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期真的沒有活著的希望了嗎?”

    秦之時看著對麵背手而立的葉遠,眼神複雜,他曾經無數次的希望越子期趕緊消失,這樣他就能奪迴小蠻,可當真的知道他可能死了,心裏卻沒有得償所願的感覺。

    葉遠也歎口氣,轉身看著他,滿臉的惋惜。

    “這件事情,最初我以為皇上隻是隨口說說,誰知道居然真的就出手了,飛雲山那幫山匪,當地的駐軍都頭疼,陰狠,殺人如麻,我看他活下來的希望渺茫。”

    “就因為,他當初拒絕站在皇上這邊?”

    葉遠目光深沉的點點頭。

    “是,自古就是伴君如伴虎,就算當初我們選對了陣營,也不能鬆懈一絲一毫,說來越府也可憐,如今剩下的都是孤兒寡母。”

    見秦之時發呆,葉遠擰眉看著他。

    “我聽說,你對越府的少夫人有不一樣的情愫。”

    秦之時迴過神,隨即苦笑一聲。

    “隻不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已。”

    葉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這樣的,還會有人看不上你。”

    他伸手輕輕摩挲著腰間的香囊,眼裏有化不開的悲傷。

    “情愛這東西,本就說不清道不明。我想幫下她,卻無從下手,越府上下似乎都瞞著她。”

    “當然是要瞞住,畢竟她已經身懷六甲了,哪能受得住這樣的打擊,皇上對越家的態度不明,你要幫,不能太明目張膽,免得波及你自己。”

    秦之時點點頭,不在說話。

    三個月的修養,越子期身上的傷,已經痊愈了,但是他始終被困在那個小木屋裏,周圍一直有四個彪形大漢把手。

    他曾試圖逃跑過,就算逃出了木屋,也逃不出附近的這片林子,無論他怎麽走,都覺得像在原地打轉。

    第一次逃跑的時候,他被抓迴來,樊蘿把他吊起來,用鞭子狠狠地抽打。

    第二次逃跑,還是被抓了迴來,被幾個山匪打斷了四根肋骨,躺在床上休養至今才能起身。

    逃了兩次,他都沒能摸清這片林子,突然想起阿蠻當初就是這樣迷路,圍著在他看來,不過巴掌大小的林子繞圈。

    不知道阿蠻現在如何了?是不是為他整日憂愁,還有母親和奶奶

    今日樊蘿來了,告訴他,今

    天他們就成親。

    他摸到枕下藏好的短刀,逃了兩次,唯一讓他欣慰的就是,偷到一把刀。

    他必須馬上迴去,阿蠻現在一定很擔心他。

    木門被打開,越子期藏好刀。樊蘿對身後的兩個壯漢擺擺手。

    “上去把他捆起來,小心著點,他才剛恢複,別又給我弄傷,本姑娘今晚還要和他洞房。”

    一身灰衣的壯漢對著越子期啐了一口,動了動肩膀上結實黝黑的肌肉。

    “小姐,你看這小子的窩囊樣,吹口氣就倒,您是看上他哪了?”

    樊蘿看著越子期掙紮的樣子,媚笑出聲。

    “你們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懂什麽,他可不簡單,當初為了抓住他,不知道折損了我們多少兄弟,武功好,長相出眾的,才配的上本姑娘,快動手。”

    他被五花大綁的壓著和樊蘿拜了堂,等迴到樊蘿的屋內,他摸了摸腰後的的短刀,還在。他鎮定下來,準備伺機動手。

    樊蘿輕輕帶上門,轉身散開頭發,雙眼含笑的看著越子期,順手脫掉身上的外衣,露出紅色的鴛鴦肚兜。

    扭動纖細的腰肢,走到桌邊,打開香爐,拿出火折子,用鮮紅欲滴的紅唇吹亮火星。

    “我準備了好東西,來給你助助興。”

    說完點燃香爐內的東西,陣陣青煙飄起,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越子期聞到空中的香甜之氣,暗叫不好!這是媚-----藥,等他在閉氣已經來不及,樊蘿扭著水蛇腰走到他麵前,手指放在他的唇上。

    “何必這麽辛苦自己,從了我多好。”

    她低頭在他耳邊吹口氣,然後柔聲低語。

    “今晚我是你的。”

    越子期聽到這話,隻覺得全身燥熱難耐,看著他漸漸泛紅的臉,樊蘿解開他手上的繩子。

    “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從我樊蘿手心逃開。”

    他難受的抓緊胸前的衣襟,恨不得一把扯開衣服,眼前人影晃動,他仿佛看到阿蠻在對自己招手。

    “子期,我好想你,來抱抱我。”

    “阿蠻。”

