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你的女兒?你丈夫不是副市長嗎?!還用我們保護嗎?”天瑜插嘴道。


    蘇思似是有些為難地苦笑道:“他是副市長管我女兒什麽事,他的事情我從不過問,女兒如今要參加文藝匯演,一定不會聽我的話迴家呆著的,所以我想請求警方替我保護女兒,請你們務必答應我的請求好嗎?就當是幫幫一個母親!”說著蘇思就要朝著淩凡和天瑜跪下,嚇得淩凡和天瑜趕緊將蘇思扶了起來,答應她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她的女兒的。


    “請問,你的女兒叫什麽名字?”淩凡將蘇思扶到沙發上問道。


    “嘿嘿……嘿嘿……嘿嘿……她的女兒叫蘇佳妮。”一股似是從地獄中傳出的陰森冰寒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是用最尖銳的爪子刺著玻璃一般。


    淩凡、天瑜還有蘇思三人全身一凜,三人幾乎同一時間望向大廳的透明玻璃,隻見一個飄然不定的鬼影出現在玻璃窗前,長長的黑發垂在臉前、胸前,雪白的衣衫在強光下閃爍著耀眼的色彩,然而玻璃上卻是霧蒙蒙的一片,似是後麵放著一塊巨大的冰塊一般。


    “不……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害我的女兒好嗎?!”蘇思唿的一聲便跪在地板之上,朝著女鬼苦苦哀求道。


    “嘿嘿……嘿嘿……嘿嘿……”又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聲,然後便是兩股冰冷的眸色從黑發中激射出來:“思思,你在哀求我嗎?你還是這麽的善良,那一日你也是這樣為我求情的……可是……可是你為什麽後來不求啦!為什麽就站在那裏看著我被她們燒死!”冰冷的眸色突然間殺意濃濃,窗前的霧氣更加濃鬱起來,幾乎鋪滿整個窗戶。


    “青青!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對!我有罪!你要是懲罰就罰我吧!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好嗎?!”蘇思的神形立時變得無比的恐慌,她朝著窗前的女鬼磕頭認錯,咚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很快,她秀美的額頭便青紫一片。


    淩凡朝著天瑜使了一個眼色,天瑜趕緊將蘇思扶了起來,淩凡衝著霧蒙蒙後的女鬼喊道:“你到底是誰?!不要再裝神弄鬼?!”


    “嘿嘿……嘿嘿……嘿嘿那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嗎,為何還要多此一問?”女鬼的聲音變得有些飄渺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斷一般。


    淩凡眉頭一皺,道:“你真的是夏青青?!”


    “嘿嘿……嘿嘿……嘿嘿”詭異飄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女鬼的身影也開始模糊起來,“我不是夏青青,夏青青已經死了,我隻是一縷怨魂,是夏青青在地獄中遲遲不肯輪迴的怨魂,我要複仇,我要複仇,我要複仇——!”仇字被拖的長,陰森而虛無,恐怖而飄渺,無比的怨恨在聲音中湧現出來。


    淩凡猛地一咬牙,衝出大廳,可是當他跑到大廳窗前的時候,發現女鬼早已消失,仿佛從沒出現一樣,然而一件更令淩凡感覺詭異的現象卻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伸手在眼前一片白蒙蒙的玻璃上摸了下,隻覺上麵冰寒無比,似乎果真被一塊寒冰貼過一樣。


    “怎麽了,沒發現她嗎?”這個時候天瑜也跑了過來急問道。


    淩凡搖搖頭,仍然盯著眼前的玻璃,道:“沒有,或許我們根本就找不到它……”


    “你說什麽?”天瑜見淩凡的神形有些異常,猛地掐了下他的胳膊。


    “噝……好痛!”突然被天瑜猛地一掐,淩凡立時從迷幻中清醒了過來,痛唿起來。


    “你剛才說什麽我們永遠也找不到她啊,我怎麽聽不懂?”天瑜將淩凡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好奇地問道。


    淩凡趕緊將手指上的白霧在身上擦抹了下,道:“沒事,沒事,婦人她沒事吧?”


