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跟我媽媽一次機會,我媽媽會不會選擇跟我父親在一起?”相濡看著他問。


    海東一直看著他姐姐,說:“我的姐姐,她都已經告訴我了,她還是不會選擇跟靖盈在一起的,因為她要的愛,靖盈他給不起。”


    “那我媽媽,她到底要的是什麽嗎?”念君問。


    “一個人一顆心,僅此而已。”海東說的很堅定。


    “一個人一顆心,我的父親早就給她了,我的父親是真的很愛很愛她的。”相濡看著老舅說。


    “我姐姐,她想要的是一個幹幹淨淨的人,一顆堅堅定定的心。”他說。


    “一個幹幹淨淨的人,一顆堅堅定定的心,是這樣嗎?”念君說。


    “對,就是這樣的,我姐姐是一個視愛情為生命一樣的人,誰要是摧毀了她的愛情,那就是毀了她的生命。”海東說。


    “我的媽媽我知道,她的心是熱的,她的情是真的,她的愛是深的,她的人是美的,她的話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以沫哭著說。


    “他們為什麽會這樣,本來就是應該在一起的兩個人,卻就這樣的耽誤了彼此的一生;其實父親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我不知道他到底為了什麽,說了一輩子的謊。”相濡說。


    “如果要不到了,那又何必要呢,如果不想要了,那又怎麽會要呢!”他一直看著姐姐,他跟姐姐這輩子有著最深厚的情意。


    “難道就像媽媽說的那樣,真愛都是苛刻的,真愛都是狠毒的,真愛就是唯一的。”相濡說。


    “是吧,這也許就是姐姐苦了一輩子的原因吧,你們都看到了我姐夫他痛苦一輩子,其實他是幸福的,因為有人愛他同情他,在他的身邊總有人默默地守護他;可是你們媽媽的苦呢,你們誰都沒有看到,她每天除了承受繁重的工作外,還要經受著那無窮無盡的心理折磨,她才是最痛苦的人,靖盈姐夫在她麵前,根本就沒有資格說痛苦這兩個字。”海東說。


    姐姐的心就是那樣地柔軟,在千磨萬擊以後,還是那樣地堅定不移,如果我是姐姐,我便做不到,因為我會屈服於現實的溫暖。


    她的脆弱,她的敏感,沒有人能懂,一個人都沒有,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是孤獨的,尤其她是一個觸覺敏銳的作家,她還是一個多愁善感的詩人,似乎她天生來到這個世上,就是為了把美好留給別人,然後慢慢地消磨掉她自己吧,最後她也就香消玉殞了,就像現在這樣。如果不是因為靖盈的存在,恐怕她早就如落花就一個季節的綻放,然後就凋殘了,因為她從來都不想給她自己再一次地開放機會,就像三毛,就像海子,還有梵高,川端康成,就像他們一個樣子。


    最美就是你是人間四月天啊,這個世上恐怕就隻有那一個金嶽霖了,也隻有林徽因才會讓金嶽霖用了一生的時間去等待吧。其實,這個世上的金小倩也就是那麽一個而已了。


    她還是放不下她的牽掛,她還是舍不得她的眷戀,她永遠都是那個第一次見他的那個小女孩而已,他們給彼此的笑,都是幹淨的,都是美好的,雖然人會老,可是這笑容永遠美好,永遠年輕。


    如果姐姐可以選擇,她還會去選擇勇敢地接受再被一次次地傷害,因為那個機會對她來說,是如此地重要,值得她用她的生命跟一輩子的幸福去捍衛,然後隻求一個遇見,之後便是深深地折磨彼此一輩子,就是這樣的,默默無言。


    她快樂一陣子,卻寂寞了一輩子;她的幸福總在一點點的流逝,可她還是苦苦地等待,傻傻地守候,沒人知道她守的是什麽,等的又是什麽;她明明知道那是毒藥,可她還是喝了下去,並且一直在喝著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藥,最後耗盡她的一生,耗盡她那最短暫的幸福。


    真愛究竟是一種什麽東西,怎麽這樣折磨人,怎麽這樣叫人舍不得放不下而且還是沒有臉的無限賤下去。


    難道真愛真的狠毒到,不愛你,我就要毀了你,要不就是你毀了我;難道真愛真的苛刻到,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哪裏來的拖拖拉拉,猶豫的愛情都是有預謀的;難道真愛真的唯一到,一輩子不換人,愛一人守一人,一旦發生了背叛,那就注定孤獨一生了嗎?


    孩子們還是把他們葬到了一起,靖盈會很開心的,他終於跟他心愛的人在一起了,這迴他可以守在她身邊一輩子了,因為小倩再也跑不掉了。


    要是小倩知道她跟靖盈埋在了一起,她還是會不開心,不願意的,但是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了。


    那棵銀杏樹下,葬著一對兒冤家,他們兩個人鬧了一輩子,傷害了彼此一輩子,折磨了彼此一生一世,直到臨死的時候,還是沒有諒解彼此,難道愛情真的可以走到這一步嗎?


