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市的下午總是有些涼,雖然現在是春末,但是淩凡仍然感覺有一絲涼風在他的衣衫中“亂”竄,然後他忙推開星澄咖啡廳的大門,找到左首第一個座位,然後叫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當看到那杯咖啡的時候淩凡不禁皺了下眉頭,因為他想起了昨晚莫秋泡的那杯咖啡,鹹鹹的咖啡,估計這個世界上也怕隻有他有這個‘福分’喝到吧。


    “哇,真的好冷啊!”一聲少女嬌唿聲在淩凡的左側響起,然後便見一個身穿“乳”白“色”七分裙衫,下麵穿著天藍“色”判褲的妙齡少女推門走了進來,少女徑直望向淩凡,“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年輕女孩的笑容原本就是美麗的,況且還是一位長相甜美的妙齡少女。


    淩凡很紳士地幫來人拉開椅子請她入座,白裙少女輕輕地道了聲謝謝便毫不客氣地坐下,然後叫了一杯咖啡,然後用匙子把精塊一顆顆地放了進去,淩凡見狀不禁微微皺眉,道:“放這麽多糖你不怕傷身體嗎?”


    白衣少女手肘撐在桌上,拿著匙子指著淩凡盤中所剩無幾的糖塊,甜甜地笑道:“還說人家呢,你不是也把糖全放進去嗎?”


    淩凡笑了,當然他笑的是很有深意的,愛吃糖的人隻會是兩種人,一種是極其可愛單純的人,而另一種便是極度聰明,喜歡動腦袋的人,看來眼前的這位女生並不隻是一個喜歡吃糖單純的女生。`“聽說你是聲樂社的老師是嗎?”淩凡攪拌下杯中咖啡說道。


    少女輕啜一口咖啡,笑道:“是啊,我也是今年剛剛從音樂學院畢業,然後跟詩曼約好一起迴到母校任教的呢。”


    “既然如此,老師對聲樂社發生的可怕事件有什麽想法嗎?”淩凡放下手中的湯匙,隻是盯著吳莉莉,眼睛中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


    提到聲樂社,吳莉莉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間暗淡下去:“兩個學生……我的兩學生竟然突然間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說我能有什麽感想,我恨不得將殺害她們的兇手千刀萬剮!”


    “兇手?!”淩凡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眼,緊“逼”問道:“吳老師,你怎麽知道是有人殺害她們的,現在外麵可都是盛傳是厲鬼作怪呢!”


    一時說漏了嘴,吳莉莉憶抬起纖手捂緊嘴唇,心裏暗罵自己不小心,明明和薜詩曼說好不得將方超所見的人影說出來的,可是一不留神還是說了出來,然後正像淩凡所說的,喜歡吃糖的人都是喜歡動腦的人,隻見吳莉莉眼睛一轉,笑道:“什麽厲鬼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鬼,說到底都是惡人作怪,說到這裏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是在做什麽?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依然一點線索也沒有,難道要真的讓我的學生一個個都死去的話才肯甘心嗎?!”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麵前的妙齡少女給責難住,可是淩凡畢竟也不是一般人可比,隻是輕輕地笑了下,道:“老師責備的是,隻是如果有人故意隱瞞一些事情的話,就算我有愛因斯坦一般的頭腦也是無法將這層濃霧給撥開的。”


    吳莉莉愣了下,此時她才正眼細瞧著眼前的這個還隻能稱得上是男生的人,雖然稱不上英俊,但是眉目之間的英氣卻散發出來,深遂的黑眸,仿佛能將世界上所有的黑暗都能看透,甚至可以能看穿人的心……或許薜詩曼說的不錯,這樣的男生沒有太過出“色”的外表,可是他的眼睛卻有著讓人無法直視的深遂,仿佛一眼望去便會陷進去一般。


    ‘怎麽辦?!難道要將詩曼告訴自己的事情說給眼前的這個人聽嗎?!可是自己答應過詩曼不說出去的啊!’天莉莉一時陷入糾結之中,最後她還是抿抿紅潤的嘴唇,沒有將此事告訴淩凡。


