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戰和知道這三人都是義氣豪爽的軍團勇將,隻有靠喝酒,才能拉近跟他們之間的距離。哈哈一笑,二話不說抱起酒壇子就是一陣猛灌。


    “嗯,二皇子。既然大家今日喝得如此的痛快。我葉秋豈能不與大家共醉一場呢?剩下的半壇子酒我來喝吧。”


    朱戰和放下酒壇,交到葉秋手上,一抹臉上的酒痕,“好,喝過酒就是兄弟。葉秋大人,請。”


    葉秋咕咚咕咚地喝下了剩下的半壇酒,將酒罐啪的一聲,砸到地上擊個粉碎。


    五雙眼珠子互相對望一記,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宋秋笑著笑著突然盔甲一滑,臉上抽抽地痛哭出來,“二皇子,我們命苦啊。”


    “宋大哥,你怎麽哭了。”


    “承蒙二皇子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大哥,宋某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唔,不說了。酒也喝過了。看這時辰,我們還得迴營中去操練士兵。”


    “呂阿蒙,宋統領到底怎麽了。”


    呂阿蒙把目光望向哥犁陽,哥犁陽十分憋屈地道,“嗨,還能有什麽。左雷那家夥,兩天前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到消息。知道馬上要晉升大統領。就立即將我們這幾個統領給開了。並將我們投閑置散。這不,宋大哥堂堂大丈夫。居然被安排到去看澡堂子。”


    呂阿蒙冷笑一聲,“哼,這還是輕的,看澡堂子至少大小也是個官。而我呢,居然被左雷那廝調到了馬廄裏去。給仙界戰馬打掃馬糞。”


    “那你呢,哥將軍。”


    哥犁陽嘿嘿一笑,“我?我就更不用說了,你看,我的手上全部都是手繭。連續兩天啊,挖溝渠,修戰壕。左雷那家夥都不讓我休息。並派人來親自監督。稍有停歇。立即就是一陣羞辱。”


    啪!二皇子朱戰和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其它的外姓諸將呢。”


    宋秋似乎突然變得冷靜起來,臉上雖然酒紅酒紅,卻很冷靜地道,“連我們這樣的統領萬軍的將領。都被整治成這樣。其它的仙界小統領,千夫長,百夫長的處境。更是可想而知啊。一部分會奉承的,則拍左雷的馬屁去了。這不,剛剛才從燕城北大營調走一支老軍。


    而剩下的這些,要麽是不屑於奉承,不屑於拍馬屁的。要麽是沒有給左雷送禮的。全被冷落下來。薪俸減半,從統領到仙衛,每天都要去幹髒活累活。”


    朱戰和立即站起身來,“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稟明父王。讓他懲戒左雷那個囂張的混蛋。”


    “二皇子,我求你們了,能打掃馬廄和看澡堂子,做苦力。已經很不錯了。左雷那家夥,馬上就會率軍出征。他一離開,我們會稍微好過一點。如果在這個時候去向宗王大人求情。他不但不會責備出征大將左雷。反而會將二皇子你狠狠地教訓一頓,以安撫左雷之心啊。”


    葉秋哈哈一笑,讚歎一聲道,“宋將軍真是深謀遠慮,連這一層都為二皇子想到了。二皇子,幾位將軍的建議有道理,你千萬不可以衝動。而且隻要左雷一走。軍營空虛。這些被淘汰下來的能戰之將,皆可引為助臂。二皇子何不趁此機會。到軍營之中走一趟呢。”


    朱戰和嚇了一跳,“去北大營?這個是一件冒險的事,搞不好,父王會懷疑我在謀反也說不定。”


    “嗯,不去不行,去也不行。矛盾就矛盾在這裏,我們必須得想一個辦法,讓兩邊都可以交待得過去。”


    宋秋立即向葉秋坦言道,“葉秋大人,你足智多謀,就由你代勞為二皇子謀劃一二吧。”


    葉秋笑道,“既然是非去不可,而又不想讓人看見。那隻有一個辦法了。”


    三名燕國宗虎將和二皇子朱戰和,立即湊近他身邊,問道,“什麽辦法。”


    “潛行到軍營裏去,二皇子隻要以勞軍的名義出現在軍營,再經幾位統領大人暗中打點一下。北營剩下的將士仙衛,肯定會知道二皇子你的心意。到時還怕收攏不了這支仙界軍團麽。”


    宋秋節掌讚歎道,“好一個潛行。此法剛好可以解除二皇子的憂慮。我看可行。”


    “嗯,宋大哥說得沒錯。我也讚同。”


    “我哥犁陽也讚同,二皇子。不要再猶豫了,被左雷那家夥給奚落的兄弟們,早就有意另謀出路。今日隻要二皇子到軍中走一趟。你什麽都不用說,由我等代勞。即可將軍團人心牢牢的掌控在手中。為日後在燕國宗創一番大業而打下堅實的基礎啊。”


