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的這一舉動頓時嚇得眾人臉''色''劇變,甚至連那個黑巫婆也是臉''色''劇變,不敢相信淩凡竟然真的跳了下來。


    “淩小子!”老古距離淩凡最近,伸手便要朝著淩凡抓去。


    “淩凡!”天瑜也是瞬間便跳了過來,雙手便朝著淩凡抓去。


    然而令眾人無比吃驚的是,淩凡竟然沒有摔落到地板之上,而是身體在夜空中晃了幾晃後,他便緩緩地站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眼睛望著臉''色''惶恐的黑巫婆笑道:“如果說黑巫婆可以飛舞夜空的話,那我們中國警察也有獨門的輕功,相信你應該看過那部著名的電影吧,嘿嘿。”


    黑巫婆簡直像是在看怪物一樣地盯著淩凡,冷聲道:“哼,沒想到被你給看穿了我的秘密,有本事你追上我再說吧!”說著,黑巫婆轉身便朝著黑''色''夜空快速飛去。


    淩凡望著逃走的黑巫婆,低下頭望著金恩斯,笑道:“金恩斯警官,你可要接好我啊,我可不想被摔成肉餅!”


    淩凡的話音剛落,隻見他的手中寒光一閃,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那是天瑜方才投''射''出的匕首。


    而後便見右手一挑,隻聽砰的一聲,好似有什麽東西被割斷一樣,他的身體驟然落下,朝著下麵的金恩斯掉落而去。


    “啊…………”不僅是淩凡從夜空中摔落下來,就連黑巫婆也是一聲驚唿之聲,然後便掉摔下來,幾名警察趕緊衝上前。


    咚的一聲,淩凡和金恩斯重重地撞在一起,幸好金恩斯的身體肉多,淩凡直接把人家當成了肉墊。


    天瑜、老古、塔尼妮見淩凡平安落地,沒事之後,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淩凡,你能不能起來下啊,我快被你給壓死了……”金恩斯悶著一張胖臉,悶聲喊道。


    淩凡趕緊從金恩斯的身體上跳了起來,趕緊將鑫恩斯給扶了起來,笑道:“呀,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的身體太舒服了,一不留神就想多躺一會,哈哈。”


    “呃……你倒是舒服了,我可是受大罪了!”金恩斯''揉''著自己那被壓得塌陷的肚子,哀怨地說道。


    正說話間,兩個警察押著黑巫婆走了過來,道:“長官,黑巫婆抓到了。”


    淩凡走到黑巫婆的麵前,伸手''摸''在她的臉上,捏住臉皮的一角,笑道:“我就說了,你是逃不掉的,茱莉絲。”說著,他把黑巫婆臉上那張可怕的巫婆麵皮給撕扯了下來,然後便見一張精致如天使一般的臉蛋出現在麵皮之後,惟獨不同的是,天使卻有一雙憎恨的眼睛,恨恨地瞪著淩凡。


    “茱莉絲*斯圖爾特,黑巫婆竟然會是你,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金恩斯望著眼前的這張精致的臉蛋,驚道。


    “哼,真是該死,我竟然會中了你的圈套!”茱莉絲朝著淩凡忿忿地喊道。


    淩凡指著茱莉絲,道:“你錯了,你不是中了我的圈套,而是中了你自己的圈套,你把自己套在仇恨中太深了,以至於''迷''失了自己原本善良的本''性''。”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茱莉絲修女竟然會是黑巫婆?!”金恩斯看著淩凡,詢問道。


    淩凡道:“我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茱莉絲在她還很小的時候,便被那個叫奧德麗的''妓''女給帶走,然後便再也沒有迴來,小小的她一夜之間沒有了母親,這對她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雖然之後她跟姑姑一起生活,可是姑姑很快也去世,於是年幼的茱莉絲再一次過起了流浪的生活,而在這樣的生活之中,她把所有的仇恨都怪罪那些''妓''女的身上,因為如果不是她們,她的母親也就不會離開她,所以她恨,她要殺光鎮上所有的''妓''女,這便是為什麽被黑巫婆殺死的女子都是''妓''女的原因,也是為什麽第一個死者便是奧德麗。”


    “可是,她在天空中飛翔是怎麽迴事?!”金恩斯恍然大悟,可是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茱莉絲會飛翔。


    淩凡抬頭看著天瑜,說道:“天瑜,你看窗戶的鐵欄上有什麽東西沒有?”


