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啊————”一聲低沉的吼聲從門後響了起來,然後便見一隻血肉模糊的手爪伸出門框。


    唿的一下,一個腐爛不堪的人頭露了出來,而後是露出骨架的軀體,緩緩地從門後走了出來。


    很快,無數的惡鬼從各個黑洞的房間裏緩緩地移動了出來,頓時整個走廊被它們那令人作嘔的惡臭所充滿。


    天瑜和陳玉珍哪裏見到這種東西,雖然她們也曾經見到過無數可怕的東西,可是這種真正恐怖的鬼物還是第一次看到,兩人的臉色頓地變得甚是難看,緊緊地貼在一起。


    “天瑜,我的眼睛沒有看花吧,這些都是些什麽東西啊?!”陳玉珍見到那些渾身流著綠膿的惡鬼正朝著她們緩緩地湧來,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幹嘔。


    天瑜雖然經曆過抗恐怖訓練,可是一下子要麵對這麽多的這種鬼物,一時間她有些害怕,隻見她提槍便朝著其中最靠前的鬼物腦袋射去。


    砰的一聲,鬼物的腦袋瞬間崩碎,紅綠黃相間的膿水立時散湧出來,惡臭更加的濃烈。


    令天瑜驚詫的是,那個無頭惡鬼竟然在微微停滯之後,仍然朝著她們移動了過來。


    “嘿嘿,這裏是鬼界,你們的槍對它們是行不通的,嘿嘿。”站在群鬼之後的妖醫張開雙臂昂聲笑道。


    “八方鬼神,乾坤浩瀚,四方天帝,玄雷劈決,急急如律令,天雷降!”


    就在天瑜和陳玉珍逃生無望的時候,突然間一聲仿如天神般的聲音響起,然後便聽見轟隆隆的雷鳴這聲響起。


    嘩啦啦的數聲急響,幾道從天花板上劈斬下的藍色閃電瞬間斬在那些群鬼的身上。


    頓時眾鬼哀嚎聲驟然而起,在一道道閃電的劈斬下,群鬼被斬劈成一灘灘綠膿水,而後便憑空突然消失,令人作嘔的惡臭也漸漸淡了去,破碎的走廊完好如初,兩側的房間也是緊緊地閉合著,隻有走廊盡頭的妖醫一臉驚愕地站在那裏。


    “善跡有道,道亦養善;惡由心生,魔由心起,散了吧。”蒼勁有力的聲音仿如洪鍾般在天瑜和陳玉珍的背後響起。


    兩人趕緊迴頭,隻見一個身穿八卦兩極袍、雪眉雪須、手持萬絲拂塵的老道長和善地站在她們的身後。


    “落塵道長!”天瑜驚唿一聲,驚喜地喊道。


    “哈哈,正是老道,方才兩位中了這鎮魔幻陣的迷幻之法,幸好老道來的及時,這才用玄雷決破了這陣法,兩位可有被這幻象嚇著?”落塵道長輕輕地甩了下拂塵,望著兩人笑道。


    “嗚嗚嗚嗚……道長你怎麽不早點來啊,差點把膽都嚇破了……”陳玉珍心有餘悸地嗚嗚說道。


    就在這時,旁邊的電梯也是叮的一聲響,然後便見淩凡和張嘯也跑了出來。


    “喂,淩凡,你就不能替我會兒嗎,這丫頭實在太重了!”張嘯由於還抱著李莫秋,立時跟不上淩凡的腳步,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落塵道長見到張嘯懷裏的李莫和,立時上前用手撫掐著她的脈搏,而後手指在她的太陽穴附近幾個穴位輕揉了幾下,隨後,李莫秋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眾人,道:“我……我這是怎麽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李莫秋便發覺自己是被人抱著,而且這個人還是張嘯。


    “啊————色狼!”一記秀拳砸在張嘯的下巴之上,如此強勁的力量張嘯立時後仰地,暈死過去。


    陳玉珍和天瑜趕緊將李莫秋給扶了起來,隻見此時的李莫秋哪裏還有半點便不出力氣的樣子,渾身充滿了力氣,眾人紛紛表示對道長的按穴手法很是驚詫。


    “喂,這小子不會真的被揍暈過去了吧?”淩凡蹲在張嘯的身旁,瞧著這位口吐白沫,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然而突然張嘯緊閉的眼睛睜了開,而後一抹嘴角的白沫,起身便指著李莫秋怒喝道:“你這瘋丫頭,還叫我色狼,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人給做成標本啦!”


