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坐迴椅子,道:“對不起,那個我實在做不到這一點,您始終是我的長者。”


    “哈哈……看來你還年輕的很啊,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一切都明白了。”難道蘇丹大師竟然開心地笑了起來,這使得方才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緩和下來。


    趁著有些緩和的氣氛,淩凡趕緊將自己方才的疑惑問了出來:“蘇丹大師,您剛才說的那個血鬼降怎麽了,既然您沒有殺死它,那它現在在什麽地方啊?”


    蘇丹大師幹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那麽危險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把它放在別的地方呢,當然要隨手攜帶啊。”


    此話一出,淩凡的背脊瞬間冰寒,僵硬無比,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驚道:“您說什麽,您說那個血鬼現在就在這個地下室嗎?!”


    “不是在這個地下室,而是就在你的麵前。”蘇丹大師極其平靜地說道。


    對麵,淩凡盡全力地控製著自己發慌的心境,他的麵前,他的麵前除了一張桌子三根蠟燭,還有蘇丹大師外就再無他物,就在這時,淩凡突然想著蘇雅曾經說過的話,她曾經告訴淩凡,她的父親並沒能殺死血鬼,而是將血鬼封印進自己的體內。


    想到這一層,淩凡感覺自己的噪子都有些幹涸,後背就更別說了,冷涼的不比四周的牆壁弱多少,他吞咽了下口水,緊緊地盯著蘇丹大師道:“大師,難道說那個血鬼現在就封印在您的身體裏嗎?!”


    “沒錯,它就在我的身體裏,你想不想看?”蘇丹望著淩凡,淡淡地說道,“隻要將我的上衣脫下來,你就可以看到。”


    蘇丹大師說著便要解開自己的上衣,然而他並沒有立即將身上的白衣給掀開,好像在等待著淩凡做什麽一般。


    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一件普通的白色衣衫,然而就在這普通的白色衣衫之下卻禁錮著一個關閉許久的鬼魂,一個僅僅以肉眼便可以看得到的血鬼!淩凡原以為自己是純正的唯物主義者,對於鬼魂之說,他之前根本就當成無稽之談,然而此時他卻要親眼驗證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一個即將令他的信條推翻的詭異事實。


    對於靈魂這東西,老古已經用最科學的離子論向他解釋,對此他也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他也接觸過不少鬼魂作案的案子,可是後來都證明那隻是一些心中有鬼的惡人所披的麵具而已,然而此時此刻,他卻要麵對一個真實的鬼魂,這令他開始猶豫起來,雖然血鬼可怕,可是他更害怕的眼前的事實會令他將信奉多年的教條全部推斷。


    然而最終,好奇還是戰勝了恐懼,淩凡從椅子上站起身,靜立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便大步走到蘇丹大降頭師的身旁,當他要親自將蘇丹大師的衣衫掀開的時候,蘇丹大師卻拉住了淩凡的手,笑道:“小夥子,如果你現在後悔的話,你還來得及。”


    淩凡掙開蘇丹大師的手,笑道:“我如果怕的話,就不會來這裏了。”說著,他便再次掀起蘇丹大師的衣衫,不過他的手卻在微微地顫抖著,說到底,他還是有些害怕。


    當衣衫被他掀開一角之後,他,一瞬間,便看到了那隻血鬼!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這番情影後,他的心髒依然砰砰地跳個不停,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僅僅是驚訝兩個字可以形容了,那簡直已經超越了人類的詞匯所能描述的表情。


    他首先看到的是什麽,是蘇丹大陸那枯瘦如柴的身體,而此時,他的腹部並不是肉黃色,而是可怕的灰白色,近乎於半透明,不過也幸好是半透明,如果是透明的話,淩凡肯定會被蘇丹大師體內的那個東西嚇到暈厥呢。


    在蘇丹大師半透明的腹部之後,正趴著一個鮮紅色的小人影,顏色紅的可怕紅的駭人,仿佛就是一隻血人一樣,就仿佛是用濃稠的鮮血拚成的一個小人一樣,雖然身形不大,可是可以清楚地看清它的整體輪廓,甚至連它的五官都隱隱可以看見。


    當然,正是因為這隱隱約約,小血人更加令淩凡的心感到震憾和恐懼,而裏麵的小血人似乎也是異常的狂躁,不停地伸手撕抓著蘇丹大師的腹部皮膚,發出低沉的吼吼聲,給人一股猙獰可怖的感覺。


    看到小血人在撕抓低吼,淩凡嚇得趕緊退後一大步,驚唿道:“我的天啊……它……它還活著嗎?!”