    “宋大哥言之在理,我呂阿蒙也是這個意思。而且二皇子一旦現身。不但可以穩定軍心,更重要的是可以讓所有的外姓諸將都有一個奔頭。二皇子,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要想北營的老兄弟們不寒心。二皇子今次的軍營之行,是勢在必成啊。”


    朱戰和向葉秋望了一望,得他讚成之後,向二位仙界統領保證道,“好,今晚本皇子必要軍營勞軍。其它事宜,幾位統領大人代為籌謀。一切盡在不言中。千萬要做好保密工作,絕不能走漏風聲。”


    宋秋等人喜,紛紛拱手抱拳道,“屬下謹遵二皇子旨意。”


    送走三位仙界統領之後,朱戰和像全身充斥著一種無形的力量一樣,看人的眼神都不同了。


    葉秋讚許地道,“你現在越來越有權威了。今晚過後。你將具備與大皇子爭位的資格呢。”


    “葉秋大哥,你就別來笑話我了。要不是為了宗門和燕城的仙界子民。我朱戰和寧願不當這個二皇子,當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又怎樣?都是命運捉弄人,要本人往火坑裏跳。本人也不得不如此作為。這是否就是天意呢。”


    葉秋笑道,“現在去想這些,太過虛無縹緲。你還是想想大太子萬一知道你秘密潛往軍營之後,應該如何應付他的詰難和進攻吧。”


    朱戰和冷冷地道,“大哥他要不仁,就休怪我不義。我朱戰和非是一個氣量狹窄的人。但為了大局著想。就算兄弟之情,也隻能放到一邊。畢竟,燕國宗如果再衰敗下去。那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葉秋雙手插在胸前,讚歎一聲道,“好小子,你現在終於想通了我的那句話的真正意思了。恭喜你,肯為宗門做犧牲的皇子殿下。”


    朱戰和苦笑一聲,與葉秋再喝了幾杯,親自送他返迴貴賓樓。


    葉秋正在街道上夜行,寬達二十米的燕國宗街道上,白天熱鬧的場景在此刻早已經不見。除了冷清而寬闊的街道之外,大街上什麽也沒有。


    他剛才未讓二皇子送到貴賓樓,在皇子府外就獨自一人上路。


    朱戰和見他堅持,也就沒有再說什麽,覺得以他的仙修戰技。在仙界之中已經沒有幾人能夠奈何得了他。


    就在路過一家叫做“黃鶴樓。”的酒家之時,從黃鶴樓對麵的高牆上,清風明月相伴之下,居然緩緩地身起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就像是用提線木偶直接從內牆飛上來的一樣。筆直地扒升七八米之高。頓時卓立在牆頭之上。


    月光打下他的斜影,將他拉得老長的駭人影子照在了街道上。剛好阻住了葉秋的去路。


    葉秋立即生出了感應,同時心中一陣駭然。


    以他此時此刻的修為,對方居然近身到了十米範圍之內,他才生出感覺。對方的仙法戰技之強悍,可見一斑。


    他知道對方是一個頂尖的高手,緩緩抬起眼皮之時,頓時撿到了一張草綠的長臉。那人居然在臉上蒙了一張綠色的麵具,白發垂在他的身後,背後是一把形製特別的古劍,仙界之中,這類東西非常之多。不過能與此人身份匹配的仙劍,應該不是凡品。


    葉秋在怔怔地打量著牆壁上的那個家夥,那人也在用神打量著他。


    隔著麵具,葉秋感覺到他的氣息好像有一種熟悉的味道,隻是不敢確定在什麽地方見過。


    “閣下是誰?為何要阻攔本人去路。”


    說話之時,葉秋心中連叫一陣邪門,退後幾步,手中已經摸到了身後的強化黃金大劍上去。


    他知道對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仙氣很強大,所以為策萬全。最後還是先做最壞的打算。以備對方突然向他發難之時,也好可以絕地反擊。


    那人突然把白首一抬,綠色的麵具後如天魔亂舞一樣的白發,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散發出魄色的亮光。就像是每一根白色的頭發都被臘油打亮過一樣。一股強大的邪氣在身上氤氳著。葉秋立即脫口而出,駭然地道,“仙魔?”


    仙魔拓撥洪玉的“威名。”令他的酒立即醒了九分。


    畢竟,仙魔拓撥洪玉如果重出江湖的話,就算有洛桑在他身邊相助,以兩兄弟之仙修戰技之力,也未必能夠鬥得過他。


    仙皇寺一戰,要不是葉秋巧用凝魂丹的反噬之力,重傷了仙魔。恐怕他已經沒有機會出現在燕國宗的皇族仙城。


    那道人影背月而立,投下長長的身影,淡淡地道,“仙魔乃是仙界千年不遇的邪魔,你還沒有資格去挑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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