    "我呸,誰要你救了,本姑娘就是死也不要你救!”李莫秋一想到自己被張嘯抱這麽長時間,心中那個嬌羞氣憤。


    張嘯一聽這話,不禁歎了口氣,道:“好吧,我承認我手賤。”


    “行了行了,你們就別鬧了,正事還沒有解決呢。”陳玉珍此時已經將槍口對準了那個倒躺在地板上的妖醫,對著眾人喝道。


    眾人立時便跑到走廊的盡頭,將手機對準那個妖醫,隻見妖醫此時全身已經被射穿無數個窟窿,鮮血嘩嘩地流了出來。


    雪白的頭發也是瞬間加重了顏色,形成黑色,那雙赤紅可怕的眼睛也再次恢複成黑色,猙獰的麵容也舒展開來,恢複了之前那位和善英俊的顧醫生的麵貌。顧醫生的這種變化令眾人一時之間難以相信,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的話,怎麽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奇怪的現象。


    第六十章 真相(上)


    眾人立時便跑到走廊的盡頭,將手機對準那個妖醫,隻見妖醫此時全身已經被射穿無數個窟窿,鮮血嘩嘩地流了出來。


    雪白的頭發也是瞬間加重了顏色,形成黑色,那雙赤紅可怕的眼睛也再次恢複成黑色,猙獰的麵容也舒展開來,恢複了之前那位和善英俊的顧醫生的麵貌。顧醫生的這種變化令眾人一時之間難以相信,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的話,怎麽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奇怪的現象。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陳玉珍盯著顧逸輝身上發生的變化,驚問道,“我剛才的眼睛沒有看錯吧?!”


    ”或許是一種特異的能力吧。”張嘯俯身探視著顧逸輝,仔細察看著他身上的傷口,身上數槍,不死也活不成了。


    突然間,顧逸輝的眼睛竟然再一次睜開。


    “啊…………”張嘯被顧逸輝這猛然睜開的眼睛嚇得跌倒在地,幸好淩凡在後麵及時拊住了他。


    “咳……咳……”睜開眼睛的顧逸輝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便是嘴角不住地流出一抹抹鮮血。


    “他還活著,我去叫醫生!”陳玉珍見傷勢過重的顧逸輝竟然還活著,立時便要轉身去喊醫生來搶救。


    “不……不用去了……我知道我已經沒得救了……”顧逸輝強撐著身體坐起,用後背靠在牆上,對陳玉珍說道。


    陳玉珍停下腳步,隻是盯著顧逸輝,盯著他身上的那一個個滲流著鮮血的槍洞。


    顧嘯輝望著眼前的眾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多謝你們……謝謝你們殺死了那個惡魔……真是謝謝你們了。”


    淩凡蹲下身,望著顧逸輝,道:“顧醫生,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你要殺這麽多人,難道隻是為了報複你的那個女朋友嗎?!”


    顧嘯天看向淩凡,而後又是一陣咳嗽,咳出一大灘血,頭靠在牆上,緩緩地說道:“一切,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明和醫院那個惡魔,那個殺害無數醫生的惡魔。或許說出來你們不知道,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那一天偶然看到鏡子,我連自己都不也敢相信我就是那個惡魔,一個過了午夜零點就變身的殺人惡魔,其實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我也絕對不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會這麽的自閉憤怒,以至於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她是誰?”淩凡好奇地問道。


    顧逸輝盯著淩凡,幾乎是用牙齒咬出來一句話:“她是就個女人,那個生我的母親,那個我最親最愛的母親!”


    顧逸輝的話令眾人一陣茫然,不知何解。


    “哈哈,或許你們想不到,你們不會想到我為什麽會如此痛恨我的母親,她真的該死!”顧逸輝提到自己的母親,目光立時流露出痛恨的目色,而後一邊咳著血一邊將他自己的故事講了出來——————


    我出生在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衣食無憂,我和很多同齡的孩子一樣,有著幸福的童年時光,我原以為這樣的快樂會一直伴隨著我。可是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想到,就是我六歲的那一年,父親突然發生車禍,雙腿被一輛載滿沙土的卡車輾過,不得不截肢,原來家裏的一切經濟來源便是父親,這樣一來,原來幸福的三口之家仿佛是天塌了一般,隻是當時我的年紀還小,根本就不懂得什麽是災難,隻是感覺父親好可憐。


    我的母親是一個漂亮的女子,經常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她還有抽煙的惡習,為此父親沒少說她,而且她也沒有工作,花的都是父親的血汗錢。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在父親遭遇車禍之後,竟然勾搭上了別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美國籍老男人,她嫌父親拖累她,於是強行要和父親離婚。


