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浮出水麵
聽著眾村民的話，顯然他們以為這東西就是吸血鬼，但是隻有我知道這個過隻是吸血鬼的開始，我將目光盯在陳老實父子的身上，隻見他們的臉上呈現出一閃而過的神色，是興奮，是不安，還是恐慌。
“村長，現在我們能將芳芳的墓挖開嗎？！”我盯著他們父子兩人道。
“呃……好，好吧……芳芳的墳就在那棵大樹下……”陳老實指著離洞口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樹下果然有一小堆土包。
我示意村民將這個小土包挖開，村民們雖然不願意，但在村長的同意下，還是一人拿起一把鐵鍬挖了起來，不多時，一方小小的棺材出現在土坑之中。
“淩凡，你真的肯定沒有屍骨嗎？”珍姐移到我身旁小聲地說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嗯，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那裏麵一定沒有。”我也小聲地說道。
眾村民跳進土坑，小心地將小棺材抬了出來，放在地麵上。
“撬開！”我冷冷地說道。
眾村民迴頭望著村長陳老實，陳老實一雙狡黠的眼睛此時也已充滿無奈的神色。
陳老實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咬著牙道：“開！”
隨著吱吱的聲聲響，叭的一聲，棺材蓋被撬開，層層的土從棺材蓋上滑落下來。
我走到小棺材旁，朝裏麵望了一眼，然後轉過身盯著陳老實道：”說，芳芳呢，她在哪裏？你把芳芳的屍體放哪兒？”
珍姐忙跑到棺材旁，朝裏麵一看，果然裏麵空空如也，隻是一副空棺材，原來陳老實一直都在說謊。
我盯著陳老實，突然大聲喊道：“陳慕呢！？陳慕跑哪去了？！”
“他趁著你們注意力集中在棺材上的時候，偷偷跑下山了。”一個村民指著山下道。
“珍姐，抓住陳老實，我去抓陳慕，兩個刑警跟我一起去村長家抓人！”我掂起手中的衝鋒槍，朝著山下狂奔，兩名刑警也是很快地跟了上來。
“糟糕！我大意了！沒想到陳慕會趁亂逃走！天瑜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衝下山的，雖然從後山到村長家不過幾十分鍾的腳程，可是我卻感覺像是跑了一個世紀一般，真恨不得下一腳就能踹開陳慕家的門。
終於，陳慕家的二層小樓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轟隆的一聲，鐵門重重地摔板在地板上，白色的地板磚被鐵門砸裂成道道碎紋。
“陳慕，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我站在陳慕客廳的中心，感覺自己的血脈都快要漲爆，“陳慕你要是再不出來，我把你的家拆了啦！”說著，我扣動了衝鋒槍的板機，一梭子子彈冒著火花急射而出，頓時鏤空的天花板上瞬時出現一排彈洞。
“陳慕，滾出來！”我咬著牙，幾乎牙齒都要咬碎，舉起手中的槍朝著天花板又是一陣狂射，吱吱的數聲響之後，天花板上的幾座燈晃悠著摔在地上，頓時濺起無數晶瑩的碎片。
與此同時，二樓的一間房間，又傳來咚的一聲巨響，似乎是腳踹門的聲音。
我緊緊地盯著二樓的那間緊閉著的房間，兩名刑警在我的示意下翻過樓梯一左一右地持槍蹲著，貼耳在牆上聽著裏麵的動作，然後對我作出ok的手勢。
“陳慕，我知道你在樓上，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要闖進去了。”我加重腳步踩著樓梯咯吱作響，故意讓房間裏的陳慕聽到。
我走到二樓的房間的門上，握著那把銀色的門把，道：“陳慕，我知道你在裏麵，我要進來了。”
“進來吧，不過隻能你一個人！”陳慕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把你的槍丟掉！”
“好的，你聽好了，我把槍丟掉了！”我把手中的衝鋒鬆使勁摔在地板之上，旁邊的一名刑警迅速地將一把微型手槍遞到我的手中，我將微型槍縮緊衣袖之中。
門，吱的一聲被扭開，此時我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裏麵居然沒有一扇窗戶，隻在房間的頂端上麵鑿開一個小天窗，不過也隻有碗口大小，而且小天窗上麵還蓋著一個深色的玻璃，這樣一來，房間裏幾乎暗的不行，但依稀可以看見裏麵的事物。
