一坐下,就亟不可待地對林辰暮問道:“林鄉長,我聽說你提名曹國強出任這個副鄉長?”


    “是啊,怎麽啦?”林辰暮抬起頭來看著他,顯得很淡定,就像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哎呀,我的林鄉長,你就不知道提拔一個自己人嗎?這麽好的機會,你卻讓給柳書記了,這個,這個……”馮曉華是急得直跳腳,他實在想不明白,如此絕佳的一個機會,林辰暮怎麽會放棄呢?


    “那提名誰?你有更好的人選嗎?”林辰暮就笑著問道。


    “我,我……”馮曉華頓時語塞,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更適合的人選。副鄉長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職位,提名的人資曆不夠,就算柳光全不反對,在縣裏得到批準的幾率也不大。


    “既然沒有更適合的人選,那又何不成人之美?”


    “你說得倒是輕巧。”馮曉華就沒好氣地說道:“就算是風格再高,多少也要換點什麽好東西吧?”


    和林辰暮熟絡以後,他說話也相對隨便了許多,當然,這樣也才說明,他真是把自己當作是了林辰暮的貼己人了。


    “嗬嗬,不知道黨政綜合辦主任這個職務,算不算是好東西?”


    “黨政綜合辦主任?”馮曉華也是個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林辰暮的意思了,笑著說得:“哈哈,小郭這家夥還真***運氣好,待會我非要讓他請我吃飯去。”


    ……


    馮曉華出去後,林辰暮又拿起電話撥通了曹國強的手機,含糊其辭地勉勵了他幾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林鄉長打來的電話?”曹國強剛放下電話,一旁的柳光全就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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