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熱下寒,是怎麽引起的?”許傑皺著眉頭問道。


    柳清風說道:“是因為腎陽虛,陰寒盛於下,火不歸原而虛陽上浮,從而導致上熱下寒。”


    “是不是因為天氣太冷,把他凍傷了?”許傑又問道。


    柳清風說道:“起初我也這麽認為,就想從他腳下施針。”


    許傑點了點頭,寒從腳下生,這是有說法的。


    “但是我一握住他的腳,我才發現,原來他們的腳根本就不是先天畸形,而是被人為打斷,並且為了不讓骨頭複原,而強行粉碎骨頭,或是讓骨頭錯位生長。”


    聽到柳清風這麽說,許傑和淩曉曉同時愕然。


    這樣的手段,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先不說其中的痛苦,一旦錯過最佳治療時機,這腿的複原,幾乎就是不可能。這等於直接將健康人變成了殘疾人,毀了一個人的一生,這麽殘忍的手段,簡直就令人發指。


    柳清風神色變得有些猙獰,他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


    柳清風憤怒道:“那人就是因為舊傷遲遲沒有得到治療,骨頭壞死之後並發壞血症,我診斷的時候他已經病入膏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減輕他的痛苦。就這樣,我眼睜睜看著他死去,他死的時候,也才十七歲。”


    說到這,柳清風雙眼突然變得濕潤起來。


    柳清風握緊雙拳說道:“他臨死前跟我說,他七歲那年被人販子拐走,然後被送到東南,在東南,他被一群人折磨了整整五年,五年的生活裏,他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雙腳被打斷,每天要學的,就是怎麽乞討,怎麽博取別人的同情,一天三餐隻有饅頭吃,有時候給點菜湯喝。五年之後,他就被一些人帶到全國各地,然後開始乞討,能討到錢,一天下來才有飯吃,討不到錢,就得挨餓。”


    “還有這樣的人渣。”許傑恨聲說道。


    “他怎麽不報警啊?”淩曉曉雙眼紅紅的問道。


    聽到那個人悲慘的經曆,淩曉曉心裏很難過。


    “他說他報過警,但是每次都沒成功,被抓到之後,還會被痛打一頓。他說他是一個廢人,要逃跑也沒有辦法,有時候跟路人求助,大家都以為他是瘋子,而且每次行乞的時候,都有人會盯著他,那些人盯著他的同時,還會裝模作樣給他捐點錢,以此來帶動周圍的人,博取這些人的同情心。”柳清風說道。


    “這樣的人多嗎?”許傑皺著眉頭問道。


    “多。”柳清風點頭說道:“那個人說,當初跟他一起被折磨的,就有一百多個小孩,這些小孩最後活下來的,隻有五十幾個,然後十人一組,由兩個人負責,分散到全國各地去乞討。這些小孩都是失蹤人口,如果死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根本不會有人察覺。”


    “他們真可憐。”淩曉曉哽咽道。


    “後來呢?”許傑問道。


    柳清風咬牙說道:“後來我找到其他乞丐,在博得他們信任之後,把石莊市的那兩個人給揪了出來,我狠狠折磨了他們一頓,然後把他們送給警察,那些乞丐得救了,但是對於誰是幕後黑手,無論是乞丐還是那兩個人,誰都不敢說,看的出來,那個幕後黑手一定很毒辣,而且手段通天,他們怕被報複,所以死活都不肯說。沒有辦法,我就一路南下,既然鎖定是在東南,那麽沿途我就找其他乞丐,看有沒有知道情況的。”


    “那現在你有沒有什麽線索?”許傑問道。


    柳清風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就難辦了。”許傑皺眉說道。


    “不過我盯上幾個乞丐,我覺得他們很可能是被迫害者,隻不過每次當我要接近他們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在盯著他們。北河省出事,他們這些人也警覺了。所以我不能暴露目標,一旦暴露目標,這些乞丐肯定就會被拖走,這樣的話,我就功虧一簣了。”柳清風說道。


    “哪幾個乞丐,興許我有些辦法。”許傑說道。


    柳清風雙眸一亮,連忙問道:“你真有辦法?”


    “嗯!”許傑點頭說道:“不過你要給我一些時間。”


    “沒問題,隻要能把那些人渣抓出來,我願意等。”柳清風點頭說道。


    “你現在住在哪?”許傑問道。


    柳清風說道:“住在凱悅,越寧區的那家。”


    “給我有個電話號碼。”


    “嗯,我寫給你。”柳清風說道。


    拿到柳清風手機號之後,兩人就分開了。


    “許傑,你為什麽現在不陪柳清風去呢?”淩曉曉不解的問道:“以你兩個人的身手,救出那些乞丐並不難。就算有人監督他們,你們要抓住那些人,也易如反掌啊。”


    許傑搖頭說道:“這裏既然是他們的大本營,那麽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警覺,我們絕對不能打草驚蛇。而且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經營這行,想必根基頗深,我們貿然出手,如果沒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反到把自己陷入險地,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怎麽辦?”淩曉曉急道。