    淩凡暗中皺了下眉頭,然後轉眼盯著自己麵前的咖啡,此時已經沒有了一絲熱氣,涼了。


    “我還聽說吳老師曾經也是聲樂社的,是也不是?”淩凡接著笑問道。


    吳莉莉點點頭:“是的,我從小便喜歡音樂,所以剛一入星澄便加入聲樂社呢。”


    “這麽說的話,你一定認識薜詩曼還有黃娟、戚雅了,是不是?”淩凡一邊笑望著吳莉莉,一邊拿起盤中最後一顆糖丟進咖啡之中。


    吳莉莉愣了下,旋而笑道:“是啊,我們還是同班同學呢,阿娟還有小雅她們不僅長得漂亮,而且一個彈得一手好琴,一個一副好嗓音,隻可惜……”吳莉莉突然退下來,因為她突然想到了黃娟和戚雅的死狀,不禁為她們兩人感覺悲傷起來,年輕的生命為什麽會這麽早便離開世間。


    “我想了解下黃娟和戚雅當年的情況,不知道吳老師可不可以幫我介紹下?”淩凡溫文有禮地問道,隻是眼神卻是淩厲無比,仿佛警告她不要說謊騙自己一般。


    吳莉莉突覺嗓子有些幹,於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發覺早已涼透,不禁皺了下眉,可是著眼處便見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又再一次擺放在自己的麵前,隻見淩凡將咖啡推到她的麵前笑道:“你的已經涼了,我又幫你叫一杯。”


    這個時候,吳莉莉突然對眼前這個男生來了興趣,看來小正太之中也有沉穩吸引人的類型啊,一聲輕輕的謝謝後,吳莉莉便端起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喝了起來,秀美的眼睛也不時偷偷瞄向淩凡,然後緩緩地將黃娟和戚雅的事情講了出來——


    “黃娟和戚雅是我自剛進入星澄高中時便認識的好朋友,除了詩曼之外就數他們兩人和我的關係最為親密了,無論我們做什麽都經常在一起,比如一起打飯,一起看電影,一起聽音樂會等等,當然我們也都是聲樂社的人,那時我們聲樂社的社員還不算太多,可是卻有不少堪稱音樂天才的人物,其中黃娟和戚雅便是最為傑出的兩人,黃娟能彈得出一手漂亮的好琴曲,而戚雅則能唱得出一首極動聽的歌曲,兩人相演相奏當真是天衣無縫。


    黃娟為人活潑開朗,整天都是一張笑臉,而且她的工作能力也是相當的強,腦子也特別好使,於是無論是麵對多麽困難的事情她總是能順利地解決,而且是將事情圓滿地解決。黃娟她還很堅強,無論遇到什麽情況她都不會放棄,記得在一次校運會中,她有運運鞋被一塊碎缽給劃破,鮮血將她白“色”的運動鞋襪都染成紅“色”,可是阿娟她始終都沒有提出退出比賽,而是咬著牙堅持跑完了整場比賽。等她跑完整場比賽的時候,她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而且雪白“色”的襪子被染的通紅。


    戚雅則是典型的東方美女的典範,平時總是低低調查調,不喜歡張揚,她的生活很平靜也很簡單,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桌子上看書,然後這個一個人女孩卻有著副完美的嗓子,也隻有在聲樂課上,戚雅才會毫無拘束地展現著自己漂亮的歌喉,無論是音域還是音樂,戚雅無疑都是最棒的,可是就是這樣兩個優秀的女生竟然會在前後相繼死去,給我們留下無盡的悲痛。”


    第二十一章 暗夜噩夢(上)


    第二十一章  暗夜噩夢(上)