    天瑜聞聲仔細地察看著窗戶的鐵欄,果然在上麵上現了緊緊地纏繞的近乎於透明的繩子,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很容易被忽視掉的。


    “有一個繩結,繩子是透明的,不過好像是很堅韌似的。”天瑜拉了拉那殘斷的透明繩子,說道。


    淩凡低頭看著金恩斯,笑道:“這便是黑巫婆會飛的秘密,之前我請塔尼婭調查茱莉絲在母親死後她的生活情況,得到她曾經在鎮上的馬戲團打零工,我想她應該就是在那裏學會的‘空中走繩’這種繩活吧,而這種繩子正是馬戲團專用的繩子,異常的堅韌,而且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看起來好像是人在天空中飛舞一樣,他們特地將繩子作成透明的。”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有可能在空中飛翔呢,可是,你又是怎麽知道黑巫婆就是茱莉絲的呢?!”金恩斯不解地問道。


    “祈禱!”淩凡在自己的胸前劃著十字,笑道,“當然是上帝告訴我的。”


    第二十五章 罪惡根源


    黑巫婆竟然會是美若天使一般的修女茱莉絲,這個結果令眾人紛紛大吃一驚,隨後金恩斯便詢問淩凡茱莉會飛的秘密,淩凡說出了茱莉絲小時候在馬戲團生活過一段時間,自然會懂得一些空中走繩的絕活,這便是茱莉絲為什麽總在夜中出現的原因,因為有夜''色''的遮蔽,所以牽拉在空中的繩索才不會被人給發現。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有可能在空中飛翔呢,可是,你又是怎麽知道黑巫婆就是茱莉絲的呢?!”金恩斯不解地問道。


    “祈禱!”淩凡在自己的胸前劃著十字,笑道,“當然是上帝告訴我的。”


    淩凡的話令金恩斯更加的疑''惑'',他''摸''了''摸''腦袋,問道:“怎麽會是上帝呢,雖然我信奉上帝,可是我並一定會真的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上帝,那還不過是我們的精神支柱而已,一個並不存在的事物怎麽可能會告訴你呢。”


    淩凡笑道:“上帝當然並不會直接告訴我,他自然是間接地告訴我的,由於我是東方人,並不知道你們西方人對上帝的信奉程度,所以當我聽塔尼婭說到那些''妓''女每每在接到一宗生意之後,都先要去教堂祈禱主的原諒。


    而在這之前,我的心裏就有一個疑問,你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吧,你說那些''妓''女每一個都是在晚上做那件事的時候被殺的,當時我就有個疑問,為什麽黑巫婆會知道她們每個人的私生活,而且還是如此的精準,當然我並不相信什麽占卜類的說法,於是我就想,黑巫婆一定可以通過某種渠道得到這些''妓''女的信息,這也是為什麽我聽到塔尼婭說薩科菲去教堂祈禱的時候,我會突然和天瑜一起追蹤上去的原因。”


    說到這裏,金恩斯突然醒悟過來,驚道:“我明白了,原來你和天瑜追上去,就是為了求證薩科菲向哪個修女作的祈禱,是不是?”


    淩凡笑道:“答對了,不過隻答對了一半,我的確是讓天瑜去偷看薩科菲向哪個修女祈禱,當然這並不能證明什麽,所以我還讓天瑜向那些老嬤嬤問之前的那些''妓''女都是向誰祈禱的,天瑜帶迴來的答案是,所有的''妓''女懺悔的祈禱都是茱莉絲*斯圖爾特修女負責的,也就是說,她掌握了那些''妓''女所有的情況!”


