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你這也太扯了吧,不好我倒是對那塊耶穌的裹屍布好奇,唉,可惜我沒能看上一眼。”珍姐對淩凡的描述去除了其中的神話成份,直接抓住問題的關鍵。


    “哈哈,淩小子,你能破這件案子,本英明神武智勇雙全的陰陽師可是幫了大忙呢,本陰陽師才是案子的最大功臣哈哈!”古如風依如繼往地厚顏無恥地奪取淩凡的勞動成果。


    啪一聲,一份檔案被人重重地摔在眾人麵前的茶幾之上,然後便是方義那沉重而威嚴的聲音:“哼,你老小子要真是英明神武就把這件案子給破了,破不了小黑屋可是為你老小子伺候好了。”


    天瑜和淩凡見方義迴來了,趕緊從沙發上站了出來,方義瞧著自己手下的兩個得力幹將,原本嚴峻的國字臉也稍稍平緩下來,笑道:“你們兩人迴來了,有沒有在香港同行麵前給我們內地警察丟人啊?”


    淩凡笑道:“老大,丟人這事咱可不幹,咱這時可是去掙大臉了呢,破了兩件,不,確切地說是三件大案,香港同行的兄弟們都對老大您的英明神武智勇雙全的領導很是敬佩呢。”


    古如風聞著淩凡的話味不對,英明神武智勇雙全這不是他自己的專屬形容詞嗎?他趕緊拉了拉淩凡的袖子,淩凡悶聲地摔了聲:一邊去。


    如此高的高帽方義也是高興的樂不開嘴,其實香港那方麵的嘉獎早就下來了,這下他退休的退休金又多了些怎麽能不高興,他忙讓天瑜和淩凡別站著趕緊坐下,而後他拿起茶幾上的一顆煙抽了起來,煙霧飄起的時候,喜悅的臉色又再一次變得凝重異常。


    “老大,陳局對那個案子說什麽了沒有?”珍姐小心翼翼地問道。


    方義狠狠地抽了口煙,望著眾人道:“你們知道瑤池舞蹈學院嗎?”


    瑤池舞蹈學院這個名字淩凡可是知道太清楚不過了,青山市裏惟一的一所專門教授舞蹈的學校,而且學校師資力量雄厚,不僅舞蹈專門一流,即便是在學生的文化課成績上那也是不遜色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瑤池舞蹈學校裏的學生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孩,隨便拉一個出來可能就是班花校花級的人物呢。


    待看到眾人點頭後,方義對著大家說道:“瑤池鬧鬼了,舞蹈老師陳欣瑤的女兒陳曉霞被一個穿著紅色舞鞋的女鬼從窗台上推了下去,摔到地麵的後被地麵上的一隻鐵鏟將胸部鏟出一個透明血窟窿,目前目擊者除了陳欣瑤之外,還有從練舞室路過的四個女生。”


    “啊——!”小丫頭欣妍最怕聽到的便是鬼故事,嚇得像隻小兔子一樣鑽進淩凡的懷裏,“方伯真壞,又講丫頭最怕的鬼故事!”


    淩凡看向方義和珍姐,指著丫頭的表情道:“怎麽,老古和丫頭不知道這個案子嗎?”


    珍姐點點頭:“這件案子就我和頭兒知道,因為是最近才發生的,他們兩人知道了幫不上什麽忙,索性就沒告訴他們。”


    “抗議!”古如風一聽說自己無能,趕緊舉起兩隻長滿長毛的手發出鄭重的抗議。


    “抗議無效,如果有本事,這件案子就歸你老小子負責了,如果你老小子真能破了,我的位置你老小子來坐。”方義的深邃的眼睛露出狡黠的目色。


    古如風一聽這個趕緊揮擺著雙手,直唿道:“頭兒,您別嚇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這案子還是交給淩小子吧。”


    方義似乎早就猜到古如風會是這樣的表情,不再理會他,而是望著淩凡搓著雙手道:“怎麽樣,你怎麽看這個案子?”


    淩凡拿起檔案仔細瞧了一遍,道:“那個還真不好說,如果根據我們平時的經驗我想這可能是有人裝鬼搞的,可是這報告寫的那個玄乎勁,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鬧鬼呢。”


    方義的眼睛再次狡黠的目色一閃,笑道:“既然你對這報告這麽有懷疑,那麽你就去現場直接調查下吧。”


    淩凡露出為難的樣子,喊道:“老大,不會吧,我和天瑜可是剛剛坐飛機從香港飛迴來呢,累的不行,您就不能讓我們休息休息下嗎?!”


