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燈主都不說話,但他們看哈莉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艾薇不忿道:“哈莉這幾天壓根沒出過門,哪有機會去偷你們的燈獸?


    而且,以她的能耐,真要搶奪燈獸,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怎麽可能毛手毛腳,還有流言傳出來?”


    賽尼斯托身子站在筆直,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道:“並非所有燈獸都有明確的位置。


    比如紫燈軍團的掠奪獸,藍燈的耀室凰,並不被紫燈和藍燈軍團掌控在手裏。


    它們是自由的,可能在宇宙任何一處隱秘之地遊蕩。


    即便紫燈和藍燈要找到它們,也得費一番功夫。


    幕後之人連燈獸方位都不清楚,無法明搶,也沒辦法暗奪,隻能放出風聲。


    無論是真的指望賞金獵人傳來線索,還是打草驚蛇,引蛇出洞,至少能有所收獲。”


    “你想得這麽周到,很可能幕後之人就是你。”艾薇譏諷道。


    賽尼斯托目光落在哈莉身上,沒迴應她的話。


    阿托希塔斯意味深長道:“燈獸是情感能量的化身,一般人壓根沒辦法承受它們的力量,或者抵抗不住極端情感對思想的扭曲。


    即便天縱奇才,僥幸契合某個燈獸而不受副作用影響,也沒必要去搶奪第二個燈獸。


    迄今為止,還沒人能同時在體能容納兩隻燈獸。”


    ——除了魔女哈莉。


    “魔女哈莉有能力,也有動機。”拉弗利茲激動叫道。


    哈莉眼神冷漠地盯著他道:“你最好永遠和他們六個待在一起,但凡讓我單獨碰到你,一定發飆,做掉你。”


    拉弗利茲表情一僵,瑟縮著後退幾步,使勁拿眼去瞅幾位燈主同伴,“你們都聽到了?“


    卡蘿爾歎道:“聽到又如何?即便我們七個一起上,也打不過她;即便她現在當眾做掉你,也沒人攔得住。”


    哈莉一臉認真地擺手道:“放心,我這個人很要臉麵,壞事隻會偷偷做,不會當眾弄壞自己的名聲。


    背後悄悄做了,隻要不是確鑿證據,即便被人懷疑,也能堅決否認。


    光天化日之下做了卻紅口白牙、顛倒是非,我臉皮薄,做不出來。”


    眾人一陣無語,連這種話都當眾說了出來,還臉皮薄?還要臉麵?


    不過她這種話都當眾說了出來,即便真是她偷了燈獸,現在他們找上門,也沒半點意義了。


    人家明說了,隻要沒有確鑿證據,她都會堅決否認。


    燈主們沉默,連拉弗利茲也不敢再乍刺兒,哪怕他心裏異常憤恨,想要大喊:魔女哈莉,你怎麽能這麽無恥,這麽蠻橫,讓我這個貪婪之主都甘拜下風。


    可他不敢。


    他害怕她徹底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弄死他,然後顛倒是非的說他發病死的。


    “你們先走吧,我來和哈莉談。”哈爾側身對幾位燈主們說道。


    賽尼斯托、卡蘿爾幾人點點頭,飛天而起。


    拉弗利茲跟在後麵,逃也似的離開了莊園。


    他們都在心裏發誓,下次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來對魔女哈莉逼問、施壓了。


    沒用不說,還可能把她惹毛了,將小命搭上去。


    “哈莉,你別怪拉弗利茲,他是貪婪之主,卻丟失了最寶貴的橙燈燈獸,所以才氣急敗壞、口不擇言。”等燈主遠離,哈爾對哈莉溫言相勸道。


    她能說出那番蠻橫無恥的話,說明她真的生氣了。


    她這麽生氣,同時也說明搶劫燈獸的人八成不是她。


    “我不怪他,因為我已經下定決心,下次若在一個沒人的地方碰到他,就把他大卸八塊,燈爐留下,靈魂送入地獄。”哈莉道。


    “你發過誓,身為七燈聯盟的一員,你會遵守七燈和平誓約。”哈爾皺眉道。


    “我的確說過,但我也公開警告過他,惹惱了我,我會發飆。”哈莉道。


    哈爾道:“你說要給他兩次機會,今天你可沒警告過他。”