    說著,淩凡轉頭看向正朝她怒目而視的茱莉絲,笑道:“茱莉絲修女,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茱莉絲原本還是怒目而視的樣子,待聽完淩凡的一番推理之後,精致的俏臉竟然變得溫緩起來,不再是那和的兇神惡煞。


    一抹微笑出現在她的嘴角,晶瑩的眼睛看著淩凡,緩緩說道:“你真的很聰明,很對,你推理的都十分的正確,是我殺死了那些''妓''女,是我利用繩子進行飛翔,也是我接愛了她們的祈禱,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


    “哪一點?!”淩凡問道。


    殘酷的笑容出現在茱莉絲的嘴角:“我殺死那些''妓''女不是為了我的母親報仇,而是因為我恨她,我恨那個做''妓''女的母親,同樣也恨那些''妓''女,所以我要殺了她們,是那個母親帶給我那些羞辱和白眼,隻有殺了她們,我的心才能恢複過來!”


    或許是因為情緒太激動的原因,茱莉絲劇烈地咳嗽起來,不停地用手捂著嘴,仍然不停歇是說道:“所以……我扮成黑巫婆殺死她們,可是即便我殺了所有的''妓''女,可是我的心還是無法平靜,因為我的最後一個獵物還沒有出現,那便是我那失蹤的母親,也隻有找到她並殺死她,我才能真正的擺脫那些羞辱。”


    淩凡冷冷地盯著近乎於有些精神失常的茱莉絲,冷冷地說道:“原來如此,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喪心病狂,竟然連自己的母親都想要殺害,難道你忘了她對你的養育之恩了嗎?!”


    “住口!你這個中國人知道什麽,你什麽也不知道!”茱莉絲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秀美的臉蛋也變得異常的猙獰,她衝著淩凡喊道:“養育之恩,那個女人除了生了我之外她什麽也沒有做過,我整天都在她的虐待下生活,每天都隻是吃著一個麵包,而且我稍有差錯,她就會對我拳打腳踢,對那個女人,我沒有感恩之心,隻有恨,無盡的恨!恨!恨!”


    “所以,你看,我對她的失蹤一點都不難過,甚至要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開心。”茱莉絲展開雙臂,''露''出無比甜美的笑容,可是在此時此刻,淩凡卻覺得這笑容是那麽是醜陋。


    淩凡隻想趕快結束這場談話,繼續問道:“我問你,你把我們騙到''迷''幻森林為的是什麽,那個複製記號的人是不是你?”


    茱莉絲冷笑一聲,道:“沒錯,是我,其實我原本對你們這些中國警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可是當我看到你們調查到路易斯教堂的時候,更是在和你接觸之後,我竟然感覺到了害怕,我害怕自己的秘密會被你發現,於是我就騙你們進入''迷''幻森林,那個森林永遠都是隻有進的去的,沒有出來的,當我發現你們在做記號的時候,我就悄悄的跟上去,將那些記號複製到所以的樹上,而後我再沿著我所留下的隱藏記號走了森林。


    可是沒想到的是,你們還真是了不得啊,竟然連那麽可怕的''迷''幻森林都讓你們給走了出來,真是難以置信,我甚至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人。”茱莉絲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淩凡。


    “哼,這個用不著你管!”對於這樣一個女人,淩凡也不想再跟她廢話,直接幹脆的說道:“那我再問你,既然你殺的是那些''妓''女,那為什麽你卻要殺害薩爾姆醫生呢,他跟你之間又有什麽仇恨?!”