    當時我才六歲,父親不忍心我這麽小便沒有了母親,於是一直沒有同意簽字,可是那個女人竟然威脅母親,而且對我又打又罵,父親實在看不下去,隻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滿足了那個女人的虛榮心。當時我還什麽都不明白,看到那個女人頭也不迴地離開我們,我竟然追了上去,哭著喊著求她別離開我們。那個女人一把把我推開,而後便和那個老男人開車揚長而去。


    我就在後麵追,一直追,直到我的雙腿抽筋被石頭絆倒,下巴都磕的血流,可是那個女人竟然連迴看我一下都沒有。隨後天空便下起了雨,很大,很冷。我趴在地上,身體好疼,我想哭,可是我卻無法哭出來,因為我不知道要哭什麽。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沒有任何人願意要我。


    幸好爸爸推著輪椅追了上來,我看到他的雙手都已經磨出了血,他為了找我。我和爸爸當時就抱在一起,緊緊地抱著,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我開始憎恨這個女人,我將家裏所有一切關於她的記憶都全部焚燒掉,就連父親和她的結婚照都不放過。之前我們的生活便變得很困難,因為父親將那個女人給我們的錢全部都扔掉,他不稀罕。


    就是這樣的艱苦,父親還是把我送上了高等醫學學府,我也以最優秀的成績迴報給他老人家。可能是因為終年積勞成疾,在我大三的那年,父親就離開了我,當時我沒有錢,隻能簡單地為父親辦了一個葬禮。父親的去世原來就已經令我很是難過,可是沒想到我的女朋友也在之後離開了我,跟其他的男人好上了。當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心中被仇恨所點燃,我開始憎恨那些背信棄義的人,特別是那些打扮妖嬈抽煙的女人,我要向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報複,那麽我就必須更加的強大。


    仇恨的積累到最後竟然令人的心都開始發生變化,連我自己不知道我已經不再是個人,而是一個可怕的複仇惡魔。從學校畢業之後,我千萬百計研究各種玄學巫術,目的便是不留痕跡地報複那些可惡的女人。終於我在另一座城市聽說那裏有一家中醫診所,據當地人說裏麵的醫生懂得一些奇妙的法術,於是我就去那裏當學徒,趁著閑餘時間向那個人請教玄術,那個人是我見過最好的醫生,是我最尊敬的師傅啊。


    隻可惜當初我的心已經被仇恨蒙蔽,竟然為了習得邪惡的玄術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竟然以她女兒的生命威脅他,從而習得那些可怕的玄術。事成之後,在邪心的促使下,我原本是想殺掉那些人的。可是在我下手的那一刹那,我的良心竟然勸服了我,所以我放過了師傅的父親和女兒,並威脅他們,如果將這件事說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離開那間小診所之後,我應聘到這家醫院,開始了自己的複仇計劃。


    為了能夠遠距離殺死那個拋棄我和父親的女人,我在醫院的頂樓布下了一個可怕的召魂玄陣。因為這家醫院的頂樓便是太平間,也是整間醫院陰氣最為強盛的地方。可是當我將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我突然收到從美國傳來的消息,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提前出車禍死了,她竟然在我殺死她之前就死了!


    我的複仇計劃還沒有開始,目標便已經死去,這樣的結果我不甘心,於是我就將目標轉移到那些來醫院的女患者身上,隻要是打扮妖嬈抽煙的女人,都會成為我的目標,也隻有她們的鮮血能夠平息我心中的憤恨,就這樣,我慚慚的沉迷其中,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殺戮……”


    “你竟然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殺害了這麽多人,你真是個惡魔混蛋!”張嘯聽到顧逸輝如此說,氣得大聲喊道。


    顧逸輝萎靡的神色在張嘯的這句話刺激下立時變得激動萬分,他衝著張嘯喊道:“你竟然說是無聊,你竟然說是無聊,那麽一個可惡的女人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足為過!我恨!我恨自己沒有親手殺死她!”


    張嘯喝道:“就算是這樣,你也沒有權力奪走其他人的生命,她們都是無辜的啊……”


    淩凡生怕張嘯會抓狂,趕緊將張嘯給抱住,而後看向顧逸輝,問道:“你殺那些女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安良晨醫生呢,你連他都要殺害,他可是你的朋友啊!”