房間很大，最裏麵有一張床，床上似乎捆綁著一個人，而也有一個人坐在床頭，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我睢的出坐在床前的那個人的身形正是陳慕，而被捆在床上的人正是我日日夜夜所思想的人——楚天瑜。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淩凡吧？”陳慕在黑暗中道。
“沒記錯，我是叫淩凡，陳慕，快放了天瑜，不要再製造罪孽了。”我盯著陳慕小心地勸道。
“嗚……嗚！”楚天瑜見我走進來，但一直劇烈地在床板上搖晃著，如果不是陳慕坐在床旁架著她，說不定楚天瑜此時已經從床上翻落下來。
“天瑜……”我望著在床上不住搖晃身體的楚天瑜，此時她的嘴可能是被強力膠帶給封住，手腳也被牢牢地捆死，但卻不斷地抬起上身，嗚嗚地哼著，像是什麽焦急一般。
突然，我意識到天瑜想要對我說什麽，我猛然轉過身，臉色不禁大變。
一個身影此時搖搖晃晃地從背後的牆角走了過來，長長的頭發垂了在胸前，一股腥臭惡心的味道撲鼻而來。雖然是在黑暗之中，但她的眼睛卻是那麽的明亮，不過此時這雙明亮的眼睛卻兇光畢露，待走近些我似乎看見她潰爛的皮膚，鼻子和耳朵幾乎都已經爛掉，嘴唇幾乎也在也已潰爛，露出裏麵紅色的牙齦，還有兩旁兩顆尖銳的獠齒！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來這個村子？！為什麽？！”眼前這個可怖的女人張著幾乎已經爛掉的嘴朝我怒吼，兩隻長著黑色指甲的手瞬間向我抓來！
第二十一章 此情何罪（上）
當我意識到天瑜是在讓我注意身後時，我才發現原來一個早已躲在門後的詭異的人朝著我一步步走來。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來這個村子？！為什麽？！”眼前這個可怖的女人張著幾乎已經爛掉的嘴朝我怒吼，兩隻長著黑色指甲的手瞬間向我抓來！
與時同時，我也聽到頭頂上傳來“哧哧”的聲音，果然無數的小黑影在我的頭頂上盤旋，蝙蝠？！
我驚駭地退到牆壁旁，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朝著自己揮手抓來的女人，袖口一抖那把微型手槍落在我的手中。
“都不許打，舉起手來！”一聲嬌喝突然響起，然後隻見門被咚的一聲被踢開，珍姐和兩名刑警撞了進來。
瞬間，強烈的太陽光線從門**了進來，將整個黑暗的房間映的明亮異常。
“不好！”我猛的一把將朝我撲來的女鬼拉了過來，反身一抖將上衣套在她的頭上，然後就地一個滾身，一腳踹上門，將門關死，瞬間明亮的房間再次變得無比陰暗。
“唿！”我趴在地上，長長地鬆了口氣，“還好，我反應及時，不然後果直的很不堪設想。”
“淩凡，你在做什麽？！幹嘛要將門關上？！”珍姐驚疑地望著我。
“唿……還不是為了她！”我抬頭示意珍姐望著那個不時何時早已蹲在牆角，披著我的外衣在不斷發抖的女鬼。
“她是誰？難道真的是鬼嗎？！”珍姐拿槍對著女鬼，驚懼地喊道。
“不要開槍！求求你們不要殺她！她不是女鬼，她是我的妻子！”陳慕一下子跪倒在女鬼的身前，張開雙臂護著她，聲音戰顫地喊道。
“你的妻子？！你不是還沒有結婚嗎？！”珍姐奇怪地問道。
“沒錯，她是他的妻子，就是我們那個那口小棺材的主人——芳芳。”我從地上站了起來，道。
“嗚嗚嗚嗚……”天瑜在床上不斷地哼哈著，眼睛中透出要殺人的目光。
“糟糕……我給忘了……”我忙跑到天瑜的身旁，將天瑜嘴角上的強力膠帶給揭了下來，笑道：“天瑜，你還好吧？！”
“好你個頭！現在才來救我！死那去啦！”天瑜生氣地將我的手拍開，自己解開腳下的繩子。
黑暗的房間，隻有從房頂的小天窗上透出淡淡的弱光。
陳慕坐在床前，而芳芳剛蜷在床上的最深處，緊緊地依在陳慕的身後。
我、天瑜、珍姐還有陳老實四人坐在黑屋的地板之上，而在黑屋的房頂上卻懸掛著數不清的黑色蝙蝠，他們的眼睛透出紅紅的詭異的目光。
陳慕溫柔地盯著芳芳，最後苦笑道：“這件事還得從十五年前說起，我當時是十四歲，而芳芳隻有十三歲。
那是一個無比美麗的黃昏，後山那時有一條小小的山泉，山泉的周圍飛舞著無數迷人的藍色螢火蟲。
我和芳芳拿著小玻璃瓶和小紗網趁著黃昏去後山捉螢火蟲。
我們在捉了好多，幾乎將我們的小瓶子都裝的藍幽幽的，我們當時在草地上打鬧玩耍著。
