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在付為民的幫助下,慕容南和慕容旗,也都混得很不錯,在他們節節高升的時候,慕容家族看上去,像是要複蘇一般。所以在得知慕容蘇要迴京的消息,慕容南才會氣急敗壞的趕到香山療養院,希望慕容天出麵,阻止慕容蘇返京。


    隻不過慕容天的態度,讓慕容南很生氣。


    “老爺正在休息,大少,二少,你們不能進去。”慕容天的管家站在門口,竭力阻止,苦苦哀求道。


    “齊管家,我看在你為慕容家任勞任怨這麽多年,我不想對你動手。今天我必須見到父親,如果你再敢阻攔,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慕容南指著齊管家的鼻子,大聲嗬斥道。


    齊管家苦著臉說道:“大少,如果我放你進去,老爺知道一定饒不了我的。”


    “你怕他,難道就不怕我?”慕容南陰沉著臉,大聲吼道。


    “大少,我就是一下人,你就別難為我了……啊!”齊管家話還沒說話,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個耳光。


    齊管家直接被扇倒在地,他捂著臉,嘴角已經滲出血水。


    慕容南神色猙獰,快步走上前,照著齊管家肚子上就是一腳。


    這一腳下去,齊管家疼得是雙眼翻白,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


    “去尼瑪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呸!”慕容南對著齊管家吐了一口痰,恨聲說道。


    “大哥,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慕容旗皺著眉頭,看齊管家那樣,頓時有些不忍的說道。


    齊管家服侍了慕容天一輩子,按感情和輩分而言,都是他們的長輩。


    慕容旗戴著眼鏡,高高瘦瘦,看上去要比慕容南斯文一些。


    “老二,婦人之仁要不得,會誤了大事。”慕容南沉聲說道。


    慕容旗皺了皺眉,然後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沒有齊管家的阻攔,慕容南和慕容旗,很快走進院子。


    不過就在兩人走進院子的時候,別墅裏麵突然衝出十幾個人,看著這十幾個人,慕容南和慕容旗的臉色均是一變。


    旋即,慕容南狀若瘋狂的笑了起來,笑聲很大,笑容更是猙獰。


    “好一個親爸啊,防兒子都防到這地步。”慕容南冷笑道。


    他雙拳握得鐵緊,眼眸更是閃爍著濃鬱的恨意。


    他身為長子,但是隨著慕容蘇的出生,原本一切屬於他的寵愛,都被慕容蘇占據了。


    小的時候,慕容天對慕容蘇的溺愛和讚賞,對於慕容南而言,這些就像把把利刃,狠狠且不斷紮進他的胸口。


    他恨,發瘋一般的嫉恨。


    如果沒有慕容蘇,這一切都應該是他的。


    長大之後,慕容南參軍,但是慕容天給予他的幫助,卻絲毫沒有,每次慕容南要慕容天去走後門,慕容天都斷然拒絕,要慕容南自己去努力。


    而反觀慕容蘇,當慕容蘇參軍的那一刻,慕容天就開始慕容蘇奔波,而在慕容天的幫助下,慕容蘇在軍隊的職位也是節節高升。


    慕容南混了三年,才混到正連級,但是慕容蘇一年,就已經是正連級了。


    那時候,慕容南內心的不甘和憤怒,折磨得他幾欲崩潰,慕容南覺得,是慕容蘇奪走了這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所以在慕容蘇被迫離京之後,他毅然選擇了付為民,而且還慫恿弟弟,跟他走上這一條路。


    “你不就是寵愛老三嗎?”慕容南虛眯著眼,冷聲說道:“在你眼裏,除了老三,我們都是廢物。那好,我今天倒要看看,為了你,老三能付出多少。”


    說完,慕容南大吼一聲:“來人。”


    旋即,四五十個拿著槍的士兵就衝了進來,然後舉起槍,槍口對著那十幾個人。


    高層的決議,讓付為民感到了危機。


    危機的來源,就是那個卷宗。


    五年的卷宗如果被翻出來,那麽慕容蘇所說的話,還有他提供的那些證據,就會被證實。一旦被證實,按照高層做出的決策,付為民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付為民害怕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五年前,這隻老虎假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現在,這隻老虎雖然還沒有明確表達態度,但是他已經警覺了,這對於付為民而言,就是極其危險的信號。


    付為民背後的靠山,也就是參加會議十幾人中的一人,已經把話跟付為民說的很清楚了,這次的事情,別指望有人給他擦屁股,不想死的話,就自己把事情處理好。


    當時聽到這句話,付為民就驚起一身的冷汗。


    而後,付為民靜下心來思索了一會兒,不得不說,為官這麽多年,當年又能把慕容蘇拉下馬,付為民還是很有能力的。


    付為民把事情全部拆開來分析,這一分析,付為民找到兩個突破點。第一就是卷宗,隻要把卷宗毀滅,那他就沒後顧之憂了。第二就是慕容蘇,隻要把慕容天綁架起來,那麽就算慕容蘇心再狠,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死去。