    “不是我不想警告他,實在是他太能作了,一下子把兩次機會用完,中間沒有間隔。我當眾告訴他,要在沒人的地方弄死他,就因為我言而有信,事後補上最後的警告。”


    哈爾無語。


    “現在是多事之秋,存在之靈還沒打發走,又來一個竊取燈獸的大敵,山雨欲來風滿樓啊!你若一定要找拉弗利茲麻煩,至少等這一劫過去,”他無奈道。


    哈莉不想再談拉弗利茲的事,他的事兒已經定了。


    “你留下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


    “你真的沒有搶奪欲莽(橙燈燈獸)和視差怪?”哈爾盯著她的雙眼問道。


    哈莉冷笑道:“但凡你腦子裏還有一坨不是漿湖或者肌肉,都不會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


    我幾次名正言順地得到視差怪,可曾強占著它不放?


    不放養,讓它長肥了,下次怎麽榨取本源?


    說我偷欲莽就算了,視差怪上次被我吃得隻剩個腦瓜殼。


    這才過去幾天?


    我至於連韭菜根都刨出來吃掉嗎?”


    哈爾表情扭曲,卻也無法反駁。


    艾薇也道:“大家都知道,哈莉隻不過拿了燈獸一丁點兒本源,哪用得著連整個燈獸一起搶?”


    哈爾臉蛋更加扭曲,視差怪隻剩個腦殼,這特麽是一丁點本源?


    百特曼領著三個“羅賓”走過來,嚴肅道:“哈莉有偷搶燈獸的動機,但這次的確不是她的手段。


    她向來隻搶魔力,並不會借用燈獸的力量,做個離子俠、視差魔什麽的。


    以她如今的實力,用不著。


    以她的謹慎,隻會悄悄取走燈獸部分本源,再威脅它不許說出去,然後將它放掉,神不知鬼不覺。


    不會像現在這樣,鬧得滿城風雨。”


    “你可真了解她。”趴在屋頂上曬太陽的胖頭滴咕道。


    血屠牛的本源不就是這樣被搶走的嗎?


    至今沒人發現。


    “七燈獸能不能合為一體?就像霓虹漫畫《火影忍者》中的尾獸,九尾合體成十尾,七燈獸合體成白燈?”達米安抱著長劍好奇道。


    哈莉看了他一眼,古怪道:“說不得幕後之人就因為看了《火影忍者》,才搞出現在這劇情。”


    “我認真的。”達米安皺眉道。


    哈爾沉吟著道:“目前來說,還不曾出現過七燈獸融為一體的情況,但不排除幕後之人手段驚人。


    至黑之夜剛結束,七燈合一演化白光的秘密剛暴露,幕後之人就開始搜集燈獸,這不是太過巧合了嗎?


    起初我們幾位燈主下意識把哈莉當成嫌疑人,沒考慮到七燈獸合一。


    現在經達米安一提醒,我覺得非常有可能。”


    達米安向著哈莉得意地笑了笑。


    哈莉抬頭問道:“胖頭,七燈獸能合為一體嗎?”


    胖頭搖頭道:“不能,至少我的記憶中,我們七個一直蹲在不同的情感能量池中,涇渭分明,猶如頻率不同的七色光譜。”


    “我去找甘瑟,他或許知道些七燈獸合一的秘密。”哈爾準備告辭離開。


    離開前,他遲疑著說道:“哈莉,你是青燈守護者,這件事不打算管一管?”


    哈莉澹澹道:“我這青燈守護者真就隻是‘青燈的守護者’。青燈內部事務、外部事物,統統不管,隻有青燈麵臨毀滅之災厄時才出手保護青燈的道統。”


    哈爾愣了愣,然後若有所悟,難怪她和青女之間的關係那麽奇怪......


    “我走了,各位再見。”


    .......