    可是,當他此話說出之後,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可笑,這東西怎麽可能還能稱之為活呢,它怎麽可能還能稱為‘活’呢?!


    然而,淩凡的話並沒有差錯,連蘇丹大師都不禁歎道:“是的,它還活著,它依然還記得自己的命令,它依然還想殺我。”


    “難道就沒有辦法將這個東西徹底是毀滅嗎?!”淩凡朝著蘇丹大師的腹部望了一眼,隻見那裏麵的小血人又朝著淩凡撲抓了下,仿佛下一秒便要衝破禁錮衝殺出來一般。


    蘇丹大師瞧著淩凡驚恐的樣子,緩緩地將身上的衣衫再次緊緊地包裹在身體之上,淡淡地說道:“當然可以,不過要冒一定的危險才行,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更加重新的事情要解決!”說這句話的時候,蘇丹大師的深陷的眼睛突然激射出兩道厲光,緊緊地盯著淩凡。


    淩凡被蘇丹大師給盯著全身發毛,好像自己本身就是那個小血鬼一般。


    緊盯著淩凡良久,蘇丹大師才緩緩道:“淩凡,你對降頭到底知道多少?”


    淩凡搖搖頭,道:“在來這裏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降頭這兩個字,即便關於之類的影視也沒有看過,所以我隻能說我可以說是連降頭知識的皮毛都不知道呢。”


    “怪不得,不知道降頭,那麽你就不懂得如何防範降頭,你知道嗎,你已經被人下了降頭……”蘇丹大師望著淩凡淡淡地說道。


    第三十六章 昂貴的降頭:蠖


    第三十六章 昂貴的降頭:蠖


    此話一出,淩凡感覺自己的大腦嗡的一聲響了,整個身體都好像墜入冰寒的地窖一般,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地豎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好似卡著一根魚刺一般,掙紮了良久才斷斷續續說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您……您說什麽……您說我的身上被人下了降頭?!”


    蘇丹大師深遂的眼睛透出凜冽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世界的一切魔障,甚至是心,他朝著淩凡揮揮手示意他走近,淩凡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不過現在他隻好聽從蘇丹大師的話,這麽一個地位顯赫的人絕對是不會騙自己的。


    蘇丹大師待淩凡走到身旁後,伸出幹枯如柴的兩根手指,說著便將淩凡的眼皮給上下分開,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瞳,然而就是黑色的瞳孔上方,也就是眼白的地方,隱隱間有一道紅色的線貫穿眼白,這根紅線很淡,如果不是仔細觀察的話,肯定會認為是過於擔心形成的血絲。


    “大師,我的眼睛裏有什麽不對嗎?”淩凡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裝作鎮定地問道。


    蘇丹大師將淩凡的眼皮給放了下來,麵色凝重地自語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世間怎麽可能還有人會這種降頭術?!”


    蘇丹大師的話把淩凡搞的亂七八糟,心裏更是擔心不已,然而任憑他的一再追問,蘇丹大師都是說沒什麽,並且告訴淩凡,千萬不能將此事告訴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身旁的最親近的人,他自有辦法對付。說著,他便扭身從身後拿出一個竹筒,竹筒做的很精致,隻有拇指般大小,他輕輕地將竹筒的上端拿下,露出一枚紫色的細針,散發著詭異的色彩。


