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慕容蘇側身伸手說道。


    許泉來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看許泉來走出去,廖晴和慕容玉幾乎是同一時間動了,她們都想出去,然後去花園找許傑。不過慕容蘇迴頭,對她們擺擺手,示意不要衝動。


    “喝點什麽!”走到外麵,慕容蘇走在許泉來的身邊問道。


    許泉來一笑,說道:“二鍋頭。”


    慕容蘇愣了愣,有些驚訝的說道:“在南方,這種烈性酒喝的可不多。”


    “嗬嗬,以前喝習慣了。”許泉來笑道。


    慕容蘇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在東北的時候,我也經常喝二鍋頭。”


    很快,傭人送了兩小瓶二鍋頭過來。


    “坐!”慕容蘇坐在石凳上,然後示意許泉來也坐下。


    “許飛兄,是不是把真實身份都告訴許傑了?”慕容蘇看了許泉來一眼,淡淡說道。


    許泉來愣了愣,旋即笑道:“你還是叫我許泉來吧,許飛這個名字,我早已忘記了。”


    “你能忘記,別人可很難忘記,不過我很好奇,俠盜許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畏首畏尾了,不僅連名字都換掉,甚至連麵容都甘願改掉。”慕容蘇看著許泉來問道。


    在許泉來說起八年前的那件事,慕容蘇就已經判定了他的身份,因為八年前有一個血案鬧得很大,一共死了十三人,而且從十三人傷口來看,皆為俠盜許飛的傑作。


    都是一刀斃命,狠、快、準。


    那次案件甚至引起不少人的恐慌,當然隨後幾年,政府一直都在緝拿許飛,最後因為實在找不到許飛,案件也不了了之。


    第一眼看到許泉來,慕容蘇根本就沒想到他就是許飛。因為許飛的通緝照片,都是很清秀帥氣的樣子,而且嘴角總掛著淡淡的笑容。


    但是眼前的許泉來,完全就是粗獷、粗魯的化身,根本跟通緝照上的許飛,聯係不到一塊。後來慕容蘇仔細想了想,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就是整容。


    “其實這沒什麽,當你真正害怕失去一些東西的時候,什麽對於你來說,都無關緊要了,因為那個時候你隻想好好守護那些東西。許傑他媽懷了許傑之後,我就準備金盆洗手了。我和許傑他媽都去整了容,然後都換了名字。卻何曾想到,就這樣卻依舊被仇敵追上門。”許泉來看著夜空,笑了笑,笑得很傷心,然後喝下一口酒。


    “不說這個了,說說許傑吧,他早上的時候,為什麽會情緒失控。”慕容蘇擺擺手,喝了一口酒說道。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慕容蘇不喜歡揭別人的傷疤,因為他自己內心深處,也有個傷疤。


    “因為我告訴他,我跟他媽媽都是賊!”許泉來笑了笑,說道。


    慕容蘇大驚,連忙說道:“你怎麽可以說自己是賊,你們夫妻兩,就是這個時代的英雄!”


    俠盜許飛,之所以稱俠,正是因為他辦事光明磊落,愛憎分明。


    “英雄?”許泉來冷笑了笑,說道:“你見過哪個英雄被國家通緝,然後猶如喪家之犬到處奔波,隻為苟且偷生。”


    聽許泉來這麽說,慕容蘇心裏也是隱隱作痛。


    如果當年,許飛夫婦不是得罪了那個人,國家也不會下全國通緝令,也正是因為那次,許飛夫婦開始逃亡,接著就再也沒出現過,而這一消失就是十二年,十二年之後,有了許飛夫婦的消息。這個消息也就是八年前,那驚天的血案。


    “有的時候,國家隻能以大局為重!你那一次動作,讓小部分高層膽寒了,他們為了自保,隻能向國家最高領導階層逼宮,加上你們做的事情,雖然是俠義之事,但也違背了法律。畢竟人是活的,法是死的,他們站在法那邊,國家也沒辦法。”慕容蘇感歎道。


    “別用法來壓我!還有,何為大局?某些個位高權重的官員,他們的利益就是大局?慕容侯爺,說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你生在豪門,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沒見過。我曾經就看過活生生餓死的人,那是一個貧困縣,但是貧困縣的縣長、縣委書記,甚至一個小小的正科級幹部,家裏都富得流油,他們中飽私囊,泯滅良心。”


    頓了頓,許泉來接著說道:“我還看到過一對年輕的夫婦,就因為妻子長得美,引起官二代的垂涎,最後妻子慘遭強jian,女的經受不住這個打擊,最後瘋了,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麽支離破碎了。而那個官二代因為他爸的關係,卻無罪釋放。”


    說到這,許泉來的臉色變得憤恨,冷冷笑道:“真是可笑,為什麽我們觸犯法律,就要遭到法律的嚴懲,而這些人,他們觸犯了法律就能逍遙法外?難道隻是因為我們是平凡人,是這個社會的底層嗎?”


