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情把一切都告訴給了那位老和尚,然後問道:“師傅!我太痛苦了!我想在此地出家!”說話間,一抹淚痕顯現在臉上。老和尚的臉上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南宮施主,貧僧是不能同意你出家的……”不等老和尚把話講完,南宮情急忙問道:“為什麽?”老和尚念了一聲佛:“阿彌陀佛!南宮施主,此處乃是‘覺明寺’,寺中從未有過女弟子,再說,貧僧看你塵緣未了啊!”南宮情哭了,她急急地:“為什麽?為什麽?您為什麽說我是‘塵緣未了’?”老和尚把頭微微往旁邊一側,眼睛看向南宮情身邊的書案,用不緊不慢地語氣對她說道:“你看看你寫了些什麽?”


    南宮情順著老和尚的眼光望去


    ——是了。那是她自己寫的


    “夜深沉,獨倚寒榻銷魂,


    可憐一腔心曲,皆付於淚痕,


    欲向星光傾訴,怕星光閃爍,


    難解傷心。


    念異鄉羈旅,愁情別緒,


    誰共溫存?


    空樽獨泣,白樓不語,殘花當門,


    燭影燈下,唯餘一窗秋水,掩映傷痕,


    情深夢短,問幾時,再續緣分?


    終覺悟,怨人間無情,


    舉刀難斬,青絲烏雲!”


    南宮情沉默了。老和尚慈眉善目,感覺就象是南宮情的父輩:“南宮施主,你先暫且在覺明寺住著,希望佛祖可以幫施主解除心中煩惱!阿彌陀佛!”


    南宮情就這樣在覺明寺住了下來,一住便是一個月。每日裏她也讀讀佛經,幫著寺中僧侶洗洗衣裳,燒燒齋飯。


    這一日,南宮情讀了幾篇《楞嚴經》感覺眼睛有些疲憊,便出來散心。突然,她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是那麽地熟悉。於是,南宮情禁不住喊了一聲:“恩公?大俠?是你嗎?怎麽在這裏遇見了?”


    那人停住了腳步,將身體轉了過來。南宮情猜得沒錯,此人正是曾經兩次救過自己的大俠客——孟令寒。現在覺明寺出家,法名“道空”。


    道空一看是南宮情,口誦佛號:“阿彌陀佛!南宮施主好!”南宮情微微襝衽:“您……”她是在想,是該稱唿“恩公”、“大俠”呢?還是該稱唿他“師傅”。於是,南宮情欲言又止了。


    道空是個久在江湖的人,他立刻就明白了,便笑著對南宮情道:“貧僧‘道空’!”南宮情再次正式揖禮:“南宮情拜謝道空長老的多次搭救之恩,請您受南宮情一拜!”說話間,一躬到底。“阿彌陀佛!”道空念了聲佛號,“出家人當慈悲為懷。”


    二位又閑聊了幾句,就聽到有人口念佛號“阿彌陀佛”。二人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拒絕南宮情出家的老和尚。


    “師父!”道空見禮。


    “長老!”南宮情也上前見禮。


    “長老?”道空笑道,“南宮施主,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長老’乃是何人?”南宮情搖了搖頭。道空正式地介紹道:“這位,便是我覺明寺的主持法師——‘淨逸’長老!”


    一聽道空介紹,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乃是覺明寺的主持方丈,南宮情複又重新拜見:“弟子南宮情感謝主持長老的大恩大德!”淨逸長老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何曾對南宮施主有恩?”南宮情答道,那語速不急不緩,態度不緊不燥:“小女子昏迷在山門外,如不是長老搭救恐早就命入黃泉。您如何說,不曾有恩呢?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淨逸長老微笑了一下:“南宮施主既然來到我覺明寺,便是和我寺有緣。貧僧希望施主能夠放下心中的執念。”一聽到“執念”二字,南宮情明白,他指的是楚鷹。南宮情再也支持不住了,口裏喃喃地:“夫子,你知道嗎?情兒好想你!情兒真的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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