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趕緊向著骨架賠禮倒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冒犯您了,請你千萬不要介意啊,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一個骨架你倒什麽歉啊,它又聽不到。”梁君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走到淩凡的身旁。


    淩凡恭敬地將骨架扶正,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能夠將自己捐給人類醫學事業的人當真是偉大至極,俗話說的好,陽骨不銷,萬世不迴,說的就是如果身為形體之本的骨架如果不入土消解的話,那麽他的靈魂生生世世都得不到輪迴重生呢。”


    “啊?!有這麽嚴重啊?!”梁君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立時驚叫一聲。


    “當然是真的啊,你看我的神“色”像是說慌嗎?!”淩凡作出一副極其嚴肅認真的樣子,梁君還真被淩凡的樣子給騙了,於是也走到骨架標本前恭恭敬敬地彎了下身,道起歉來,淩凡自己也知道後麵他說的話都是自己瞎編出來的,不過他是真對那些肯將自己的身體捐給醫學院的人感覺到尊敬,如果這種“迷”信的說法能讓人心生敬意的話,他寧願這種“迷”信是真的,對生命的敬畏會使一個人更好地對待每一具屍體。


    片刻之後熒光燈管的電流才算穩定,也正是這個時候淩凡才能仔細觀察著四周的景象,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眼前出現的東西還是讓他不禁想嘔吐起來,隻見麵前擺著一座座鐵架子,鐵架之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缽瓶,有的小到隻有普通小“藥”瓶那麽大,裏麵泡著一隻小小的似是嬰兒的東西,也有大到一個人大小的巨型瓶子,裏麵泡著一個長著兩隻腦袋的怪胎,也不知是什麽東西震動了下,雙頭怪胎居然在瓶中轉動了起來,忽然雙頭怪轉過身,四隻被泡的慘白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淩凡,嚇得淩凡心一陣悸動,腳步猛地向後一撤。


    隻見雙頭怪胎的缽瓶一陣震動,然後便穩了下來,隻見梁君不好意思地扶著鐵架子,臉上呈現出一抹歉意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不小心碰了下鐵架。”


    聽到如此淩凡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原來是梁君碰到了鐵架才使得雙頭怪胎轉動起來的啊,剛才真是被他嚇死了,淩凡朝著梁君沉聲道:“小心點,這裏麵的隨便一個瓶子都是價值不菲的,如果摔破的話我們就是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梁君被淩凡這麽一嚇,手趕緊離開鐵架,好家夥,這鐵架要是一倒,整個屍體標本室的鐵架都會一排接著一排倒下去,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可玩大了。


    淩凡指著另一方,道:“你去那邊一排排搜索,看看有沒有陳叢的痕跡,千百萬要記住,一定要小心些。”


    梁君做了一個ok的手勢便小心地朝著另一方跑去,淩凡歎了口氣,這個叫梁君的人雖然看起來穩重可信,可是辦起事來總是讓人不放心,不過他也沒有心思再想梁君,他要盡快搜尋著自己這一邊的架子,因為時間長的話,一定會被人發現自己闖進屍體標本室的,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淩凡小心地檢查著每一排鐵架,可是每當他走過一排鐵架的時候總會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他,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而且再聯想到他身處的環境,全身的汗“毛”更是一根根地直豎起來,整人屍體標本室就像是怪物科學家的生化實驗室一般,或者說是恐怖的地獄重組人體一般,反正每一個缽瓶都有讓人想嘔吐的感覺,而且空氣之中彌散的福爾馬林的味道也是令他想嘔吐的原因之一。


    “啊——啊——啊——啊!”


    突然間,一股恐怖的尖叫聲響起,恐怖的尖叫聲瞬間撕裂屍體標本室的寧靜,幾乎所有的瓶子都劇烈地晃動起來,淩凡的心也差點被這陣恐怖的尖叫聲嚇的中跳出來,可是瞬間淩凡便意識到這股聲音是梁君,難道梁君遇到什麽危險了?!想到這裏,淩凡趕緊從鐵架中跑了出來,向淩梁君跑去,不知為何他的腦袋中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當淩凡跑到屍體標本室的最後麵時,腳步退下來,隻見梁君跌坐到地麵之上,後背緊緊地靠著濕漉漉的水泥牆壁,原本英俊的臉形此時急劇地擰著,似是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一樣,臉“色”無比的慘白,整齊的牙齒上下直打戰,黑“色”的眼睛恐懼地盯著前方,身體也在急劇地顫抖著:“陳……陳……陳叢!”


