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塵將銀清羽殺害後沒多久他就坐上了閣主之位,此時他正在處理閣內事務,卻見阿榮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你說什麽?”言玉塵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阿榮問道。


    “當日那場霍亂是白蓮所為,也就是魔域魔皇的妻子,容尋的哥哥夜染的母親。”阿榮有些遺憾的說道。


    那時的情況他也知道,閣主親手殺了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是件多麽痛苦的事情,在知道真相之後,這會對他是件多麽嚴重的打擊。


    言玉塵內心似乎閃過驚濤駭浪,狐兒在他懷裏消失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有了悔恨,此刻,老天是在給他開另一個玩笑嗎?他整日以超額的事務來麻痹自己,卻不想內心的傷已經無法治愈。


    “還有……容尋已經教訓過白蓮了,可是看在夜染的麵子上最終饒她一命,他無心太子之位,所以太子依然是夜染。”阿榮觀看著言玉塵的臉色,他相信,言玉塵知道真相之後,一定不會放過白蓮的。


    言玉塵略一沉吟之後說道:“知道了,可還有其他事?”


    阿榮微微驚訝,他本以為閣主會報複白蓮呢,銀清羽消失的那一天,他可是見識了閣主的瘋狂,現在怎麽會……


    “還有一件事……”這件事他到底要不要說,如果不是真的,閣主會不會崩潰?


    “說。”言玉塵皺眉,還有什麽事值得他這麽猶豫的?難道是狐兒有了什麽消息?


    “容尋之身前往雪山而去,似乎是……有了銀姑娘的消息。”當日銀清羽灰飛湮滅,怎麽可能會再次出現,阿榮自己都難以相信。


    言玉塵聽後,眼裏閃過一絲欣喜,容尋都前往了,那就一定是狐兒,沒錯了。


    “玨宇閣事務暫交師傅處理,我有事出去一趟,歸期不定。”言玉塵起身,匆匆吩咐了兩句就走了出去。


    到達雪山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當看到那通體銀白的狐狸時,言玉塵感動的差點熱淚盈眶。是他的狐兒沒錯。


    “狐兒,快到為師懷裏來。”言玉塵張開懷抱等待銀狐跳進他的懷裏。


    銀狐睜著一雙懵懂的眼神看著言玉塵,這人真是奇怪,什麽狐兒?什麽為師?它不認識眼前這人啊。


    “別白費力氣了,它不是清羽。”容尋環起雙臂,一臉諷刺的看著言玉塵,他還有臉出現在他麵前,他害得清羽還不夠嗎?


    “是你引我來的?”言玉塵雙眼微眯,這銀狐跟狐兒一模一樣沒錯,可是卻少他初見她時的靈動,確實不是他的狐兒,剛剛那一瞬間的慌神,他以為見到了狐兒,真是諷刺。


    “我與她洞房花燭那夜,她差點成為我的人,可是她卻哭了,我知道她的心裏一直有你,對我,她隻有愧疚,大概,我會放棄了吧,有一個人你可以見一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言玉塵靜靜的看著容尋,他要他見的什麽人?


    “空竹大師,請出來吧。”容尋話音一落,一位和尚樣子的人憑空出現在二人麵前。


    “言施主好,老僧受人之托前來助你一把。”空竹做了一輯,眼裏閃過一絲皮色道。


    “怎麽個助法?”言玉塵有些敷衍的問道。


    “老僧可以幫助你恢複一些你不知道的記憶,隨後,還可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空竹手一揮,言玉塵的腦海裏便閃過無數畫麵。有他和銀清羽的前世,還有銀清羽現代的生活。


    言玉塵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又是一黑失去了直覺。


    一陣光芒閃過,空竹大師便變成了淩雲大帝的樣子。


    “既然你已經迴複了記憶,就迴天界就職吧。”淩雲大帝看著容尋,頗有些滿意之色,此男子雖說沒能成為他的女婿,可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什麽記憶?”容尋挑眉不解。


    淩雲大帝見狀,搖頭歎息道:“罷了,管不住你,你不屬於朕的管轄範圍,自便吧,天界還有些事情需要朕處理,有時間了可以找朕喝喝茶。”


    見淩雲大帝消失,容尋眼光微閃。他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不是魔域之人,而是屬於天界、人界和魔界之外的天外天之人。


    和銀清羽的前世的相遇屬於一個意外,卻對她一見鍾情,在知道銀清羽跳下誅仙台之後,他便下界尾隨,卻不想,還是沒能抱得美人歸。


    “大人,時間到了,我們該迴天外天了。”一名男子出現在容尋麵前恭敬地說道。


    “走吧。”命裏無時莫強求,搖了搖頭,容尋和那男子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少爺有動靜了,快去見醫生。”言玉塵意識漸漸恢複,周圍嘈雜的聲音進入耳中,令言玉塵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睜開眼睛,言玉塵就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環境,清一色的白,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刺鼻的味道,這裏是……醫院?他在剛剛銀清羽的生活中看到過這裏,就是他們這裏人所說的醫院吧。


    “少爺,你可終於醒了。”以為老伯眼中帶淚的看著言玉塵,頗有些激動的說道。


    “少爺?”言玉塵皺眉,這老伯說什麽少爺?他對眼前的人可一點都不熟悉啊。“你是誰?”