    天瑜點點頭道:“沒事,蘇婦人暈了過去,我已經將她交給了傭人看護。”


    “既然沒事的話,我們還是趕緊迴瑤池吧,去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淩凡拉起天瑜便朝著警車跑去。


    開車的依然是天瑜,而淩凡卻雙手抱肩,閉目在仔細地思索著方才發生的一切,奇怪,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為什麽女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蘇思的家中,自己和天瑜剛剛來到蘇家門口便引來兩隻黑貝的狂吼,如果女鬼真的是某人扮演的話,那麽她是如何躲過黑貝的注意而出現在窗口的,而且玻璃上的寒霧又是怎麽迴事,女鬼不過是在那站了一會便產生那麽冰寒的霧氣……不僅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蘇家,又能產生那麽冰寒的霧氣,難道……難道真的像她所說,她真的是夏青青從地獄來的怨魂嗎?!


    “我在想什麽啊?!”淩凡重重點拍打了自己的額頭一下,他怎麽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呢,他可是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時刻接受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教育的新新人類啊,怎麽可能會相信這種唯心主義論呢,如果隻要是奇怪的案件就用鬼解釋的話,那所有的案件倒容易多了,警察也就別幹了,幹脆迴賣烤地瓜得了。


    飄乎不定的身形,來去無蹤的影子,也難怪淩凡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那種東西,可是他始終覺得這件案子有些不同,一定有地方他還沒有注意到,燒死鄭英欣的那場火災到底是誰放的,難道當年放火的人便是如今的女鬼嗎?那人為什麽要放火燒死她們,難道是那人曾經目睹到夏青青被活活燒死的那一幕所以才痛恨這些人的嗎?!


    第六個人,第六個目擊者到底是誰,第六個人和夏青青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替夏青青報仇……一層又層的迷霧重重地籠罩著淩凡,似是要把他緊緊地包裹住,裹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而就在這層層的迷霧之後,一個黑影在蹲在排舞室的門外,像發瘋一般地向裏麵倒著汽油,然後便劃著一根火柴扔了進去,然後便是陰森而尖厲的笑聲,淩凡想將那層層的迷霧劃開看到那個黑影的樣子,可是無論他如何的努力,眼前還是隻是一個黑影,一個模糊不清的黑影。


    “喂喂,淩凡,醒醒!我們到瑤池啦!”突然淩凡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地一拍,隨後耳旁便響起天瑜的唿喚的聲音。


    淩凡趕緊晃晃自己的腦袋,他竟然睡了過去,看來一定是在香港太累的緣故,迴來後立即又陷入這種案子之中,睡眠嚴重不足,看來這件案子破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不然真的可能會暈過去呢。


    “淩凡,天瑜,你們可算來啦!可把我急壞了!現場可怕極了!簡直跟地獄一般!”就在淩凡和天瑜剛剛要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珍姐突然出現,朝著兩人驚唿起來。


    第十章 林中地獄


    第十章 林中地獄


    沒想到即便來到蘇思的家中也能見到女鬼,淩凡對這個神出鬼沒的女鬼不禁起了懷疑,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難道真的是來自異世界的東西嗎?隨後他便否決了自己的猜想,這個世界哪裏有鬼,無過是一些人對未知的事情的搪瓷而已。


    “地獄一般可怕,珍姐你也說的太過份了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啊?”淩凡從車上跳了下來,衝著陳玉珍笑道。


    陳玉珍顯然並沒有在意淩凡的話,她的神色依然半分凝重半分恐慌,道:“你沒到現場你不會想像的,那裏簡直太血腥了,我都不敢想像世界上竟然還有那麽殘忍的殺人方法。


    瞧著陳玉珍的神色,看起來倒不像是在說謊,可是再怎麽說她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刑警,如果是普通的殺人現場絕對不會把她激嚇成這個樣子,看來這次的案子真的不簡單。淩凡拍了拍陳玉珍的肩膀,笑道:“珍姐,乖,不怕,有阿凡呢!”