    一聽這話,方義的臉色一寒:“累就不幹活了,你不是不想要這個月的資金了……”


    淩凡忙道:“老大,咱能別提錢吧,一提錢性質就會變了!”


    方義陰陰一笑,道:“你知道就好,身為老大我也不是不會休恤下屬的,這樣吧,今天天瑜就不陪你瑤池了,你和珍姐兩人去,怎麽樣?”


    “呃……”


    就這樣在方義的苛刻安排下,天瑜則洗洗睡了,而淩凡卻要拖著沉重的身體和珍姐一起開車前往瑤池舞蹈學院。


    雖然隻是時別十數日,可是當淩凡透過車窗看到外麵熟悉的景色時還是感覺到一陣激動,不過很快,前方便出現一抹鮮豔的顏色,然後便是如似藝術品一般的建築佇立在前方,整個建築群聚在一起好像是在跳一出最美的舞蹈一般,那裏便是瑤池舞蹈學院。


    瑤池舞蹈學院建立上世紀五十年代,曾經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當作是資產階級的毒物而慘遭紅衛兵的毀滅,後來隨著改革開放政策的政策的推行,瑤池舞蹈學院在青山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又重新推倒重建,而這一次的重建可是花了大血本的,全部聘請國內國際一流的設計師專門設計的,力爭打造一個知名度高的國際舞蹈學院。


    曾經的幾十年,瑤池確實是為國家培養不少舞蹈精英,也使得她的名氣如日中天起來,然而人怕出名豬怕肥,好的名氣如果和金錢搭上關係那麽就會變質,瑤池這幾年也不似曾經那樣極富盛名,就是因為太多的有錢人將自己的子女送到這裏,而富二代們的奢華生活習性也使得瑤池那些勤學苦練的女孩一個個盼望能嫁進豪門,然而絕大部分瑤池女生最後都落個人財兩空,一身的努力付諸東流的悲慘下場,更有甚者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淩凡和珍姐到達瑤池的時候,剛好看看一輛寶馬轎車將一個衣著鮮亮的美貌少女接走,目視此幕,淩凡也惟有感傷,而其中不免有些嫉妒,誰讓自己口袋裏從沒有超過十張的紅票呢,如果自己也有錢的話,保不定會是什麽樣子呢。


    出門迎接淩凡和珍姐的是瑤池的副校長,一個前額禿頂的老頭子,名字起的相當有意思,叫張升發,估計原意是升官長財的意思,可是和他此時的發型比起來,感覺特滑稽,四周的頭發固執地向中央靠攏,反而搞出了一個極其奇怪的發型,淩凡好幾次都有些忍俊不禁。


    張副校長人還是不錯的,說話也是和言悅色,總是笑眯眯的,不錯淩凡總感覺他的一雙眼睛時不時的偷瞄珍姐幾下,露出一副色狼的樣子,看來這家夥平日裏沒少禍害學校的老師學生。


    三人說說笑笑便來到了發生命案的教學樓前,淩凡對眼前的這座狀似天鵝的教學樓早就聞名遐邇,從這座教學樓裏走出的舞蹈家可是數不勝數呢,大家都把這裏當作舞蹈家的搖籃,因為親切地稱唿它為天鵝樓。


    然而就是眼前的這座美麗的天鵝樓裏卻突然發生了一件可怕的命案,樓前的地麵上用白灰描繪的人形赫然醒目,灰色的地板磚上也是血跡斑斑……所有的一切都在向淩凡訴說著當時昨晚那可怕的一幕。


    第二章 鬼影幢幢(下)


    第二章 鬼影幢幢(下)


    美麗的天鵝樓前依然保留著昨晚那可怕一幕的原形,淩凡檢查了下,沒有什麽新的發現,於是便讓張副校長帶他們到頂層發生命案的那件舞室裏。


    還沒有走進舞室便聽到悅耳輕揚的竟然從裏麵傳出,然後便是一二一的指示口令,顯然昨晚發生的命案並沒有影響到學生的日常排煉,淩凡也是在上樓的時候聽張副校長說起瑤池學院這次承擔起了青山市大型文藝活動舞蹈節目,所以對於舞室中傳出音樂並不驚訝,隻是哀歎他原本還想在裏麵尋得蛛絲馬跡呢,現在看來早就被這些像蝴蝶一般的少女踩得亂七八糟了。