    聽到安醫生的名字,顧逸輝激動的神色立時充滿了愧疚,歎道:“沒錯,安醫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不配成為他的朋友,為了錢,為了能令死去的父親有更好的靈堂,我開始變得貪錢,不斷地收紅包,想盡一切方法撈錢。甚至安醫生有好多次看到我收病人的紅包,可是他一直替我隱瞞,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真的是個好人,是個好醫生,可是這樣的醫生是無法在明和醫院生存的,隻有殺了他,才能保持住他的清白。”


    第六十一章 真相(下)


    凡生怕張嘯會抓狂,趕緊將張嘯給抱住,而後看向顧逸輝,問道:“你殺那些女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安良晨醫生呢,你連他都要殺害,他可是你的朋友啊!”


    聽到安醫生的名字,顧逸輝激動的神色立時充滿了愧疚,歎道:“沒錯,安醫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不配成為他的朋友,為了錢,為了能令死去的父親有更好的靈堂,我開始變得貪錢,不斷地收紅包,想盡一切方法撈錢。甚至安醫生有好多次看到我收病人的紅包,可是他一直替我隱瞞,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真的是個好人,是個好醫生,可是這樣的醫生是無法在明和醫院生存的,隻有殺了他,才能保持住他的清白。”


    “你這個混蛋!”張嘯實在是受不了,揮拳便要砸向顧逸輝。


    淩凡趕緊將他給抱住,喝道:“張嘯,你冷靜下,他就是再罪孽深重,現在也已經傷痕累累,沒有多長 時間可活了,你這一拳要砸下去,他鐵室完蛋,而你就要背負人殺人的罪名,你知道吧?!”


    凜凜昂然的話令憤怒的張嘯立時清醒了過來,而後揮起的拳頭鬆了下來,閉合了下眼睛,歎道:“你說的對,如果我這一拳下去的話,他肯定會死,而我也會成為殺人兇手……”


    淩凡拍了拍張嘯的肩膀,而後又看向張嘯,冷聲問道:“雖然我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但是還是想讓你給我證實一下你和安醫生之是的事情。”


    顧逸輝歎道:“說到底還是為了錢,我想為父親建造最好的靈堂,那麽就需要很多的錢。其中來錢最好的一個方法便是從那些藥廠新生產的藥中抽取提成,他們提供給我新藥,而我用這些藥代替其他同類的藥物來治療病人……“


    ”果然如此,那些新藥到底有什麽副作用沒有任何人知道,而是竟然將這些新藥用在病人的身上,怪不得安醫生會阻止你,你竟然把病人的生命當成兒戲,你對得你在醫學院當初發的誓言嗎?!”淩凡對此時的顧逸輝再無丁點的憐憫之心,除了鄙夷還是鄙夷。


    顧逸輝已經不在乎別人用什麽樣的眼睛看他,隻是淡淡地說道:“這些未經過臨床檢驗的藥用在患者的身上,我當然也清楚它們的危害,可是越是這樣我得到的利益就越大。安良晨發現了我這個秘密,於是私下裏警告我,如果我再將這些藥用在病人的身上,他會將我之前收病人紅色等等都上報給醫院領導層。當然我並不害怕這件事被院長知道,因為那個人也沒少從我這裏拿到好處,我的事自然是在他的默許下認可的。


    我怕的是,如果安醫生將我的事擴散出去後,醫院的病人會減少,這會影響到我的利益,所以當時我明麵上答應他,以後絕不會再用這些藥,可是暗地裏我卻開始籌劃著如何除掉他這塊絆腳石,當然我並不是要殺了他,我隻是不想他繼續阻礙我。不久之後,安醫生接收了一個患者,那個患者的情況很糟糕,手術之後一直處於危險期,我覺得時機來了,於是就和護士長範潔芳合作,讓她在安醫生給患者配的藥品中換上某種類似的新藥,那個女人也是知道我的事情的,不過她比較受錢,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果然當天夜裏,患者便出現極危險的征兆,還沒來得及送進手術室便斷了氣。一時間,所有的指責全部倒向安醫生,我的意思是希望他離開這家醫院,不要再給我找麻煩。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找到了我將藥品替換的線索,並約我和範潔芳到醫院的樓頂詳談。


    當時,他向我們出示了我們替換藥品的證據,並勸說我們自首,作為朋友,他不想看到我們再這樣錯下去。安醫生的話是對的,他到最後都在為我這個朋友考慮,可是我的心當時已經被恐懼和害怕完全占據,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便衝上去搶奪安醫生手中的證據。然而可惜的是,我們兩人在打鬥過程中,安醫生不小心踩空,從樓頂上掉了上去,當場死亡……”說到這裏,顧逸輝又是猛咳一陣,又是一股鮮血吐了出來,他的神色也變得無比的慘白,隨時都有可能會斷氣。


