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我會就這樣死去,可是我竟然蘇醒了,我發現自己不僅沒有死,反而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頭頂上一盞昏暗的燈光,一個相貌和善的中年男子坐在我的床旁,正細心地往我的頭上紮著一些細碎的小針,可是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後來我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是瑤池舞蹈學院的清潔工人,並且我知道他還有另一個身份,一個神秘的陰陽師。而且我更從他的口中知道我的體內中了冰毒,所謂冰毒就是蘊藏在冰晶中的屍毒,他說那個冰窯曾經死過人,冰窯中的碎冰沾染過死者的血水,長年累月積累了一定的屍氣,屍氣累在碎冰之上形成冰毒,而我的腦袋也砸在沾有冰毒的碎冰之上,如果不是他替我針灸將體內的冰毒轉移到身體的最低處的話,恐怕我就早死了。


    當他知道我的事情的話,原本是想讓我放棄心中的執念,重新開始生活的,可是我實在忘不了姐姐慘死在我眼前的場景,於是他告訴我,一切都是天意所定,況且我現在還小根本就拿她們沒辦法。他告訴我如果真要報仇的話就等二十年,二十年後如果我還想著複仇的話,那麽他就會助我一臂之力。


    我答應了他,答應他二十年後再複仇,而這段時間我一邊勤勞儉學一邊出國留學,終於考進了美國著名的華茲舞蹈學院,我之所以要考進這所舞蹈學院,其中一個原因便是我準備進瑤池舞蹈學院當教師,為我之後的複仇鋪墊好路。


    後麵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扮成美籍華人男教師jone考進瑤池舞蹈學院當男教師,並且後來我和爺爺商量如何複仇,爺爺告訴我陰陽道一個神秘的道術,那就五行之術,如果完成金木水火土五行殺人術之後,就可以將死者的亡靈召喚出來,但條件必須是女性,而且是處子之身。於是我想起之前被我燒死的鄭英欣,然後便開始著手完成其他四行之術,先是陳曉霞的金,再是梁雯怡的木,蘇佳妮的水,而最後的便是土,其實土也五行之術最重要的,因為土是與靈魂最接近的物質,也是召魂最後的最重要的一步……”


    就在夏小繪講述這一切的時候,樓道中突然響起一陣喧囂的腳步聲,然後便見趙雅安和數個警察衝進排舞室,趙雅安一見到自己的小女兒靜靜便一下子將她抱在懷裏,撫摸著她的柔軟的頭發,哭道:“靜靜,你嚇死媽媽了,媽媽不能失去你啊!”


    “請您放開我,阿姨。”一個溫柔而清新的聲音自小靜靜的口中響起,而這股聲音令夏小繪整個人都呆愣在當場。


    尾聲


    尾聲


    預料中的意外,淩凡怪責自己怎麽會疏忽瑤池的那些男教師呢,他曾經上過某個人的當,卻沒想當這一次又上一次當,男人可以裝成女人,而女人也可以扮成男人,他實在想不出下一次兇手還會扮成什麽樣子,他寧願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再發生。就在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趙雅安和警察衝進排舞室,看到小靜靜安然無恙後,趙雅安仍然是心有餘悸地將小靜靜抱在懷裏,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小靜靜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緊緊鑽在她的懷裏,沒有“媽媽”“媽媽”的喊著,隻是附在牙趙雅安的耳旁,用一股似是遙遠而溫柔的聲音,輕啟小口,說道:“阿姨,請您放開我好嗎?”


    瞬間,不僅是趙雅安整個人僵住,在場的每一人都是一樣的表情,淩凡的眼睛都睜得圓圓的,驚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趙雅安的手鬆了下,小靜靜從她的懷裏掙出來,然後走到排舞廳的中央,她望著同樣征在一旁的夏小繪,以一股疼愛的語氣,笑道:“小繪,還記得姐姐曾經教繪你的天鵝舞步嗎?”