    張副校長走進排舞室,而淩凡和珍姐便待在舞室的門外。不多時,四個嬌俏可人的少女跟在張副校長的背後戰戰兢兢走了出來,從檔案中淩凡知道眼前的這四個美麗的少女便是命案的目擊者,雖然已經過去一晚,可是四名少女的俏臉上還是帶有些恐懼之色,看來昨晚她們在門外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四名少女年紀不過是十五六歲,不過卻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一眼看去便是四個美人胚子,原本是花一般的年齡,可是卻目睹了可怕的一幕,直到現在她們美麗的眼睛中還露著懼意。從哪個少女開始詢問倒成了淩凡的難題,不過當他的目光再一次掃過四名少女俏臉的時候,卻發現其中一個少女臉上的懼意明顯要比其他三個女生弱的多,不僅不害怕,反而睜著好奇的眼睛瞄著淩凡,似乎對他如此年輕的警察感覺到懷疑。


    淩凡決定從這名女生下手,從交談中得知這名膽大的女生有一個美麗可人的名字蘇佳妮。蘇佳妮沒有令淩凡失望,膽大的她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而其他三名女生還是有些害怕,隻是睜著驚恐的大眼睛望著淩凡。不過雖然蘇佳妮描述的甚是詳細,可是畢竟才隻有十五歲,很多細節都是含糊不清的,在淩凡的追問和補充下才漸漸的完善起來,而旁邊的珍姐則將她的口供記錄了下來,並稍作了整理,記錄如下——


    我們和曉霞不僅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一個宿舍的呢,雖然曉霞的家就在青山市,可是為了學習方便她平日裏還是會和我們住在學校的宿舍裏,隻是在周六周日的時候才會和她的媽媽,也就是我們的陳老師一起迴家呢。


    由於青山市最近要舉辦大型的文藝匯演,而我們瑤池舞蹈學院便爭取到了其中全部的舞蹈節目,所以校領導給我們每個班都下了必須出一個節目的指標,然而我們班除了集體舞之外還有一個節目,那便是陳老師特地為曉霞安排的獨舞節目,昨天晚上曉霞便是和陳老師在這裏修正她的練習舞步的。


    我們幾個並不是路過的,而是特意來觀看的呢,雖然陳老師對我們也很嚴厲,也很耐心地教我們,可是我們還是想看看曉霞的獨舞究竟達到什麽樣的程度,因為曉霞是我們幾人之中舞蹈天賦最好的,所以我們也想看看老師是如何指導她跳舞的,由於陳老師總是喝斥我們不要偷看她教曉霞跳舞,可是我們還是頂著壓力偷偷扒在舞室的窗戶上看著裏麵。


    曉霞的身體柔韌性很好,雙腿的靈活性也極佳,無論多麽難的舞步她都能完美地演繹出來,當我們看到曉霞獨自起舞的樣子時就好似看到花叢中翩翩起舞的美麗蝴蝶一樣,完美的舞步在陳老師銳利的眼睛中卻充滿了瑕疵,她指出了曉霞的舞步沒有跟上音樂的節奏,讓她重新再演練一遍。


    陳老師的嚴厲我們是親身領教過的,可是我們卻沒有想到,她對自己的女兒也是如此的嚴厲,好似魔鬼一樣可怕。然而就在我們以為曉霞準備再一次起舞的時候,舞室裏的dv機突然出了一些故障,悅耳的音樂變成刺耳的吱吱聲,最後便演變成一個女子的陰森恐怖的尖笑聲,那聲音好似用最鋼筆尖劃過玻璃一樣,令人難以忍受。


    原先我們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呢,陳老師也是對著發出這種噪聲的方向大聲喝斥,然而很快那陰森恐怖的笑聲又從舞室的大矯形鏡裏發出,然後我們便看見一個身影在玻璃鏡中出現,那個身影像是沒有骨骼支撐一樣搖搖晃晃,又像是喝多了酒一般站立不穩,長長的頭發垂在胸前遮蔽著麵目,一身雪白的衣服,皮膚慘白的可怕,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跳舞鞋,她一麵冷笑著一麵走向陳老師。


    “欣瑤,二十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沒變啊,還是這麽的嚴厲。”突然間,一陣陰森恐怖的女子聲音響起,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裏傳出的一樣,嚇得曉霞都癱坐在地板之上。