無意中，我發現不斷有藍色的螢火蟲兒飛進一個黑幽幽的山洞，當時我們很好奇。於是我和芳芳兩人壯著膽子走進深不可測的山洞。走到一半的時候，芳芳很害怕，說迴去，裏麵看起來好可怕。我當時也害怕的緊，正要迴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洞壁之上露閃著無數的紅點，甚是詭異，於是我玩性大起，拿起腳下的一塊石子朝洞頂丟了上去。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洞頂撲將下來，撲到芳芳的身上，黑壓壓的一片，毛茸茸的甚是可怕！當時，我並沒有逃走，而是搬起腳下的一塊大石塊朝著那個東西的頭部砸去，一兩下之後，撲在芳芳身上的那個東西哀鳴兩聲之後便翻滾下來，在地上不斷地抽動數下之後便不再動彈。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是一隻巨大的蝙蝠，它的一雙赤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和芳芳，像人一樣透露著無比的怨恨。
當我將芳芳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芳芳的脖頸處有兩個不斷地向外麵滲血的黑洞，而且芳芳總是說那裏很疼。這時爹爹剛好來尋我們，見到地上那已經死去的巨大蝙蝠之後，他也是同樣嚇了一跳，於是一腳將那個死去的蝙蝠踢進深洞裏，拉著我跑了出去。
可是之後不斷地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先是芳芳覺得渾身癢，然後又是渾身痛，總是做噩夢，夢到那個死去的蝙蝠不斷地詛咒她，說要吸幹她的血讓她成為吸血鬼。果然不久之後，突然有一天，芳芳從外麵跑了迴來，躲在房間裏說什麽也不肯出來，直到後來我強行進入才發現她的嘴唇和牙床都已經開始腐蝕潰爛，紅紅的牙根已經有些露出，原來光滑的皮膚現在已經布是瘢痕密布，如僵屍般慘白。而且她一聞到大蒜的味道就害怕的直發抖，整天將自己鎖在這間黑暗的小屋裏，直到晚上才敢出去活動一會。
當時，電視上正演尼古拉吸血鬼係列，我就懷疑芳芳是不是真的變成吸血鬼了，於是我殺死一隻雞，將雞血讓芳芳喝，剛開始芳芳說什麽也不肯喝，也許是實在忍受不住那份痛苦，芳芳終於一口氣將那碗雞血給完，說來也怪，自從芳芳喝血之後，她的病情居然有的減輕，當時我高興極了，每天都殺一隻家禽擠出血來給芳芳喝。
可是當時我爹雖然是村長，家裏還算富裕，但也經不起一天一隻家禽的殺呀，於是我就常常半夜偷偷跑到鄰居家去偷雞，然後跑到後山上割脖放血，再拿迴來給芳芳喝。
可是當時我也麵臨考試很緊張，有時時間根本騰不出來。
於是有一天夜裏芳芳獨自己跑到一戶人家去偷血，可是當她剛剛咬到那隻雞的脖子的時候，突然一隻惡狗朝芳芳撲了，芳芳當時害怕極了，不斷地跑，不斷地跌倒，然後再跑，可是最終還是被惡狗追上。惡狗想咬芳芳，芳芳則死死地抓著惡狗的脖子，可是那時芳芳還是個小女孩力氣怎麽能比得過那個惡狗，就有惡狗咬向芳芳脖子的時候，突然一群黑壓壓的東西猛撲過來，將惡狗掀倒在地。芳芳本來想跑，可是當她看到有無數的黑影撲在惡狗的身上，很是好奇，於是慢慢地走近，當她看清那些黑影的時候，尖叫地跳到一旁，因為那些黑影不是別的東西，正是該死的蝙蝠！
第二十一章 此情何罪（下）
“當芳芳看到是一堆黑色的蝙蝠幫她將惡狗撲倒之後，嚇的跑了迴來，可是從那以後那些黑色的蝙蝠總是盤旋在我們家附近，趕都趕不走。直到後來芳芳才漸漸的發現，這些小蝙蝠對她並沒有惡意，反而時刻在幫著她，甚至芳芳感覺自己都能聽的懂它們在說什麽，所以每當芳芳晚上出去吃家禽血的時候，總要帶上它們，讓它們也一起吃，他們的聽覺異常敏銳，稍有動靜就告訴芳芳有危險，然後芳芳就速速逃走，就這樣芳芳躲過好幾次獵捕。”陳慕憐愛地望著芳芳，說道。
“原來如此，那隻跟蹤我的小蝙蝠就是你們的間諜吧？是它將我的下一步動作告訴你的嗎？”我盯著房頂上那個紅色的眼睛，道。
“嗯，沒錯，是它們告訴芳芳，芳芳又告訴我的。”陳慕笑道。
“那後來呢，後來為什麽又安寧了？為什麽村裏再沒有發生吸血事件？”珍姐問道。
“是不是和薜安的血漿有關係？！”我插嘴問道。
“嗯，是的，你很聰明，剛一來就捉到我們的線頭。後來，由於村裏的家禽越來越少，已經有很多人忍受不了搬走了，我和芳芳就商量新的辦法，不能總是喝這些家禽牲畜的血，偶然一次我在城裏看到獻血車，我就想芳芳既然家禽的血能喝那人的血不是也能喝嗎？！於是我就想去醫院買血漿，可是那該死的大夫說什麽也不賣給我，於是我異常失落地迴到了村裏。迴到村子的時候，剛好碰到大學畢業的小時候玩伴薜安在村裏辦富山診所，於是我就請他幫我想法搞到血漿，他說沒問題，不消一天他便從醫院搞來一袋新鮮的血漿，可是價錢出奇的昂貴，而且一袋血漿也頂不了兩天。於是我就想辦法掙錢，有一天我在電視上看到有人種罌粟製成毒品能夠掙大錢，於是我咬咬牙從外地弄來一些罌粟種子，當時我做的是花卉生意，所以將種子埋進盆裏通過的檢查，帶迴村裏。
