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情喝完了湯藥,自言自語地嘀咕道:“藥是苦的,可心,確實甜的。”穆君麗歎了一口氣道:“你怎麽還不悟?他可是‘夫子’呀!”南宮情的淚水此時已經瀅在了眼眶之中:“我也知道他是我的夫子。可是……可是我就是難以息心啊!”穆君麗抿嘴兒一笑,勸慰道:“無法息心,也要息心!”她端起了那隻空碗,對南宮情道:“我去把碗送過去,你先好好休息哦!”


    南宮情一直病著,練舞大廳卻是每日練舞。才練了一場“劍器舞”,眾人累得大汗淋漓,氣喘籲籲。馬紅梅走到楚鷹的跟前,掏出帕子來預備給他拭汗。楚鷹接過那帕子,簡單地拭去額角上的汗珠。馬紅梅問道:“夫子,您這幾日是怎麽了?往日,您都是坐鎮看著弟子們習舞的。這幾日你是天天和弟子等一同作舞,瞧把您給累的。”這時,米沛也走過來:“是啊。夫子,弟子看您這幾日似乎精神倦怠。該是沒有休息好吧!一會兒,弟子去為你熬製一碗湯藥給您好好地補一補身子。”楚鷹看著自己的弟子對自己如此地關心,就輕輕地說了一句:“你看著辦吧!”然後,他對馬紅梅說道:“你帶著他們繼續,為師去去就來。”說罷,頭也不迴地走出了練舞廳。


    楚鷹來到院落中的梨花樹下,他用手撫摸著樹杆,好象是要對那梨花樹講些什麽似的。一陣微風襲來,幾片樹葉被吹落於地。


    那是誰?難道是楚鷹沒有休息好,眼睛花了不成?怎麽看著象是南宮情在那裏站著。仔細觀看,才知道,不是自己眼睛花了,那確實是南宮情在那邊站著。楚鷹走過去,冷冷地訓斥道:“誰讓你站在風口的?快迴房去!”南宮情弱弱地:“昨兒個七師姐說,我應該出來散散心,這有利於早日康複。不是夫子您的意思嗎?”楚鷹滿眼都是一個“冷”字:“我現在命你立即迴房!”南宮情深情地望著她的“楚郎”,可她知道,這“楚郎”兩個字隻能放在心裏。她對楚鷹深深一禮:“諾!弟子這就迴去。”


    南宮情轉身迴房,卻又戀戀不舍地迴眸望向楚鷹,滿眼裏的欲語還休。楚鷹見她還不走,就衝著吼道:“還不快迴去!難道你還嫌這裏的風不夠大嗎?”南宮情這才加快了腳步。


    廚房裏,米沛正在燉靈芝湯。藍斌走進來,見此狀便問道:“是為誰熬的藥?”米沛答道:“你這還看不出來嗎?夫子近日來精神倦怠,我這啊,是為夫子熬靈芝湯呢。”二人正說著,竺長嵐走了進來:“二師兄,三師兄。剛剛大師姐說,她今兒個晚飯想吃紅豆粥,要熬得溶溶的。”米沛答道:“真不湊巧。紅豆三日前就用完了,這幾日小師妹病著,夫子身子又欠佳。我還沒來及去置辦呢。七師妹,你去跟大師姐說一聲,讓她換成別的吧。”竺長嵐一臉疑惑地看著米沛,問道:“當真是沒有了?我卻不信。紅豆又不是什麽稀罕的物兒,還怕被人吃?”說話間,她走近櫥櫃開始翻騰。


    忽然,竺長嵐在一個筐子裏發現了少許紅豆,便將那筐子端到米沛的眼前:“這不是紅豆是什麽?怎麽的?這紅豆是你媽下的崽?你舍不得給人吃?”米沛當即就迴了竺長嵐一句:“你媽還生蛋呢!去去去!我沒功夫跟你磨牙,這紅豆是夫子吩咐留給小師妹的。她這幾日病了,夫子吩咐要多給她補補身子。”竺長嵐用一根手指點指著米沛的臉:“好哇你!連大師姐的話都敢不聽?你等著,我這就去告訴大師姐去!”說罷,“哼”了一聲便甩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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