    “去死!”天瑜和玉珍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道,然後同時起腳,一左一右分別踢在淩凡的左右屁股上,如果是一股腳力的話,淩凡可能會跌倒,然而兩股腳力一起上,他也隻是身體晃晃,向前傾斜了數步竟然穩定了下來,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隻是想調和下現場嚴肅的氣氛,哈哈,現場在哪裏啊?”淩凡瞧得天瑜和玉珍兩人跟兩尊門神一般冷酷的表情,趕緊解釋,不然他可能真的會屁股開花的。


    “哼,還是這麽不正經!”天瑜雙手抱在胸前,俏臉扭向一旁,不再理會淩凡的傻呆行為。


    玉珍倒沒什麽,經淩凡這麽一鬧,她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隻是想起案發現場,她便感覺到一陣惡心,她指了指瑤池舞蹈學院校園一隅的一片陰鬱的樹林,道:“呐,梁雯怡就是在那片樹林出事的。”


    淩凡望著那片樹林,果然隻見樹林的外圍圍著一大群學生教師,其中以女生最多,嘰嘰喳喳的,兩個警察正在外圍維持秩序,黃色的警戒帶已經拉起,不時有身穿白色大衣的警察在裏麵忙碌著搜集證據。


    或許是經曆過太多這樣的案子,淩凡忽然間感覺到一種異種的感覺,就像科德林扮滿南瓜怪人殺人的時候一樣,他同樣感覺到兇手就在這些外圍的圍觀者中,黑色的眼眸激射出淩厲的目色,他像一頭獵犬一樣嗅著空氣中致命的氣味。


    “珍姐,我們還是過去吧,我倒想看看地獄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福氣啊。”淩凡迴過頭朝著玉珍笑著,那笑容既充滿著自信又充滿著鬥誌。


    地獄是什麽,地獄是人死後接受懲罰的地方,善良的人輪迴升開,而罪惡的人則接惡地獄酷刑,正如七宗罪所言,每個犯個罪欲的人都要在地獄接受審判,然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戰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極度的憤怒。


    陰鬱的樹林,點點光線透過樹縫灑落下來,一顆長頭垂落的駭人頭顱被懸釘在樹身之上,鮮血沾滿了她的臉麵……


    如果地獄是懲罰那些罪人的話,他無話可說,甚至會暗暗喝彩,而現在被懸掛在樹身之上的卻是一個無辜的少女,一個相貌柔美、青春年少的少女,而此時的她已經隻剩下一顆頭顱,一根黑色的大鉚釘從她的額頭眉頭穿透,釘在樹身之上,脖頸下方被撕扯的皮開肉綻,黑色的血如落雨一般灑在地麵之上,引來不知名的黑色噬血昆蟲,秀美的眼睛也被人挖去,隻剩下兩顆血肉模糊的血洞,軀體和四肢也似被極粗糙的東西給扯斷一般,肉絲還連在一起,紅色的緊衣舞衣沾滿了鮮血,似是在無力地哭泣著……


    “報告,現場除了死者的足跡外沒有什麽發現。”


    “報告,樹林深處發現一把沾血的鋼鋸,上麵沒有發現指紋。”


    “報告,……”


    一聲報告響在淩凡的耳旁,直喊得他的大腦好似著火一般,而且他隱隱間好似看到眼前的這個女孩的血眼洞中流出兩股黑色的液體,她在無力地哭著,痛哭著警方的無能,痛哭著兇手的殘暴……


    “可惡!”淩凡狠狠地咬了下嘴唇,然後朝著身後的警察吼道:“是誰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眾警察被淩凡的怒吼給嚇了一跳,然後有個警察指著旁邊的的一個身旁藍色工作服的老人,有些畏懼地說道:“是這個老人,是他先發現屍體的。”


