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嘴裏還嚼著饅頭,手裏還拿著半個,可是卻沒有繼續吃下去,隻是靜靜地聽著,可是良久之後那個恐怖的女子聲音卻消失不見:“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一個外國女子的喊聲啊?”淩凡望著洪峰、天瑜還有蕭雨問道。


    “沒有,你是不是聽錯了,哪有什麽女子的聲音啊,鐵定是外麵的雨聲你給聽錯了。”洪峰沒理會淩凡,徑直往自己的嘴裏塞了個饅頭,不過卻噎了下。


    ‘難道真的是我幻聽?!’淩凡疑“惑”地嘀咕著,可是終究敵不過肚子的饑餓,很快又再一次加入到消滅眼前可恨的食物行列之中。


    天瑜剛要開口說話,卻見蕭雨在旁邊拉了下她的衣角,然而便見蕭雨遞給天瑜一個饅頭,笑道:“天瑜,給你饅頭,看你瘦的,要多加營養才行。”話是如此說,可是蕭雨卻是不斷地跟天瑜使眼“色”,從眼睛中流出的意思是,先保持沉默,不要提剛才的事情。


    食物永遠都是人類的天敵,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不是被消滅,就是被撐死。很快,四張大桌上的食物便被眾人給消滅的一幹二淨,所有人的臉上都是無比幸福的笑容。


    “哇,好飽啊!”淩凡隨著大家一起從聖西姆的餐廳走了出來,他拍著自己微微突起的肚子滿足地喊道。


    “今天的食物還符合四位的口味吧?”領頭的神父迴頭身望著淩凡四人慈祥地笑道。


    蕭雨點頭讚道:“好極了,好久沒有吃到這麽清爽的飯菜了,那個,我以後能不能常來這裏吃啊?”


    神父慈愛地笑道:“當然可以,我們都是兄弟姐妹啊,什麽時候來都可以。”


    現在他們走在一條走廊之中,走廊的地板鋪著花白相間的格子地板磚,雨水灑在上麵,很滑,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不然就可能滑倒。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大房間,神父輕輕地將門推開,然後打開裏麵的燈,瞬間,明亮的熒光燈管閃爍起來,很快便將整個房間映得通明如晝。


    淩凡跟在神父的後麵走進這間房間,其實這間房間不是太大,不過也不算小,布置的相當合理和簡潔,地麵之上也是鋪著滑滑的地磚,正前方的牆麵之上掛著一副耶穌臨世的大畫,紅“色”的十字架懸掛在前方,四麵牆上均是雪白無比,右側是幾張沙發,最右邊的沙發旁是一台飲水機,此時正是飲水機重新加熱的過程,房間裏傳來嗡嗡的聲響。


    “兄弟姐妹們,不要客氣,來到這裏就像來到自己的家裏一樣,請坐。”領頭神父指著沙發望著眾人笑道。


    神父安排淩凡四人坐下之後,又給四人倒了四杯熱水,頓時嫋嫋的熱氣從水杯中升騰起來,然後便消失在上空。


    “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姓張,名存中,大家都習慣叫我張神父,我的工作主要負責聖西姆教堂大小事務,不過偶爾我也會去外麵傳經授道的,不知道四名兄弟姐妹遇到了什麽麻煩,如果需要我幫助的話,請盡管講出來。”領頭神父端坐在坐發之上,神態安靜而慈祥,一看便是一個傳道多年的神父。


    洪峰道:“張神父,我就長話短說吧,今晚我們前來的目的便是想了解下當年在聖西姆教堂授道的神父藍正雄的情況,不知道您對他有沒有印象?”