    等哈爾離開,百特曼才把傑森和迪克的“白燈天命”說了一遍。


    “海少俠,野獸小子......聽著像少年英雄的名號。”哈莉道。


    “我也這麽覺得。你說存在之靈想幹什麽?”百特曼問道。


    哈莉看向“活人”波士頓。


    波士頓攤了攤手,無奈道:“我就是個傳聲筒。”


    “存在之靈的大致目的,你總該知道吧?你是傳聲筒,傳達了那麽多信息,結合起來想一想,能不能猜出個大概?”哈莉道。


    波士頓還真的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道:“還記得我早前和你說的‘最終黑暗’嗎?”


    “死亡魔力對地球汙染的產物?”哈莉道。


    “嗯,黑死帝肆意播撒死亡,導致地球被她的魔力浸染,副作用的集合體就是‘最終黑暗’。


    白燈這次降臨地球的天命,應該就是淨化地球,消滅‘最終黑暗’。”波士頓道。


    “最終黑暗這名字聽著挺唬人的,可它既然在地球,為什麽沒被我們察覺?”迪克問道。


    “你沒察覺,不代表它不存在,更不代表沒人察覺,至少存在之靈感知到它的存在。尋找海少俠和野獸小子,大概也是為了對付它。”波士頓道。


    哈莉心中一動,道:“百特曼,你若擔心傑森和迪克的安全,可以親自參與到他們的‘天命’中,我現在去找命運博士。


    若真是地球上的異變,還配得上‘最終黑暗’這種boss級的名號,應該瞞不過他。”


    ......


    命運博士肯特·奈爾森原本是研究埃及曆史的考古學家。


    在“撿到”金色的納布頭盔之後,他才跨界成為超級英雄。


    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隻和魔法側的人物打交道。


    直到“秘密會社事件”爆發,正義協會、自由鬥士兩大英雄組織,太多英雄被小盧瑟領導的會社殺害。


    他們開始麵向超級英雄圈子,大肆招募新隊友。


    老綠燈俠阿蘭雖然也使用綠燈能量,但他的燈爐來自星之心的碎片,本質為魔法力量。


    在無限地球危機後期,他曾被命運博士邀請和宗師們一起構築守護全球的魔法防護罩。


    那次之後,阿蘭和肯特就成為朋友。


    等到正協開始招收新成員,阿蘭首先便想到肯特,向其發出邀請。


    肯特也沒拒絕,成為一名光榮的正義協會英雄巨頭。


    正義協會的總部在曼哈頓中城區,命運博士也把命運之塔搬到哥譚郊外。


    哈莉若要去命運之塔串門,會比之前容易很多。


    但今天很意外,她沒在哥譚範圍內感知到命運之塔的存在。


    命運之塔是一棟能隱匿在維度夾縫中的魔法建築。


    外表為三十米高、三米寬的白色方尖碑。


    命運之塔能四處移動,但它還承擔著監控地球魔力網絡、維持秩序法則運轉的責任,命運博士很少改變它的位置。


    平日裏哈莉若要找肯特,隻要來到他所在的城市,就能感知到命運之塔的方位。


    “喂,肯特,是我,你現在在哪?”


    沒在哥譚尋到命運之塔,哈莉直接掏出手機撥通肯特的電話。


    “我在秘魯的雨林,你找我做什麽?”


    “你把命運之塔也移過去了?”哈莉問。


    “嗯,這裏出現一道連接異維度的裂縫,我需要用命運之塔穩住此處的時空法則,防止裂縫繼續擴大,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將它修複。”肯特道。


    “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大的裂縫,竟需要命運之塔鎮壓?與白燈的‘天命’有沒有關係?”