    淩凡大步走向那個藍衣老人,用淩厲的目色瞧了他一遍,老人約六十多歲,身體還算硬朗,藍色的工作服,工作服上沾滿了細細地灰塵和樹葉,倒在他身旁的掃盲和垃圾袋,說明老人是瑤池舞蹈學院的清潔工人。隻是此時老人的神色依然有些驚慌,全身都在微微地發抖著,看來現場的慘狀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大爺,你是怎麽發現屍體的?”淩凡平靜了下憤怒的大腦,語氣盡量平緩地問道。


    老人的情況也很特殊,可能是由於驚險太過於激烈以至於他說話都有些困難,常常是詞不達意,語句也不連貫,不過經過淩凡的耐心追問和細細分析,這才將老人的描述給搞清楚,具體描述記錄如下——


    我是這所舞蹈學院的清潔工人,在這裏工作有好幾十年了,雖然工資不高,但足夠我老頭子一個人花了,而且這裏的工作也卻很清閑,工作規定是每天早中晚三班清潔下校園的垃圾。然而這所學院的學生都給聽話,很有禮貌,一般都會將垃圾丟進垃圾筒裏,隻有極個別不懂事的孩子會隨手將垃圾丟在地上,而我的工作便是維持校園的幹淨,將這些隨手丟掉的垃圾放迴垃圾筒裏,垃圾筒裏的垃圾每天都會有專車來清理,所以說其實我的工作與其說是清潔,倒不如說是清閑。


    可是我老頭子生性就不敦實,坐不住,就喜歡扛個掃帚拿個袋子在校園裏轉悠,看著這些可愛的孩子蹦蹦跳跳我也高興,這些孩子也都很有禮貌,每次見到我都會叫我清潔爺爺,而我一個人時間長了總會有些寂寞,所以雖然學院說讓我不必太累,每天三次就行,而我卻幾乎除了吃飯時間,整個白天都在學院裏轉悠,撿撿塑料袋什麽的,有的時候我還特希望這些孩子能將垃圾扔到地上呢。


    這不,今天早上我像以往吃過早飯後就扛個掃帚出來了,在校園裏轉了一圈也沒有撿到多少垃圾,於是來到天鵝樓下,聽到那裏有好聽的音樂(淩凡問是什麽音樂,老人說他不知道,不過他見過有人彈一個大黑鐵盒子,那盒子黑黑白白的,別看樣子不咋地,唱出歌來卻很好聽,後來淩凡才知道原來老人說的黑鐵盒子就是鋼琴),於是我就蹲在樓下聽了會,也不曉得聽了多少時間,然後下課的鈴聲便響了,我怕影響孩子們下課於是就離開了,轉悠了半天,又到老黃那裏下了盤棋(淩凡問老黃是誰,老人說老黃和他歲數差不多,是學院的老保安,一個資曆很老的老保安,一口大黃牙,所以叫老黃),老黃輸給了我,耍賴皮,我沒理他就出來繼續撿我的垃圾,撿著撿到著便來到了學校的這片小樹林。


    小樹林說小其實一點也不小,隻是我原來的時候吧,它隻是光禿禿的小樹苗,現在好了,全長成大樹了,不過我還是習慣叫它小樹林。我從口袋中摸出旱煙,想抽兩口,可就在這時,突然從樹裏傳出一個女人的笑聲,那笑聲聽起來太嚇人了,就好像根本不是人類的聲音一樣,我感覺不對勁,於是就拿起掃帚想去裏麵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可是當我當我走進樹林裏的時候,突然感覺一個陰冷的白影朝我竄來,我老頭子眼睛不太好使,平時看人就隻能看個輪廓,更別說突然冒出的人了。當時忽然間我的身體冰寒無比,根本就動不了,那個白影從我的身旁嗖的一聲便竄了過去,快的簡直不像是人,簡直就像是女鬼(淩凡問老人怎麽知道白影是女鬼,老人嘿嘿一笑,他活了這麽大半輩子,男的女的要是再感覺不出,那不白活了)。