    “這事我迴去跟沈大哥還有蘇姐商量下,我覺得這件事情,他們一定會管,隻要他們肯插手,這件事情就好辦得多,就算對方根基再怎麽牢固,勢力再怎麽龐大,他們也不敢與軍隊叫板了。而且就算會牽扯到一些官員,那些官員也不敢有所動作,到時候,隻要設好一個局,就能把他們連根拔起。這樣比我們兩個貿然出手,要穩得多。”許傑解釋道。


    聽許傑這麽解釋,淩曉曉才點了點頭。


    迴到軍區之後,許傑就立刻找到沈東還有蘇寒。


    “還有這樣的事?這群人渣,一個都不能放過。”聽完許傑敘述,蘇寒皺緊秀眉厲聲叱道。


    隻要有點良心的,都容不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這些人是不能放過,但是這事,也不屬於軍隊管轄範圍啊、。”沈東冷靜分析道。


    許傑點點頭,說道:“我覺得這夥人,能在東南盤踞這麽多年,黑道白道肯定都有靠山。想指著那些警察,估計是沒什麽希望,除非把事情鬧大,引起國家高層的注意。不過柳清風說了,那些乞丐,還有那些打手,死活都不肯把那些人供出來,他們不肯鬆口,我們就拿不到證據,拿不到證據就不能製裁他們,隻能看著他逍遙法外。”


    許傑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我們出動軍隊,隻要把那夥人全部抓住,就算他有天大的靠山,我們也不怕。軍不幹政,政不幹軍,到時候證據確鑿,就能定他們的罪。”


    “那我們以什麽名義出動軍隊呢,我和蘇寒是帶了一些人來,不過要調動這些人,還需要軍區領導的批文。”沈東皺著眉頭說道。


    “這還不簡單。”許傑笑了笑,說道:“就以小規模軍演的名義,到時候有人責問,我們就說,在軍演的過程中,正好碰到這些事,順手就解決了,為國家除害。這麽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誰還敢說什麽。”


    沈東雙眼一亮,拍掌說道:“對啊,把層次提到國家方麵,誰也不敢問責。”


    說到這,沈東又問道:“這個柳清風,你能確定是柳家的人?”


    “嗯,是柳家的人,我能確定他的身份,這點沈大哥放心。”許傑說道。


    聽許傑能肯定,沈東便點頭說道:“嗯,那好,我現在就去跟軍區領導匯報這事


    說完,沈東便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沈東一走,許傑看了蘇寒一眼,也想跟著走。


    “許傑!”蘇寒連忙喊住了許傑。


    被蘇寒喊住,許傑有些僵硬的停下腳步,旋即苦笑了笑。


    許傑轉過身,幹笑了笑,看著蘇寒說道:“蘇……蘇姐,有事麽?”


    今天見麵,兩人都裝成無事人一樣,但是許傑和蘇寒心裏都清楚,昨天那事要不說透,兩人之間的這層隔閡,就永遠捅不破。


    “昨天……昨天的事,謝謝你。”蘇寒貝齒咬著紅唇,俏臉微紅的說道。


    “蘇姐,這可不像你的作風,你還是對我耍流氓吧,否則……我都不能習慣。”許傑咧嘴一笑,說道。


    “你個臭小子,你要死了。我耍流氓,你當我是流氓啊。”蘇寒生氣的說道,說完就朝著許傑氣衝衝走來。


    許傑也不躲,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


    “看我不掐死你。”蘇寒果然耍起流氓,小手在許傑身上亂掐。


    不過這一次,蘇寒掐的力道要比以前小了很多,與其說是掐,不如說是摸。


    許傑也不管疼與不疼,反到就盡量配合,躲躲閃閃,呲牙咧嘴大喊救命。那誇張的模樣,逗得蘇寒是嬌笑連連。


    “嗬嗬,看你還敢囂張啵?”蘇寒揮舞著小拳頭,皺了皺瓊鼻,撅起小嘴示威的對許傑說道。


    “不敢不敢,蘇姐威武。”許傑連忙說道。


    “現在可以滾了。”蘇寒一擺手,很豪放的說道。


    “嗻。”許傑半屈膝,像古代太監一樣,對蘇寒行禮。


    看許傑這樣,蘇寒又是嬌笑連連。


    等到許傑完全出去之後,蘇寒才停住了笑,不過此時,她的雙眼已經泛起了晶瑩。


    “這個臭小子。”蘇寒呢喃道,深吸口氣,這一刻,她要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她心裏很清楚,許傑之所以這樣,是想逗她開心,讓她把心裏那些顧忌全都忘掉。


    想到這,蘇寒連忙跑到窗戶邊,剛探出腦袋,她就看到許傑站在樓上,對她咧嘴笑著。


    那潔白的牙齒,陽光的笑容,一下子讓蘇寒的心,感到無比暖和。


    許傑對蘇寒眨了眨眼,然後飛吻了一個。


    看到許傑飛吻,蘇寒又很開心的嬌笑起來。


    這一刻,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四目交接,讓兩人的身心,都感覺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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