    他癡笑的看著樊蘿,樊蘿皺了下眉頭,居然把她當做別的女人,不過罷了,早晚有一天,她會狠狠將那個女人,從他心裏踢出。

    越子期顫抖的伸出手,臉色泛著欲/望的潮紅,嘴裏不停的呢喃著

    阿蠻,阿蠻。眼前蘇小蠻和樊蘿的臉龐不斷晃動交替。

    他想伸手抱住阿蠻,但腦子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他衝到桌邊,將香爐翻撒在地,端起桌上的茶壺,將茶水從頭上傾倒而下,短暫的涼意,讓他看清眼前的人。

    襯著自己還清醒,他抽出短刀,一刀紮在腿上,一刀不行就兩刀,兩刀不行就三刀,鮮血不斷的噴湧而出,樊蘿徹底被驚呆了。

    “你這是想死嗎?和我成親就那麽讓你為難?”

    她跑到梳妝台的首飾盒內,拿出解藥,塞到他嘴裏,憤恨的看著還在迷糊中越子期,這個男人瘋了,為了心裏那個人,不惜這樣傷害自己。

    “來人!”

    語閉門外就走進兩個虎背熊腰的婆子,進屋看到這一幕,嚇得哆嗦的後退一步。

    樊蘿妥協的歎口氣,抓起床上的衣服穿好,指著倒在地上的越子期。

    “抬下去治好,好了就給我打發到,最低賤的俘虜住處去,讓他給我日日洗廁桶。”

    她氣的一拳砸在床欄上,這個男人侮辱了她的自尊心。

    日子一天天過,蘇小蠻心裏越來越擔憂,為什麽府裏所有人一看到她要出府,就極力阻止她,母親也忙的一天都見不到人。

    就算問金寶銀寶緣由,她們也是三兩句就把她敷衍過去。

    已經快要入夏了,她的肚子大的和籮筐一樣,眼看臨盆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可越子期還是沒迴來,隻是中途四九迴來一趟,來拿換洗衣服,說事情還沒處理好,還要在耽擱段時間。

    從那次以後,她的心裏一直隱隱不安,所有人一定有什麽事瞞著自己。

    可是她現在身子如此笨拙,根本就沒辦法躲開這麽多人出去,急的隻能扶著腰來迴踱步。

    皇宮內李毅正在看著手中的密報,嘴角帶起一絲冷笑。把它用力扔在桌子上。

    “這個越子期還真是有本事,頭目的女兒都能被他迷住。”

    齊浩看著李毅冷峻的麵龐,試探的問了問。

    “那皇上的意思是?”

    “傳書給聶輝,叫他去把人接迴來,直接帶入皇宮內。”

    入夜,紫辰閣內傳來一聲聲喊叫,門外守夜的金寶嚇了一個激靈。

    “少夫人,你怎麽了。”

    蘇小蠻急

    的一把抓住床幔,這孩子怎麽迴事,一點招唿都不打,直接破了羊水。

    “金寶,我快要生了,趕快去喊人。”

    金寶嚇得趕緊跑到院子裏大喊,蘇小蠻鎮定的將軟墊墊在腰下,安靜的躺在床上,仔細的開始計算宮縮。

    越母和越老太太聽到消息,隻披了外衣就急匆匆的趕過來,知道她快臨盆了,越母老早把元安最好的穩婆,提前請進了府。

    “這是要生了?”

    越母看著穩婆正在給蘇小蠻仔細檢查。

    “是了夫人,少夫人的羊水已經破了,要趕快生。”

    蘇小蠻咬緊牙,宮縮的頻率越來越高了,疼痛一波一波襲來,讓她疼到快沒空擋唿吸,額上細密的汗珠,一層層的滲出。

    她伸手抓向越母,艱難的喊出聲。

    “母,母親!”

    越母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偷偷擦掉眼角的淚。

    “小蠻你想和母親說什麽?”

    “子期他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越母轉頭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悲傷,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從鬼門關走一遭,而小蠻從懷孕到生孩子,子期都沒陪在她身邊。

    這半年,兒子音信全無,越母已經絕望了,她甚至都開始接受,子期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可是她要如何開口告訴小蠻這一切。

    “小蠻,聽母親說,子期已經在趕迴來的路上了,他馬上就會到,你要堅強知道嗎?母親當初生子期的時候,你父親也沒陪在身邊。”

    蘇小蠻剛想開口再問,一波宮縮襲來,疼的她低喊出聲,穩婆擦擦額上的汗珠,對著她焦急喊道。

    “少夫人,可以用力了。”

    子期,子期,越子期你個混蛋,她在心裏大喊,卻還是要承受,越來越快的宮縮帶來的,撕裂般的疼痛。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越子期那張痞笑的臉龐。

    “阿蠻不怕,我就在這陪著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洪亮的嗓音,孩子終於出生了。穩婆用棉布巾裹住孩子,放在蘇小蠻旁邊。

    “恭喜少夫人,是個娘子。”

    蘇小蠻聽到穩婆的話,笑了笑,再也堅持不住,疲憊的睡了過去,在夢裏她夢到越子期迴來了,在她身邊眼神溫柔的,看著他們的女兒。

    等她醒來的時候,越母和越老太太,

    正在逗弄搖籃裏的孩子。

    “母親,子期還沒迴來嗎?”