    淩凡心頭一悸,他趕緊跑到梁君的身旁,沿著他的視線望去,這一望淩凡瞬間便明白為什麽梁君會嚇成這個樣子,隻見他的麵前是一個巨型缽瓶,裏麵浸泡著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苦苦尋找的陳叢,隻見陳叢的整張臉都已經泡得浮腫慘白,驚恐的神“色”毫無遮掩地出現在慘白的臉上,整張臉死死地貼著缽瓶的瓶壁,如死魚一般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似是要爆裂出來一般。


    冰冷的缽瓶,浮腫的屍體,恐怖的神“色”……一切都像是夢境一般,淩凡緩緩走向那個缽瓶,他不敢相信自己尋找的陳叢竟然以如此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竟然是以如此恐怖的死狀出現在他的麵前。


    突然,淩凡的第六感又再次告訴他,有一雙恐怖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


    淩凡的心頭一悸,趕緊朝著那雙眼睛望去,卻見一道黑影從門後閃過,淩凡一驚,趕緊追了過去,可是當他鑽過門縫跑到外麵的時候,卻發現外麵根本就沒有什麽人影,而有的卻隻有一塊破碎的黃“色”布片,淩凡彎身將破布片撿了起來,仔細地觀察著:為什麽又是一塊碎布片?!


    第八章 迷霧重重


    第八章  “迷”霧重重


    淩凡從梁君的話中得知徐少軍精神失神的當天晚上曾經和一個叫陳叢的朋友一起出去過,可是那個陳叢也不名所以地失蹤了,這讓淩凡再次陷入困境之中,幸虧梁君提到一件事,這才便使案件有了進一步的進展,於是兩人來到手機信號到達不了的紫荊園醫學係的屍體標本室來尋找陳叢,果然正如淩凡所料,陳叢竟然真的在這裏,不過卻已經化為一具標本泡在缽瓶之中,而就在這個時候,淩凡瞧見一道黑影從門縫中閃過,於是起身追了上去。


    可是當他跑到外麵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麽人影,有的卻隻是腳旁的一片破舊的褐“色”碎布,淩凡狐疑地將其拿了起來,細細地端詳著,他發現這塊褐“色”的碎布竟然和當日在舞台之上發現的破布一模一樣。


    第八章


    校園再一次暄鬧起來,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跑到平日裏不怎麽來的水泥房屍體標本房附近,如果不是他們麵前的那道黃“色”的警戒隔離帶的話,他們還真有可能會衝進去,五六名警察在外圍維持著秩序,可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膽大的學生試圖穿過警戒帶想一探究竟,卻被警察給攔了上來。


    屍體標本房那沉重的大門此時已經完全被推開,明亮的光線瞬間“射”入其中,也許是因為人氣多的原因,此時的屍體標本房再無方才那種陰鬱可怕如地獄般的感覺,好似所有的屍體都突然間害羞起來,就連那具骷髏骨架也躲在門後的陰暗處。


    “我的天啊,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啊!”蕭雨仔細地瞅著麵前的那一瓶瓶標本驚駭地歎道,“你說呢,天瑜?”蕭雨原以為天瑜就在自己的身旁,可是觸手一“摸”卻發現天瑜已經不見,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隻見天瑜此時正站在淩凡的麵前,冷冷地盯著他,淩凡被天瑜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於是有些尷尬地笑道:“天瑜,你不要這樣看我啊,那個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個頭!”天瑜罵了淩凡一句,說道:“你又一次沒通知我就獨自行動,而且還是來這種地方,如果再像上次那樣被人襲擊,把你也裝進瓶子裏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淩凡一聽這個樂了,笑道:“不會有事的,我人品可是超好的,不會的,哈哈哈哈。”


    “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種地方打情罵俏了,還是過來看看怎麽處置這個東西吧。”洪峰站在缽瓶前朝著淩凡和天瑜說道,“好家夥,到底是誰這麽殘忍將他給裝進去的,哦,對了,你是怎麽知道這裏麵有人的?”說著,洪峰有些狐疑地望向淩凡。


    淩凡嘿嘿一笑,指著自己的腦袋,道:“神秘的第六感。”


    如果是之前的話,洪峰一定會冷哼一聲,可是自從白老先生為淩凡解除夢魘之術之後,他便對淩凡擁有超越常人的第六感深信不疑,可是他也知道第六感也僅僅隻是一個提示,能不能真的找得到,還得靠大腦的極強推理能力才行,而且他對淩凡的推理能力更是敬佩,雖然他之前很是不服氣。


    也就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急匆匆地走進屍體標本室,朝著他們走來,來人一走進屍體標本房就顯得有些慍“色”,怒道:“你們這是怎麽迴事,一下子來這麽多人,你們會嚇得我的屍體標本的!”


