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雖然很不錯,但是曲武說實話,他沒這個膽啊。現在隻要在這一塊混的,都知道許傑身後的背景是什麽!


    慕容侯爺、四爺,甚至還有更強大的背景。


    就算撇開那強大的背景,光是慕容侯爺和四爺,隨便一個也能把他曲武如捏螞蟻一樣捏死,曲武心驚膽戰,他很後悔參與其中,如果一開始,他敢偷偷告密,或許他非但不會挨罰,而且還會因此得到升遷。


    當時隻可氣的是,他也亂了陣腳,然後在吳春華的蠱惑下,稀裏糊塗就牽扯進來。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按道理來說,吳春華才應該是最害怕的,但是在吳春華一番言論之下,讓曲武他們覺得,他們比吳春華更應該感到害怕。


    “這個老狐狸!”曲武在心裏痛罵道。


    但是痛罵已經不能改變什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曲武已經沒有迴頭的餘地了,現在他隻能一條道走到黑,別無他法。


    這時,許傑被人推了進來。


    看到審訊官換了,許傑也愣了愣,旋即,更加肯定之前的想法。


    現在這個審訊官,許傑從來沒見過,而且這個審訊官比起之前那個,多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也就是說,這個人是個官,而且還是個不小的官。


    現在他出麵,也就是說,事情已經到了最終談判的時候。


    許傑坐下,然後手鏈腳鏈圍著座椅鎖了起來,看到許傑被限製了自由,曲武暗暗鬆了口氣。許傑一直在觀察曲武的神態,那一抹如釋重負的歎氣,許傑看得是真真切切。


    許傑心裏冷笑了笑,笑曲武無知,這樣的手鏈腳鏈能困住他?簡直就是個笑話。


    “許傑,從我調查中得知,事情好像不是你之前說的那樣,你跟駱羽之間有私怨,你主動挑釁駱羽,駱羽不堪侮辱,憤怒之下才對你下手的。而你那同伴,也是因為距離過近,橡皮子彈才對他造成傷害,但也僅僅隻是皮外傷,現在駱羽肋骨斷了四根,也算受到懲罰,對於這事,我看是不是應該到此結束。”曲武看著許傑,淡淡說道。


    許傑冷笑了笑,說道:“你要顛倒是非,我還能有什麽說的。”


    “我怎麽顛倒是非了!”曲武冷著臉,沉聲說道。


    “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不是顛倒是非是什麽?當場那麽多人看著,駱羽突然對我開槍,如果不是林元擋著我,那一槍絕對能要了我的命。”許傑冷冷說道:“還有,那是真子彈還是橡皮子彈,你眼瞎,不代表所有人都眼瞎。”


    “放肆!”被許傑說眼瞎,曲武勃然大怒道:“許傑,不要因為你背後有靠山,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這些證詞都是我從學員那裏搜集到的,現在軍區對這件事很看重,你主動挑事,軍區已經不打算追究,給侯爺一點麵子,你還想怎麽樣?”


    “這事跟我有沒有靠山,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一直說的都是一個理字。”許傑冷聲道:“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從學員那得到的證據,還給侯爺一點麵子,那你們敢不敢把這事公開,讓上麵的人來徹查這事,你給的這個麵子,我義父會在乎?”


    武曲身子陡然一顫!


    “你是想保住位置,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事一旦捅出去。”許傑眼中寒芒一閃,一字一句道:“你連命都保不住!”


    武曲臉色瞬間慘白!


    許傑說的沒錯,最開始,他們隻是想保住位置,但是漸漸的,他們意識到,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保住位置,尤其是有人逃出去之後,他們意識到,一旦這件事被捅出去,他們很可能連小命都要玩完。


    曲武陷入了沉思……他在抉擇。


    路虎車開到一棟別墅前,易成跟那人走了下來。


    “易管家,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別墅內,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瘦高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握著易管家的手說道。


    天氣這麽熱,他依舊穿著長袖白襯衫還有西褲,打扮得非常的正規。光從行頭上來看,他的身份就不簡單,而他也正是歐陽家的管家,姓黃名敬。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這肯定是有事的。”易管家笑了笑,也不掩飾。


    “嗬嗬。”黃敬笑著說道:“那先進去再說。”


    說完,他看了一眼易成,神色微微有些詫異。


    黃敬有些敏感的問道:“這位是?”


    也不怪他敏感,易成這樣的打扮,現在又跟在易管家的身邊,黃敬覺得,如果自己沒猜錯,易管家說的這個“事”兒,很有可能跟這個形象邋遢的人有關。


    如此一來,易管家是來問罪的,還是另有目的,就很值得揣摩。


    在大家族裏麵當管家,心思不比那些官員和奸商差。能當管家的,都是老爺的心腹,自然要明白老爺的意思。


    如何明白老爺的意思,他們這些管家又不是蛔蟲,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去揣摩,不斷去了解,隨著時間一長,這方麵的功力也就被鍛煉出來。


    用眼光毒辣形容這一群人,絲毫不為過。


    “這位是……”易管家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卻被易成拉了一下。


    易管家皺了皺眉,看了易成一眼,眉宇之間有一抹淡淡的哀傷。


    “這孩子,真倔!”易管家在心裏歎道。


    易管家笑了笑說道:“這位是我侄兒。”


    “原來是易管家的侄兒。”黃敬露出笑臉說道:“那快快請進!”