這裏剛好村裏的棋牌室老板來我家打麻將，於是我偷偷地將他拉到一旁，問他有一個掙大錢的活幹不幹，他說是什麽，我告訴他說是種罌粟。剛開始他和我一樣害怕極了，可是後來在利益的驅使下我們的膽子越來越大，我爹將後山的地交給他種罌粟，然後他製成鴉片再賣給其他人，我們五五分成，就這樣我將得來的錢全部用來跟薜安買血漿，芳芳也就這樣一天天走了過來，可是芳芳的病情卻是越來越得，身上的皮膚一直在潰爛，看得我都心疼，很多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我的朋友見到我這樣也都很奇怪，認為人精神失常，漸漸的疏遠了我。
直到有一天，我以前的小夥伴血良找上我，他向我借錢。我問他作什麽，他不肯說，直到後來才告訴我說他吸毒了。當時我氣壞了，更加怨恨棋牌室老板竟然將毒品投進自己的村裏，而且還是我的小時候的玩伴。我斷然拒絕了血良的要求，要他趕快戒毒，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可是血良卻因此而怨恨我，終於有一天，他發現了我的秘密，威脅我，要我每個月都提供錢給他，不然他要舉報我。當時我害怕極了，我和芳芳商量該怎麽辦，芳芳說這件事她來處理。於是，一天夜裏芳芳殺死了血良，可是沒想到血良會和景文在一起，芳芳一時大意讓景文給跑了。
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通過蝙蝠知道你從珠珠那裏知道血良吸毒，遲早要查到棋牌室老板，於是芳芳提前將棋牌室老板殺死。”陳慕說道。
“嗯，那我的另一個朋友古如風的蛇傷呢，是你們搞的鬼，還是他自己倒黴？”我問道。
“噢，那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踩到蛇了吧。我主要隻是跟蹤你，當我知道你懷疑血漿的時候，決定下決心殺掉薜安，不然我會被他抖了出來。”陳慕歎道。
“所以你趕在我們之前將賬本給作了手腳，是不是？”我問道。
“嗯，是的，我沒想到薜安竟然還將每一筆交易都記錄了下來，如果不是你們的提醒我怕早就被抓住了。”陳慕笑道。
“那天瑜呢？你捉天瑜又是為了什麽？難道真的是想將天瑜當成人質嗎？還是想殺了她？”我望著天瑜問道。
天瑜偷偷在後麵扭了我一把。
“這個，可能是芳芳太無聊了，想找個女孩子聊聊天吧。”陳慕盯著身後的芳芳，芳芳卻躲在他身後。
“那你把天瑜捆起來作什麽？”我迴擰了下天瑜，笑道。
“還不是因為那次你們突然闖進來，我忙將她的嘴捂上，誰知道她竟然從床上滾下來砸地板來通知你們，幸虧被芳芳攔了下來，不然就算我們不殺她，她自己都要因頭破血流而死了。”陳慕笑道。
“原來如此。”我迴頭望著天瑜幹淨秀氣的腦袋上紅紅的一片，笑道：“以後不許再這樣了啊！”
“去你的！要不是你這件破衣服，那些臭蝙蝠給尋到我嗎？！”天瑜說著踢了我一腳，還不忘再擰我一下，可是我卻沒有覺的疼，原來幸福其實很簡單。
“對不起，雖然你們的經曆的確很讓人感到同情，但現在已經有三條人命送在你們的手上，所以……”我從地上站起身，露著堅毅的目光說著，“所以，你們還得接受法律的審判。”
陳慕和芳芳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手緊緊地牽在一起。
陳慕笑道：“這個世界很多事情並不是同情就能解決的，生命就是生命，不能因為同情而輕易抹殺，我和芳芳願意陪你們迴去接愛調查，不過我有兩個請求，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答應。”
“嗯，我想我應該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的父親我們不會追究他責任的，整個事件他幾乎沒有參與，而且你們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說，我給你們時間，況且我想芳芳現在不能見陽光，等晚上我們再出發。”我活動了下腰骨，坐的時間長了，有點酸。
“謝謝……”陳慕笑道。
“不客氣。”我笑著朝著門口走去，天瑜和珍姐也跟隨了出來。