    淩凡忙向中年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也是辦案需要,請問您是?”


    中年人沒有因為淩凡的道歉降低自己的怒氣,依然憤怒地道了聲:“我是醫生係的主講師,孟常輝,我想知道我的屍體標本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急匆匆地招我進來,而且還帶這麽多人!”


    洪峰也是爆脾氣,見到這個醫生係的主任如何不講理,他也是一臉的怒氣,用平日裏威嚴的聲音厲聲道:“孟先生,現在你的屍體標本室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們想確認一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件事。”


    “發現一具屍體?!”孟常輝驚叫一聲,然後便是一陣大笑,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吧,你看我的屍體標本室,除了屍體還有什麽,這裏到處都是屍體,你竟然說隻發現了一具,你的眼睛沒問題吧?”


    洪峰被孟常輝的話給奚落了一番,臉上的怒氣更盛,剛要發怒卻淩凡給攔了下來,如果真跟這個姓孟的鬧翻的話,以後的事情就不要辦了,再說自己非法闖進屍體標本房也無法解釋,所以還是不要起衝突的好。


    淩凡接過洪峰的話茬笑道:“孟老師,事情是這樣的,想必您也聽說大禮堂發生的慘狀了吧?”


    孟常輝雖然還是一臉的怒“色”,卻點了點頭:“沒錯,我是聽說了,雖然那天我沒去,可是我也知道有一個外國學生被丟進了油鍋之中,這有什麽,不過是管理道具的人太粗心造成的。”


    淩凡搖搖頭:“孟老師,您錯了,事情遠不是您所想的那樣,我們懷疑是有人蓄意謀殺了那個學生。”


    “可是那跟我的屍體標本室有什麽關係,你們這樣擅闖進來小心我告你們!”孟常輝似乎怒氣仍然不消。


    淩凡也是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臉上還是平靜的笑意:“您先聽我說,與本案有關的一個男生叫徐少軍,可是他已經精神失常,無法為我們提供線索,但是我們得知在他精神正常之時,曾經和一個叫陳叢的男生在餐廳裏喝酒聊天,可是第二天兩人就一起失蹤,而現在我們隻找到了徐少軍,一個已經精神錯“亂”的徐少軍,所以我們急迫地想找到陳叢,可是沒想我們竟然在您的屍體標本室內發現了他。”


    淩凡的話好似晴天霹靂一般襲向孟常輝,隻見他神“色”一征,然後沿著淩凡所視的方向跑到那個缽瓶前,當他看到眼前的陳叢的樣子時也是一驚,道:“怎麽會這樣,不應該的啊,這裏原本是一個空瓶子的,怎麽會突然多了一個人呢!”


    洪峰走到孟常輝的麵前,冷聲道:“現在我要將這個缽瓶帶迴去接受調查,所以你也得跟我們迴去一趟做下筆錄,如何?”


    孟常輝似乎很是急切洪峰將陳叢帶走一般,道:“快帶他走!快帶他走!我這裏沒有一個冤死鬼,他會驚嚇住房這裏的屍體的!你們快把他帶他!”


    洪峰朝著不遠處的兩名警察使了一個眼“色”,隻見兩人拿著一塊白布跑了進來,他們將白布蓋在缽瓶之上,然後兩人小心翼翼地將裝有陳叢的缽瓶移出鐵架,這時又過來兩名警察幫助他們一起搬運。


    雖然缽瓶上蓋著一塊無法透視的白布,可是在警戒帶之外圍觀的眾學生教師還是議論紛紛起來。


    “快看!他們搬出一個標本缽瓶呢!”


    “那裏裝的是什麽啊?看樣子好像很重呢!”


    “笨蛋,當然裝的是人啊,還能是什麽?!”


    “人?!誰啊?!”