    兩行清淚沿著夏小繪的臉流了下來,她緊緊地咬了下嘴唇,點頭:“記……記的。”


    “那就和姐姐一起跳吧。”說著,小靜靜便踮起腳尖,紅色的小皮鞋尖頂在光滑的地板上,如果不是真眼所見,很難相信這麽高難度的舞蹈,會是一個不足七歲的小女孩演繹出來的。


    夏小繪再也沒有其他的顧忌,舞動著鮮紅的舞鞋也加入到天鵝舞之中,仿佛整個偌大的排舞廳隻有她們兩人一樣,隻有兩人似是天鵝一般美麗的少女。


    望著小靜靜和夏小繪在排舞廳中的舞蹈,淩凡感覺自己好似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幻覺一般,穿過那密密的濃霧,隱隱間兩個人影浮現在他的眼前,同樣是在排舞室之中,一個是身材嬌好的美麗少女,而另一個卻是年紀才六七般樣子的可愛小女孩。


    “姐姐,你看我這麽樣跳對嗎?”一個穿著小粉裙的小女孩,穿著一雙比她的小腳要大幾圈的紅色跳舞鞋,踮著腳尖興奮地問道。


    “小繪,小心別扭傷腳啊。”旁邊一個美麗的少女趕緊跑過來,無比疼愛地扶住粉裙小女孩。


    “姐姐,小繪長大後也要跳舞,也要像姐姐一樣漂亮!”小女孩望著正在細心地幫自己解鞋帶的小女驕傲地說道。


    小女嫣然一笑,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下小女孩的光潔的小額頭,道:“好啊,小繪一定會比姐姐更加優秀呢,到時候姐姐和小繪一起跳天鵝舞。”


    “一言為定!”小女孩很是認真地勾起細小的手指。


    少女伸出纖細光滑的手指,一大一小兩根手指,就這樣緊緊地勾在一起,小女孩唿的一聲撲到少女的懷裏,兩人頓時倒地,開心地笑聲,笑聲穿透了排舞室的房間,響在窗外幽暗的夜空。


    也不知過了多久,淩凡才從這種幻覺中清醒了過來,他晃了晃腦袋,才將那笑聲從耳旁掃走。


    眼前,小靜靜和夏小繪停止了舞蹈,兩人就那樣待在一起相互對望去。


    這時,兩位警察也似是突然清醒過來一般,其中一個更是掏出手銬便要走向夏小繪。


    淩凡心下一驚,趕緊將他拉了迴來,雖然之前他也想將夏小繪抓住,可是當她知道她的身上含有冰毒的時候便決定在古如風到來之前不要冒然行動的好。


    “姐姐,真的是你嗎?”夏小繪跪在光滑的地板上,一雙淚眼帶著滿懷的期望看著小靜靜。


    小靜靜的嘴角勾起那抹疼愛的笑容,道:“小繪,你長大了呢,也變漂亮的呢,你比姐姐跳舞跳的更好看。”


    “不……不……”夏小繪搖搖頭,淚水再一次從眼睛中流了出來,道:“姐姐永遠都是最好的,永遠都是。”


    “小繪,你不該殺那麽多人,真的不該……”小靜靜突然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那聲歎息似是含著一些責怪,又似含量著些許欣慰。


    淚水在夏小繪的眼睛中更加的泛濫:“姐姐,我不管那麽多,我就是要見你一麵!就是要聽聽你的聲音!她們是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的是她們的母親。”天瑜在這個時候冷不丁的插上一句。


    此話一出,夏小繪的臉色立變,小靜靜也沉默無聲。


    整個排舞室頓時陷入一片沉默的世界之中,安靜的令人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唿吸聲。


    由於晚上發生的時候太多,以到於淩凡連時間都忘了,就在這個時候,排舞室後牆懸掛的鍾表響了起來,然後便見指針雙雙指向十二的阿拉伯數字。


    夏小繪扭頭看了下時鍾,然後又將目光轉移到小靜靜的身上,笑道:“姐姐,我的時間也要到了,我這就去那個世界陪你,你要等我啊。”說著,夏小繪猛地一咬牙,推開排舞室的窗戶,然後一個躍身,便翻身跳了下去。


    “啊——!”小靜靜沒來由的也是一聲驚尖叫之聲,她像發瘋般朝著窗戶撲了過去,可是當看到夏小繪的身體舞在半空的時候,竟然徑自暈厥了過去。


    趙雅安趕緊跑過去將小靜靜抱在懷裏,雖然她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可是她卻不忍心自己的女兒摔倒在地。