    茱莉絲冷笑道:“他跟我之間沒有仇恨,他跟我之間的仇恨簡直大了去了,如果不是看在他為鎮民做了那麽多好事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他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好心呢?”淩凡第一次用近乎於嘲笑和挖苦的語氣對著嫌犯說話,之前就算嫌犯再如何可惡,他都會尊重他們,可是今天,當他麵對這樣一個連自己母親都想要殺害的人時,卻變得有些激動和無法自控。


    茱莉絲聽出了淩凡語中嘲諷,她沒有理會,繼續說道:“其實原本我也是尊敬他的,因為他對待鎮上的每一個人都永遠是那麽的和善,甚至我曾經覺得,和我們比起來,他是更加接近於上帝的天使……”


    “不是你們,是那些善良的修女!”淩凡眉''毛''微皺,糾正著茱莉絲的話。


    茱莉絲的俏臉微微變''色'',不過沒有反駁,接著說道:“可是直到有一天,我見到薩爾姆醫生來教堂向嬤嬤禱告,當時我就是旁邊收拾教堂的經文,無意之中我聽到了他禱告的內容,原來就是這個人,他就是那個使我的母親變成''妓''女的男人,是他沾汙了母親的清白,並且將這種恥辱延續到了我的身上,你可能不知道,當時我的手抖動成什麽樣子,我的心都被怒風給焚了起來,可是隨後我控製了自己,因為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心,在教堂,我隻是一個修女,不能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那為什麽你當時沒有殺死他?”淩凡問道。


    茱莉絲輕歎一聲,道:“其實當時我是很想殺死他的,可是不曾想到,那個時候鎮子突然有了疫病,很多人都感染生病,為了拯救這些病人,我親眼看到這個叫薩爾姆的男人夜日繼日地研究病源,尋找解除這種疫病的良''藥'',終於在他的努力下,鎮子上的疫病被他給控製住了,而他也成了我們鎮子上的英雄,所以……所以當時我心存仁念,放過了他,可是仇恨始終在我的心裏像野草一樣蔓延,最終我還是殺了他,而他得知我要殺他的時候,卻一點怨恨反抗都沒有,他說他知道自己曾經犯下過錯,總有一天,懲罰會降臨到他頭上的……”


    “你這個女人是惡魔嗎,竟然連薩爾姆醫生都要殺害,真是可惡!”顯然金恩斯對茱莉絲殺害薩爾姆醫生的行為感到極度的憤怒,就差揮拳擊打茱莉絲了,幸好他被淩凡給攔了下來。


    “我可憐的孩子,你錯了,你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啊。”突然從人群之中走出一個披黑''色''黑''色''長袍的老修女,這便是日前將淩凡等人轟出教堂的兇神惡煞般的老嬤嬤,而此時此刻,展現在她臉上的哪裏還有什麽兇煞之氣,隻有那無比疼惜和哀傷的臉''色''。


    “嬤嬤,您……您怎麽來了?!”茱莉絲見到老嬤嬤突然出現,立時驚唿起來。


    老嬤嬤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說道:“今晚我怎麽也睡不著,於是我就起來想查查房,可是在來到你的房間後,卻發現你早已不在房間裏,卻發現了你床頭換下的疊得整整齊齊的修女道服,還有那個日記本,願主原諒我,我翻看了那本日記。”


    尾聲


    果然不出淩凡之所料,連續焚燒''妓''女的黑巫婆並不是傳說中的那個奪取少女靈魂維持長生不老的老怪物,而是一個年輕貌美的修女茱攻莉絲,然而卻是一個極其可憐的修女,因為她悲慘的身世,再加上她的媽媽本身便是''妓''女,從小她便受到母校的虐待,以致於將這種怨恨發泄到其他的''妓''女身上,而就茱莉絲仍然豎信自己是正確的時候,教堂的老嬤嬤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嬤嬤,您……您怎麽來了?!”茱莉絲見到老嬤嬤突然出現,立時驚唿起來。


    老嬤嬤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說道:“不知為什麽,今晚我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於是我就起來想查查房,可是在來到你的房間後,卻發現你早已不在房間裏,卻發現了你床頭換下的疊得整整齊齊的修女道服,還有你放在枕頭下的日記本,願主原諒我,我偷翻看了那本日記。”


    “嬤嬤……”茱莉絲看著老嬤嬤難過的樣子,冷酷的俏臉也變得緩和而虔誠起來。


    老嬤嬤的臉上同樣浮現著哀傷和疼惜之''色'',她望著茱莉絲,道:“我的孩子,我看了你的日記,但是我想你所堅持的仇恨可是是錯的,沒錯,年輕時代的薩爾姆醫生是個惟利是圖的小人,是他沾汙了你母親的清白,使她淪落成''妓''女,可是你以為這是你母親真心願意的嗎?