    “你說的是正雄啊,哈哈,當然有啊,其實正雄之前並不是我們這裏的神父,而是一個流浪的人,還是我發現他倒在我們教堂的門後呢,那時我還不是神父,隻是一個普通的修士而已。我見正雄失魂落魄的樣子,於是便把當時的神父請來,神父天“性”仁愛慈祥,於是決定先將正雄留在教堂裏做些日常打掃的工作,至於以後就看我們的主耶穌是怎麽安排了。”張神父迴憶起以前的事情,臉上現出溫馨地神“色”,繼續說道:“可是後來我們發現,正雄不僅做事認真,而且還能樂於助人,並且擁有一些神奇的力量,幫助不少困“惑”的兄弟姐妹們解決過煩惱,於是老神父便決定讓他跟我一起習經授道,正雄的資質遠超於我,以至後來,老神父病重過世,他便取代了老神父的位置,成為教堂裏最受人敬愛和尊重的藍神父。”說到這裏,張神父的臉上“露”出一絲苦“色”,看來他也沒想到自己當年救到的流浪人,竟然會取得比自己還要大的成就,不免有些難堪。


    “可是,原以為我永遠就隻能做教堂的修士,可是我卻沒想到突然有一天,正雄對我說他要離開這裏,我問他為什麽,他說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呢,等他做完之後一定會再次迴到聖西姆教堂,然後背著一個行李袋便一個雨夜離開了聖西姆教堂,從此我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說到這裏,張神父的神“色”有些黯淡,相來還是念及相年兩人一同習經授道時的生活場麵。


    “他死了,前幾天割腕“自殺”了。”淩凡望著張神父,淡淡地說道。


    藍正雄的死詢令張神父大為驚愕,很長時間都沒有迴過神來,他微微搖晃了下有些禿頂腦袋,仍然用著不相信的語氣:“不可能的,正雄不可能全“自殺”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於是淩凡就把藍正雄為什麽會暈到在聖西姆教堂、為什麽會有神奇的法術、為什麽又突然離開聖西姆教堂和他在紫荊園的一切事情都簡要地告訴了張神父,甚至包括那個黑“色”的包裹(這一段的故事請友友欣賞上一卷的故事——複仇耶穌),他之所以這樣做,還是消張神父能夠給他們提供關於那個黑“色”包裹的進一步線索。


    不出淩凡的所料,當張神父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之後麵“色”無比的驚愕,雖然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事實卻是如此,那個慈祥而樂於助人的師弟竟然擁有著如此巨大的怨恨,竟然以神之名造下如此多的罪孽,使得張神父不住地閉眼為藍正雄念經贖罪。


    “張神父,藍正雄的事情便是如此,所以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便是來打尋關於那個黑“色”包裹的,也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聖物,我們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淩凡等張神父的神“色”平緩下來後,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張神父的神“色”緩和下來後,便將那個關於那個神秘包裹他所知道的告訴了眾人——其實那個黑“色”的包裹我也隻是見過幾次而已,那是被主耶穌召喚到天堂的老神父的東西,據說老神父二十年前從美國來到香港傳經授道,二十年間一直待在聖西姆教堂傳經授道,從未離開。


    而他的那個黑“色”包裹也是他隨身帶來的,並且緊緊地鎖在他的房間裏。我也曾問過老神父那裏麵是什麽東西,老神父告訴我那裏麵是神的東西,擁有的人會得到神的眷顧與祝福,但是誰要是打開它,神就會盛怒,誰就會受到神的懲罰。雖然對那個包裹很是好奇,可是我對老神父是相當的尊重,他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我從沒違逆過他的話,於是之後我也就不再將心思放在包裹之上了,而是專注於我的修士工作。


    直到老神父被神召喚到天堂之後,包裹也就神秘地失蹤,我沒想到老神父竟然會將他交給藍正雄,真這出乎我的意料,老神父一向對那個包裹視為生命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神父的臉上顯“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看來他對包裹的事情知道的也就這麽多,而且隱隱間,他對於老神父將包裹交給藍正雄似有一些嫉妒,然而那也隻是一閃之間,畢竟事情都過去了這麽多年,當年的修士也已經成為得道的神父,那些小嫉小妒也都隨風而逝。