    由於最近的恐怖殺人事件都是發生在聲樂社,身為聲樂社教師的吳莉莉自然感覺到巨大的壓力,淩凡也同樣沒有忘記從這個重要的人物身體挖掘更多的線索,淩凡相信最近發生的兩起紅索懸屍殺人案件肯定和五年前的黃娟與戚雅的死有關,特別是黃娟,也是由於她的突然跳樓“自殺”,而引起了後麵一連串的恐懼殺人案,甚至有人目擊到一個身著白衣,手持紅索的女鬼在校園中遊“蕩”,而更有人還認識這個白衣女鬼,稱她便是那個跳樓“自殺”的黃娟,而且更有一個不解的謎在淩凡的心思縈繞不解,為此他專門打電話約聲樂老師吳莉莉出來,也是想了解下過去的事情。


    吳莉莉從剛開始的拘謹到後麵的言無不談,最後說到了黃娟與戚雅的身上,說到她們,吳莉莉異常難受地輕歎一聲,似是想起不好的迴憶一般,臉“色”也由方才的緋紅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淩凡“摸”著咖啡杯,盯著裏麵僅剩一點的咖啡漬,說道:“按老師這麽說的話,這兩人都沒有要“自殺”的可能,黃娟是個堅強的女孩,心理素質一定相當的強,如果是一般的事情絕對可能讓其“自殺”的,如果不是“自殺”的話,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她是被他殺的,是兇手利用某種原因將其約到教學樓天台上,然後將其推下去,從而偽造成跳樓“自殺”的假象的。”


    匪夷所思的結論讓吳莉莉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淩凡道:“不可能吧,阿娟平素人緣相當好的,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她和任何過發生過爭執,更不可能和誰結仇,如果有的話,也隻有那一次。”


    淩凡的眼睛突然發亮:“哪一次?!”


    吳莉莉想了想,緊接著搖搖頭,擺著兩隻纖手,慌道:“不,不,不,那不過是整個高中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的。”


    淩凡笑道:“即使一個小小的蟻洞也足以將整個堤壩崩塌,所以沒有什麽事情是可以忽略的,所以我還是知道你剛才所說的小“插”曲到底是什麽,請你放心,我不會把把這個當成立案的線索,不過是提供下參考而已。”


    聽到淩凡這樣說,吳莉莉懸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來了,可是她依然有些的,所以說的時候也有些斷斷續續:“那件事也是發生在五年前的一天黃昏,由於那一天是考試成績發放的一天,我的成績有些不理想,所以我就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主地清靜下,安撫下被打擊的心。


    可是當我還沒有走到上天台的台階之時,便聽到有爭吵從天台上傳來,而且聽聲音好像還很耳熟,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悄悄地爬上台階,將天台的小門推開一線,當天台上的那兩個爭吵的人進入我的眼睛的時候,我愣了下,因為我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正是黃娟和戚雅,我見到她們兩個在爭吵,兩人的小臉可能是因為清緒激動都變得通紅異常,甚至黃娟想結束爭吵想走,而戚雅緊緊地拉著她不要她離開,於是兩人又開始爭吵起來,這兩人平時的關係很是親呢,我怎麽也不會想到她們會跑到天台上吵架,或許是不想讓你聽到吧,想到這裏我便悄悄地退了下來,然後便離開了,好像到吃晚飯的時候,黃娟和戚雅才從天台上下來,不過她們的表情根本就不想剛剛吵架一樣,兩人橋手拿著晚飯從餐廳出來,一路上笑笑嘻嘻的,雖然我也感覺到奇怪,但是畢竟我窺見了別人的隱私,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問。”


    “那你有聽到她們當時的爭吵內容嗎?”淩凡感覺到自己的麵前又罩上一層“迷”霧,兩個已經死去的人在爭吵,不過她們到底在吵些什麽。


    吳莉莉啜了口咖啡,發覺已經冷了,不禁皺了下眉,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天台上的風好大,根本草綱目就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不過我還是聽到她們喊出‘懷孕’這個字眼,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但是還是很奇怪的。”


    懷孕?!這個字眼明顯讓淩凡嚇了一大跳,要知道整個星澄高中都是女生,就算她們在搞百合也絕對不可能懷孕的,可是黃娟不會平白無故地喊出那個字眼,想必定是有隱情:“懷孕……真是奇怪而驚人的詞匯呢,星澄高中沒有一個男人,又從何說起懷孕呢!”


