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南宮情被一位糊裏糊塗的縣官,糊裏糊塗地關入了大牢裏頭。


    “真夠倒黴的!”南宮情自說自話道,“本是出來尋求明師的,卻糊裏糊塗地被抓到了這裏。倘若……倘若昨夜,我沒有返迴去,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兒個的‘牢獄之災’了呢?”


    想到此處,南宮情一臉沮喪地蹲坐在大牢裏的牆根兒底下。


    “哎?”突然間,那南宮情眼前一亮。她靈機一動,心裏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此刻又出不去,倒不如……”


    想到這裏,南宮情開始嘴裏唱著歌兒,手舞足蹈了起來。


    她跳的是前人流傳下來的“翹袖折腰之舞”。


    南宮情一邊唱著,一邊舞著……


    “吵吵什麽?”一個女獄卒走到南宮情的牢房門口,衝著她吼道:“吵吵什麽?還……還在這裏跳個什麽舞?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你胡說些什麽?”一聽那女獄卒說話言語粗俗,南宮情覺得受到了侮辱。


    她來到那位女獄卒的麵前,隔著牢房的柵欄:“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不是不正經的女孩兒,我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子!”南宮情強調道。


    “吵吵什麽?你這個萬惡的‘縱火犯’!”那位女獄卒對南宮情吼了一句。


    “你們搞誤會了!我不是‘縱火犯’,更不‘萬惡’!”南宮情義正詞嚴地向那位女獄卒解釋道。


    “你這個‘萬惡的縱火犯’!我們縣太爺說你是‘縱火犯’,你就是‘縱火犯’!”女獄卒沒好氣兒地衝著南宮情吵吵道。


    “你們怎麽不相信事實,反而要相信你們那個‘糊塗縣官兒’啊?”南宮情一臉委屈。


    “你胡扯些什麽?”女獄卒高聲吼道,“竟然敢說我們大人‘糊塗’?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找死啊?”


    “獄卒大姐,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南宮情申訴著,“我趕到‘洪福客棧’的時候,它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你們怎麽就不能去做一下調查呢?”


    “你這個‘萬惡的縱火犯’,居然膽敢懷疑我們大人?依老娘來看,你不但是個‘萬惡的縱火犯’,還是一個‘可惡的賤貨’!”女獄卒滿口粗俗地罵著南宮情。


    “你說什麽?”一聽那位女獄卒罵自己是“可惡的賤貨”,南宮情的眼睛裏開始產生了一抹水霧,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抽啜著解釋道:“我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子,不是什麽‘賤貨’,更不可惡!”


    “嗬!你還敢頂嘴!”那女獄卒稍稍走近了一點兒,衝著南宮情吼道,“告訴你,要不是隔著柵欄,老娘早他媽的抽你耳光了!你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見女獄卒當真對自己發了火,南宮情越發地哭了起來。


    想想也真夠委屈的。想當初,她在教坊練舞的時候,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可是,這些對於她南宮情來說,都算不得什麽。現如今,南宮情可真夠慘的。先是被誤認為是“縱火犯”,糊裏糊塗地抓到了縣衙,還被關進了大牢。這會兒,又被罵成是“可惡的賤貨”,她南宮情怎麽能承受這樣的侮辱呢?


    “你自己在這裏慢慢兒地哭吧。就算是眼淚哭幹了,也沒人來救你!”女獄卒說著,轉身離開了南宮情。


    南宮情就這樣,坐在大牢的地上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天色暗了下來。


    南宮情哭累了。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站起身來。還沒來得及走到大牢的門口。就聽見,有“啪——”的一聲,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閃電般地來到了南宮情的麵前。


    “你……”南宮情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一句“你是誰?”就被那個神秘人物用手一指,她便被點了穴道,不僅動彈不得,而且也不能開口講話了。


    隻見這個神秘的黑衣人,伸手拿出一個長長的鐵質的東西,往大鎖的鎖眼兒裏輕輕地那麽一捅,門,就這樣被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容不得南宮情做出任何地反映,她就被這個神神秘秘的黑衣人攬在了懷裏。


    南宮情緊張得緊閉雙眼,牙齒也咬得緊緊地。她隻是覺得耳邊有很強烈的風聲。


    大約有個一盞茶的功夫,南宮情就隱隱約約地聽見有人對自己說:“好了。你可以走了。”南宮情緩緩地睜開眼睛,此刻,自己已經不在大牢裏了。在她的麵前,正是那個身材高大的神秘黑衣人。


    “去吧!該去哪裏,就去哪裏。”黑衣人解開了南宮情身上的穴道,對她說道。“是這個人救了我?”南宮情心下暗自思忖。想到這裏,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來到黑衣人的對麵,衝著這個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拜禮”,口齒清晰地說道:“恩公在上,請受南宮情一拜!”“不必言‘謝’!你還是趕緊走吧!趁他們還沒有追上來。”


    “請問恩公,姓字名誰?仙鄉何處?”南宮情問道,再次行了拜禮。當她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那位黑衣人已經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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