聽著眾村民的話，顯然他們以為這東西就是吸血鬼，但是隻有我知道這個過隻是吸血鬼的開始，我將目光盯在陳老實父子的身上，隻見他們的臉上呈現出一閃而過的神色，是興奮，是不安，還是恐慌。
“村長，現在我們能將芳芳的墓挖開嗎？！”我盯著他們父子兩人道。
“呃……好，好吧……芳芳的墳就在那棵大樹下……”陳老實指著離洞口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樹下果然有一小堆土包。
我示意村民將這個小土包挖開，村民們雖然不願意，但在村長的同意下，還是一人拿起一把鐵鍬挖了起來，不多時，一方小小的棺材出現在土坑之中。
“淩凡，你真的肯定沒有屍骨嗎？”珍姐移到我身旁小聲地說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嗯，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那裏麵一定沒有。”我也小聲地說道。
眾村民跳進土坑，小心地將小棺材抬了出來，放在地麵上。
“撬開！”我冷冷地說道。
眾村民迴頭望著村長陳老實，陳老實一雙狡黠的眼睛此時也已充滿無奈的神色。
陳老實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咬著牙道：“開！”
隨著吱吱的聲聲響，叭的一聲，棺材蓋被撬開，層層的土從棺材蓋上滑落下來。
我走到小棺材旁，朝裏麵望了一眼，然後轉過身盯著陳老實道：”說，芳芳呢，她在哪裏？你把芳芳的屍體放哪兒？”
珍姐忙跑到棺材旁，朝裏麵一看，果然裏麵空空如也，隻是一副空棺材，原來陳老實一直都在說謊。
我盯著陳老實，突然大聲喊道：“陳慕呢！？陳慕跑哪去了？！”
“他趁著你們注意力集中在棺材上的時候，偷偷跑下山了。”一個村民指著山下道。
“珍姐，抓住陳老實，我去抓陳慕，兩個刑警跟我一起去村長家抓人！”我掂起手中的衝鋒槍，朝著山下狂奔，兩名刑警也是很快地跟了上來。
“糟糕！我大意了！沒想到陳慕會趁亂逃走！天瑜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衝下山的，雖然從後山到村長家不過幾十分鍾的腳程，可是我卻感覺像是跑了一個世紀一般，真恨不得下一腳就能踹開陳慕家的門。
終於，陳慕家的二層小樓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轟隆的一聲，鐵門重重地摔板在地板上，白色的地板磚被鐵門砸裂成道道碎紋。
“陳慕，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我站在陳慕客廳的中心，感覺自己的血脈都快要漲爆，“陳慕你要是再不出來，我把你的家拆了啦！”說著，我扣動了衝鋒槍的板機，一梭子子彈冒著火花急射而出，頓時鏤空的天花板上瞬時出現一排彈洞。
“陳慕，滾出來！”我咬著牙，幾乎牙齒都要咬碎，舉起手中的槍朝著天花板又是一陣狂射，吱吱的數聲響之後，天花板上的幾座燈晃悠著摔在地上，頓時濺起無數晶瑩的碎片。
與此同時，二樓的一間房間，又傳來咚的一聲巨響，似乎是腳踹門的聲音。
我緊緊地盯著二樓的那間緊閉著的房間，兩名刑警在我的示意下翻過樓梯一左一右地持槍蹲著，貼耳在牆上聽著裏麵的動作，然後對我作出ok的手勢。
“陳慕，我知道你在樓上，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要闖進去了。”我加重腳步踩著樓梯咯吱作響，故意讓房間裏的陳慕聽到。
我走到二樓的房間的門上，握著那把銀色的門把，道：“陳慕，我知道你在裏麵，我要進來了。”
“進來吧，不過隻能你一個人！”陳慕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把你的槍丟掉！”
“好的，你聽好了，我把槍丟掉了！”我把手中的衝鋒鬆使勁摔在地板之上，旁邊的一名刑警迅速地將一把微型手槍遞到我的手中，我將微型槍縮緊衣袖之中。
門，吱的一聲被扭開，此時我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裏麵居然沒有一扇窗戶，隻在房間的頂端上麵鑿開一個小天窗，不過也隻有碗口大小，而且小天窗上麵還蓋著一個深色的玻璃，這樣一來，房間裏幾乎暗的不行，但依稀可以看見裏麵的事物。