    他們都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胳膊上戴著白花,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淚花,就是那個小妹妹以沫哭得最厲害,她就是那樣地舍不得她的媽媽,爸爸。


    “真的希望你們能夠都得償所願吧,如果真的有來世的話,願你們可以都找到那個幹幹淨淨的人,他有一顆堅堅定定的心。”海東望著墳頭說。


    “你是誰啊,你居然坐在我的位置上,你起來,這裏明明是我的位置。”一個女扮男裝的人說,可是她的裝束太差了,任誰都是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姑娘家的。


    “我說這位小,不,小公子,這又沒有寫你的名字,你怎麽可以說這裏是你的位置嗎,難道這裏是你家開的嗎?”一個謙謙君子模樣的公子問。


    “對了,算你說對了,這裏就是我家開的,明天我就會讓我爹把這裏給盤下來,這裏就都是我家的了。”她刁蠻地說。


    “小姐,你的胡子掉了。”他笑著說。


    她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真的已經掉了下來了,她著急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突然,她惱羞成怒,一定要跟著那個公子打架,看誰是勝利者。


    於是,他們兩個人來到了一片桃花林裏,都是桃花香,都是滿眼的綠色。


    “我說姑娘,真的要打嗎,你是打不過我的。”他笑著說,那笑容很熟悉,很熟悉。


    “說什麽呢,都說打了,那就是打,就算打破了頭還是要打的。”她就是那個刁蠻的樣子,沒辦法,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出來的。


    “你真的決定要跟我打了嗎,我就怕你會後悔的。”他說。


    “小女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呢?”他看著那個頤指氣使的大小姐說。


    “打什麽賭,打架就是打架,誰無聊到跟你打賭啊!”


    “那你就是不敢了,那我就不能陪你打了。”他笑著說,眼底的那顆淚痣在閃爍。


    “誰說我不敢了,打賭就打賭,你說吧,賭注是什麽?”那個大小姐說。


    “你答應了,我說的賭注就是,如果你輸了,就要讓我看看你的身體。”他說。


    “流氓,你說什麽呢,你就不怕我打死你啊!”她很生氣的樣子。


    “恐怕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打得過我吧,恐怕就隻有那一個人了。”他看著她說。


    “你告訴我,他是誰?”


    “傻傻地丫頭啊,我說的那個人就是我了,我說我能打敗我自己啊!”他大笑起來。


    “姑娘,在下無禮了。”他說。


    突然之間,他飛到了她的身邊,扯開她的右肩上的衣服,一顆痣在哪裏,他看著她的眼睛,那裏邊有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請問這位姑娘叫什麽名字?”


    “小倩,姓金。”她看著他說。


    “姓靖,單名一個盈字。”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念君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原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念君的夢啊!


    “你就是靖小姐,靖念君?”一個很年輕的男子說。


    “是的,我就是,你對我母親的故事感興趣?”念君笑著問。


    他們兩個人坐在咖啡廳裏,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聊著天。


    “是的,雁情狼心之盈水倩魚跟怎奈情深都很感興趣,我有意把它們搬到熒幕上去。”他說。


    “這樣啊,我想這也是我母親想要看到的,但是你們要購買版權,這個我真的不能買,這是我母親最珍貴的東西,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賣的,但是我們可以合作,共同把這兩部小說製作成電視劇。”念君說。


    “靖小姐果然是個爽快人我就喜歡跟這樣的人交朋友。”他說。


    “請問您貴姓,看你的樣子很小嗎?”念君笑著說。


    “我真的很榮幸見到你,我是聽著你母親跟你父親的故事長大的,我很想就想把這兩部小說拍成電視劇了,可是家人總要我上學,我都沒有時間的;我姓慕容,我的爺爺就是慕容伊,他跟您的母親是最好的對手跟朋友。”他看著念君說。


    “好,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那真的是太好了。”念君笑著說。


    “那電視劇的名字叫什麽,是定為兩個名字,還是分上下部的呢?”他問念君。


    “雪漫那年冬。”念君說。


    “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呢?”


    “就是那年冬天,我的母親跟我父親分手,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緣分走到一起了;因為雪花的愛是安靜的,雪花的愛是深沉的,雪花的愛是不能被融化;之所以叫雪漫那年冬,我隻是希望時光可以寬容一點,讓我的小倩媽媽跟靖盈爸爸都能夠停留在那場雪裏,在那個時光裏,過著他們幸福的七個月。”念君說完就落下了眼淚。


    一個月之後,雪漫那年冬正式開始拍攝了。


    向來緣淺,怎奈情深,真愛如血,真情無言;愛到深處,不是相守,便是毀滅;如若相愛,怎能心甘,不再相見,不再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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