    “聽說是陳叢呢,那個失蹤的陳叢!”


    “啊——是他啊,怪不得我們怎麽找也找不到他,原來他被人裝進了缽瓶裏了啊,真是太可怕啦!”


    “……”


    眾人的低聲議論之聲並沒有隨著缽被抬上警車而消失,反而更加的激烈起來,淩凡和其他人從陰寒的屍體標本房走了出來,然後他便見到孟常輝啪的一聲按下了裏麵的開關,瞬間整個屍體標本室變得無比的黑暗,而且淩凡似乎也聽到裏麵的屍體們也在議論這件案子,雖然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幻覺,如果他真的能聽的話,這件案子倒是容易多了,可惜的是他無法聽到。


    沉重的大鐵門在四名身高馬大的警察合力推動下才緩緩地再次關閉起來,然而就在那道大鐵門再次關閉的瞬間,那股陰寒的感覺再次襲向淩凡,他再一次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盯視著他,他四下環顧,可是卻找尋不到那雙眼睛究竟在何處。


    可能又是自己的幻覺吧,淩凡抬起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最近他總是有這種不安的感覺,難道預示著即將要發生什麽事情嗎?!真是奇怪。


    “你沒事吧?”天瑜來到淩凡的身旁,秀美的眼眸之中再無責怪之“色”,而有的卻是極其關心的目“色”。


    淩凡笑道:“沒事,沒事,可能是在陰寒的地方呆太久了吧,一出來感覺要被太陽給燒化一般,我可能……可能發燒了……”說著,淩凡朝著天瑜笑了一下,然後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癱倒在天瑜的懷裏,暈厥過去。


    天瑜被淩凡的突然癱倒嚇了一大跳,秀美的小臉也是無比的緊張,她將手敷在淩凡的額頭之上,神“色”立變:“好燙……”


    洪峰和蕭雨見狀趕緊跑了過來,洪峰想要抱起淩凡,可是卻被天瑜給推開,隻見天瑜硬是扶著淩凡上了警車,蕭雨愣了下後也跟著上車,洪峰歎了口氣,然後迅速地跑到駕駛座上,然後一聲轟隆的聲響,銀“色”奧迪車似是一道急電一般竄向紫荊園的醫務室。


    第九章 破布片的真相


    第九章  破布片的真相


    “我這是在哪裏?!”


    淩凡捶了捶自己仍然有些發暈的腦袋,可是即便是如此還是沒用,他發現自己仍然身處於一個白“色”的空間裏,整個空間根本就分不清方向,而有的隻有無盡的白,那種似是白紙一樣的白。


    一道長長的通道出現在他的麵前,通道也是通體白“色”,不斷地向前延伸著,可是通道好像很長的樣子,淩凡的眼睛都要看穿,可是他還是無法看到通道的盡頭。


    “向前走!向前走你就能看到你要的一切!”


    突然白“色”的空間裏響起一股神秘的聲音,這股聲音似乎有著難以言語的魔力,淩凡隻覺自己的身體好似不受控製一般向前挪動著。


    每往前走一步,淩凡的頭便會更加的劇烈一分,那種好似千針齊紮一般的疼痛,可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腳步仍然向前邁著。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麽時間,可是當他再一次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白“色”通道的盡頭,而盡頭卻有一道白“色”的門緊緊地關著,或許是本能所使,淩凡輕輕地推了下白“色”的門,吱的一聲,白門發出一聲輕響,然後便移開一條縫隙。


    門後麵會有什麽呢,是天堂,抑或是地獄,又或者是一個連他也不清楚的異度空間。


    門軸扭動的聲音響起,房門被緩緩地推開,隨著房門的展開,淩凡的身影漸漸的顯了出來,隻見他平伸著右手作著推的動作,而他的眼睛卻是緊緊地閉著,似是在為門後即將出現的東本作著最後的心理準備。


    淩凡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出現的並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而是另一個白“色”的空間,不過卻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空間,隻見整個空間的中心置放著一個黑“色”的東西,上麵被寬大的黑“色”帆布所遮掩。


    當淩凡看到眼前出現的東西時,心頭不自禁的一悸,他的腳步又再一次不聽使喚地走上前,在黑“色”的帆布前退下來。


    他小心地捏住黑“色”帆布一角,然後猛的一下將整塊帆布給掀開,唿唿的撕空之聲響起,然後便是一個巨大的缽瓶出現在淩凡的麵前,一個人形的缽瓶,然後便是一股濃濃的“藥”味。