    “是啊,所以我想當時我可能是聽錯了,也許她們爭吵的是‘還錢’或者是‘懷表’之類的詞吧。”吳莉莉也讚同淩凡的說法,畢竟連她自己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同學會攬上未婚先孕這樣的悲催的事。


    不過吳莉莉好像又想什麽一樣,笑嘻嘻地提醒著淩凡:“不過,剛才你說我們學校沒有一個男人哪可是不對的哦,因為我們學墟的有一個男人呢。”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擊著淩凡,淩凡一邊暗暗咒罵是哪個家夥走了狗屎運能賴在星澄,一邊客氣地問到底那個人是誰。


    吳莉莉明顯看出淩凡臉上的那份有些奇怪的心思,笑道:“不過,他不算是我們的導師,隻不過他可是全國著名的教育學家呢,他的一些施教理論還上了全國“性”的教育期刊呢,所以每年我們學校便會請他到我們的學校進行演講呢,然後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指導和改進我們的教育工作呢。”


    “那個教育學家是誰?他什麽時候會再來學校一次呢?”淩凡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那個教育學家如此上心。


    吳莉莉皺了皺小眉頭道:“什麽時候來啊,我想想啊,噢,對了,聽說後天我們學校就要請他到階梯教室裏演講呢,他的名字可是響遍大江南北的啊,他叫秦國輝。”


    秦國輝!?這個名字對淩凡再熟悉不過,因為青山市每年的教育整改工作也勢必會請到一些在教育界享有極高聲譽的人來學校指導工作,當然也曾經請到過秦國輝,在他的記憶中秦國輝是個快五十歲的中年人,風度翩翩,和藹可親,頭發烏黑,牙齒整潔……從外表看上去卻一點也不像五十歲,倒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當打之年,而且他的教育理念同樣也很先進,他曾經提出的學娛結合的教學理論,主張將枯燥的學習用娛樂形式來代替,這樣對於加強知識的記憶相當的有幫助,而青山市的領導也采用了這個建議,更是開辟出兩個學娛結合試驗班,望著每天不是笑聲便是歌聲傳出的試驗班,讓淩凡這些平凡班的學生羨慕得口水巴嗒巴嗒地往上掉。


    一道閃電在淩凡的心頭閃過,懷孕?!難道黃娟和戚雅口中的懷孕與這個風度翩翩的教育學家有關嗎?!可是思維還沒發展下去,淩凡便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在想什麽啊,人家可是堂堂的教育學家,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荒誕無稽的事情呢。


    “呀!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什麽事情要問的話,我要先迴宿舍了,因為今晚我還要批閱學生的試卷呢。”吳莉莉不經意間看下手腕上的表,當發現時針指在10的時候,不禁喊出聲來,說著便要離座離開。


    淩凡也感覺到時間不早了,於是告訴吳莉莉如果想起什麽事情的話要第一時間告訴他,他二十四小時開機,吳莉莉笑著答應,然後便急匆匆地朝著咖啡廳廳的大門跑去。


    “喂,你有男朋友嗎?!”不知為何淩凡突然問出這麽一句話,連他自己也羞得臉紅了下。


    吳莉莉此時已經將缽大門給推開,她迴過身“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道:“有啊,哈哈,我們都快要結婚了呢。”她的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幸福不是裝出來的,也隻有真正處在幸福中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微笑,“你還有什麽事嗎?”


    淩凡搖搖頭,吳莉莉笑了笑便轉身沿著那條小道朝著教師宿舍跑去,輕飄的裙擺在暗夜中如同舞蹈的精靈,漸漸的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這是在做什麽啊!”淩凡感覺今天的他有些不太對勁,於是趕緊付了錢便走出了星澄咖啡廳。