    哈莉本來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肯特沉默片刻,竟語氣沉重道:“沒錯,裂縫後麵的鷹世界,與鷹俠鷹女的天命有關。”


    這下她來了興趣,問道:“你在哪,我過來瞅瞅。”


    五分鍾後,哈莉跳出阿基米德飛艇,落在雨林中一塊濕潤柔軟的草地上。


    在她身前,有一扇隱晦不明的空間門。


    門由人類屍骸組成,十多具屍骸宛若蔓藤交織在一起,形成三米高、兩米寬的拱門。


    命運博士雙腿並攏,雙臂張開,閃爍金色魔力光輝的身體挺得筆直,如十字架般懸浮在門上方。


    “這扇門真奇怪,竟全部由人類屍骸構建而成,而且沒動用魔法力量,倒是——”哈莉忽然上前幾步,伸手觸摸距離最近的一個骷髏頭。


    “嗡嗡......”灰白色的骷髏閃爍一層朦朧的粉紫色光芒。


    “shit,不是我的錯覺,真的是情感能量,還是愛之紫光。”


    想到這扇門與鷹俠鷹女的天命有關,哈莉不由古怪道:“這些骨頭架子,不會是鷹俠鷹女前世的遺骸吧?”


    初代鷹俠鷹女相擁而亡的屍骸還被紫燈軍團撿了去,封印在紫水晶中,成為效率更高的紫燈中央能量電池。


    初代之後的數千年裏,鷹俠鷹女還轉世輪迴了數百次,每一世他們都會相遇、相愛,然後慘遭不幸。


    鷹俠鷹女背負的詛咒就是——他們相互表明愛意之時,即是此世終結之日。


    上次至黑之夜,鷹女鷹俠之所以雙雙被殺,就因為那天晚上鷹男按捺不住內心澎湃的欲望,握住鷹女的小手,表達了愛她,並要與她雙宿雙棲的想法。


    鷹女點頭同意,一臉幸福地靠在鷹男懷裏。


    下一秒,詛咒顯靈,蘇的活屍便出現在她身後,一招黑虎掏心,挖出她的心髒。


    最後,鷹男也留下一句“問人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腦袋一歪,嗝屁了。


    這不是特例。


    他們受到的詛咒就是這樣,即便相互暗戀而不表白,他們也不會遭遇橫禍,可一旦表明心意,並相互認可,無論哪一世,都會在短時間內迎來死亡,無一例外。


    從初代鷹男鷹女到如今,他們留下來數以百計的屍骸。


    “這扇空間門是汪達爾·薩維奇修建的(ps),他這幾千年來一直在獵殺轉世輪迴的鷹俠鷹女。


    初代鷹俠、鷹女也被他謀殺。


    自從紮馬倫人(小藍女人)收走鷹俠鷹女的屍骨,製成紫燈中央電池,薩維奇便明白鷹男鷹女的愛之屍骨能激發情感能量,是非常強大的魔法材料,從此再也不肯浪費一具屍體。


    你看到的這些屍骸,隻是他收藏中的一小部分。


    還有更多的屍骸,數以百計,在門後麵。


    它們被鋪成一條屍骨之路,一直蔓延到鷹世界,成為異維度與地球之間的橋梁。”肯特道。


    真是個變態。


    哈莉齜牙道:“他想做什麽?對麵的異維度有什麽特殊之處?”


    肯特問道:“這些天鷹俠鷹女一直在追尋自己初代屍骨的下落,你知道不?”


    “我以為隻有卡蘿爾才對初代鷹俠鷹女的遺骸感興趣。”


    肯特低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麽?


    肯特道:“至黑之夜中遺落在地球的初代屍骨,被米國政府的特工得了去。


    薩維奇付出不小的金錢方麵的代價,才得到它們。”


    “法克,那群蛀蟲......”哈莉很想立即掏出手機,讓阿曼達沃勒徹查此事。


    天眼會是負責超凡事件的政府部門,無論誰發現的初代屍骨,都該立即上繳由她負責看守的藏寶庫。


    若非這樣的福利,她何必巴巴跑到國會做個議員?


    “這條骸骨之路通往‘鷹世界’,地球與塞納岡星球之間的夾縫維度。普通鷹俠鷹女的屍骨隻是讓薩維奇能夠進入鷹世界,而初代屍骸應該涉及更大的陰謀。


    我猜這便是鷹俠鷹女的天命,破壞薩維奇的謀劃。”肯特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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