    我當時被激得打了下咧跌,一下子被帶得摔倒在地,我的雙手撐在地上,可是突然間感覺不對勁,手底下粘唿唿的,雖然平時也接觸不少這些東西,我想可能是那個淘氣的娃將牛奶什麽的倒在地上了吧,可是我錯了,當我抬起手時才發現滿手都是駭人的鮮血,黑紅黑紅的,而且我的頭頂上不斷地滴落著水滴,我抬頭朝上看,這一看,我差點當場暈過去,隻見是一團血肉模糊的脖子,血肉皮都撕扯下來隨風搖動,我當即尖叫一聲便連滾帶爬地從樹林中跑了出來,然後便報了警,再然後你們便來了。


    老人的描述就是這些,這些讓淩凡對那個兇手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從老人的話中可以推測兇手就是一個女性,而且是一個對當年案件極為清楚的女人,保不定,第六人根本就是虛無,而兇手便是當年殺死夏青青的五人中的一個。


    然而就在淩凡推測兇手的時候,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起:“怡怡!我的怡怡!你不該替我死啊……不該啊!”


    第十一章 因嫉成恨


    第十一章 因嫉成恨


    這一次兇手是與目擊者擦肩而過,這使得淩凡不得不重新考慮起兇手是何人的可能性,然而就在他準備更深一步的挖掘兇手的嫌疑的時候,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突然響起:怡怡!我的怡怡!你不該替我死啊……不該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引起眾人的注意,隻見一個肥胖的留著短發的婦女從圍觀的人群中突圍出來,然後像發瘋一般穿過黃色警戒帶就要闖進來,幸好兩名反應快的警察及時將他攔了下來,不過她的衝擊力量實力是太大,兩位警察也差點被她給帶倒。


    咚的一聲,肥胖女人無力地癱倒在地,兩名警察攙扶著她的胳膊,生怕她再一次發瘋,闖進現場裏。


    淩凡瞧著肥胖女人,他認識她,這個胖女人正是瑤池舞蹈學院的肖主任肖鳳兒,他走過來,蹲下身,道:“肖主任,我們又見麵了。”


    肖鳳兒猛地抬頭,一把抓住淩凡的胳膊喊道:“警察同誌,我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快要那個女鬼捉住!我再也忍不了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她是無……無辜的啊……”肖鳳兒立時淚如泉湧,胖胖的臉上也盡是驚懼駭然之色。


    “要捉住兇手可以,可是你一定要配合我們工作,不得對二十年前的事情有絲毫的隱瞞,將事情的原原委委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淩凡知道此時的肖鳳兒神誌已經接近崩潰,意誌也是最為脆弱的時候,於是加強的心理攻勢。


    “我配合!我全力配合!我隻求女鬼不要再殺我!不要再殺我……”肖鳳兒趕緊抹著了臉上的淚水焦急地喊道。


    淩凡朝著玉珍使了一個眼色,玉珍會意,令兩名手下將肖鳳兒架起送到警車上,隨後便對她開始進行詢問。


    女兒人慘死令肖鳳兒的精神良久都沒有平緩下來,原以為夏青青的怨魂的目標隻有她,可是她卻沒想女鬼竟然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這令她陷入深深的悔恨與痛苦之中,從進入警車後,她就一直用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不少頭發都已經被她自己揪掉,可她自己卻仿若不覺。


    咣的一聲,車門打開,明亮的光線瞬間射進來,照在肖鳳兒的慘白的臉上,淩凡和天瑜走進車廂,坐在肖鳳兒的對麵。


    “你想好了嗎?”淩凡道,其實對於肖鳳兒他是沒有多少好感的,仗著自己父親有權有勢就隨意殺害他人而逃脫刑法的審判,對於這種人他從來都不報有憐憫之心,然而對於她的另一個身份,他卻深表同情,一個母親,一個親眼看到自己女兒慘死的母親,她是可憐的。


    “嗯,我已經想好了,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統統告訴你們!”肖鳳兒神色匆忙地說道。


    “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和其他五個人要那麽殘忍地殺害夏青青,還有夏青青的平時都誰走的誰等等,都要告訴我們,不許有一絲隱瞞!”淩凡厲聲喝道。