    他輕輕地將細針拿下來,然後讓淩凡過來,淩凡也不曉得這位大師要搞什麽,但也現在他也得聽命而為,他的身體竟然有降頭,這是淩凡說什麽也想像不到的,他來到這之後,自從見到周圍的人說起降頭後,他便知道降頭這東西神秘加可怕,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下,他對這方麵還是比較謹慎的,可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被人給下了降頭,這不得不令淩凡感覺到鬱悶加恐懼,真是防不勝防。


    沒有絲毫的疼痛,隻覺眼前一暈,隨即便無比的清明,淩凡趕緊摸著自己的脖子,剛剛蘇丹大師明明就將紫針插在脖子上的啊,可是他怎麽絲毫感覺不出來。


    “紫針的事情你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而且你自己一定要盡全力將它忘記,明白嗎?”蘇丹大師望著淩凡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那個好像不太容易啊,不過我會盡力做到的,不過,大師,我的體內到底是什麽降頭啊,為什麽我不知道啊?”淩凡依然對自己體內的降頭耿耿於懷,追問道。


    蘇丹大師道:“等你平安地度過今晚之後,你定會知道一切的,不過現在你便要忘記一切,包括你知道了體內有降頭和我放在你脖頸後的紫針,這一切你都要忘記。”


    淩凡苦笑道:“那個好像不容易做到啊,說實話,我這個人的記憶還是蠻好的。”


    “我有辦法,即便被人稱為降頭師之王,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那我也太愧對於這個稱號了。”蘇丹大師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不過還不如不笑,一張幹枯的臉笑起來確實沒什麽喜感。


    隻見他又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型的竹筒,又一次將竹筒的前端拿掉,拿起筒身在手心中輕輕地一磕,隻見一些黑色的粉末頓時呈現在手心之中。


    那些黑色的粉末耀眼無比,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澤,即便是最漂亮的黑玉寶石都難以奪取這黑末的丁點光澤。


    “蘇丹大師,這些黑色的粉末是什麽東西啊?”淩凡問道。


    蘇丹大師朝著淩凡神秘地一笑,道:“這些黑末是一種名叫‘蠖’的昆蟲的腦袋煉製的,雖然是昆蟲,可是你可不要小看這些東西,它們的價值可是比那些所謂的鑽石玉器還要金貴的多,僅憑這一點,我敢保證,至少兩幢像你之前看到的大洋房便已經握在我的手心。”


    淩凡吐了吐舌頭,他不是沒見過所謂的珍貴的奇怪東西,可是像如此僅僅隻需一丁點小小的粉末就能抵得過兩幢豪華大別墅,這確實令淩凡的想像力感覺到極限,說實話,如果不是自己事先知道眼前這位老人便是傳說中的地位崇高的降頭師之王的話,他肯定會以為自己是遇到了所謂的江湖術士。


    大師,既然這些東西這麽金貴,你要用它來做什麽啊?”淩凡強迫自己去承認眼前這些黑色粉末的價值,不過他還是好奇它們的用途。


    蘇丹大師異常憐惜地望著手心中的那些黑色粉末,道:“蠖在我國是一種極其珍貴的昆蟲,生命隻有三年,而三年之中隻能生育一次,每次隻能育兩個幼蟲,而兩隻幼蟲之中必須有一隻成為另一隻的食物,所以說,蠖每三年才能產生一個新的生命……”


    淩凡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迴到了高中課堂,因為他有了一種聽生物老師講生物昆蟲史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有些無語,然而蘇丹大師後麵的話卻令淩凡整個身體都是一凜。


    “……蠖還有一獨特的特征,也正是這個特征,令它的價值倍增,那就它的失憶,由於腦袋的容量關係,蠖的記憶隻能保存一天,它隻記得自己一天內的行為和去過的地方,到了第二天,一切對它來說都是一個新的開始,因為之前的記憶它都已經喪失,所以我們降頭師就收集蠖,用它來煉製使人暫時失去記憶的降頭,效果用在人的身上至少也能保持半天,遇到抗力特別強的人,估計能保持數個小時。”說到這裏,蘇丹大師看著淩凡,道,“現在你總該知道它的用途了吧?”


    淩凡點點頭,道:“嗯,明白是明白了,要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它會這麽的金貴?”