    陳老師方才還是一臉的怒容,可是當聽到這陰森的女子聲音時也是臉色一變,身體也在劇烈地顫抖著,並驚恐地叫道:“怎麽……怎麽可能……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們當時聽到這個聲音也都隻覺耳朵一凜,仿佛是針紮一樣,蒙了一會兒,她們都嚇得不敢再看,我卻很好奇地繼續朝著裏麵觀望,雖然我也害怕,可是我更想看看這個東西到底是不是鬼。


    當我再一次透過窗戶往裏麵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鏡中的女鬼已經走了出來,一動不動地站立在陳老師的身後,陳老師被她嚇得跌坐在地,,驚恐地叫道:“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死了嗎?!”


    我也嚇了一大跳,隻露出兩隻眼睛往裏麵看,隻見那女鬼仍然一動也不動,好似漂浮在空中一般,冰冷陰森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我是死了,是被你們折磨死的,如今我迴來了,我要報仇,我要讓你承受比我當時更加撕心的痛苦!”聲音冰冷的好似從地獄中傳出,又蘊含著無盡的怨恨。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我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可是我卻真真切切地看到那個女鬼好似是漂浮一般漂到曉霞的身旁,曉霞剛開始還是躲在屋角裏顫抖哆嗦著,可是當女鬼將慘白的手伸在她的麵前的時候,我看到一陣白色的霧氣形成,然後曉霞好似被勾走了魂一般,緩緩地從地板上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又慢慢地一步步走向排舞室的窗台旁,再然後隻見女鬼在她的身後一推,曉霞便唿的一聲從窗台上翻身跳了下去……


    突見這樣的一幕,我當時嚇的整個人都傻了,隻見陳老師也是一聲尖叫,然後便暈倒在地板之上,而後我看見那個女鬼緩緩地轉身望向門口的我們,慘白的臉像是塗了一層霜一般,我嚇的尖叫一聲便路了,她們三人見我跑了,也跟著我走了,後來我們找到一個老師才報的警……


    蘇佳妮說完之後,下課的鈴聲也響了起來,在排舞室練舞的女生如小黃鶯一般跑了出來,看的人眼花繚亂。


    淩凡和珍姐還有張副校長及四個小女生再次走進這個發生命案的排舞室,雖然淩凡明知現場鐵定已經被破壞,可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念頭,希望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整個排舞室幹淨明亮,地麵鋪著漆木地板,光滑而明亮,顯然是剛剛經常被打蠟的效果。舞室的左麵鑲著一麵巨大的鏡子,幾乎占據著整個左麵牆壁,形成一麵鏡牆,供學員們矯正舞步發現自身缺點用。正前方有兩扇大窗戶,窗戶上鑲著的是透明玻璃,其中一麵窗台上留有一絲灰土和指痕,從窗台上下望剛好能看到樓下地板上用白灰描成的人形,看來昨晚陳曉霞便是從這扇窗戶上跳下的。


    淩凡仔細檢查著這扇窗戶,發現雖然窗戶被塗上一層綠色的漆,可是有的時候還是掉下漆皮,露出裏麵的原形,淩凡用指甲扣下一聲剝落下漆皮的窗木屑,發現是焦黑的,好似曾經被燒過一樣。


    “張副校長,排舞室是不是曾經發生過火災啊?”淩凡拍了拍手,轉身望著張副校長。


    張副校長搔了搔資源並不豐富的腦門,道:“這個我不是太清楚啊,我調到這個學校的十幾年裏根本沒有發生過火災,可是之前的事情我就不曉得了,你們可以去校務處去找下肖主任,她是這所學校的老資曆領導了,她一定知道這些事情的。”


    淩凡瞧見張副校長在說這件事的時候眼光閃爍,顯然他是故意在迴避著這個問題,他可能知道,隻是不願意告訴他而已,不過這可難不倒淩凡,要知道他可是有丫頭這張王牌呢,既然是校務那一定會存檔,隻要讓丫頭進入到瑤池舞蹈學校的電腦檔案就可以查清,隻是他更想聽有關負責人說,因為畢竟一些細節的東西可不是電腦能夠解釋得了的。


    既然排舞室再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淩凡便請張副校長帶領他們去看看那個暈厥的張欣瑤老師,然而張副校長卻告訴淩凡,張欣瑤老師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在暈迷中,根本就沒有醒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副校長的手機突然響起,剛剛接通,便聽到張副校長驚叫道:“什麽?!你說張老師醒來!好!好!我這就去!”