    “明白,我知道,我知道,決不隱瞞,決不隱瞞。”肖鳳兒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憂色,然而很快便恢複過來,道:“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的我也就十五歲,原本我是不喜歡跳舞的,可是我的父親非逼得我到這所舞蹈學校學習,當時的瑤池可是名聲顯赫,如果不是父親的關係的話,憑我的成績是進來的。


    那時我們的一班,人數並不多,隻有二十多人,由於人數太少的緣故,為了培養感覺,學校就將我們這二十多人分成五個宿舍,那時的學校規定必須在學校住,誰也不例外,主要是怕家裏的瑣事影響學生的成績。而時和我一個宿舍的還有五個人,這五個人分別是陳欣瑤、蘇思、鄭英欣、趙雅安和……和夏青青。


    然而我們五個人之中無論是相貌而是舞蹈天賦都數兩人最高,那便是夏青青和鄭英欣,而且夏青青尤為突出,她不相相貌極美,而且舞姿更美,即便是一個人在那裏單獨起舞,也會跟人一種花蝴蝶翩翩於百花之上的感覺,和她比起來,我們這些人就是貌不驚人的醜小鴨,所以我們五個人中沒有一個人喜歡夏青青,不,不是我們不喜歡她,而是她太優秀了,優秀到連我們這些女生都隻能對她抱著嫉恨的心理,所以無論她做什麽我們都和她對著幹,我們就喜歡看到她哭,看到她摔跤,然而她很堅強,我們越是這樣,她就越不哭,摔倒了都會咬牙爬起來,有一些她的腳被地上的玻璃劃破了,可是她依然堅持著將那段舞跳完,然後便直接暈厥了過去,這就是夏青青,一個令人隻有嫉恨的女孩……”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可是當肖鳳兒提到夏青青的時候,她的眼睛仍然透露出深深的嫉恨之色,可見當年的夏青青有多麽的優秀。


    “難道就因為嫉恨,你們就把她殺了?”淩凡厲聲喝道。


    “當然不!如果隻是嫉恨的話,我們根本拿她沒辦法,因為她的確比我們優秀,比我們努力,我們這一點是明白的,可是……”說到這裏,肖鳳兒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差點咬破。


    “可是什麽……”淩凡問道。


    “可是她夏青青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喜歡我們的賀老師!”肖鳳兒狠狠地說道。


    “賀老師?”淩凡恍惚間想起他和肖鳳兒第一次對話時就提起過這個姓賀的老師,這一次再次提起,看來這個賀老師和夏青青的命案也逃脫不了幹係。


    “沒錯,就是我們的賀老師,由於夏青青太優秀了,所以的老師都喜歡她,每次都拿我們跟夏青青作比較,然後把我們批評的狗屁不是,隻有賀老師不同,她從來沒有將我們和夏青青作過比較,而是耐心地修正我們的每一處錯誤,而且總是和我們在一起,每次帶迴好吃的東西都會分給我們吃,所以我們都喜歡賀老師,然而她夏青青竟然想獨占惟一喜歡我們的賀老師。”肖鳳兒的眼睛瞬間便刺出兩道犀利的寒光,這令淩凡感覺有些惡寒和戰栗。


    “獨占?!這是什麽意思?”淩凡隱隱間感覺出些東西,可是他還是想親自確認下。


    肖鳳兒冷冷地瞧了淩凡一眼,緊堅攥著拳頭,道:“獨占不懂嗎?!就是她希望賀老師像其他的老師一樣隻屬於她一個人!我不止一次看到夏青青偷偷地向賀老師的外衣口袋中塞衣條,然後趕緊跑開,生怕被人發現。雖然剛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她的意思,可是後來有一天,我由於迴去打掃教室的衛生,所以迴宿舍晚了,當我路天天鵝樓的時候,突然看見上麵的排舞室還亮著燈光,我想到底是什麽時候人這麽晚了還在練舞,於是好奇下,我爬到了排舞室。