    淩凡和天瑜也瞬間跑到窗前,然而一副令他們無法相信的景象出現在夜幕之中,隻見夏小繪下墜的身體不似落石一般,而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更像是被人淩空托抱一般,緩緩地落下,雪白的衣裙在夜風中舞動著,鮮紅的紅舞鞋更是兩團火焰一般,而夏小繪的臉上沒有恐懼,有的卻是無限的歡愉,她抬頭望著身旁,就那樣深情地望著,然後慢慢地闔上了眼睛,身體依然向下飄落著,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自然都是一些不足為道的事情,夏小繪從天鵝樓頂層,跳落在地麵堅硬的水泥地上,令人吃驚的是她的身上竟然沒絲毫的撞傷,連皮都沒有擦破,然而她卻神秘地走了。全身蒼白的可怕,蒼白的皮膚下麵是一道道青黑色的經脈,甚至額頭上的血脈也變成了青黑色,並且在她的體內檢驗到一種未知的毒素,但究竟是什麽毒素或許應該要等一段時間才會有結果。


    小靜靜也在送往醫院的途中醒了過來,不過她好像對自己為什麽會在救護車上很奇怪,不過當她看看自己是躺在趙雅安的懷裏時,一聲媽媽的歡唿聲後,接著便再一次睡了起來。看來夏青青離開了小靜靜的身體,這是所有人第一個在腦海中閃過的念頭,可是卻沒有人說出來,因為這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把這種事說出去的話,估計十之八九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當然還有一個好消息,那便蘇佳妮也蘇醒了,她在醒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告訴淩凡,她懷疑兇手是她的老師jone,因為她被人從前後弄暈的一瞬間,迴身看到了那個兇手輪廓,雖然當時站在她麵前的那個人是個女子,可是她不會認錯的,那個女子就是教她們舞蹈的男教師jone。


    淩凡問她還記不記得什麽事情,蘇佳妮想了想說自己好像在暈迷之中,看到一個男生突然闖進浴室,一把將她赤裸著身體的她從浴缸中抱了出來,好像還做人工唿吸和心肺複蘇之類的搶救。當時天瑜在一旁臉色瞬間變綠,淩凡也趕緊表態自己絕對沒有做過人工唿吸,他向宇宙一切真神什麽佛祖基督阿拉什麽的一起發誓,然而天瑜卻不信,碰上那麽好的事怎麽會有人放過,一時間淩凡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蘇佳妮卻在一旁得意地偷笑,誰讓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將她裸體抱出來的。


    當然還有一件事不能忘了提,那便古如風,可是這天殺的老古自從那晚迴來後就一直裝傻,十八般酷刑都用上了,可是他還是對他和洪武之間的事情隻字不提,跟他們玩失憶。不過看在他救自己和玉珍的份上,眾人也沒有為難過他,事情也就這樣結束了,古如風沒事的時候還是撥拉著自己手中的靈羅盤,裝作一副隱世大師的樣子找下手的對象。


    方義對淩凡等人的表現談不上滿意也談不上失望,不過好歹案子算是結束了,對陳局也有一個交待。至於那個保姆,趙雅安也沒有過多的為難她,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趕緊帶她的兒子去看病,晚了就來不及了。說起來這件案中最最冤枉的便是陳曉霞和梁雯怡,她們成為了自己母親的替罪羊,眾人能做的也隻有好好的安葬她們,希望她們能夠在另一個世界開心地活著。


    方義同樣也將自己的承諾付之行動,令淩凡暫時可以休息一下,迴到學校,將落下的功課好好的溫習下,畢竟高三不是鬧不著的。雖然有些不舍,可是他還是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迴到了自己學生宿舍,闊別已久的宿舍湧動著一股奇怪的悶潮味,淩凡不住地搖頭,看來他又休息不成了,還得來一次大掃除才行。


    暫時淩凡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因為接下來發生的那件奇異案子令他的整個人都會沸騰起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竟然是以種方式。


    第十三卷 血咒降頭


    引子


    (一)


    東南亞的a國境內。


    眼前是一座青翠的好似一大塊碧玉的山峰,山腳下是一片幽綠的湖水,湖水清鎏見底,即便是湖底的那塊石塊都能清晰地瞧見,礁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華,令人眼花繚亂。