    蘇丹大師歎道:“其實之前蠖的價值並沒有如此之高,雖然蠖的生育極短,但是蠖在a國的數量還是相當可觀的,畢竟是昆蟲,到處可見,可是當生物學家發現蠖的這些特殊特征之後,它就遭到降頭師的瘋狂捕捉,用它們來煉製令人失憶的降頭。我們人類有一個很大的弱點,那就是喜歡後悔,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然而時光無法倒流,悔則無益,那麽我們就想把那些記憶忘記,經商失敗婚姻破裂等等,這些是那些達官貴人最容易犯的錯誤,所以他們對後悔藥的苛求更加的強烈,於是就大量的買購蠖,以至於最後,蠖的數量銳減,現在要想從a國再找到一隻蠖,那可是相當困難的,然而即便是如此那些達官貴人豪商富翁們對蠖依然保持著相當大的興趣,所以它的價值如此之高也就不怎麽奇怪了。”


    “哦,我明白了,不過,如果那些人隻知道犯錯而不改錯,我想即便蠖的數量再多也不夠他們用的,而僅僅是令自己的記憶消除一段時間而令這些小昆蟲的生命為代價,這也太殘忍了些吧。”淩凡瞧著降頭師手中的那些黑色的粉末惋惜著,這麽一小撮粉末,而且僅僅是用蠖的腦袋煉製,這要需要多少蠖的生命啊。


    蘇丹大師讚賞地看著淩凡,笑道:“所以我決定將這些蠖用在你的身上,因為你可以阻止一些人再犯錯,這些東西非你莫屬。”


    淩凡聞後,趕緊揮手推辭道:“大師,您是跟我開玩笑的吧,我可用不起這些東西啊,我還隻是一個學生,把我賣了都不值這一小撮黑末啊。”


    蘇丹大師朝著淩凡不懷好意地笑道:“誰說你沒有錢的,托泰王子不是給了你一張空白支票嗎?!”


    “呃……”淩凡頓時明白了甚多,不過他更加明白了一個真理: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雖然淩凡還是有些不情願,他得到一張可以任意填數字並可以隨時兌現的支票容易嗎?!然而,在跟生命比起來,這些東西他也隻好忍痛割愛了,看來這件事完成之後,自己所麵臨的最大挑戰不是什麽降頭,而是整個總部成員的問責,特別是老古,自己還有什麽麵目去見他啊,真是悲催的可以,他怎麽就被人下了降頭呢,真是悲催。


    第三十七章 我們還要一起迴去呢!


    第三十七章 我們還要一起迴去呢!


    為了能抹去自己的部分記憶,蘇丹大師答應幫淩凡下一種名為蠖的珍貴降頭,而它的價值高的離譜,最後在蘇丹大師的要挾下他終於咬咬牙答應用那張空白支票換取。雖然淩凡還是有些不情願,他得到一張可以任意填數字並可以隨時兌現的支票容易嗎?!然而,在跟生命比起來,這些東西他也隻好忍痛割愛了,看來這件事完成之後,自己所麵臨的最大挑戰不是什麽降頭,而是整個總部成員的問責,特別是老古,自己還有什麽麵目去見他啊,真是悲催的可以,他怎麽就被人下了降頭呢,真是悲催。


    僅僅是握了握手,淩凡便驚奇地發現蘇丹大師手心的那些黑色粉末像是變魔法一般地消失,他趕緊將自己的手心翻過來,依然如初,絲毫沒有丁點的變化啊,然而就在他思索的一瞬間,他的大腦突的一聲定了下,然後整個人蒙了下,再然後他便發現自己站在蘇丹大師的身上,而蘇丹大師正用詭異的目色瞧著他。


    淩凡的臉上仍然露著無法形容的驚懼之色,他緊緊地盯著蘇丹大師的腹部,道:“大師,那隻血鬼就這樣被封在您的體內,真的沒事嗎?!”