    夜真的已經深了,可是在星澄高中看來,十點還不算太晚,因為下晚自習的女生已經陸陸續續、三三兩兩結地從教室中跑了出來,有的跑到咖啡廳去清靜下,有的跑到餐廳補上下午錯過的午餐,當然還有的跑到星澄網吧去上會網,這裏的網境甚是幹淨,而且到處都是粉紅“色”,與外麵那些髒“亂”差的網吧簡直是天壤之別,淩凡不過是路過瞄了眼便被裏麵的幹淨給震住了,淩凡本想進去上網的,可是卻女網管給轟了出來,說什麽男生不可入內,淩凡說網吧的門上也沒貼男生禁止入內的標語啊,而女網管則駁斥著淩凡星澄本來就是隻有女生,貼那玩意就是多餘,還說如果淩凡不馬上離開的話她就要給保安處打電話讓她們來帶走他,淩凡一想到保安處那些悍嬸就渾身發“毛”,於是便悻悻地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間,階梯教室裏的燈光引起了淩凡注意,他不禁邁出腳步朝著階梯教室走去。


    第二十二章 暗夜噩夢(中)


    第二十二章  暗夜噩夢(中)


    但現在應該去哪裏呢,淩凡本想去星澄醫院看下帚蘭的,可是當他路過階梯教室看到裏麵有熒光燈的光線從裏透“露”出來的時候,便打消了去星澄醫院的念頭,於是一貓身便又來到這所同樣被詛咒的階梯教室。與白天來的情況有些不同,此時階梯教室到處都是淡淡的泛紫“色”的熒光燈光,教室裏還有零零落落的十數個女生在埋頭學習著,為了不打擾她們的學習,淩凡坐在前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雖然他同樣經曆不少看似是鬼魂複仇的案件,可是到頭都是人的惡心在作怪,可是這件案子看上去“迷”霧重重,而且乾的時間甚至跨越到了二十年前,那個連他都沒有出生的時代,如果多年代的跨越讓他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也許是近來的調查太強於煩累,淩凡隻覺大腦裏昏昏沉沉,似是填滿沾了鉛的棉花一般,兩隻眼皮也時不時打架一番,估計是淩凡眼皮兩口子親昵,於是跟他鬧罷工吧,終於他還是抵不過眼皮兩口子,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睡夢之中他覺得自己好像夢到了天瑜,夢到天瑜正扯著自己的耳朵叫他起床,夢到天瑜那將的自己而撲到自己懷裏哭泣的樣子……總之,他夢到了很多天瑜,而且每一張麵孔都是那是那麽清晰。


    一股冰涼的感覺突然在他的脖子上出現,怎麽迴事,為什麽脖子上會這麽涼呢?!


    淩凡睜了睜還有些惺忪的眼睛,伸出朝著自己的脖子“摸”去,隻覺落手是一條濕濕的仿佛是一根繩索般的東西,淩凡眯著眼睛將線索拿到自己的麵前細看:紅“色”!如血一般的鮮紅“色”!上麵還滴落著一滴一滴的鮮血!


    一個激靈激得淩凡慌忙將手中的繩索丟掉!


    可是剛剛丟掉的血“色”繩索又緩緩地升了起來,一隻滿是鮮紅的手緊緊的握著它,將它舉了起來。


    驚恐,無法言語的恐懼在淩凡的心頭竄起,他想後退,可是卻發現自己是坐在階梯教室的椅子上,根本就無法移動,隻得眼睜睜地看見那隻手將沾滿鮮血的紅索提了上來。


    一堆“亂”蓬蓬的黑“色”頭發搖搖晃晃地從桌子後麵冒了出來,然後便是一張蒼白得如抹了一層白灰一般的臉,兩顆如死魚一般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淩凡,兩片嘴唇再無一絲鮮紅“色”而是如墨一般的黑“色”,隻見她不停地抖動著嘴唇似是要跟淩凡說什麽,可是卻根本就不出話來!


    淩凡此時就差點連心都被嚇出來啦,哪裏還敢細聽這個東西說什麽,他一個翻身便躍過椅子跳到過道之上,現在他就想逃出這個階梯教室,可是當他準備要跑的時候,他的身體再一次打一個激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方。


    咯吱咯吱的聲音從階梯教室的上方傳來,隻見兩具女屍懸掛在階梯教室的風扇之上,隨著風扇的晃動,女屍也是不停地旋轉著,長長的黑發懸在胸前,紅“色”的線索牢牢地套在她們的脖子之上,隻見那兩具屍體不停一晃動著雙手,朝著淩凡抓來,可是由於她們的身體懸在半空,雙手隻是拚命想抓住淩凡,卻也隻是晃動著她們已經幹枯的身體而已。


    咣當的一聲重響,階梯教室的大門被人突然關上,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從門後一閃過後。


    白衣女鬼?!