    如此美景仿若是人間仙境,俗世的任何塵煙似是都無法飄到這裏,這裏永遠都是那麽的安靜和靜謐。


    嘩的一聲,幽湖激濺起一股水花,隻見一個青年正靜靜地站在湖旁,張開雙臂,雙目緊閉,深深地吸口氣,享受著大自然所特有的芬芳。


    青年麵容英俊,細長的眼睛,嘴唇薄而性感,身材略微偏瘦,皮膚也呈現出一種健康的黝黑色,然後這並不妨礙青年,那自身體自然而然地散發的高貴氣質。


    在湖岸停留片刻之後,青年覺得實在是無趣,於是便脫下鞋襪踩在布滿沙礫的地上,踩慣了輕柔鞋底的雙腳,立時感覺到地麵的生硬,不過青年卻絲毫不介意,反而洋溢在臉上的是無比的欣悅之色,好似一隻重新迴歸大自然的小鳥一般。


    青年沿著狹長的湖岸向前走著,一麵走一麵欣賞著幽湖的景色。


    漸漸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偌大的幽湖此時漸漸的匯成一條山溪,山溪陡然又遇到開闊的河床,湍急的水流也漸漸的變得緩慢起來。雖然水勢並不湍急,可是河床之上卻布滿了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石頭,因此水勢竟然也變得十分的兇險。時而安靜遊蕩的小魚,時而突然激撞在石頭上,激起股股水花,水花在空中散開,化為小片的水珠,在強光的照射下閃爍賞心悅目的色彩,然後滴滴水珠便落迴山溪中,繼續向前流動著。


    或許是見過了從沒有看到過的美麗景象一般,青年伸直了手臂,朝著幹淨蔚藍的天空發出幾聲長嘯,身心瞬間無比的暢快,然後他又接著沿著山溪,向前走去。


    山溪中時而遊來一條灰色的小魚兒,青年趕緊跳進山溪中,將抓住那條小魚兒。可是小魚兒實在是太快了太滑了,青年幾乎手指碰到小魚兒,都被它掙紮逃了去,看著小魚兒逃走的小身影,青兒隻好無奈地笑了笑,然而他並沒有從山溪中出來,反而感覺清涼的溪水是那麽的沁人心脾,溪底的沙石比溪岸要柔軟的多,踩上去,就像踩進一堆棉花中一般,瞬間,泥沙鑽進腳趾縫裏,又癢又舒服。


    青年就這樣繼續向前走著,溪岸兩側青草翠綠,野花繁茂地盛開著,幾隻美麗的小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大自然最純潔的畫麵使得青年無比的興奮,他不時朝著四周觀賞著,似乎每一副景象都令他十分的好奇。


    然而當青年的目光視向左方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陡然停下,如果不是這無意中的一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會走多長時間。


    青年整個人好似被攝魂一般愣愣地盯著左方,左方有一個小型的凹坑,清鎏的溪水有一部分都灌入其中,坑旁四周同樣圍繞著清新美麗、五顏六色的野花,然而令青年呆愣的卻不是這些鮮豔的山花,而是一個後背,一個光潔而美麗的少女的後背,漆黑的秀發散披在後背上,沾水的發絲緊緊地貼著少女那光滑有肌膚。


    青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細長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光潔的玉背,就好似似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口一樣。


    滴滴的水珠沿著那柔美的背線滑落下來,然後沾落在水麵之中,蕩起一圈圈漣漪。


    他連唿吸都不敢大聲,緊緊地屏著氣息,生怕自己發出片點聲響都會驚攏那個淋浴在清澈溪水間的少女。


    然而他還是被少女的美麗所驚出了聲,少女身體不自主的向後仰遊,可是就是一瞬間,青年瞧見了少女的臉,然後便是一聲不自覺的“啊”的驚唿聲,然後青年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然而一切都顯得太遲了,水中淋浴的少女被突兀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陡然迴轉過身,見有青年在窺視自己後,驚叫一聲便縮進水中,隻露出一雙秀美的眼睛既驚又怒地盯著青年,黑色的秀發將少女的臉遮掩起來。


    “誰……你是誰?!”少女用既驚又怒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青年,溫柔的聲音又含著怪責之意。


    溫柔的聲音好似天籟一般,絲毫不比這大自然最純潔的景色遜色,青年愣呆了下,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我……我不是故意要……要看你的……我隻是路過……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請原諒……”青年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口才會如此的爛,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少女瞧著青年臉紅的跟蘋果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到水中少女嫣然甜笑的樣子,青年整個人都愣在那裏,細長的眼睛從沒移開少女片刻,忍不住讚歎出聲來:“你……你真美……美的就像是仙女!”