    慕容蘇沒有說話,他沉默了,這個社會的法則,他太熟悉了,如果當年法律有效的話,他慕容蘇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法律,有的時候隻能當做無奈的說辭。


    過了一會兒,許泉來平複了心情,淡淡的說道:“那個貧困縣的所有幹部,隻要資產超過十萬的,我都把他們中指斬了,他們家中所有的財產,我都偷了,然後分給那些窮苦的百姓。至於那個官二代,我廢了他,讓他這輩子也不能人道,我還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頭,刺聾他的耳朵,甚至挑斷他的手腳筋,因為我覺得,就一刀殺了他,實在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許泉來看著慕容蘇,補了一句:“你知道嗎?我從來就沒想過當什麽英雄,我這一生偷來的財富,分毫未拿。我隻是想為這個國家做點事,僅此而已。”


    聽許泉來這麽說,慕容蘇肅然起敬。


    慕容蘇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你為什麽不對許傑說這些。”


    許泉來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沒啥可說的,我問心無愧就可以。”


    “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些啊!”慕容蘇急了!


    他現在真想罵人,這個許泉來,還真不愧是許傑親爹,兩個人一樣的執拗。一旦認真起來,八頭牛都拉不迴來。


    許泉來笑了笑,說道:“就算不知道這些,他可以懷疑我,但是不能懷疑他媽!他媽臨死的時候,還在念著他的名字。這件事就讓他自己去想吧,我沒什麽好說的。”


    “我去告訴他!”慕容蘇一把站了起來,剛想轉身就走,突然,他愣住了。


    許泉來看慕容蘇愣住,也意識到什麽,連忙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


    這一轉身,許泉來也愣住了。此時此刻,許傑正站在他的身後,許傑看著他,淚水模糊了許傑的雙眼。


    看著許傑如此,許泉來淡漠的神色也動容了,他嘴角抽了抽,旋即眼睛也紅了。


    “爸!”許傑大喊一聲,然後猛地跪下。


    跪下之後,許傑失聲痛哭。


    “臭小子,快起來。”許泉來一把衝了上去,將許傑扶起,此時的許泉來,也老淚縱橫。


    “爸,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也不該懷疑媽!你們都是英雄,我以你們為榮!”許傑緊緊抱著許泉來,痛哭著說道。


    慕容蘇和許泉來出來聊天的時候,那個時候許傑已經有些想通了,他往迴走。畢竟事情已經過去,許泉來還是他親爹,就算以前他做錯過什麽事,他也是許泉來的兒子。


    不過等許傑剛走到別墅前麵,準備進別墅的時候,突然,他看到慕容蘇和許泉來坐在那,然後在說一些話。


    看到這一幕,許傑立刻止住了腳步,然後躲在角落裏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這一聽,許傑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原來他懷疑的、為之生氣的父母,卻是這樣頂天立地的英雄。


    一時間,愧疚、自責等諸多複雜情緒,瞬間湧上許傑心頭,許傑恨不得狠抽自己幾個耳光。


    看到這一幕,慕容蘇眼也紅了,準備轉身就走,現在這個時間,應該留給他們父子。


    “義父,你等下。”不過,許傑及時喊住了他。


    慕容蘇愣了愣,轉過身看著許傑。


    許傑擦幹眼淚,鬆開許泉來。許傑看著許泉來說道:“爸,當時是誰要追殺你們的,能不能告訴我。”


    許泉來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長大了,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


    “嗯!媽媽的仇,我一定要報。”許傑堅定的說道。


    說完,許傑上前一步,看著慕容蘇說道:“義父,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


    慕容蘇愣了愣,然後拍了拍許傑的肩膀,笑著說道:“我答應過你什麽?”


    “你答應過我,如果我能醒來,你就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許傑說道。


    慕容蘇愣了愣,他沒想到許傑還記得這事。頓時,慕容蘇欣慰的笑了笑,他很感動。


    慕容蘇柔聲說道:“孩子,不是義父不告訴你,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知道太多反到會讓你壓力很大。”


    “那什麽時候能告訴我!”許傑很執著的問道。


    慕容蘇歎了口氣,說道:“能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而且義父想提醒你,你還小,切記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


    “義父,這個我知道!”許傑點了點頭。


    說完,許傑轉過身,看著許泉來說道:“爸,你告訴我吧,我們的仇人到底是誰!”


    許泉來點了點頭,然後看了慕容蘇一眼,說道:“其實這個人,你義父應該認識。”


    “嗯?”慕容蘇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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