房間很大，最裏麵有一張床，床上似乎捆綁著一個人，而也有一個人坐在床頭，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我睢的出坐在床前的那個人的身形正是陳慕，而被捆在床上的人正是我日日夜夜所思想的人——楚天瑜。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淩凡吧？”陳慕在黑暗中道。
“沒記錯，我是叫淩凡，陳慕，快放了天瑜，不要再製造罪孽了。”我盯著陳慕小心地勸道。
“嗚……嗚！”楚天瑜見我走進來，但一直劇烈地在床板上搖晃著，如果不是陳慕坐在床旁架著她，說不定楚天瑜此時已經從床上翻落下來。
“天瑜……”我望著在床上不住搖晃身體的楚天瑜，此時她的嘴可能是被強力膠帶給封住，手腳也被牢牢地捆死，但卻不斷地抬起上身，嗚嗚地哼著，像是什麽焦急一般。
突然，我意識到天瑜想要對我說什麽，我猛然轉過身，臉色不禁大變。
一個身影此時搖搖晃晃地從背後的牆角走了過來，長長的頭發垂了在胸前，一股腥臭惡心的味道撲鼻而來。雖然是在黑暗之中，但她的眼睛卻是那麽的明亮，不過此時這雙明亮的眼睛卻兇光畢露，待走近些我似乎看見她潰爛的皮膚，鼻子和耳朵幾乎都已經爛掉，嘴唇幾乎也在也已潰爛，露出裏麵紅色的牙齦，還有兩旁兩顆尖銳的獠齒！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來這個村子？！為什麽？！”眼前這個可怖的女人張著幾乎已經爛掉的嘴朝我怒吼，兩隻長著黑色指甲的手瞬間向我抓來！
第二十一章 此情何罪（上）
當我意識到天瑜是在讓我注意身後時，我才發現原來一個早已躲在門後的詭異的人朝著我一步步走來。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來這個村子？！為什麽？！”眼前這個可怖的女人張著幾乎已經爛掉的嘴朝我怒吼，兩隻長著黑色指甲的手瞬間向我抓來！
與時同時，我也聽到頭頂上傳來“哧哧”的聲音，果然無數的小黑影在我的頭頂上盤旋，蝙蝠？！
我驚駭地退到牆壁旁，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個朝著自己揮手抓來的女人，袖口一抖那把微型手槍落在我的手中。
“都不許打，舉起手來！”一聲嬌喝突然響起，然後隻見門被咚的一聲被踢開，珍姐和兩名刑警撞了進來。
瞬間，強烈的太陽光線從門**了進來，將整個黑暗的房間映的明亮異常。
“不好！”我猛的一把將朝我撲來的女鬼拉了過來，反身一抖將上衣套在她的頭上，然後就地一個滾身，一腳踹上門，將門關死，瞬間明亮的房間再次變得無比陰暗。
“唿！”我趴在地上，長長地鬆了口氣，“還好，我反應及時，不然後果直的很不堪設想。”
“淩凡，你在做什麽？！幹嘛要將門關上？！”珍姐驚疑地望著我。
“唿……還不是為了她！”我抬頭示意珍姐望著那個不時何時早已蹲在牆角，披著我的外衣在不斷發抖的女鬼。
“她是誰？難道真的是鬼嗎？！”珍姐拿槍對著女鬼，驚懼地喊道。
“不要開槍！求求你們不要殺她！她不是女鬼，她是我的妻子！”陳慕一下子跪倒在女鬼的身前，張開雙臂護著她，聲音戰顫地喊道。
“你的妻子？！你不是還沒有結婚嗎？！”珍姐奇怪地問道。
“沒錯，她是他的妻子，就是我們那個那口小棺材的主人——芳芳。”我從地上站了起來，道。
“嗚嗚嗚嗚……”天瑜在床上不斷地哼哈著，眼睛中透出要殺人的目光。
“糟糕……我給忘了……”我忙跑到天瑜的身旁，將天瑜嘴角上的強力膠帶給揭了下來，笑道：“天瑜，你還好吧？！”
“好你個頭！現在才來救我！死那去啦！”天瑜生氣地將我的手拍開，自己解開腳下的繩子。
黑暗的房間，隻有從房頂的小天窗上透出淡淡的弱光。
陳慕坐在床前，而芳芳剛蜷在床上的最深處，緊緊地依在陳慕的身後。
我、天瑜、珍姐還有陳老實四人坐在黑屋的地板之上，而在黑屋的房頂上卻懸掛著數不清的黑色蝙蝠，他們的眼睛透出紅紅的詭異的目光。
陳慕溫柔地盯著芳芳，最後苦笑道：“這件事還得從十五年前說起，我當時是十四歲，而芳芳隻有十三歲。
那是一個無比美麗的黃昏，後山那時有一條小小的山泉，山泉的周圍飛舞著無數迷人的藍色螢火蟲。
我和芳芳拿著小玻璃瓶和小紗網趁著黃昏去後山捉螢火蟲。
我們在捉了好多，幾乎將我們的小瓶子都裝的藍幽幽的，我們當時在草地上打鬧玩耍著。