    慕容天現今已經有七十多歲,如果死在自己兒子家裏,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對於慕容天的死,付為民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例如心肌梗塞,例如腦血栓,隻要是能想到的醫學名詞,都可以為慕容天的死做出解釋。


    所以想到這兩個突破點之後,當下,付為民就告訴慕容南還有慕容旗,要不惜一切代價,把慕容天控製住。


    交代過之後,付為民就去了趟中海。


    車子停在一棟寓所前,付為民眉頭緊皺,神色匆匆從車子裏走了下來。


    看守寓所的士兵,立刻對付為民敬了個軍禮,付為民簡單迴了一個。


    “楊德元最近身體怎麽樣?”付為民雙手背在後麵,神色威嚴,看著那士兵淡淡說道。


    聽付為民問起楊德元,那士兵神色很是驚訝,連忙說道:“領導,楊老昨天就離開了中海。”


    “昨天離開的?”付為民臉色一驚,急聲問道。


    “昨天早上離開了,是被人接走了。”那士兵點頭說道。


    “混蛋,楊德元離開這,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付為民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那士兵愣愣的看著付為民,有些不明白付為民的意思。


    為什麽楊德元離開這,就一定要告訴付為民,這樣的命令,之前也沒人下達過啊。


    而且按級別來算,付為民雖然在位,但是楊德元在退位之前,級別要比付為民高上半級,付為民見到楊德元,還得叫楊德元一聲領導。


    既然是領導,哪有領導的動向還要跟下屬匯報的。


    “為什麽我一點消息都沒有。”付為民緊皺眉頭,內心無比焦急的呢喃道。


    “讓開。”付為民大聲嗬斥。


    那看守的士兵連忙退到一邊,付為民急忙朝寓所走去。


    來到寓所前,付為民示意下屬直接把門打開,打開之後,一股很刺鼻的臭味就迎麵撲來。付為民皺了皺眉,然後走了進去。


    走進去一看,付為民神色頓時大驚。隻見那護士,此時被五花大綁,奄奄一息躺在牆角處,她下身一片都是臊黃色的液體,還有一些黑色粘稠,看上去令人作嘔的排泄物。


    從現場來看,楊德元應該是昨天早上離開的時候,讓人把這個護士給綁了起來。護士被綁了,消息來源自然就被切斷。而且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這護士落得這個下場,也是能理解的。


    “幫她鬆綁,然後送她去醫院。”付為民捂著鼻子,皺著眉頭說道。


    隨後,付為民就走了出來。


    走出來之後,付為民的心情更加低沉。很顯然,之前那錄音筆裏的錄音,是慕容蘇跟楊德元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隱瞞付為民,讓付為民掉以輕心。


    五年前力保慕容蘇的,楊德元就是其中一個。雖然楊德元是在暗地裏操作,但是付為民全部都知道。也正是因為這樣,付為民才會想辦法在楊德元身邊,安插自己的人手。


    今天付為民來這,主要是想說服楊德元,讓楊德元簽字然後交出他的那段密碼。其餘四個人,付為民已經打通了關係,而從錄音裏麵付為民得知,楊德元應該也怕死,所以付為民才會覺得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服楊德元跟自己合作。


    卻哪知到頭來,付為民被慕容蘇和楊德元聯手給耍了。


    沒了楊德元,卷宗就休想拿到手。


    “卷宗!”一想到卷宗,付為民頓時色變。


    “壞事了!”付為民急得猛地一跺腳,怒吼道。


    “付老,怎麽了?”他身後一下屬,看付為民這個樣子,立刻問道。


    “國家檔案局,快,快派人去國家檔案局。”付為民急聲說道,臉色通紅。此時此刻他有些急火攻心,如果不是平時身體保養好,很有可能當場就噴出一口濃血。


    國家檔案局外,三輛軍卡停在外麵。


    看到這架勢,負責看門的保安,立刻被嚇了一跳。


    “局長……外……外麵來了很多士兵。”那保安立刻打通領導電話。


    很快,一位五十多歲男子,快步從辦公大樓裏麵走了出來,他就是國家檔案局的局長。


    看到外麵三輛軍卡,那人神色頓時一愣。


    “請問……你們是隸屬哪個部隊的。”那人看著眼前穿著軍裝的軍官,皺了皺眉問道。


    蘇寒冷冷道:“我們隸屬國家第一特戰隊,現在應部隊要求,來取一份文件。”


    說完,蘇寒就把軍區下達的文件遞給了那局長。


    那局長皺著眉頭接過,然後仔細翻看文件,當他看完文件,神色頓時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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