    她喉頭哽咽,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越母在也忍不住哭出聲。

    “小蠻,你聽母親說,子期在迴來的路上,遇到了山匪,至今下落不明,母親怕你亂想,一直不敢告訴你。”

    “為什麽會這樣?”

    蘇小蠻低聲自語,然後忍不住掩麵哭泣。老天爺為什麽要這麽對她,讓她穿越到之玥國,遇到越子期。

    讓她以為自己以後會一直幸福下去,如今卻一次全都收迴。

    越母攬著她的肩默默流淚,越老太太看著搖籃裏的嬰孩,渾濁的眼底溢滿淚水,可憐的孩子,一出生就不見到自己的父親,甚至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

    飛雲山上,越子期沒日沒夜的刷著糞桶,隻有活下去,才有逃離的希望。

    樊蘿雙手環胸站在河邊,看著衣衫破爛,滿臉胡須的越子期。

    “你若應了我的要求,就不會在這整日刷臭烘烘的糞桶。”

    他不理樊蘿,隻是把洗幹淨的糞桶放到岸邊,樊蘿氣的冷哼一聲。

    “你這麽喜歡洗,就待在飛雲山上洗一輩子,永遠也別指望見到那個女人。”

    樊蘿見他依然不吭聲,氣的轉身想走,剛扭頭,就看樊城站在她麵前。

    “阿爹,你怎麽來了?”

    樊城看了眼還在河裏幹活的越子期。

    “我來送這個人出寨子,你別洗了,你們之玥國的將領來接你了。”

    越子期放下手中的東西,雙眼放光,強壓住心裏的激動,他可以迴去了。

    樊蘿憤憤不平的大喊。

    “不行,不能放他迴去。”

    樊城眉頭深皺,怒聲嗬斥。

    “胡鬧,你知道來接他的是誰嗎?是聶輝!你是想我們整個寨子,為了這個沒用的人陪葬嗎?”

    聽到是聶輝來接人,樊蘿瞬間沒了剛才的傲氣,隻是耍脾氣的扔下鞭子,揚長而去。

    等到了寨子門口,越子期看到一個一身銀色盔甲,手拿佩劍的男子,站在外麵,在他身後站著一排精兵。

    “越郎君這半年受委屈了。”

    聶輝看到他落魄的樣子,心裏雖然有些瞧不上,但還是客套的問了下。

    越子期冷笑一聲,真當他什麽都不知道。

    “我怎麽會委屈,隻是委屈皇上,為了弄死我,如此花費心思。”

    聶輝不怒反而爽朗的笑了笑。

    “越郎君誤會了,皇上這不是派我親自來接你了,走吧!想必你元安的親人等急了,而且我聽聞你的夫人已經懷孕了,算算日子,如今怕是已經臨盆了。”

    越子期聽到這話,先是激動,然後興奮,最後卻變得憤怒,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越子期已經抽出聶輝腰間的佩劍,抵在他脖子上。惡狠狠的看著他,咬牙切齒的低聲怒吼。

    “就因為我當初沒投入他的戰營,他如今就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讓我不能陪在心愛之人身邊,不能親眼看著我的孩子出生。”

    周圍的士兵見狀全部抽劍,指向他,大聲嗬斥。

    “大膽,居然敢威脅聶將軍。”

    聶輝嘴角帶笑對著身後的人擺手,然後伸出手指撥開劍尖。

    “如果我是越郎君,我就不會再此時還較這些,而是快速趕迴家中,與親人團聚,不過迴家之前,皇上請您去宮裏見一麵,我想在那,你能提前見到你的夫人。”

    越子期放下利劍,將它放在聶輝掌中。是啊,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迴家趕快見到阿蠻,母親,奶奶,還有他未謀麵的孩子。

    ~~~~~~~~~

    蘇小蠻生完孩子,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她日日茶不思飯不想,有時就抱著孩子愣愣發呆,人看著日漸消瘦,來探望的沒有一個人不心疼。

    秦之時也來過,看著她越見憔悴的麵龐,忍不住想抓住她得手,告訴她,他秦之時願意照顧她們母女餘生。

    但是她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時,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直到有天葉遠來到越府,越母親自出門相迎。

    “葉將軍怎麽會大駕光臨越府?”