    聽完張神父的描述後,淩凡突然說道:“神父,我想當年的那個老神父之所以將那個包裹交給藍正雄,我想他並不是出於什麽偏袒之心,在他的眼裏你和藍正雄是一樣的地位,隻是你比藍正雄要幸運的多,因為藍正雄一直都處在深深的怨恨與仇恨之中而不能自拔,我想老牧師也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消將這個能得到神的眷顧與祝福的包裹交給藍正雄保管,消神的聖物能化解藍正雄的怨恨,而據我所知藍正雄也是很尊重神父的,從他拿到那個包裹直到他死前,他都沒有違逆老神父的話沒有打開過包裹,他的悲劇或許並不是神的一句祝福便能化解的,也許每個人的一生都已經注定,這也許便是我們所謂的三分天定吧。”


    淩凡的話令張神父一頓錯愕,頓時也為自己方才內心閃過的那絲嫉妒而慚愧,他望著淩凡,眼睛突然閃出亮光,懇求道:“我的兄弟,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你能看透人的心,而我們的聖西姆正是缺少這樣的一個神父,如果你願意在我們教堂任職的話,我願意將神父之位讓給你,並且將整個教堂都交給你打理,如何?”


    第十七章 瘋癲女人(上)


    第十七章  瘋癲女人(上)


    淩凡頓時石化,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有些僵硬地問道:“那個……神父您剛才說什麽啊,我沒有聽清。”


    神父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是一個相當具有神根的人,如果你能夠跟隨我習經授道的話,一定可以成為最接近於上帝的人,並且我還會將整個教堂都交給你,怎麽樣?”


    “笨蛋,這還聽不出來嗎?神父的意思是說讓你跟著他作修士,傳經授道。”蕭雨不適時宜地解釋道,小臉上還盡是得意之“色”。


    “你不說話,我會認為你更加可愛!”淩凡扭過身狠狠地瞪了蕭雨一眼,然後又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推脫道:“那個神父,我還沒打算修行呢,哈哈,再說我身邊的人如果知道我去當修士的話,他們會衝上來把我給撕了的,是吧,天瑜?”淩凡從沒像現在這麽渴望地望著天瑜,消天瑜能幫幫他,他真不消還沒有結婚便成了修士。


    天瑜端起麵前的水杯,輕啜了一口,淡淡地說道:“撕了你倒不至於……”此話一出,淩凡的心頓時裂開數條縫,然而隻見天瑜目“露”厲“色”,道:“我會把這座教堂給拆了。”


    天瑜此話一出,張神父立時驚呆了下,同時也被天瑜那雙秀美的眼睛所激“射”的厲“色”所震懾,那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眼神,憑他多年的經驗。


    “對對對,就是這樣,所以神父,我是不能做修士的,如果我進教堂的話,那一定是個禍害。”淩凡忙趁著天瑜的淩厲氣勢補充道。


    張神父似乎並不肯放棄淩凡,雖然迫於天瑜的強勢壓力他暫時不再談論此事,可是這件事卻成了他的心病,當然這就是後話了,眼睛最重要的就是要確認那件神秘的包裹中的‘聖物’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耶穌的裹屍布。


    “神父,我想知道對於你們基督教徒來說最重要的聖物是什麽?”淩凡不再開玩笑,一臉正“色”地問道。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那塊瀕在梵蒂岡大教堂的主複活後所留下的裹屍布了。”神父說到裹屍布,臉上便是肅穆的神“色”,可是再然後張神父的臉“色”又是一變,竟然失聲歎了口氣。


    這個表情變化被淩凡看在眼裏,他望著張神父,問道:“神父,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方便說嗎?”


    張神父苦笑道:“沒事,隻是梵蒂岡大教堂的那塊裹屍布早已不在那裏了。”


    淩凡一征,忙問那是怎麽迴事v神父告訴淩凡,就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晚上,梵蒂岡大教堂突然發生一場大火災,那場火災兇猛異常,幾於將教堂所有珍貴的文物和方件都嚴重燒毀。當晚所有的修士修女神父都加入到滅火當中,雖然從火災中搶迴不少珍貴的文獻,可是最珍貴價值連城的‘聖物’裹屍布卻被火獸所吞噬,找到的卻隻有一片灰燼,與此同時教堂裏的幾個年輕的修士也付此付了寶貴的生命。重新講述這些的時候,神父的臉上盡是悲痛之“色”,默默地念誦著為那些為了聖物而逝去的年輕生命所祈禱。


