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耐煩地叫來侍衛把南宮情轟出了“勤政殿”,南宮情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倔強,更何況她還是楚鷹的入室弟子,那楚鷹的脾氣也是相當的倔強。


    南宮情拿著那麵金牌在任何地方都是暢通無阻的,皇宮裏麵的每一個宮、每一個殿都被南宮情闖進去過。每闖一個宮殿,南宮情便陳明事情的經過,希望各宮的妃嬪能夠挺身而出。可是,南宮情的這一舉動,效果是無效的。


    皇帝命人把南宮情抓到“勤政殿”。


    皇帝冷著個臉:“南宮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拿著朕的金牌到處遊說!”南宮情辯解道:“我沒有‘遊說’!我隻是希望陛下能夠為我恩師平反!還我家夫子清白。”


    “啪——”一隻大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皇帝是當真動脾氣了,“南宮氏,你不要自持朕對你有所顧忌,朕……”皇帝壓低了嗓門兒,說道:“朕是因為顧忌於淑妃。你就應該深諳朕意,不要要再拿著金牌到處遊說了!”


    皇帝自己覺得,這話講得已經算是“苦口婆心”了。可偏偏南宮情的倔強脾氣犯到了底,她顧不得什麽“規矩”不“規矩”的了,叫道:“皇上!你這個‘昏君’,明明知道是‘冤案’,還不立刻‘知錯就改’。既然陛下不肯為我家夫子平凡,我現在隻是在宮裏發動您的嬪妃們,如果皇上再不重審此案,那我就去宮外,讓這京城的黎民百姓……”


    “住口!”皇帝發怒道,“你竟然敢罵朕是‘昏君’?”然後,皇帝叫道:“將金牌交上來!從此後,不許你再踏入皇宮半步!”


    南宮情被沒收了金牌,皇帝要轟她出宮的時候,她還是不死心。皇帝也許是真的急了:“金瓜武士何在?”


    幾名金瓜武士立刻進到殿內:“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指著南宮情對金瓜武士命令道:“將這個女人拖出去——金瓜擊頂!”


    就在那幾個金瓜武士準備將南宮情連拉帶拽地往“勤政殿”的門外行刑的時候,南宮情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她高聲喊道:“皇上!皇上,雖然我家夫子跳了‘獵龍舞’,有‘謀反’的嫌疑,但是……但是,他也是受人指使。皇上,幕後指使者,才是真正的‘謀反’!”


    一聽南宮情說,“有幕後指使”皇帝立刻又命金瓜武士把南宮情帶進來。


    皇帝問道:“哦?你說‘楚鷹謀反案’有幕後主使?是誰啊?”南宮情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這話說得是那樣地堅定,讓皇帝不敢不信了。可轉念一想,‘弟子’怎麽可能指使‘夫子’呢?


    皇帝問道:“你說你才是這案子的主謀,可你又有什麽作案動機呀?更何況,他是‘夫子’,你是‘弟子’。蒙誰呢?你這叫‘欺君’!”


    南宮情反問道:“請問皇帝陛下,給我家夫子定罪,那麽他的犯罪動機又是什麽?”


    “這個……”皇帝一下子就給問住了。趁皇帝還沒有反應過來,南宮情趕緊說道:“皇上,我自然是有動機的。那是因為……因為……因為我想‘複國’!”


    皇帝一聽“複國”這兩個字,頓時渾身都不自在了:“什麽?‘複國’?”


    南宮情從懷裏掏出那本畫冊,不卑不亢地樣子使人顫抖。她一邊掏出畫冊一邊說道:“我……我其實是前朝的公主。這就是證據。”說著,南宮情把那本畫冊呈了上去。


    見皇帝拿到了那本畫冊,南宮情繼續道:“皇上如若不信,可以對照一下這個畫冊。這裏麵畫的是前朝全部皇室成員的畫像,請皇帝陛下翻到最後一頁,那上麵畫的那個‘小公主’,看看她的後背是不是有一塊兒飛鳥型的胎記?”


    皇帝趕緊翻開那本畫冊,他翻到最後一頁


    ——果然,那上麵畫著一個“小公主”,她的背上的的確確有一塊兒飛鳥型的胎記。


    南宮情對皇帝說道:“而我,我的後背和這畫上的‘小公主’一樣,也有一塊兒同樣的胎記。如果陛下不信,可以檢驗我的後背。”說著,南宮情寬去了自己身上的曲裾深衣,露出了光潔的後背——


    一塊兒飛鳥型的胎記直直地刺入了皇帝的眼睛裏。


    南宮情穿好衣裳:“現在,皇上信了吧?其實,那‘獵龍舞’雖然是夫子跳的,可其實……其實,也是我編出來的。我故意這樣做的,從進‘翔舞草廬’拜師開始,這些都是我設計的圈套。”


    皇帝瞪著一雙疑惑的眼睛望著南宮情:“你說……那‘獵龍舞’是你編的?”


    南宮情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是的!若陛下還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現在就舞給皇上看!”


    皇帝冷笑了兩聲:“嗬嗬!好啊!那你就當場舞給朕看!”


    南宮情站定之後,準備給皇帝跳“獵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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