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嚇了一跳,手不由自主的就往迴縮,而這一縮,縮的太急,一下子,她那長長的指甲就刮到許傑手背的皮肉,好在沒有刮破,不過這女人驚慌之下,刮的力氣過大,許傑手背被刮的地方,立刻就紅腫起來。


    許傑一下子皺緊眉頭,看著那女郎的眼神,充滿了怒氣。


    那女郎也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走。”


    許傑也懶得跟這種人計較,既然她要走,許傑也就鬆開手。


    而許傑一鬆開手,那女人就轉身離開,走得非常急促,生怕許傑會後悔一樣。


    許傑隨手關上門,躺在床上繼續看電視,那女人走之後,就沒有人再過來敲門,許傑一直看到深夜三點多,才覺得又有些睡意,便把電視關了,倒床就睡。


    不過這一覺,許傑睡得並不怎麽踏實,


    原因無他,許傑感覺都沒怎麽睡著,房門就被人用力並且急促的敲響。


    許傑很生氣,他發誓,如果還是應召女郎,他一定打電話報警。


    許傑走到房門前,從貓眼一看,這一看,許傑頓時愣住了。


    “怎麽是兩個警察?”許傑在心裏說道。


    “開門!我是警察!”敲門的那個警察,大聲說道:“再不開門,我就衝進去了。”


    許傑連忙把門打開,一打開門,那警察看著許傑,冷冷的說道:“你好,我是警察,這是我的工作證,我現在要逮捕你,你涉嫌一起謀殺案,死者二十七歲,是名應召女郎,你可以通知你的律師,不過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許傑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一晚上都呆在房間裏,怎麽可能殺人?


    “警官,你沒搞錯吧,我從昨天入住之後,就沒有出去過,我怎麽可能殺人。”許傑很是驚訝的看著那警察,問道。


    那警察掏出一張照片,遞給許傑,冷冷說道:“照片上的女人,你認識吧!”


    許傑接過,這一看,許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這女人,不就是昨晚來的應召女郎嗎?


    “認識!”許傑點了點頭。


    “就是她死了!”那警察說道。


    “可是她死了,我也不可能是兇手啊,她根本沒進過我的房間,我也沒出去過,我把她趕走之後,她就離開了,我怎麽可能殺她?”許傑看著警察說道。


    “她沒進你的房間?”那警察冷冷笑了笑,說道:“你當我們警察是白癡嗎?我們已經調取酒店的監控錄像,錄像上顯示,在你開門之後,她就進了你的房間,而後她出來的時候,神智有些不清,走路也東倒西歪的。經法醫檢測,女人在死之前,與人發生過行為,而她的指甲裏,有些殘留的皮屑。現在隻要化驗這些皮屑,然後在跟你的dna進行對照,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許傑完全愣住了,但是很快,許傑就清醒過來。


    他有預感,他被陷害了,有人在他來之前,就精心布好了局,那個應召女郎的出現,隻是讓許傑往局裏麵跳。


    “我要看那些證據!”許傑深吸一口氣說道:“而且我還要打個電話,給我同事。”


    “你有這個權利,不過你現在要跟我去警局一趟。”


    說完,那警察就銬住許傑的雙手。


    許傑也沒有掙紮,因為他知道,掙紮是無謂的,這裏是美國,不是華夏,就算有人陷害他,許傑也必須配合警方的合作。一旦許傑反抗,甚至襲警,那麽美國這邊,警察有當即射殺他的權力。


    很快,許傑被帶到警局,如許傑所願,警方提供了證據!


    看著電視裏顯示的監控錄像,許傑眉頭鎖得鐵緊!


    前半段部分,錄像是是真的,監控攝像頭拍攝下來的畫麵,是酒店的走廊。畫麵中,那應召女郎一直在敲許傑的門,許傑沒有開,敲了很久,許傑才打開門,打開門之後,畫麵上顯示,許傑抓住那女郎的手,並且情緒很激動,嘴巴不停說著話,那女人也很害怕。


    但是接下來,後半段錄像,就完全不同,後半段錄像,那應召女郎神色有些慌張的打開門,就好像被人脅迫,無可奈何才走進去一樣。


    過了有兩個小時,那應招女郎才出來,出來的時候,那應召女郎走路姿勢東倒西歪,臉色有些蒼白,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在地上一樣。


    這段錄像,許傑很清楚,是有人故意裁剪下來,黏貼上去的。但最讓許傑不安的是,這之間的銜接,可謂是天衣無縫,就算許傑很認真的看,他也看不出任何漏洞。


    幸好許傑是當事人,否則的話,他也會認為,這段錄像是真的。


    看完之後,許傑就徹底明白過來。


    有人要陷害他,而且根據之前史密斯的提示,這個陷害他的人,一定跟斯科頓醫藥公司有關。後麵這段錄像,明顯是單獨拍攝的。


    被人陷害不是一次兩次,許傑倒沒什麽奇怪。這一次,最令許傑驚訝的是,對方連他的反應,都預料在內。


    那女人前後兩段錄像中,所表現的驚恐,不就最能說明問題麽?