    可是,如果說那條耶穌裹屍布真的在二十年前的大火災中被燒毀的話,那現在他們所麵對的這件東西又是什麽,除了耶穌裹屍布之外,淩凡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東西會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而且他也堅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可是二十年便已經燒毀的耶穌裹屍布和如今突然出現在聖物裹屍布卻是如此的矛盾,這之間一定有著什麽關聯,隻是他一時沒有想到而已。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們這些惡魔!快放我出去!(英)”突然之間,恐怖而尖厲的女子叫喊聲又再一次響起,迴響在整個教堂的上空,聲音可怕而尖厲,好似從地獄傳來的一樣。


    不,這次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聽,淩凡看向其他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著和自己一樣疑“惑”而茫然的神“色”,而惟有張神父的臉“色”隻是稍變,然後便坦然自如,好似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


    “神父,方才的聲音是?”淩凡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心,望著張神父道。


    張神父笑道:“哪有什麽聲音,沒有,你肯定是把外麵的雨聲聽錯了,哈哈,各位還有什麽問題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帶你們去客房,這雨看來一時半會也停不了,大家都在教堂將就一晚吧。”說著,張神父便站起身來,準備領著四人走出會客廳。


    客隨主隨,雖然淩凡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剛才的那個尖厲的女聲他是確確實實聽到了,而且不光他聽到了,天瑜、蕭雨還有洪峰他們都聽到了,可是張神父卻好像故意遮掩,不願意跟他們談此事一樣,一語帶過,領著四人來到了客房。


    聖西姆的客房還是幹淨的,每間客房都有兩張床,雖然有些擠,可是至少沒有淩凡所的的屋頂漏水現象。於是自然而然的天瑜和蕭雨一間,淩凡和洪峰一間,雖然淩凡想和天瑜一間,可是他知道如何自己真的說出來的話,洪峰一定同意,可是天瑜卻會把他打成豬頭三,為了自己的小命,這種事還是意“淫”下好了。


    客房的燈光很暗,前方的牆壁上有張小窗,外麵每打一次雷,就有閃起一陣耀眼的閃電,電光透過小窗恰好照在淩凡的臉上,映得他睡不著,其實真正令他鬧心的不是什麽閃電而是那個詭異而恐怖的女子尖叫聲,他不明白到底這座教堂裏藏著什麽樣的秘密,為什麽他總覺得每個人都有點不太正常。


    淩凡拿身枕旁的手機看下上麵的熒光指針,顯示的時間是淩晨一點,這樣的時間對於大多部普通人來說已經沉浸在穩中各自的美夢中,也隻有心懷鬼胎的人才睡不著,當然淩凡可不承認自己心懷鬼胎,他隻是好奇心強而已。


    就在這時,對麵的床榻上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後便見洪峰翻了個身,淩凡不禁暗笑,看來心懷鬼胎的好像不僅僅是他一人呢。


    “洪師兄,你睡著了沒有?”淩凡小聲問道。


    “睡著了。”洪峰道。


    “嘿嘿,師兄,你是不是睡不著啊,不如我們說說話吧。”淩凡從床上爬起來道。


    洪峰轉過身盯著淩凡嘻嘻的笑臉,沒好氣道:“我知道你想什麽,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聽到那個恐怖而尖厲的女子聲音,對不對?”


    “知我者,洪師兄也。”淩凡一看洪峰問的這麽幹脆,他也不再隱瞞,於是從床上坐起,披條被子盤腿,道:“是的,我想我們應該都聽到了那個聲音,可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教堂裏為什麽會關著一個外國女子呢?”