無意中，我發現不斷有藍色的螢火蟲兒飛進一個黑幽幽的山洞，當時我們很好奇。於是我和芳芳兩人壯著膽子走進深不可測的山洞。走到一半的時候，芳芳很害怕，說迴去，裏麵看起來好可怕。我當時也害怕的緊，正要迴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洞壁之上露閃著無數的紅點，甚是詭異，於是我玩性大起，拿起腳下的一塊石子朝洞頂丟了上去。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洞頂撲將下來，撲到芳芳的身上，黑壓壓的一片，毛茸茸的甚是可怕！當時，我並沒有逃走，而是搬起腳下的一塊大石塊朝著那個東西的頭部砸去，一兩下之後，撲在芳芳身上的那個東西哀鳴兩聲之後便翻滾下來，在地上不斷地抽動數下之後便不再動彈。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是一隻巨大的蝙蝠，它的一雙赤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和芳芳，像人一樣透露著無比的怨恨。
當我將芳芳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芳芳的脖頸處有兩個不斷地向外麵滲血的黑洞，而且芳芳總是說那裏很疼。這時爹爹剛好來尋我們，見到地上那已經死去的巨大蝙蝠之後，他也是同樣嚇了一跳，於是一腳將那個死去的蝙蝠踢進深洞裏，拉著我跑了出去。
可是之後不斷地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先是芳芳覺得渾身癢，然後又是渾身痛，總是做噩夢，夢到那個死去的蝙蝠不斷地詛咒她，說要吸幹她的血讓她成為吸血鬼。果然不久之後，突然有一天，芳芳從外麵跑了迴來，躲在房間裏說什麽也不肯出來，直到後來我強行進入才發現她的嘴唇和牙床都已經開始腐蝕潰爛，紅紅的牙根已經有些露出，原來光滑的皮膚現在已經布是瘢痕密布，如僵屍般慘白。而且她一聞到大蒜的味道就害怕的直發抖，整天將自己鎖在這間黑暗的小屋裏，直到晚上才敢出去活動一會。
當時，電視上正演尼古拉吸血鬼係列，我就懷疑芳芳是不是真的變成吸血鬼了，於是我殺死一隻雞，將雞血讓芳芳喝，剛開始芳芳說什麽也不肯喝，也許是實在忍受不住那份痛苦，芳芳終於一口氣將那碗雞血給完，說來也怪，自從芳芳喝血之後，她的病情居然有的減輕，當時我高興極了，每天都殺一隻家禽擠出血來給芳芳喝。
可是當時我爹雖然是村長，家裏還算富裕，但也經不起一天一隻家禽的殺呀，於是我就常常半夜偷偷跑到鄰居家去偷雞，然後跑到後山上割脖放血，再拿迴來給芳芳喝。
可是當時我也麵臨考試很緊張，有時時間根本騰不出來。
於是有一天夜裏芳芳獨自己跑到一戶人家去偷血，可是當她剛剛咬到那隻雞的脖子的時候，突然一隻惡狗朝芳芳撲了，芳芳當時害怕極了，不斷地跑，不斷地跌倒，然後再跑，可是最終還是被惡狗追上。惡狗想咬芳芳，芳芳則死死地抓著惡狗的脖子，可是那時芳芳還是個小女孩力氣怎麽能比得過那個惡狗，就有惡狗咬向芳芳脖子的時候，突然一群黑壓壓的東西猛撲過來，將惡狗掀倒在地。芳芳本來想跑，可是當她看到有無數的黑影撲在惡狗的身上，很是好奇，於是慢慢地走近，當她看清那些黑影的時候，尖叫地跳到一旁，因為那些黑影不是別的東西，正是該死的蝙蝠！
第二十一章 此情何罪（下）
“當芳芳看到是一堆黑色的蝙蝠幫她將惡狗撲倒之後，嚇的跑了迴來，可是從那以後那些黑色的蝙蝠總是盤旋在我們家附近，趕都趕不走。直到後來芳芳才漸漸的發現，這些小蝙蝠對她並沒有惡意，反而時刻在幫著她，甚至芳芳感覺自己都能聽的懂它們在說什麽，所以每當芳芳晚上出去吃家禽血的時候，總要帶上它們，讓它們也一起吃，他們的聽覺異常敏銳，稍有動靜就告訴芳芳有危險，然後芳芳就速速逃走，就這樣芳芳躲過好幾次獵捕。”陳慕憐愛地望著芳芳，說道。
“原來如此，那隻跟蹤我的小蝙蝠就是你們的間諜吧？是它將我的下一步動作告訴你的嗎？”我盯著房頂上那個紅色的眼睛，道。
“嗯，沒錯，是它們告訴芳芳，芳芳又告訴我的。”陳慕笑道。
“那後來呢，後來為什麽又安寧了？為什麽村裏再沒有發生吸血事件？”珍姐問道。
“是不是和薜安的血漿有關係？！”我插嘴問道。
“嗯，是的，你很聰明，剛一來就捉到我們的線頭。後來，由於村裏的家禽越來越少，已經有很多人忍受不了搬走了，我和芳芳就商量新的辦法，不能總是喝這些家禽牲畜的血，偶然一次我在城裏看到獻血車，我就想芳芳既然家禽的血能喝那人的血不是也能喝嗎？！於是我就想去醫院買血漿，可是那該死的大夫說什麽也不賣給我，於是我異常失落地迴到了村裏。迴到村子的時候，剛好碰到大學畢業的小時候玩伴薜安在村裏辦富山診所，於是我就請他幫我想法搞到血漿，他說沒問題，不消一天他便從醫院搞來一袋新鮮的血漿，可是價錢出奇的昂貴，而且一袋血漿也頂不了兩天。於是我就想辦法掙錢，有一天我在電視上看到有人種罌粟製成毒品能夠掙大錢，於是我咬咬牙從外地弄來一些罌粟種子，當時我做的是花卉生意，所以將種子埋進盆裏通過的檢查，帶迴村裏。