    對方料到許傑不會開門,一旦開門,肯定是非常憤怒。所以後麵那段錄像,那應召女郎才會故意流露出驚慌的樣子。


    而這種了解,絕對不是依靠資料能推斷出來的,一定是很熟悉許傑的人,換句話說,這個人是許傑的朋友,而且跟許傑生活了很久。


    那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第一次,許傑第一次對身邊的人,產生了不信任的感覺。


    這種不信任,讓許傑感到驚慌,甚至是驚恐!


    “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一個黑人警察把錄像關閉,看著許傑冷聲喝道。


    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許傑極其不友善,甚至有些憎恨和厭惡。


    “我要求你們技術部門,對這段錄像進行鑒定。”許傑看著那警察說道。


    “鑒定?”那警察冷冷一笑,“你認為這段錄像是假的?”


    “在我看來,這就是假的。”許傑淡淡說道。


    “閉嘴!”那警察厲喝:“華夏狗,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實實把罪證全部供出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嚐嚐我手上警棍的滋味。”


    許傑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看著那警察說道:“那我也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遜,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老板,那個人已經被警察逮捕了。”此時華盛頓一棟寫字樓的辦公室內,一個年輕男子,躬身對著一中年男子說道。


    那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伸手從旁邊的盒子裏,拿出一根雪茄,然後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接著放在嘴裏,用火柴點燃。


    “老板,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那年輕男子又問道。


    中年男子吸了一口,很享受雪茄的香味,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你要盡可能把他留在警局,時間越長越好。”


    “我明白了。”那年輕男子點頭說道。


    說完,那年輕男子就走了出去。


    “嘿,夥計,你的電話。”黑人警察正欲發火,外麵突然走進一個警察,對著他說道。


    “你給我等著。”那黑人警察瞪了許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那黑人警察又折返了迴來。


    “考慮好了沒有?”黑人警察看著許傑問道。


    “考慮什麽?”許傑反問道。


    “你特媽我是不是!”那黑人警察暴喝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許傑依舊淡漠的說道。


    黑人警察看著許傑,手指指著許傑說道:“我現在最後問你一遍,你是招,還是不招?”


    “我說了,這錄像是假,而且我沒有殺她。”許傑說道:“你讓我招什麽!”


    “華夏狗,看來你是打算死扛到底了。”黑人警察神色猙獰,冷聲說道。


    許傑眉頭瞬間緊皺,看著這黑人警察,冷漠說道:“我說了,你要再出言不遜,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哈哈哈!”那黑人警察頓時大笑了起來:“你讓我付出代價?特媽個煞筆就是個賤種,有本事你動我試試,來啊。”


    “砰!”


    許傑一把站起,掄起身後的椅子,就劈頭蓋臉朝那黑人警察砸了下去。


    黑人警察沒想到許傑真會動手,根本沒有防範,這一砸,直接把他砸趴在地上。


    黑人警察腦袋開了花,鮮血汩汩流了下來。


    他想站起來,但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許傑大步走了過去,由於雙手被手銬銬著,許傑沒辦法用拳頭,但是不代表許傑沒辦法用腳。許傑一腳狠狠踢在那黑人警察的肚子上,這一腳下去,那黑人警察疼得全身緊繃,瞬間蜷縮,而後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他感覺體內的五髒六腑,被許傑一腳踢移位了。


    許傑神色猙獰,抬起腳,一腳一腳狠狠跺在那黑人警察的臉上。


    許傑很生氣,他非常生氣,他知道這黑人警察是有意激怒自己,但是這口氣他無法忍。他要是罵許傑,許傑也就忍了,但是他罵許傑母親是煞筆口氣,許傑忍不了。


    許傑簡直就往死裏跺,三四腳下去,那黑人臉上就血肉模糊,鼻骨更是整個碎裂。


    這時,幾個警察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掏出手槍對準許傑。


    “不許動!”


    許傑立刻收住了腳,兩個警察上前,一左一右,用力將許傑製服。


    “你為什麽打人!”一個警察走過來,厲聲喝道。


    那黑人警察,此時已經昏死過去,估計就算醒過來,也會留下很重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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