    孩子,當時你還小,你根本就不知道身為一個母親的辛苦,其實你母親會淪落成''妓''女都是因為愛你啊,薩爾姆醫生曾經向我懺悔過他之前的過錯:那是一個滂沱大雨的夜晚,而那一夜你突然發起高燒,你的母親向薩爾姆醫生求救,可是當時的薩爾姆根本就不醫你,因為你的母親沒有錢,付不起醫''藥''費,為了能夠醫好你,你的母校貝琳達終於痛下決定用自己清白的身體當作診費,這才換來你的生命啊,孩子,這件事你知道嗎?”


    老嬤嬤的一番話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靂般炸在當場的每個人頭頂之上,特別是茱莉絲,俏臉之上盡是惶''惑''之''色'',不停地搖著頭,道:“不……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麽能這樣呢?!”


    老嬤嬤歎道:“孩子,你還小,等有一天你做了母親,自然會體會到那種感覺,那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拋棄一切的啊,甚至是一個女人最寶貴的貞潔,而這,便是最聖潔的母愛。”


    撲咚的一聲,茱莉絲再也無法承受心中對母親無比的愧疚,雙手緊緊地捂著臉痛哭起來,浮現在她眼前再也不是那個對她拳打腳踢的母親,而是在她生病的時候耐心地喂她湯''藥'',給她喝搖籃曲的媽媽啊。


    “媽媽……媽媽……嗚嗚嗚……”茱莉絲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悲痛,開始大聲地嗚咽起來。


    在場的鎮民無一不被這個命運淒婉的少女所心痛,可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迴,沾滿鮮血的血最終還是要被冰涼的手銬所懲罰,這是永恆不變的事實。


    兩人警察將茱莉絲扶了起來,而這一次茱莉絲垂著頭沒有再說任何說,隻是悔恨的淚水一滴滴地滴落下來。


    “喂,茱莉絲,你把詹芙妮藏到哪裏去了,我想同為修女的你應該不會殘忍到殺她吧?”淩凡對著茱莉絲的後背說道。


    茱莉絲這下腳步,迴過頭,用那雙明亮晶瑩的大眼睛看著淩凡,笑道:“是的,我最終還是沒下去手,她在我的床底之下,我隻是把她的嘴給封住而已。”然後,茱莉絲停頓了下,抿了下嘴唇,望著淩凡笑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怕依舊活在仇恨之中呢,現在我很幸福,因為我有那麽一個愛我的媽媽,謝謝你。”


    茱莉線留下一句謝謝之後便被帶上警車,而後便唿嘯而去,朝著她應該去的地方駛去。


    黑巫婆的真相終於大白,淩凡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隻是征征地望著茱莉絲消失的身影,她起碼還曾見過她的母親,雖然有時的挨打,可是那畢竟也是愛的一部分,可是他呢,從小父母便雙雙去世,隻有哥哥陪伴著他長大,對他來說,哥哥卻是三重身份,又是哥哥又是爸爸又是媽媽,而就是這樣自己惟一的親人,此刻卻也不得見。


    “喂,淩小子,案子破了,高興點嘛!”老古等人從二樓上跑了下來,他興奮地拍了下淩凡的肩膀笑道,“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啊!”


    一聽老古的聲音,淩凡立時將心中的思念壓至心底,他反手一勾,便賞了老古一記頸鎖,死死地卡住老古的脖子,冷笑道:“老古,我問你,在黑巫婆出現的時候,你老子躲到哪裏去了,幸好我們衝的及時,再晚一步,茱莉絲就把薩科菲給殺了呢!”


    “呀呀“……呀呀,淩小子,你鬆點,這樣勒會勒死人的啊!”老古趕緊拉著淩凡的胳膊,解釋道,“那個,你也是知道啊,這嘛都在三急,當時我突然肚子疼就上了赸洗手間,可誰知這一上竟然忘記了時間,所以……嘿嘿……呀呀距……你輕點啊!”