    “那我問你,範潔芳和院長是不是也是你殺的?”張嘯盯著顧逸輝冷聲問道。


    淩凡也看向顧逸輝,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顧逸輝看著張嘯又看了看淩凡,而後勉力地點了下頭,一口氣說了起來,道:“沒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範潔芳和院長都是我殺的,他們兩個比我還要貪,而且當你們來醫院調查的時候,他們還想用我來當替罪羊,我當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於是就和他們商量,隻是後來事情談崩,於是我就起了殺心,將他們兩人都殺了……咳……咳……”一口氣沒接下來,顧逸輝又強烈地咳血起來,此時他已經氣若遊絲,能夠支持到現在,可見他的毅力之強。


    “警官……我知道我很快就要不行了……在我走之前……你能幫我一個忙嗎?”顧逸輝看向淩凡,誠心地懇求道。


    淩凡點點頭,道:“說吧,什麽忙,如果是情理之中,我一定幫。”


    顧逸輝支撐著身體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遞到淩凡的麵前,道:“這是……這是我別墅保險箱的鑰匙……我死了以後……請警官去把保險箱裏的信拿出來……所有的事情我都寫在了上麵……請你……請你……務必要幫我這個忙……我……我想贖……贖……罪。”


    一個‘罪’字剛剛說出,顧逸輝的身體突然一緊,而後抬起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那把鑰匙也摔落在地,蹦跳幾下後,終於平平穩穩地躺在那裏,而顧逸輝也永遠閉上了眼睛……


    沒有人任何人地想到,遊蕩在明和醫院的惡魔竟然會是平時看起來陽光和善的顧醫生,但也沒有人能否定這件事,因為它就是惟一的直相。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接替工作的其他警察,而他們則一起返迴總部。


    “道長,你不要跟我們一起迴去嗎?”淩凡迴頭望著落塵道長問道。


    落塵道長笑道:“貧道就不去了,去了也隻是多添麻煩而已,還不如就此告別,返迴我的青龍山觀。”


    淩凡笑道:“也是,俗塵之世勞煩道長下山真是罪過,這次多虧了道長,要不然我的兩個朋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呢。”


    落塵道長笑道:“哈哈,貧道也是一俗人,隻要我還在這個俗世一天,我就要做一天的俗人,你的朋友麵容華貴,自然有天意保護,就算貧道不出手,也自然會有高人相助,貧道不地是偶然出現而已。”而後,落塵道長盯著龍塵的臉容看了半天,凝色沉聲道:“淩施主,貧道見你臉上的不祥血光之色比之前還要強烈,看來近來你要有大禍上身,貧道有一物要送給小施主,希望能派上用處。”說著,落塵道長便從懷裏掏出一麵似金非金似銀非銀的金屬鏡子,遞給淩凡的麵前。


    淩凡接過道長手中的物鏡,翻來覆去看了看,疑惑地問道:”道長,這是什麽東西啊,好像古代的鏡子一樣。“


    “哈哈,沒錯,它的名字就叫護體玄光鏡,是貧道當年雲遊之時偶然獲得的一件寶物,你別看它體積不大,不過卻是靈運無比,如若小施主不嫌,還請從今天起懸掛於心,心定能抵消血光禍災之一二。”落塵道長微笑著說道。


    淩凡看了看手中這麵奇怪的類似鏡子狀的東西,想了想,還是戴到脖子上,塞本衣衫之中,對著落塵道長恭敬地施了一禮,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道長寶物相贈。”


    “淩凡,快點上車啊,老大都在催我們呢!”張嘯從車裏伸出腦袋,衝著淩凡喊道,“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可要先走了嘍。”


    “知道了,馬上過去。”淩凡迴身應了聲,而後望著落塵道長,說道:“道長,此行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相見,望您珍重。”說著,他便朝著落塵道長躬了下身。


    “哈哈,有緣終會再見的,淩施主也要保重,哈哈。”道長的聲音仿佛是由空中傳來一般,飄渺而虛幻。


    當他直起身的起來,卻發現落塵道長早已不見,仿佛就像突然消失一般,沒有任何的聲音。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淩凡一定會以為見到鬼了,可是消失的這個人是落塵道長,那一切都是情有可緣,這位道長本身便是一個謎一般的存在,自然他的行為也無法用自己的認知去判斷。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人家道長都走了,你還在這晨傻站著做什麽。”天瑜走過來,推了下淩凡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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