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言玉塵的話,銀清羽稍稍放心了,按照言玉塵的提示,銀清羽滴了一滴血在粉蝶的額頭,然後念出契約咒語:“以吾之血簽訂契約,爾須終身效忠與吾,平等契約成!”


    和粉蝶成功簽訂契約後,粉蝶的麵色稍微好了些,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病態,想起林外山洞裏還有容尋,銀清羽三人急忙趕了迴去。


    因為容尋受了傷,所以銀清羽四人一邊趕路一邊休息,他們不知道南明離火的具體位置,隻是知道十王年樹心產南明離火,所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趕了一個月的路,他們沒有任何發現,甚至連十王年樹的消息都沒有,隻能暫時住在東陵國的一家客棧。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容尋自與夜染一戰受傷後過去了兩個月,雖然外傷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但是修為大減,看起來異常虛弱。


    銀清羽四人在東陵國呆了將近一個月,轉遍了東陵國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有十王年樹消息,本來打算起身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卻得到了意外的收獲……


    據說東陵國內有一幽靈沼澤,沼澤內不僅有各種奇珍異寶,還有對容尋的傷勢有用的九曲靈參。


    有收獲總比沒收獲好,眾人拿定主意,決定在客棧再住一晚,明日再進入幽靈沼澤尋找九曲靈參。


    是夜,本應眾人熟睡的夜晚,某個房間裏的人卻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


    “清羽可是有什麽心事?”銀清羽卻是是個好主人,當初剛剛簽訂契約,粉蝶本來是叫銀清羽主人的,可銀清羽卻來了句:“我要的不是奴隸,也不是寵物,所以不用叫我主人。”


    “那要叫你什麽?”粉蝶依舊是溫柔的笑,內心卻多了一絲震撼,當初她與她簽訂契約時是平等契約,她很欣賞銀清羽,也很震撼於她對魔獸的態度。


    “叫我清羽就好。”叫我清羽就好……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她化為人形以來聽到的最動聽的一句。


    “粉蝶。”銀清羽的聲音打斷了粉蝶的思緒。


    粉蝶迴過神來,溫柔的看著銀清羽,用自己的力量化解銀清羽內心的煩擾。“清羽,你有心事。”這次粉蝶不再是詢問,而是用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


    “我不直達這是什麽感覺,當初以為師傅喜歡你,我的心裏澀澀的,甚至有輕微的疼痛。”銀清羽右手撫上心口,仿佛當初的感覺又迴來了。


    “現在,我覺得自己放在師傅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總是不經意的想要關注他,甚至,他開心我就開心,他不開心,我的心也跟著難過,我不懂。”銀清羽看向粉蝶的眼神帶著迷茫。


    “清羽這是長大了呢。”粉蝶就像個大姐姐般看著銀清羽。


    “……”這是什麽意思,她一直都不是小孩子好不,隻是這個身體是十二歲而已,她穿越來的時候都已經二十歲了。


    “你也懂得了愛情,這是長大了啊。”粉蝶見銀清羽不理解,繼續解釋了句。


    “愛情……”銀清羽喃喃,這便是愛情嗎。前世她孑然一身,不懂得什麽是愛,今生,她也終於有了喜歡的人嗎?


    “對,愛情。”


    “可是……師徒之戀是不被允許的。”她是現代人,現在卻要卻要忍受古代封建的束縛嗎。


    她對師傅的感情,剛剛來臨就要被埋葬嗎?


    “清羽,真愛是沒有界限的。”粉蝶給人的感覺是溫柔的,可她要是愛上一個人,便會奮不顧身,她相信,真愛可以克服一切。


    “我也相信真愛是沒有界限的,可是……”事情真的能如她所願嗎?


    “清羽,你要相信,世界不是殘忍的,它有美好的一麵,總會展現在你麵前,人心總是肉長的,任何的世俗束縛都擋不住真愛,真愛能感動天地更何況隻是區區人心。”


    銀清羽震驚的看著粉蝶,難以置信,在這樣落後的時代,竟然還有如此開明的人,師徒戀是打破常理的,一般人很難接受,粉蝶卻能說出這樣的話。


    “師傅……會討厭我的。”言玉塵作為一個純古代的人,他的思想一定是受時代的束縛的,粉蝶能如此開明純屬意外。


    這裏的人不可能每個都像粉蝶這樣,她,怕被言玉塵發現心意後會被討厭,她,寧可言玉塵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安安靜靜的做他的徒弟。


    “你要勇敢,向言公子表明心意,如若他不接受你,你就大方的繼續做他的徒弟,起碼還能做他的徒弟,如若他接受你,不也是好事一樁嗎。”


    對啊,如果師傅不接受她,她還可以做他的徒弟,還可以陪在他身邊,可是,那時候的自己還能如此坦蕩嗎?


    “如果……師傅不要我這個徒弟了怎麽辦?”


    她的心是忐忑的,她怕,她怕她無法麵對言玉塵。師傅是如此的高雅,飄逸若仙,她對他的愛會不會玷汙了他?


    “清羽,你在自卑。”粉蝶輕歎一口氣,略顯無奈,在愛麵前所有人都是自卑的,更何況……銀清羽以為自己對言玉塵的愛不應該存在。


    銀清羽看向粉蝶,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好像是自卑了呢,因為她對言玉塵的感情,這可不像她,她應該是自信的。


    想明白了這一切,銀清羽便不在糾結,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去試一試,就算言玉塵厭惡她,她也要繼續做那個自信的銀清羽。


    “粉蝶,謝謝你,就算不能繼續做師傅的徒弟,我依然還是我。”銀清羽的眼神晶亮,仿佛經過了洗禮一般,耀眼奪目。


    見銀清羽恢複如初,甚至更加的自信,粉蝶甚是欣慰,不管結果如何,她會陪在她身邊。


    “天色不早了,早點睡吧。”粉蝶朝銀清羽溫柔一笑,便迴到了銀清羽的精神空間。


    “嗯。”安靜的屋內隻剩下銀清羽的最後一聲低喃。


    一夜好眠,第二天銀清羽心情甚好,早早的便起了床。她打算今天從幽靈沼澤迴來後便向言玉塵告白。


    如果言玉塵接受了她,便是好的,如果不接受,她還希望可以做言玉塵的徒弟,如果他厭惡她,不想她繼續做他的徒弟,她會離開。


    收拾妥當後,銀清羽便去與言玉塵和容尋會合,三人吃過早飯便一同趕往幽靈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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