    “淩凡,謝謝你。”就在淩凡和老古在一起扭打的時候,塔尼婭走了過來,朝著淩凡伸出白晰幹淨的秀手,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謝謝你解決了我們這個小鎮長久以來被困擾的難題,真是謝謝你。”


    淩凡趕緊鬆開老古,一邊握住塔尼婭的手,一邊''摸''著後腦勺,笑道:“不用謝,其實應該說謝的是我才對,謝謝你讓我經曆了這麽神奇的經曆,也讓我得到我至親的人的消息,應該是我說謝謝才對。”


    “雖然你們中國人和電影上的不一樣,但是我覺得你們依然是超人,這一點我也永遠都堅信的。”金恩斯也朝著淩凡伸出手,笑道。


    淩凡有些尷尬地笑道:“哪裏是什麽超人啦,隻不過比別人多知道那麽一些東西而已,哈哈。”


    黑''色''的夜''色''之中充滿了眾人釋懷的笑聲,長久以來的陰雲也從這座小鎮散去,可是即便是如此,還有一些事情令淩凡困''惑''不清,特別是那個神秘的森林,還有那些似人似獸的怪物,這些東西依舊籠罩在淩凡的心頭,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停在這裏調查,因為老大的促命電話已經打來,命令他們速速迴國,因為青山第一人民住院部鬧鬼了,已經有一個內科醫師喪命於惡鬼的手下……


    當天晚上,茱莉絲就幫淩凡三人訂下返國的機票,幾個小時之後,淩凡三人便已經置身於萬裏高空之中,朝著東方飛去。


    機艙裏已經昏暗一片,大部分的乘客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惟有一個靠窗的座位依舊亮著柔和的燈光。


    燈光之下坐著一個身著淺''色''衫衣的男子,男子年紀不過二十,臉形卻是俊毅分明,目光也是異常的清澈,此時他正在翻閱著手中的一疊資料,耐心地品讀著每一行字。


    而在他的旁邊則斜倚著一個相貌清麗秀美的少女,少女似乎很是疲憊的樣子,已經沉浸到睡夢之中,幹淨烏黑的秀發散落在腦後胸前,一件男式的外套此地正披在她的上身,將她嬌小的身體包裹起來。


    或許是因為飛機的微微傾斜,少女的頭輕移了下,而後緩緩地倒向青年男子的肩膀。


    瞬間,青年男子便征住,停止了手中的資料翻閱,上身一動也不動,生怕會將熟睡中的女子給弄醒。


    青年男子靜靜地看著靠在肩膀上的女子,目光是那麽的溫柔和憐惜,還有淡淡的哀傷。


    “淩小子 ,你別走,你還欠我一頓全魚宴沒兌現呢……”躺睡在最外麵座椅上的是一個滿臉胡碴子的中年男子,此時他正熟睡著,說著夢話,似是在夢境之中和淩凡又掐架起來。


    淩凡皺了皺眉頭,暗道:“這老古怎麽還惦記著這檔子事呢,還以為他忘記了呢。”


    “楓……”就在淩凡苦惱該怎麽逃避老古的那檔全魚宴時,卻聞得肩膀上的天瑜輕輕地說了個字,而這個字雖然含糊不清,卻是如驚雷般地響在他的耳畔,異常的清晰。


    “哥哥……”淩凡望著肩膀上的那張秀美的臉蛋,心裏卻是複雜之極,一想到之前天瑜知道淩楓還活著,那種拚了命都要衝進森林的樣子,他的心莫名的悸痛起來。


    “天瑜始終還是愛著哥哥的……原來她一直都不曾忘記過……”淩凡輕輕地仰頭靠在座椅之上,抬頭望著灰暗的機艙頂底,一時間,他的意思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阿凡,既然你喜歡這個鋼筆,哥哥就送給你。”淩楓蹲下身,將那隻鋼筆小心地放到小淩凡的手中的,撫''摸''著他的頭發,溫柔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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