這裏剛好村裏的棋牌室老板來我家打麻將，於是我偷偷地將他拉到一旁，問他有一個掙大錢的活幹不幹，他說是什麽，我告訴他說是種罌粟。剛開始他和我一樣害怕極了，可是後來在利益的驅使下我們的膽子越來越大，我爹將後山的地交給他種罌粟，然後他製成鴉片再賣給其他人，我們五五分成，就這樣我將得來的錢全部用來跟薜安買血漿，芳芳也就這樣一天天走了過來，可是芳芳的病情卻是越來越得，身上的皮膚一直在潰爛，看得我都心疼，很多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我的朋友見到我這樣也都很奇怪，認為人精神失常，漸漸的疏遠了我。
直到有一天，我以前的小夥伴血良找上我，他向我借錢。我問他作什麽，他不肯說，直到後來才告訴我說他吸毒了。當時我氣壞了，更加怨恨棋牌室老板竟然將毒品投進自己的村裏，而且還是我的小時候的玩伴。我斷然拒絕了血良的要求，要他趕快戒毒，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可是血良卻因此而怨恨我，終於有一天，他發現了我的秘密，威脅我，要我每個月都提供錢給他，不然他要舉報我。當時我害怕極了，我和芳芳商量該怎麽辦，芳芳說這件事她來處理。於是，一天夜裏芳芳殺死了血良，可是沒想到血良會和景文在一起，芳芳一時大意讓景文給跑了。
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通過蝙蝠知道你從珠珠那裏知道血良吸毒，遲早要查到棋牌室老板，於是芳芳提前將棋牌室老板殺死。”陳慕說道。
“嗯，那我的另一個朋友古如風的蛇傷呢，是你們搞的鬼，還是他自己倒黴？”我問道。
“噢，那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踩到蛇了吧。我主要隻是跟蹤你，當我知道你懷疑血漿的時候，決定下決心殺掉薜安，不然我會被他抖了出來。”陳慕歎道。
“所以你趕在我們之前將賬本給作了手腳，是不是？”我問道。
“嗯，是的，我沒想到薜安竟然還將每一筆交易都記錄了下來，如果不是你們的提醒我怕早就被抓住了。”陳慕笑道。
“那天瑜呢？你捉天瑜又是為了什麽？難道真的是想將天瑜當成人質嗎？還是想殺了她？”我望著天瑜問道。
天瑜偷偷在後麵扭了我一把。
“這個，可能是芳芳太無聊了，想找個女孩子聊聊天吧。”陳慕盯著身後的芳芳，芳芳卻躲在他身後。
“那你把天瑜捆起來作什麽？”我迴擰了下天瑜，笑道。
“還不是因為那次你們突然闖進來，我忙將她的嘴捂上，誰知道她竟然從床上滾下來砸地板來通知你們，幸虧被芳芳攔了下來，不然就算我們不殺她，她自己都要因頭破血流而死了。”陳慕笑道。
“原來如此。”我迴頭望著天瑜幹淨秀氣的腦袋上紅紅的一片，笑道：“以後不許再這樣了啊！”
“去你的！要不是你這件破衣服，那些臭蝙蝠給尋到我嗎？！”天瑜說著踢了我一腳，還不忘再擰我一下，可是我卻沒有覺的疼，原來幸福其實很簡單。
“對不起，雖然你們的經曆的確很讓人感到同情，但現在已經有三條人命送在你們的手上，所以……”我從地上站起身，露著堅毅的目光說著，“所以，你們還得接受法律的審判。”
陳慕和芳芳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手緊緊地牽在一起。
陳慕笑道：“這個世界很多事情並不是同情就能解決的，生命就是生命，不能因為同情而輕易抹殺，我和芳芳願意陪你們迴去接愛調查，不過我有兩個請求，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答應。”
“嗯，我想我應該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的父親我們不會追究他責任的，整個事件他幾乎沒有參與，而且你們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說，我給你們時間，況且我想芳芳現在不能見陽光，等晚上我們再出發。”我活動了下腰骨，坐的時間長了，有點酸。
“謝謝……”陳慕笑道。
“不客氣。”我笑著朝著門口走去，天瑜和珍姐也跟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