    蘇丹大師突然笑了起來,看來蠖的效果顯著啊,淩凡的記憶被抹去了一部分,他的記憶現在已經出現在他之前發現自己體內有血鬼的片斷,雖然淩凡有些不明白蘇丹大師為什麽會如此詭異的笑,不過他總是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少了些什麽,不過仔細想,好像又覺得沒少什麽。


    “沒事,我的體內有太多的禁咒和符咒,這東西一時半刻還逃不出來的。”蘇丹大師瞧著淩凡笑道。


    淩凡還有很是擔心地問道:“不過您的體內有這樣一個東西還真是令人無法相信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說什麽也是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東西。”


    蘇丹大師淡淡地笑道:“科學是什麽,它也是一種學術,隻不過相信它的多了,它就成了正統,即然成了正統那麽它便妄想解釋其他一切學術,其中就包括玄學,可是玄學是人類降生至初便已經積累下來的,它的厚重可不是科學所能承受得了的,科學和玄學並不是兩條平行線,它們之前有交叉的地方,而這些交叉的地方既可以用玄學解釋,當然也可以用科學解釋,而畢竟交叉的隻是少數,更多卻是兩方都難以理解的鴻溝。”


    打擊,與其說是打擊,倒不如說是醍醐灌頂,和蘇丹大師的一番對話也使得淩凡開始用新的眼光看待一切事物,畢竟這個事情上沒有絕對,這條真理是永恆不變的,即便是最簡直的一加一等於二,在算術上或許可以行的通,但放在別的地方就未心是永恆不變了,最簡單的例子便一個男人加一個女人,到最後等於二的畢竟隻是少數。


    接下來淩凡又跟蘇丹大師說了些當年他是如何跟那個邪惡的降頭師鬥爭,並將血鬼封印於體內的事情,雖然依然玄奧不解,可是淩凡卻不得不相信那是事實,兩人又交談一番後,蘇丹大師便稱自己還要接著煉化血鬼,今晚零時是煉化血鬼的最後一關,如此此關可過,那麽血鬼將會化為一灘血水,如果不過,血鬼將突破他的胸腹,重新降臨人間。


    如此大事,淩凡可不敢耽擱,他起身便向蘇丹大師告辭,當他將房門關閉的時候,隻見蘇丹大師正透過黃色的燭光盯著自己,那目光說不出的感覺,雖然沒有惡意,不過卻令淩凡感覺到不安,或許隻是心理作用吧,淩凡輕輕地將房門關上。


    “怎麽樣,你們說了些什麽啊?”就在淩凡剛剛退出地下室的時候,突然肩膀被人一拍,然後便見蘇雅那一身的黑色形象飄到他的麵前,著實嚇了他一跳。


    “唿,蘇雅老師,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淩凡見是蘇雅才長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的壽命好像被嚇掉了幾載。


    “那有這麽嚴重啊,哼,我就會嚇死你,天瑜是不是不會?!”蘇雅冷氣哼哼地反問了一句。


    淩凡笑道:“天瑜跟你又不一樣,她又不像你,整天都將自己罩在黑色的鬥篷下,連丁點陽光都看不到,我就是把你想像的再美,可是下意識時還是會害怕的,誰曉得你長的是不是另一個鍾無豔啊,哈哈,好了,不說了,我們還是趕快迴去吧。”說著淩凡便沿著樓梯向上走,這次他可記往了,樓梯不僅有向上的,而且還在向下的。


    淩凡的話著實令蘇雅一征,心裏突然酸酸的,這種感覺可是之前從來沒過的,當看到淩凡即將要走上樓梯的時候,她趕緊收起蕩漾的心追了上去,道:“哎,我說你這話什麽意思啊,不要走那麽快好不好?!”


    兩人就這樣一路糾纏著迴到王室,當淩凡剛剛推門走進的時候,古如風真像一陣風一般地迎了下來,他一下子便竄到淩凡的麵前,道:“淩小子,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和天瑜找到了一件好東西呢!”


    淩凡瞧著古如風那驚喜的有些變了形的臉,疑惑地說道:“你和天瑜發現了什麽啊,怎麽高興成這個樣子?”