    洪峰被淩凡給勾引得也沒有了睡意,其實他本來就沒打算睡著,他“摸”到床頭,掏出一支煙麻利利地點著,吸吐一陣後,道:“其實我也好奇,可是這是人家教堂自己的事情,我們怎麽好意思“插”手啊。”


    淩凡嘿嘿一笑,道:“可是如果是教堂私設刑堂,強行限製其他公民人身自由呢,這總該歸你們香港警察管吧。”


    “那當然,香港是一個講法製的社會,這件事當然要管!”洪峰眼睛中閃過亮“色”,道。


    淩凡將身上的被子一甩,跳到地板上,穿上鞋子道:“那我們還等什麽,還不去伸張正義,解救那些可憐的人!”


    看到淩凡幹勁十足的樣子,洪峰當然也不會遜“色”,立時也跳了床,穿上鞋,道:“好久沒有這麽興奮過了,嘿嘿,好吧,我就陪你這小子豁出去一迴,走,救人去!”


    黑“色”的夜空像是被一塊漆黑無比的黑布所遮蓋一般,黑的是那麽的駭然,外麵的雨水嘩啦啦的下著,似是有一個巨人在天空之中用巨大的瓢向人間潑灑一般,整個走廊的一側都好似掛著一道寬闊無比的珠簾。


    二個黑影貓著身在走廊中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走到前方不遠的樓梯拐角處,兩個黑影退下來,不停地四處張望,看到沒有人注意他們的時候,一個低身便竄上了樓梯,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想必兩人一定在鞋底綁上一塊布才沒有發生聲音。


    “喂,淩凡,你肯定聲音是從教堂的閣樓傳來的嗎?”洪峰壓低著聲音問道,生怕自己的聲音會在空曠的樓梯裏傳出迴聲。


    淩凡也是一樣將聲音壓的很低:“我想應該沒錯的,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發現聲音好像從頭頂傳來一樣,而餐廳的上方就是一間閣樓,我想應該是那裏不會錯的。”


    突然,蹬蹬蹬蹬的腳步聲在他們兩人的前方傳來,此時兩人已經攀爬到二樓的樓梯拐角處,前麵是十幾階樓梯,然後便是三樓的走廊,而沉重的腳步聲恰恰就是從三樓的走廊傳來,而且他們還發覺腳步聲似乎並不隻是一個人,而是多個!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第十八章 瘋癲女人(下)


    第十八章  瘋癲女人(下)


    淩凡和洪峰即將要爬到三樓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三樓的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而且據腳步的聲音判斷,並不是一個人腳步聲,而是多人。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清晰的腳步聲在黑“色”的走廊中清晰無比,而後一步比一步清晰,腳步似乎正在向淩凡和洪峰走來。


    洪峰臉“色”凝重,不禁伸手在自己的腰間“摸”著,可是出來太急,由於怕弄出響聲,他並沒有帶手銬等厲器,而淩凡也是緊緊地盯著前方,猜想著到底是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突然,繁複的腳步聲停止,整個走廊又再度變得無比的安靜,樓梯台階的上方盡是黑暗,洪峰和淩凡一動不動地向前望著,等待著腳步的臨近。


    而走廊中的東西似乎也停止了走動,如果淩凡沒猜錯的話,那個腳步的主人此時正倚在走廊的牆壁上,也在靜靜地等待著他和洪峰的突然出來。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主動走出下一步,空氣似乎也變得僵硬起來。


    洪峰朝著淩凡作了一個手勢,示意淩凡先上樓,他會與淩凡保持兩米的距離,如果有人從後麵偷襲淩凡的話,洪峰一定會及時阻止,將其拿下。


    淩凡作了一個“你行不行啊”的手勢,他是怕如果洪峰阻止不及的話,自己的這條小命就完了。


    洪峰伸出右手,作了一個ok的國際化手勢,淩凡還是不放心,可是沒辦法,總不能這樣僵持吧,而且對方似乎要比他們有耐心的多,看來走廊的對手還真不簡單。


    淩凡清了清嗓子,示意走廊裏的人注意他要上樓梯了。可是每邁上一層台階,淩凡就感覺自己好像離地獄就近一步,小腳肚都在打顫,看來害怕是所有人都會有的情緒,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淩凡邁上最後一階台階,他明顯可以感覺到走廊牆壁側那似有似無的唿吸聲,還有一雙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的發“毛”感覺。