    當我透過排舞室的門上的鏡子的時候,一副令人心都要撕裂的場景出現在我的眼前,隻見夏青青正倚在賀老師的懷裏,臉色紅潤……她望著赫老師的眼睛是那麽的多情,都是女孩子,我怎麽看不懂她眼睛中的語言!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退了迴去,但是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因為我想親自證實下我的猜斷。


    果然有一天,我又一次看到夏青青將一個紙條放進賀老師脫下的外衣口袋中,於是我趁其離開之後偷偷跑過去將紙條拿了出來,想看看上麵到底寫的是什麽,果然上麵寫的便是晚上她想約賀老師出來吃飯,她果然是想獨霸賀老師,於是我便將這件事告訴了宿舍的其他人,於是我們決定找機會好好的給夏青青一個教訓。


    那一天正好是我生日,於是我便請宿友來慶生去飯店吃飯,夏青青說她有事就不去,其實我也沒打算讓她來,我們狂歡到很晚,等我們迴到學校的時候天色都很晚了,可是由於是周末,所以校園還是有很多人在玩呢,大家都在盡情地釋放著壓力,別看我們舞蹈學生表麵風光,其實我們麵臨的壓力不比其他學校的學生少多少呢。


    然而當我們路過天鵝樓的時候卻發現樓頂的排舞室還在亮著燈光,不用猜出我們也知道是誰,除了夏青青不會有第兩個人,或許是因為當時我們多喝了些酒吧,於是我們便決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夏青青,其實我是真的沒打算朝她身上潑汽油,我以為那隻是水,於是我拿著打火機玩弄她,聽著她的因恐懼而害怕的告饒,可是當我將火機伸到她身上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那真的是汽油,真真正正的汽油!當時我傻了,我看向給我汽油的鄭英欣,隻見她朝著我陰冷地笑著,原來汽油是她給換的,我們當時害怕極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便將夏青青從窗台上推了下去,當然主要責任還是我攬了下來,因為我的父親是市教育局副局長,所以這件事也就私了了。


    第十二章 搞瞎了吧


    第十二章 搞瞎了吧


    原以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肖鳳兒,沒想淩凡卻錯估了兇手的目標,肖鳳兒的女兒梁雯怡被白衣兇手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殺害,而淩凡掌握到的線索卻還是隻有一個,隻知道兇手是女子,其他的一無所知。而就在這個時候,肖鳳兒來到了現場,在看到自己女兒的慘狀後,她的精神也差點崩潰,癱倒在地。為了能得到更多的線索,淩凡決定令肖鳳兒將二十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對內當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是對外,校方的解釋是夏青青由於壓力過大所以引火自焚,為些校方還煞有其事地請了一個心理教師作為掩飾。”對於夏青青的死,肖鳳兒至今都沒有絲毫的愧疚,在她描述時候竟然沒有丁點難過後悔之色。


    淩凡瞧著天瑜在旁邊作的記錄,微微皺了下眉頭,抬頭望著肖鳳兒,問道:“你仔細想想,在你們殺死夏青青的那天晚上,當時還有沒有其他人在排舞室,或許在走廊中遇到過什麽人沒有?”


    肖鳳兒想了下,搖搖頭,道:“沒有,當時就我們五個人在現場,除了夏青青外根本就沒有什麽第六個,不過我記得後來趙雅安好像說在看到一雙窗簾後有一雙紅色的舞鞋,不過確切地說什麽我也不太清楚了。”


    “紅色的舞鞋……”淩凡口中念叨著這個東西。


    他記得檔案上記錄的那個女鬼似乎也是穿著紅色的舞鞋,如果這樣的話,那麽那個女鬼是不是就是二十年前躲在窗簾後的人呢,但不管怎麽樣他都打算去找下這個叫趙雅安的女人,當然另一個人他也想去拜訪下,那個人便是肖鳳兒口中神秘的賀老師。


    “你現在有沒有趙雅安的地址?”肖凡望著肖鳳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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