    葉遠儒雅的笑了笑。

    “我隻是來替皇上傳個話,他想見見故人。”

    越母擰眉,一臉疑惑,故人?隨即道。

    “我們越家小門小戶,怕是沒有皇上的故人。”

    “越夫人謙虛了,皇上的故人,就是貴府的少夫人。”

    小蠻怎麽會與新皇認識?越夫人看向葉遠的表情,似是沒在撒謊。

    蘇小蠻直到坐上馬車還有些恍惚,會不會搞錯了,她

    怎麽會是皇上的故人,她壓根就沒有機會去認識,什麽這麽尊貴的人。

    齊浩老早就守在宮外,看到她下了馬車,趕忙高興的上前躬身行禮。

    “蘇大夫好久不見了,怎麽現在清減這麽多?”

    蘇小蠻疑惑的看著他。

    “這位公公,我們認識嗎?”

    齊浩聽到這話,驚的張大嘴。

    “蘇大夫你這記性也太差了,是我啊!齊浩,在桃源村山上,有一個山洞,你醫治了一個人。”

    聽到這,她才恍然大悟。

    “他是皇上?”

    齊浩笑著點頭,她有些不可思議,當初看他那落魄樣,她隻覺得有沒落的貴族氣質,沒想卻是皇子。

    “皇上正在勤政殿等您。”

    她小心的跟在齊浩身後,不敢東張西望,電視劇裏看了不該看的,話太多的,都是死的最快的。

    到了勤政殿側殿,李毅正坐在桌旁用早膳。見到推門而入的蘇小蠻,他放下嚴肅的表情,滿眼溫柔。

    “你來了!”

    蘇小蠻有些尷尬的對著李毅行禮。

    “民婦見過皇上。”

    李毅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穩穩的扶起她,他上下打量她。

    “清減許多,來坐下陪朕用早膳。”

    她有些局促的低首迴應。

    “民婦已經用過了。”

    見她拘謹的樣子,李毅笑了笑。

    “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怎麽?知道了我的身份怕我了?”

    蘇小蠻心驚的趕緊跪在地上。

    “當初是民婦無知,還往皇上念在不知者無罪的份上開恩。”

    李毅對她拍拍凳子,柔聲喊到。

    “我沒說我要計較,你不用那麽怕我,就當我現在還是你山洞見到的那個李毅,來!坐下,朕突然想吃豆花,我是吃鹹的,但不知道你吃什麽?所以一樣準備了一碗,吃吧!吃完朕就還你一個願望。”

    蘇小蠻看著眼前兩碗豆花,淺淺一笑,她喜歡吃甜的,卻伸手端來了鹹的,因為以前越子期長長陪她吃。

    開始的時候,她並不知越子期不喜歡吃甜食,直到他離開的第四個月,她才從金寶口中得知,他自小就不喜甜,但每次卻都陪她一起吃甜豆腐腦,還吃的一臉開心。

    一直都是越子期

    包容她,寵愛她,這一次她也想了解他的一切。

    李毅看著她麵前的鹹豆腐腦。

    “這是你的選擇?”

    蘇小蠻笑著點點頭,鹹澀的味道在口腔蔓延,淚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朕當初許過你一個願望,你現在最希望的是什麽?”

    李毅目光有些暗淡的看著她。

    “我隻希望子期能平安迴來。”

    他起身看著她,對身後的宮人擺下手,有些不甘的笑了笑,這樣的結局他早就猜到了。

    “你果然也是事事以他為先,那朕就了了你的心願,從此我們兩清了。”

    說完他將那個他視若珍寶的布袋,放在桌邊,悄然離去,宮人打開她麵前的房門時,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她居然看到越子期看著自己笑。

    那深情的眼神迷了她的眼,一如當初在明月山莊,他站在樹上與她微笑相視,越子期走到她身邊,輕柔的扶上她的臉,看著她淚如雨下。

    心疼的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

    “阿蠻,我迴來了。”

    蘇小蠻哇的一聲哭起來,哽咽的雙手不停捶打他的胸口。

    “你跑哪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以為你再也迴不來了。”

    越子期抓住她的手腕,笑著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間。

    “我說了許你一世榮寵,一世還沒到,我怎會舍得不迴來。”

    蘇小蠻看著他破涕而笑,踮腳獻上自己的粉唇,兩人相擁深吻,一旁的宮人全都識相的轉身迴避。

    殿外的李毅走在空蕩蕩的長廊上,麵目表情,一旁的齊浩心裏暗笑,皇上到底是心軟,蘇大夫沒來之前,皇上和越子期說。

    他們的命運,都握在蘇大夫等下的選擇裏,選對了,他們就能重逢,越家繼續過會以前的日子,選錯了,越子期馬上人頭落地。

    結果蘇大夫選對了,但齊浩心裏知道,就算蘇大夫選錯了,皇上也不會殺了越子期。

    直到這一刻越子期才明白,皇帝為什麽抓著他不放,不單單是因為他當初沒有相幫,還有一半原因是,皇帝看上他媳婦。

    他在心裏不禁暗歎,還好自己下手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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