    “少爺,我是王伯啊,你怎麽了?醫生,醫生,快來看看我家少爺怎麽了?”王伯著急的喚來醫生,身後還跟著一群護士,可見王伯口中的少爺家世不錯。


    “言少爺之前腦袋受了撞擊,有血塊壓迫了一些神經,所以導致可現在的失憶。”醫生收起聽診器,又檢查了一下得出結論道。


    “失憶?!哎呀,這可怎麽辦,要是老爺子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王伯煩躁的走來走去,走的言玉塵頭都疼了。


    王伯花費了好長時間才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就開始了對言玉塵的各種普及。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言玉塵漸漸融入了銀清羽所在的這個世界。


    迴到言家之後,言玉塵就開始重新學習管理言氏旗下的公司,不得不說,言玉塵的學習能力非常的好,一個月下來,對於管理公司已經遊刃有餘。


    說起來也巧,這言家少爺跟他同名同姓,就連相貌都一模一樣,可能是天意吧。


    “清羽,你在看什麽?”晴伊見銀清羽一直發呆,有些好奇的問道。


    “啊?沒什麽。”銀清羽慌亂收起手中五把小巧的劍串成的狀吊墜,卻還是被晴伊發現了。


    “這是什麽東西啊,這吊墜你什麽時候買的?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五彩的顏色還是蠻好看的。”晴伊湊到銀清羽麵前八卦到。


    “我也不知道。”銀清羽怔怔的迴答,她確實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買的。


    而且……買的?好像不是買的吧,她也不記得這東西是怎麽出現在她這裏的,前幾天還有一些模糊的記憶,現在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已經忘了,到底是什麽?


    “怎麽可能不知道?呀,不會是車禍把腦袋撞壞了吧。”晴伊擔心的摸了摸銀清羽的額頭,前幾天她出車禍還真是急死她了。


    “車禍……”銀清羽喃喃自語,迴想起她醒來那一天醫院內的情景,她似乎是想到過什麽事情,可是她的記憶毫無縫隙,其他的東西一絲一毫都沒有,正常的沒話說,可是,這五把劍的吊墜是怎麽來的?


    “不會真把腦袋撞壞了吧?”晴伊有些擔心的看著銀清羽,撇到她手裏的那五把劍又小聲的嘀咕了句:“五彩的,跟小說中五行的顏色是相對的哎。”


    “五行?”腦海裏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快的來不及捕捉。


    “不說這個了,跟你說件事哦,言氏公子哥,言氏集團的總裁前些日子不知道怎麽的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昏迷了一個月左右,昨天才醒了過來,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言少爺還上了電視呢。”


    說著,晴伊就已經動手打開了電視。


    “言總裁,聽說您前些日子住院了?身體如何了?聽說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還聽說您失憶了?您以為你掉樓這一事件是人為還是意外?聽說您的父親在外麵有個私生子,言氏集團是不是打算平分?”


    記者的提問如豆子般倒不完,言玉塵聽著耳邊嘰裏呱啦的聲音有些心煩,臉上卻平靜如常的說道:“抱歉,這些問題涉及公司機密,我有權不迴答。公司裏還有事情處理,請讓一讓。”


    言玉塵在保鏢的護衛下走進了言氏集團,留下的一群記著麵麵相覷,等了這麽長時間,竟然連一點內幕都沒有得到。記者們喪氣的四散而去,言氏大門前終於恢複了平靜。


    銀清羽盯著已經轉換了節目的電視屏幕出神,剛剛那熟悉的身影……她敢確定自己和言家少爺、言氏總裁沒有見過哪怕一次,就算是電視報紙上都沒有,那麽那熟悉的感覺到底是怎麽迴事?


    晴伊見銀清羽發呆,手伸到她的麵前晃了晃,居然沒反應?


    “怎麽?看上言少爺了?也難怪,言少爺長得一表人才,又多金,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呢。”晴伊手捧臉做花癡狀,得來銀清羽的一對白眼。


    “我才不是看上他了,隻是覺得有些熟悉。他一表人才又多金那又怎麽樣,他怎麽會看的上我們這種小平民呢?我看他不是我的夢中情人,倒是你的吧。”


    “你都說了我們是小平民,我隻是想做做夢,夢到言少爺騎著白色的寶馬車來接我,想想就美好。”


    銀清羽一巴掌拍到晴伊的頭上笑罵道:“白日做夢。”


    “現在確實是白天。”晴伊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


    “……”銀清羽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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