    淩凡的腦海中冒出這麽一個詞匯,他朝著方才自己扔掉紅繩索的地方望去,隻見那裏再沒有什麽鬼影,難道他方才看到的東西便是那個白衣鬼嗎?!雖然害怕,可是追查事情真相的他還是不願錯過這樣好的機會,死就死啦!淩凡抱著這樣的決心使力拉開階梯教室的大門,隻見此時的階梯教室外已經是黑暗一片,連一點星光月輝都看不到,隻有遠處的幾堆綠幽幽的磷火也就是平時所說的磷火在跳躍起著。


    咯咯咯咯……詭異的笑聲響起,淩凡的身體不禁被陰冷詭異的笑聲給嚇得戰栗下,他尋笑聲望去,隻見一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逝,朝著前方跑去,淩凡不禁疑“惑”,明明是暗無光線的黑暗,他怎麽就能如此清晰地見到那道白影呢,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追了上去。


    白影走走停,似是怕淩凡找不到自己一般,淩凡也是緊趕慢趕才追得上,鬼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是不是變成鬼都有這種超能力啊,他連自己都想到現在他竟然還有心思跟自己開玩笑,抬頭間白衣鬼影突然消失,消失在黑暗之中。


    淩凡退下來,尋找著那道白衣鬼,可是此時四周黑洞洞一片什麽都沒有,連個鬼影都看不到,正當淩凡要調頭迴去的時候,一個標誌牌出現在他的眼前,那個標誌牌突然間閃爍了下,這可把淩凡嚇的不清,心裏暗念南無阿彌陀佛之後才敢看那個突然閃爍的標誌牌,隻見上麵寫著‘聲樂室’三個紅“色”的字體。


    此時淩凡才想起雖然自己提起聲樂室不下數十次,可是他還隻是來到過這裏一次,於是他朝著聲樂室的門“摸”去,卻發覺聲樂室的門根本就沒有上鎖,隻是輕輕地推,那室門便哐當一聲摔落在地麵之上,頓時塵煙四濺,淩凡忙將頭扭向外麵不住地喘著氣。


    待煙塵消散之後,淩凡才敢再次走進這個被詛咒的聲樂室,聲樂室內一片黑暗不可視物,於是他將手“摸”向門旁,按常理來說電燈的開關應該是在這個地方吧,果然還真讓他“摸”到一個向外突出的球狀開關,於是他按了下去,隻聽嗒的一聲,黑暗的聲樂室頓時被明亮的光線所占領。


    然後眼前出現的場景讓淩凡大驚失“色”,因為此時的聲樂室哪裏還有半點聲樂室的樣子,地麵之上一層厚厚的灰燼,到處都是焦黑一片,燒焦的桌椅,燒毀成一半的鋼琴,黑白分明的琴鍵此時也已經焦黃一片,雪白的牆麵也已經被煙霧熏染得黑乎乎一片,還有一張白牆上留著數個血紅“色”的手印。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聲樂室難道發生了火災嗎?!淩凡暗忖著在聲樂室裏來迴踱著步,然而他還是發現了一點不同,雖然這個聲樂室的布置跟自己上一次來的聲樂室一樣,可是卻沒有後門,也不是說這個聲樂室是間單獨的房間,也隻有一道前門,這更讓淩凡百思不得其解,後門呢,難道是校方將後門給拆了嗎?!