    少女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青年的英俊青年,輕柔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到這裏來?”


    (二)


    王子是什麽,是權力,是身份,是高貴的象征。


    自從有國家起,就有了國王,自然也就有了王子的封號,隻是有的國家廢除,而有的國家由於種種原因而依然保留著。


    眼前的這座繁華的宮殿便是a國的王宮,裝飾的富麗堂皇,堪稱世界上最豪華的宮殿。


    宮殿的餐廳也同樣裝飾的堪比五星級酒店,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連著名的七星級酒店都不堪多讓。


    寬大的銀桌,麵上擺放著豐盛的菜肴,四個年青的王子正分開成兩排坐在餐桌前用著早餐。


    他們的身後站著近二十個仆人,仆人們靜靜地站在一旁,隨時等候著王子們的吩咐。


    啪的一聲,一把銀製的湯匙被丟在一盤湯盤裏,湯匙濺起的湯汁自然毫不客氣地落在對麵的一個黑發挺鼻,有著褐色眼珠的王子臉上。


    眾仆人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嚇了一大跳,但是誰也不敢吭聲,隻是無比震驚地觀看著事情的發展。


    然而被濺得一臉湯汁的王子並沒有生氣,而是伸手拿起旁邊的雪白紙巾將臉上的湯汁抹去。


    “唐雷,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昨晚明明是我約的珍妮,為什麽你開車把她接走?!”這句話幾乎是用喊的方式講了出來,主人就是坐在對麵的擁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青年王子,長發倒梳在腦後,用一根金色的發束纏起來,他的臉上此時滿是怒氣,一雙黑色的眼睛好似要噴出火來一樣,狠狠地盯著對麵的名為唐雷的王子。


    “托泰,你是知道的,珍妮最討厭便是爽約的人,既然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你還沒出現,那麽你們之間的約會便失效了,這件事隻能怪你自己。”唐雷王子放下手中的刀叉,冷冷淡淡地說道。


    不說還沒事,一說話黑色長發名為托泰的王子更為的惱火,他猛了一下突然站了起來,喊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故意安排那個婦女撞在我的身上,我會失約嗎?!你真是個小人!”


    “哼,隻要能達到目的,小不小人又有什麽關係。”托泰並不理會唐雷的指責,他擦拭了一下嘴之後,站起身,隨後一個仆人替他拿來褐色的西裝上衣。


    “唐雷,你這個混蛋!”托泰徹底被激怒了,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半點王子的樣子,英俊的臉因為憤怒已經有些變了形,一聲咒罵之後,揮拳便要砸向唐雷。


    “托泰,住手!你忘了父親的話了嗎?!”一直坐在旁邊沒有發言的兩個王子中的一人突然站起,伸手將狂怒的托泰抱住。


    “迪恩,不要攔我,我要狂狂地揍這個混蛋一頓!”唐雷似乎是真的怒了,如果不是迪恩攔著他的話,他早就一拳掄上去了。


    “迪恩,你別攔著托泰,讓他打。”第四個王子終於發話了,不然他並沒有因為眾人的吵鬧而停下手中的動作,他依然緩緩地切著餐盤中的牛肉,頭也不抬地說道,“你最好想清後果再出手。”


    然而正是因為這句話,憤怒的托泰竟然冷靜了下來,想想剛才自己的過激就有些後怕,因為父親曾經表過態,如果他們四個人之中有人使用暴力對付其他人的話,那麽他便沒有繼承王位的資格。


    唐雷穿好褐色西裝之後,有本怨恨地朝著第四個靜靜地吃飯的王子冷哼道:“馬利特,你真是愛多管閑事,早晚我會用……呃……”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唐雷一聲悶吭,然後雙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滾倒在地。


    他的臉上盡是恐懼之色,臉也極劇地扭曲著變形,整個脖頸都被他自己掐得青筋盡露,喉嚨裏不時發出“吱吱”的怪聲,整個人都在光潔的地板上打著滾,旁邊的椅子被他撞得咣當翻倒在地。


    “唐雷王子?!”眾仆人一邊喊著一邊撲上前,想將唐雷扶起來。


    “啊——!”突然第一個衝上前的仆人驚恐地尖叫一聲,然後跌倒在地,不住地後退著,然後指著唐雷喊道:“蜘……蜘蛛!”


    第一章 卡中詭象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


    萁要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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