    “嘿嘿,這東西你鐵定會高興的,你看!”古如風先在淩凡的麵前賣了下關子,然後便從身後摸出一丁點紅的駭人的花片,之所以說是紅片,是因為它太小了,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


    可是即便是如此丁點的花片也足以令淩凡和蘇雅驚唿起來:“七色花,老古,天瑜,你們在哪裏找到這東西的?!”


    老古擺著一張大馬臉,嘿嘿地笑道:“就在那個叫迪恩的臥室床底下發現的呢。”


    “迪恩?!”蘇雅驚道,“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有七色花?!”


    淩凡看向一旁的天瑜,凝重地問道:“是真的嗎?”


    天瑜點點頭。


    “我不是說不讓你們私自行動的嗎,如果出了什麽意外的話,你讓我怎麽救你們?!”淩凡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後怕起來,他朝著天瑜和老古喊道。


    老古瞧著淩凡憤怒的樣子,騷了騷腦袋,道:“那個淩小子,你也別怪天瑜了,她也是為了幫你查清案子啊,她說那個迪恩王子剛才看你的眼光很特別,她感覺到那小子有問題,所以就去偷偷趁他不注意,潛進了他的房間,那個你放心,我老古可是在外麵放風呢。”


    就在這時,淩凡想起了方才在迪恩的房間時在,他數次感覺到迪恩向自己投來奇怪的目色,這小子一定有問題,隻是當時他並不明白這目光是什麽意思,而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什麽,或許索隆並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是迪恩,不好,如果兇手真的是迪恩的話,那麽索隆便是冤枉的,怪不得當時他是鐵了心要殺索隆,原來是這樣的,他便是那個下七色花降的降頭師,怪不得當時他對自己可能身中七我花降絲毫不在乎,原來是因為這個了。


    淩凡將自己方才想到的可能性告訴了眾人,眾人對淩凡的推斷表示讚同,事不宜遲,淩凡請蘇雅趕緊將國王等人請到迪恩的房間,而他和天瑜還有老古現在就闖進迪恩的房間,防止他處理掉七色花。


    “天瑜,你真的發現他的床底下有七色花嗎?!”淩凡一邊朝著迪恩的房間跑著,一邊向天瑜再次確認道。


    天瑜點點頭,道:“雖然我沒見過七色花,可是我見到他的床下有盆小花,花七瓣,呈七色狀,我想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七色花。”


    淩凡高興極了,沒想到真相這麽快便被查了出來,不過也不早,因為明天他們就要被迫離開a國,一切都太及時了,他望向天瑜和老古,笑道:“這次你們兩人立大功了,迴去的時候,你們兩人占支票的大頭,我拿小頭。”


    “真的啊,淩小子,真夠意思!”古如風用力地拍了淩凡肩膀一下,讚道。


    此時的淩凡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總感覺支票什麽的出了些問題,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既然連他也想不起來,古如風和天瑜自然也不會知道此時的支票早已不再歸屬他們所有,而是轉移到了蘇丹大師的手中,如果老古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話,估計撞牆尋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三人要前往迪恩房間的時候,突然兩個衛士將他們攔了下來,王子臥室重地,外人禁止行進,丫的,就在剛才自己還暢行無阻的,現在就成了外人,這讓淩凡甚是惱怒,他朝天瑜使了一個眼色,天瑜會意,一雙纖手翻動閃電,分別在兩個衛士的腰間一按,兩個衛士頓時一聲悶呃便倒了下去,估計是麻穴被按住了。


    “不許動,再動我可要開槍啦!”又是一個士兵從拐道中衝了出來,他舉起手中的步槍衝著三人,立刻拉上槍栓,喊道。


    “淩小子,天瑜,你們快去捉住迪恩,這小子我來對付!”古如風見又殺出個程咬金,他主動請纓要求斷後。


    “老古,你可要小心,我們還要一起迴去呢!”淩凡頭也不迴地喊了聲,然後拉著天瑜便拐進走廊,前麵就是迪恩的房間。


    隻見古如風迴身瞧著那個準備開槍的衛士,隻見他迅速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笑道:“那是當然,我們還要一起迴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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