    缽瓶之中浸泡著一個人,一個奇怪的人,他將自己的頭埋在雙臂之中,整個身體都漂浮於“藥”水之中。


    也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麽,淩凡感覺到瓶中的怪人緩緩地抬起頭,一點點地抬起頭來。


    可是,每當缽瓶中的人抬起一些的時候,淩凡的心就會悸動一下,最後當瓶中人的整張臉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淩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來的,因為他在缽瓶中看到了自己,那個瓶中人竟然就是自己。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我會被裝進缽瓶中?!”淩凡撲在缽瓶的上麵試圖將裏麵的自己解救出來,可是卻發現缽瓶無比的牢固。


    “快跑!快跑!”瓶中的淩凡突然睜開眼睛,朝著淩凡驚恐地喊道。


    可是淩凡卻無法聽到,因為他隻看瓶中的自己焦急地叫喊著,可是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就在這個時候,淩凡突然感覺到異樣,隻見他的腳下突然滲出水來,不,不是水,是散發著刺鼻“藥”味的福爾馬林“液”。


    淩凡驚叫一聲,他想跑,可是卻發現他的身體四周不知何時已經罩起透明卻牢固無比的缽,他竟然也被裝進了缽瓶之中。


    腳底的“藥”水已經上漲到淩凡的腰部,然而任憑他如何瘋狂地拍打、踢打缽瓶壁,牢固的缽壁還是一動不動,而此時,“藥”水已經漫到他的脖頸處,刺激的氣味已經激得他的鼻子快要爛掉一般,然後便是咕嚕一聲,“藥”水將淩凡的整個頭顱都漫了過去,然後便是那撕心的憋悶與難受,那是一種比死還要難受三分的感覺,然後他的意識便漸漸的喪失,接著他的頭便陷入雙臂之中,可是就在此時,他還沒有完全閉合的眼縫看見一個人影推開了白“色”空間的房門,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不要!不要——!”淩凡被眼前的發生的一切駭得尖叫起來,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永遠都重複發生的動作之中,而這個白“色”的空間的名稱便是永不超生。


    猛的一下,淩凡睜開了眼睛,然而第一個處於他眼前仍然是一片可怕的白“色”,在一陣心悸之後,天瑜那美麗而關切的秀臉出現在眼前,此時的天瑜再無平日的冷淡與漠然,而有的隻是擔憂:“別動,你暈厥好長時間呢,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當淩凡發覺是躺在雪白的病房的時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抬起的上身也再次倒在軟軟的床鋪之上,原來一切都隻是一個夢,可是卻是如此令人震懼的一個夢我,方才夢境中的那一切直到現在還在令他感覺心悸。


    “你在想什麽?”天瑜見淩凡的臉“色”有些不正常,問道。


    淩凡從迴想中醒過來,笑道:“沒事,隻是剛才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對了,蕭雨和洪師兄呢?”說著,淩凡朝著四周巡視了一下。


    不知為何,一聽到淩凡說起蕭雨的名字,天瑜便感覺自己的心一陣異樣的感覺,一種連她也難以解釋的奇異感覺。


    “洪師兄迴警部了,蕭雨去給你拿“藥”了,應該快迴來了吧。”天瑜道。


    正說話間,隻聽病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便見蕭雨推門跑了進來,當她看到淩凡醒來的時候也是異常的驚喜。


    “你終於醒了呢,你可不知道,天瑜為了你的的一夜都沒有合眼呢!”蕭雨一本正經地數典著淩凡。


    “哦,我竟然暈睡了這麽長時間?!”淩凡驚道。


    “可不是嘛,從昨天你暈倒之後到現在一天都過去了呢,天瑜也一夜沒睡陪著你呢。”蕭雨道。


    “蕭雨姐,你真長舌,“藥”呢?”天瑜的臉瞬間紅了起來,立時轉移開話題。


    蕭雨朝著天瑜吐了吐舌頭,笑道:“我要是不說,怎麽讓這個笨蛋知道天瑜的好呢,嘿嘿,“藥”在這呢。”說著,蕭雨從身後將幾盒“藥”拿了出來。


    天瑜接過蕭雨遞來的“藥”,按照說明拿出幾粒,然後遞給淩凡,道:“呐,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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