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情低頭不語,任憑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譏諷著自己,兩根淺雪青色的腰帶不住地在手裏擺弄著。


    “惠愛,別理她們!”一位身穿鵝黃色及胸襦裙的女孩兒來到南宮情的身旁勸慰道。


    “夢鳴,你不用再安慰我了。她們說得也許是對的,也許……也許,我真的就如師傅她們說得那樣,在舞蹈方麵是個‘蠢才’!”南宮情說這番話是時候,眼神當中都透著一股子“失落感”。


    “別那麽沒信心!‘也許’她們說得對,那也隻是‘也許’而已啊!”那個名叫“夢鳴”的女孩兒一麵說著,一麵還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南宮情的肩膀。


    “唉!”南宮情歎了一口氣,說道:“或許……或許我真的是該離開這裏了!看來,我與‘舞蹈’無緣!”


    “別這樣,就算你與‘舞蹈’無緣,那說不定你在其它方麵有過人之處呢?”夢鳴善意地對著南宮情微笑了一下。


    “於曉!你還在這兒幹什麽呢?”一聲王六娘的斥責打斷了她們倆的對話,“還不快點兒!集合了!”


    “哎!就來!”於曉答應著,便攜同南宮情一道來到了王六娘的跟前。


    那王六娘看了一眼南宮情,語重心長地對她講道:“南宮情,你就不用再呆在這裏了!‘教坊’這裏,是不適合你發展的!”


    王六娘這話講得十分迂迴,可南宮情也能夠明白,這是把她南宮情從“教坊”開除掉了。


    “師傅啊!要不,您就讓惠愛留在這兒吧。不跳舞做旁的也可以啊!”於曉在為南宮情求情。


    “師傅……師傅……您就讓我留下來吧!”南宮情也在懇求著。


    “不是我不給你們留情麵,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啊!”任憑於曉和南宮情如何懇求,那王六娘都把頭搖得象是撥浪鼓似的,貴賤就是不答應。


    “走吧!走吧!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賴在這裏,那便是‘厚顏無恥’了!”一位身穿石榴裙,頭挽“拋家髻”的女孩兒在旁邊不冷不熱地兌了一句。


    “亞文,你說話可要留點兒口德!你說誰‘厚顏無恥’?”於曉跟這個亞文口角了起來。


    “怎麽了?我罵的就是她南宮情!她就是‘厚顏無恥’!師傅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她還死乞白列地賴在這裏!她不是小瑋,小模樣生得俏麗;也不如眉兒,擅長‘玉樹後庭花’。她?”這位亞文說著,用眼睛斜愣了南宮情一眼,然後用非常不屑的口吻講道:“說模樣吧,她一點兒也並不出眾;論舞技,嗬嗬……”亞文冷笑了幾聲,“那就更不敢恭維了!”


    “你……”於曉還想和亞文口角幾句,被南宮情給攔住了,“算了!不要再多說什麽了!亞文說得對,若再不離開,我真就成‘厚顏無恥之徒’了!”


    南宮情說完,頭也不迴地往“教坊”門外走去。


    “惠愛!”於曉叫住了南宮情,“你這一去,有什麽打算?”


    “我也不知道。”南宮情說了句實話。


    “我知道,你是最愛‘舞蹈’的。讓你離開這裏你可以忍受,若教你放棄‘舞蹈’,對你來說便如切膚之痛。”在整個“教坊”隻有於曉最知道南宮情的心。


    “哪裏是什麽‘切膚之痛’?根本就是‘痛不欲生’!”說著,南宮情的眼睛裏閃出了一抹水霧。


    “惠愛,我聽說有一個人,他在舞蹈方麵頗有造詣。依我看,不如這樣,你去拜他為師!定能學到真才實學!”於曉向南宮情建議道。


    “此人姓字名誰?”南宮情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此人姓楚名鷹,表字天羽,他就住在山西朔州紫荊山上的‘翔舞草廬’。”於曉告訴南宮情,“不過我聽說,此人性情古怪,要想拜他為師,必定會受到一番波折。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嗯!”南宮情聽了於曉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論多難,我都要去!明兒個就去!哦,不!我現在就去!”


    “啪——”的一聲,於曉的手重重地拍在了南宮情的肩膀上,“可惜!此刻沒有酒水,不能與你踐行!”


    “你知道的,我最不在乎的便是那些個‘虛頭巴腦兒’的形式。隻要有這份兒心,就足夠了!”說罷,南宮情一咬牙,辭了於曉。


    當天,南宮情就整理好了行裝,朝著山西朔州紫荊山的方向邁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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