    突然一個黑影嗖的一聲從黑暗中竄出,然後便是一股淩厲的勁風揮斬向淩凡,淩凡大駭,驚的一個雙手抱頭便恰恰給避了過去,黑影似乎一征之餘,又激出一股勁風向淩凡襲擊而來,洪峰一個大步衝了上去,可是卻硬是沒有接住黑影的襲擊,胸口結結實實挨了一下重擊,咚的一聲,洪峰高大魁梧的身體立時被擊得摔倒在三樓走廊地板之上。


    “天瑜,住手,我怎麽看那人像是洪峰啊!”


    這時,黑暗中突然響起蕭雨的聲音,然後便見兩股細弱的手電筒燈光“射”了出來,光線映在淩凡和洪峰的身上,特別是洪峰,整個臉“色”都是鐵青“色”,似乎剛才那一腳挨的確實不輕。


    “怎麽是你們兩個?!”天瑜驚唿一聲,然後便跑到淩凡的身旁將他扶了起來,蕭雨則將洪峰扶了起來。


    “你們兩人怎麽會在這裏?!”淩凡待見走廊中的黑影是天瑜和蕭雨之後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與不解。


    “蕭雨她總是放心不下那個發出恐怖聲音的女子,而她一個人又不敢來,所以就把我拉來了。”天瑜待見淩凡沒事後,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啊,那你們查到什麽東西了嗎?”淩凡問道。


    蕭雨搖搖頭,望著淩凡和洪峰道:“還沒呢,我們剛要去前麵的閣樓看看究竟,可是馬上就聽到樓梯上有動靜,於是我們怕被人發現,於是決定將其打暈,然後逃之夭夭,嘿嘿。”


    “好了,既然沒事,我們就一起去前麵看看吧,也好作個伴。”淩凡笑道。


    昏暗的手電筒再次關掉,因為怕因人注意,四人沿著走廊小心翼翼地向閣樓走去,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此時已經有一雙眼睛在他們的身後死死地盯著他們,目光中的透出冷酷的目“色”。


    三樓的走廊其實並不長,可是淩凡卻感覺像是走了很長時間才來到閣樓前。隻見走廊盡頭的閣樓的門被一柄大大結實的鎖給鎖著,門的上方有個小窗,隻是小窗上沒有缽,隻是鑲著四根鋼棍,這讓淩凡感覺很是奇怪,到底是什麽東西在閣樓的裏麵,非得用這種方式來關心。


    淩凡把頭低下來,貼著鋼棍向閣樓裏麵望去,可是裏麵卻是黑洞洞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正待淩凡狐疑著要縮迴腦袋的時候,突然,嘩啦的一聲響,一個“亂”蓬蓬的腦袋突兀冒了出來,然後便是兩隻慘白的手死死地掐著淩凡的脖子,“亂”發之中,兩隻滿是怨恨的目光激“射”出來,她死死地用英文喊道:“我要殺死你!殺死你們!”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眾人措手不及,淩凡更是駭得腦袋直冒冷汗,由於他的脖子被閣樓裏突然冒出的東西死死地掐著,臉“色”開始變得慘白起來,心道這下好了,早就想往脖子上套個脖套了,一直沒實施,這下好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小命都可能搭上。


    天瑜也是臉“色”一變,趕緊衝了上去,想將淩凡從那雙手下給救出來,可是那雙手的力量卻是出奇的大,竟然連天瑜都硬是掰不開,這可把天瑜給急壞了。


    “都給我讓開!”突然一聲厲聲喝在眾人的身後響起,眾人立時尋聲望去,隻見一道明亮的火焰傳來,張神父舉著打火機在那個“亂”蓬蓬的腦袋麵前一晃,那個“亂”蓬蓬的腦袋立時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雙手立時丟開淩凡,整個人驚恐地尖叫一聲,逃到了閣樓裏麵的最黑暗處,雖然看不清她的樣子,可是隱隱可以看到她的身體在發抖,恐懼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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