    第三章 火影鬼蹤(上)


    第三章 火影鬼蹤(上)


    就在淩凡和珍姐在瑤池舞蹈學院天鵝樓裏的排舞室檢查的時候,突然張副校長的手機急促地跳了起來,好似下催命符一般,張副校長趕緊接下,一接這才知道原來從昨晚便一直暈厥過去的陳欣瑤蘇醒了。


    瑤池舞蹈學院的設施很是齊全,雖然門牌中隻是掛著校醫務室的小牌子,可是占地麵積卻有近二百多平方呢,這可不是一般的小醫務室能有的寬度,而且裏麵的醫院也有三個,一男兩女,應該是輪休的需要吧,當然學校也考慮到學校學生性別的差距特意如此安排的吧。


    淩凡等人剛剛來到醫務室,便見一個戴著金絲眼境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上前便緊緊地握住張副校長的手,然後便是兩人一陣好似闊別多日的寒喧。


    “咳……咳……”淩凡見兩人還沒完沒了了,如果天瑜跟著一起來的話,早就怒吼起來了,他轉握拳頭置在嘴唇旁,輕咳了一聲,道:“那個……張副校長,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陳老師吧。”


    中年醫生對淩凡投來怨懟的目光,似乎責怪淩凡幹擾兩人搞基,然後依依不舍地鬆開張副校長的手,對淩凡沒好氣地說道:“跟我來。”言語簡單而明潔,並且充滿了不耐煩。


    果然是一塊老玻璃……淩凡當然也在心裏爽爽地罵了下,隨後便是一臉笑嘻嘻地跟著醫生來到了一間病房前。


    “陳老師剛剛蘇醒,請不要過多的刺激她,我隻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五分鍾之後請離開病房。”中年金絲眼睛醫生將房門推開,然後便沒正眼地看著淩凡和珍姐,並且先行下了他的送客令,然後深情地望了張副校長一眼轉身便離開。


    突然一陣像是吃了死綠頭蒼蠅一般的感覺湧上他的胃,再看看珍姐的表情,估計也跟他差不多,張副校長發覺淩凡兩人異樣的目光,尷尬地理了理自己集團支援中央的頭型,笑道:“時間緊迫,我們還是快去看看陳老師吧。”


    單間病房,病房裏的四麵牆刷著淡色的漆,給人一種安靜的感覺,或許在心理學上,藍色便是最佳的治療色吧,不過此時淩凡卻沒有將心思放在這藍色的牆壁上,而是將目光放在病床之上,不,確切地說應該是蜷縮在病慶上的人,一個留著褐色長發,雖然年過三十卻依然風姿猶存的中年女子,寬鬆的病患服下那完美的身材依然向眾人暗示著她曾經的驕傲。


    此時病床上的中年美女便是陳欣瑤,瑤池舞蹈學院的舞蹈老師,據說她也是從瑤池畢業的,後來又被反聘迴瑤池任職為瑤池舞蹈教師,從她手下走出的舞蹈苗子估計十個巴掌都數不過來,這些舞蹈苗子中最優秀的便是她的女兒陳曉霞,每次看到女兒的跳舞她就感覺好似自己重新喚迴青春光彩一般。


    然而此時的陳欣瑤哪裏還有半點驕傲和自信,寫在她臉上的除了恐懼還是恐懼,整個身體都緊緊地蜷在一起靠在屋角,全身好似抖篩一般顫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放在自己的胸口。


    “陳老師你還好嗎?”張副校長沒來由問出這麽一句話,這不明擺著不好嗎,好好的誰會來醫院啊。


    “鬼!鬼!有鬼!排舞室有鬼!”陳欣瑤突然叫喊道,一遍又一遍地叫喊著。


    瘋癲的叫喊後,忽而陳欣瑤又極度的安靜下來,雙手不停地搓揪著病患服的衣角,眼淚也從眼睛中流了出來:“曉霞,我的女兒,我的好女兒……報應啊,報應……”