    突然一轉眼,淩凡便瞅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生趴在那堵白牆之上,將自己的纖細的手掌印在那一記血紅“色”的血手印之上,長長的頭發鋪在女生的腦後,淩凡輕輕喚了聲,可是女生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將自己的手不斷地比劃在牆上,口中直喃喃道:“我要報仇!我要將我的手印印在牆上,永遠地印上去!突然女生拿出一把美工刀,嚓的一聲便將自己的左手齊腕給斬斷,然後便是無比淒厲的笑聲,隻見她右手拿著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左手,一個掌印一個掌印地印在雪白的牆上。


    淩凡被女生的突然舉動給駭得呆住,待他仔細朝著那個女生望去的時候卻見那個女生已經消失,牆麵之上卻多了幾道血手印,鮮紅的血滴落下來,異常駭人。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淩凡駭得後退了一步,正待他要迴身離開聲樂室的時候,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然後便見一個身穿白衣,係著蝴蝶結的少女背對著他坐在鋼琴前,愉快地彈著優美的樂曲,優美的鋼琴聲令淩凡都感覺到一陣陶醉。


    突然,紅“色”的火焰霎時便燃燒起來,將白衣少女和那架鋼琴一起燃燒起來,而白衣似乎不覺一般仍然在彈奏著樂曲,悠揚的樂曲依然從鋼琴中傳出。


    淩凡大驚失“色”,他想尋找著水將火焰撲滅,可是尋找半天都沒有找到水源,於是他狂衝上前拉起女生的手便將她拉離鋼琴,可是卻發現落手之處有些異常,待他停下朝著手下望去的時候,卻見自己的手上隻有一截女生的手臂,而且是一隻焦黑的手臂,上麵的白骨清晰可見,淩凡一聲尖叫便將手臂給甩掉,剛要朝著門外跑去,卻見室門此時正完好無整地關閉著,任憑他如何拉扯門都一動不動。


    嚓啦嚓啦的聲音在淩凡的背後響起,他暗咽著口水,強打著鎮定迴頭望去,隻見坐在鋼琴上的少女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體也好似要脫架一般,她緩緩地朝著淩凡轉過頭來,這一望,淩凡差點暈厥過去,這哪裏是什麽美女臉啊,根本就是一個被燒得焦黑的骷髏頭,黑“色”的長發地骷髏頭上飄動著。


    骷髏少女慢慢地坐琴椅上站了起來,此時淩凡才發現原來她的身體已經盡是被燒得焦黑,根本就沒有一線皮肉,她朝著地上的殘臂走去,彎身撿起殘臂,然後掂著殘臂搖搖晃晃地朝著淩凡走去。


    第二十三章 暗夜噩夢(下)


    第二十三章  暗夜噩夢(下)


    淩凡想跑,可是他卻無法打開麵前的這該死的門,隻得驚懼地靠在門背上,盯著那個骷髏少女拖著殘臂朝著她一步步走來,如果現在能有一個詞來形容淩凡的表情的話,那就是恐懼,無法言語的恐懼。


    他清楚地感覺到骷髏少女那截殘臂抵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將一張充滿惡臭的骷髏臉貼著淩凡的臉,啟動著兩副黑“色”的牙齒咯吱咯吱地喊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雪恨!我死的好冤啊!我要報仇雪恨!”


    “不要殺我啊!我又沒殺你!”淩凡驚懼地喊道,麵前的惡臭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要報仇雪恨!”骷髏頭似乎並沒有聽到淩凡的話,而依然拿著殘臂抵著淩凡的臉。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五聲更加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然後隻見焦黑的手從淩凡背後的門板上穿出,緊緊地抓著淩凡,地麵之上也嚓啦伸出四條焦黑的手緊緊地扯著淩凡的雙腳,淩凡被眼前的情況嚇得踹不氣來,突然臉頰上感覺到冰冷,低眼觀去,隻見一滴一滴的鮮血滴在從天花板上滴落在淩凡的臉上,他抬頭望去,赫然看見一個女鬼的頭出現在天花板上,女鬼那被割斷的斷腕正滴著一滴一滴的血落下……


    一滴鮮血滴落在淩凡的眼睛之中。


    “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淩凡緊閉著雙眼,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一滴一滴地落下來,表情也變得甚是緊張,嘴唇不停地念叨著不要殺我。


    “這個男生是怎麽迴事啊?”一個女生望著淩凡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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