    雖然表麵這麽說,黃敬心裏卻在想,莫非歐陽家的人,得罪了易管家的侄兒?要是這樣的話,那今天這事就有些複雜了。


    黃敬一迴別墅,就到書房找到歐陽老爺子,然後把他心裏所想都說了出來。易管家和易成,則是被安排在一樓客廳休息。


    “應該不是來問罪的,否則的話,以易天的性格,他根本不會跟你有說有笑的。”歐陽老爺子說道。


    “這倒是!”黃敬點頭說道。


    易天就是易管家,他在易家的身份很特殊,再加上他也姓易,所以很多人都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不過易家很看重易天,易天幾乎可以說是易家的代言人,而且易家勢大,所以京都沒幾個家族,敢不給易家麵子的。


    “他有沒有說來這有什麽事?”歐陽老爺子問道。


    “沒說!”


    “嗯!”歐陽老爺子點頭,“那我親自下去一趟。”


    很快,歐陽老爺子就走了下來,等歐陽老爺子走到一樓,易天連忙起身。


    “易天,好久不見啊!”歐陽老爺子笑著說道。


    “是啊,歐陽老爺子,想不到老爺子身體越來越硬朗。”易天也笑著說道。


    兩人寒暄了一下,待坐下之後,歐陽老爺子先問道:“你這次來,有什麽事?”


    “我找歐陽風那臭小子。”易天笑著說道。


    “風兒?”一聽找歐陽風,歐陽老爺子眉頭頓時緊皺,然後看了易成一眼,問道:“是不是風兒做錯了什麽事?”


    “沒有,就是有些事找他。”易天擺手說道。


    “黃敬!”歐陽老爺子喊道,黃敬立刻走了過來,歐陽老爺子說道:“你去把歐陽風叫迴來,讓他快點趕迴家。”


    “好的!”黃敬應聲道。


    接下來,歐陽老爺子跟易天兩人有說有笑,拉著家常。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歐陽風風塵仆仆的趕了迴來。


    “爺爺,什麽事兒?”歐陽風有些不解的問道,然後對易天打招唿:“易伯伯好。”


    “你易伯伯找你有事。”歐陽老爺子說道。


    “易伯伯,你找我有事?”歐陽風更驚訝了,這易天能有什麽事找他。


    “是我侄兒找你有事!”易天淡笑了笑,說道。


    “你侄兒?”歐陽風看著易成,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從來沒見過易成,他實在想不出來,這個人找自己能有什麽事。


    看著歐陽風的反應,易成不得不佩服許傑心思縝密。如果易成冒然去找歐陽風,估計還沒等他說話,歐陽風就會覺得他是瘋子。即便能說服歐陽風,歐陽風對他的話也會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畢竟這件事不是小事,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東南軍區,我叫易成,是許傑的同學,許傑讓我來找你,是因為他有大麻煩了。”易成站起來說道。


    “許傑有麻煩?什麽麻煩?”歐陽風瞬間無比急道。


    緊接著,易成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歐陽風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歐陽風難抑內心怒火,當即怒吼道:“這個吳春華,好大的膽子!”


    歐陽風緊皺著眉頭,然後焦急的在屋裏踱步。


    易天轉頭看著歐陽老爺子,小聲問道:“這個許傑,是什麽人物。”


    從歐陽風的反應來看,易天覺得,這個許傑身份一定不簡單。


    歐陽老爺子歎道:“他的義父是慕容侯爺,而且四爺很看重他。”


    聽到這兩個大人物,易天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易天看著易成,眼神變得很複雜。


    “少爺,你如此為他,恐怕不單單隻是為了兄弟之情吧。”易天在心裏歎口氣想到:“你是想借著他的勢起來,然後自立門戶,證明你不比任何人差。但是你殊不知,如果你父親和你爺爺不重視你,他們又豈會讓你參加驕子計劃,當年的事,隻是一場誤會……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


    歐陽風走來走去,突然,歐陽風止住了腳步。


    “不好!”歐陽風大吼一聲。


    “怎麽了?”易成連忙問道。


    歐陽風這一聲大吼,來得實在太突然,讓易成整個心,猛地就揪了起來。


    歐陽風急聲道:“京都方麵還沒收到相關消息,也就是說,吳春華打算死瞞這件事,許傑的性子我太了解了,他絕對不會屈服的,他一定會死扛著,如此一來,吳春華肯定不會放過他,你從東南出來幾天了?”


    “四天!”


    “該死!”歐陽風右拳狠狠砸在左手手心上。


    “你現在跟我來,我們馬上去見四爺。”歐陽風拉著易成,急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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