    陳欣瑤突然抬起額頭撞著旁邊的牆壁,狠狠地撞著,這可把淩凡等人嚇壞了,三人趕緊上前將陳欣瑤攔了下來,張副校長忙把剛才那個中年男醫生叫了進來。中年男醫生一看這情形,趕緊給她推了一針鎮靜劑,然後強硬地將淩凡和珍姐推了出來,表示病人此時的精神還處在強烈的刺激中,不能再接受任何刺激性的提問,就這樣淩凡試圖從陳欣瑤的口中得到線索的企圖就這樣夭折了。


    “現在怎麽辦啊?”陳玉珍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並指了指病房,道:“張副校長還在裏麵沒出來呢。”


    “呃……”淩凡又是一陣惡寒,道:“那個……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還是趕緊先迴去向老大報告再說。”


    “哦,對了,珍姐,陳曉霞的屍體準備好了嗎?”淩凡問道。


    陳玉珍點點頭:“嗯,昨晚剛拉迴來的,現在還在那裏放著呢。”


    “嗯,我先去看下屍體,你先總部吧。”淩凡心想從陳欣瑤的品中是得不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了,看來要想得到些什麽隻有從她的女兒陳曉霞身上著手了。


    就這樣,淩凡和珍姐的第一次深入調查便在這樣接近於悲劇的情況下夭折,在迴去的途中,珍姐將淩凡送到了青山市附屬法醫研究所,然後徑直開車迴來了總部。


    有段時間沒有來裏了,淩凡一進門便看到那個實習的青年法醫,跟他匆匆打了一個招唿之後便換上白大褂來到hit——特別行動組專屬解剖室內,隻見解剖台上已經擺好了一件黑色的袋子,可能是由於室內溫暖低的緣故,黑色的袋子上麵氤著一層雪白的冰霜。


    拉開銀色的拉鏈,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的臉露了出來,雖然此時少女秀目緊閉,可是那瓜子臉蛋仍然像是用精美的刀一下一下雕刻出來的一般完美,如此一個年輕美麗的生命就這樣無聲地躺在這裏,淩凡感覺到一陣沉重的窒息與痛惜。


    隨著拉鏈的下拉,少女的身體露了出來,身上穿著是一件紫色的緊身舞衣,緊緊地包裹著這個剛剛發育好的少女胴體,然而好似最美的碧玉上突然出現一斑瑕疵一樣,一個血肉模糊的黑洞出現在少女的胸口,黑色的血幾乎將整個胸部染黑,令人心驚不已。


    拋除一切雜念之後,淩凡開始對少女的屍體展形檢查,雖然每一刀劃下去他的手都似極具的不忍,可是為了給眼年這個生命一個最公平的交代,此時的他必須扮演一個公平的法醫的角色……


    時間就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悄悄溜走,等他將陳曉霞的屍體縫補好之後天色已經接近黃昏,雖然沒有第一次解剖屍體時的那種強烈的惡心感,可是麵對如此一個年青美麗的身體,他感覺到一陣罪惡。


    剛走出解剖室,他便感覺到一陣眩暈,差點栽倒,幸好那個實習的青年法醫將他扶住,淩凡笑著說自己沒事,然後站直身體換上衣服之後打車迴到了總部。


    在距離總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淩凡下了車,這是組織的規定,由於hit是一個特別的組織,處理的都是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案件,如果讓社會公眾知道組織存在的話,那麽勢必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破除封建迷信這麽多年了,如果讓公眾知道警局裏還有人在辦理這些迷信的案件的話,那社會上一些好事之人就有文章可做了。


    剛推開總部的大門,淩凡便聞到一股讓人垂涎欲滴的飯菜的香味,好久沒有在總部裏吃過飯,此時他才想起,珍姐除了是一個優秀的警員之外,還是一把燒飯的好手呢。


    “喂,淩小子,快洗洗爪子,就等你一個人呢!”古如風朝著淩凡揮動著雙手,雙手各握一根筷子,擺出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嗯?古叔叔,淩凡哥哥什麽時候有爪子了?”坐在古如身旁的小丫頭拿著湯匙抵著粉嫩的小下馬好奇地問道。


    “哈哈,丫頭,你說老鷹是用什麽撕開獵物的身體的?”古如風對欣妍展開提問。


    欣妍想也沒想答道:“是爪子!”


    “沒錯,古叔叔偷偷告訴你啊,你淩凡哥哥剛剛就是用他的爪子撕開一個人的身體呢,嘿嘿。”古如風給出了一個如此令人驚悚的答案,天瑜和珍姐均是向老古投來鄙夷的目光,丫頭也被他嚇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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