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


    盤腿而坐的王扶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掀了掀嘴角,老江迴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房門被打開,麵容掩飾不住喜色的老江岩鑽進了房間。


    “成功了?”看這表情,王扶試探性的問道,見江岩點頭,不由替自己這個朋友欣喜,“成功了就好,如今得到赤心雪蓮,你怕是要先我一步築基了。”


    “不容易,九死一生。”江岩微微搖頭。


    王扶心裏歎了口氣,拍了拍江岩的肩膀,道:


    “心境不能亂。”


    “修行之路,不進反退,這段時間你全力準備就行,監察的事交給我。”


    他沒有勸江岩不急於一時,更不會說讓江岩放棄的話,身為朋友,支持就是最好的幫助。


    江岩沒有拒絕,點點頭取出五百年份的雪蓮,遞給王扶:


    “雪蓮對我已經無用,你收著。”


    “別說什麽無用的話,說不準關鍵時候就差這麽一點,我這株雪蓮也拿去,用得上也罷用不上也罷,先放你那裏。”王扶搖頭拒絕,甚至取出自己的那一株雪蓮塞到江岩手中。


    見江岩一副拒絕的樣子,王扶便半開玩笑的說道:


    “隻是暫借給你,若是你成功了我王扶多個築基好友,若是失敗……給你收屍時這些東西還不都是我的?”


    江岩一愣,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江岩的房間升起一道無形的屏障,卻是有旗幟分布房間四角,化作陣法將整個房間守護了起來。


    王扶甩出道道符籙,隱於江岩房間四周,替江岩形成最外圍的防禦,並告知鴛鴦樓掌櫃,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這才鬆了口氣。


    “老江,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岩的房間,王扶便迴自己房間打坐修行,雖說靈力增長緩慢,但也聊勝於無。


    時間一天天過去,江岩的房間毫無動靜,興許是王扶心有牽掛始終靜不下來,索性既不修煉也不繪製符籙,直接去了夏都閑逛。


    夏都作為大夏國皇城,各式各樣的風景玩樂場所應有盡有,單是青樓王扶就發現有近二十座,裏麵的姑娘那叫一個水靈,可惜仍舊比不了夏都望仙湖中極樂畫舫的意蘊。


    王扶如今就在極樂畫舫一處最好的位置上,左邊是望仙湖的無盡美色,右邊是畫舫中間不停舞動的花魁。


    欣賞而不逾越。


    未築基前,不破美色,這是王扶的底線。


    “小夥子,怎的占著畫舫最佳位置,卻一人獨醉?”


    一個邋遢老頭子忽然一屁股坐在王扶對麵,讓他猝不及防,他記得自己明明給足了畫舫老板銀兩,買了這兩個位置,不讓人打擾,居然被一個邋遢老頭子闖進來了?


    這畫舫的生意還想不想做了!


    神識一掃,生機不足,身體空虛,明顯是一個說不定哪一刻就一命嗚唿的普通老人,王扶當即就要請對方出去:


    “老前輩這般不請自來,是不是太過無理?”


    “無理?我看無理的是你才對,誰不知道你屁股底下坐的是我老張的位置?”邋遢老頭一拍桌子,怒目瞪著王扶。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王扶很是不解,眼前這老頭兒的架子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居然敢在自己麵前拍桌子。


    本著不知者不怪的心態,王扶並不生氣。


    “這位置我可是付過錢了,老前輩莫不是記錯地方了?”


    “不可能記錯,老張我每次來都是這個地方,今天一來就被你占了,還說我無理,你個小娃娃一點禮貌都沒有。”邋遢老頭抓起桌上的酒壺就往嘴裏灌,讓王扶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就在他準備一揮手將這無禮的邋遢老者扇飛出去的時候,極樂畫舫的管事卻恰好聽見動靜走了進來,他恭恭敬敬的朝著王扶這位大款行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


    “公子息怒,此人名為張山海,乃我家舫主長輩,八年前中得舉人本以為能入朝為官,卻因得罪皇宮中人被取消了舉人頭銜,鬱鬱不得誌之下,這才成了這般模樣。”


    “公子的位置的確是張老來畫舫時坐的位置,此事怨小人記錯了時間,這才造成尷尬,承蒙公子大氣不與張老計較,小人替舫主做主,今後公子來畫舫的消費一律免費。”


    “不知公子覺得如何?”


    畫舫管事一番話讓王扶無話可說,心裏對這管事圓滑的處事也頗為讚賞,況且他還不屑與一屆凡人老者為難,當即便笑著開口:


    “原來還有這番緣由,既是舫主長輩,王某也不是小氣之人,這位老前輩若是不嫌棄可與在下同飲。”


    “不知老前輩意下如何?”


    “哈哈……你這個小娃娃不錯,心胸寬廣,我老張肚子裏好歹有點墨水,禮尚往來的道理還是懂得。”邋遢老者張山海放下手裏的酒壺,大笑兩聲,轉頭對畫舫管事說道,“小梁,去上兩壺好酒來,今天心情不錯,和這個小娃娃喝兩杯。”


    “張老稍等。”畫舫管事心裏鬆了一口氣,連忙退下準備美酒去了。


    不消片刻,兩壺美酒和一些佳肴便被送了過來。


    “老前輩請。”


    王扶斟了兩杯酒,示意邋遢老者。


    “哈哈……不錯不錯。”


    張山海舉起酒杯和王扶碰了一下,二人便同飲美酒。


    興許是有了對飲的情分,一老一少便一邊吃喝一邊閑聊起來。大多是邋遢老者張山海自顧自的講述自己曾經的輝煌事跡,王扶偶爾笑著附和兩句,還別說,這種聽著他人一生起落的故事,還別有一番風味。


    “小娃娃你是幹什麽的?哪家的貴勳的公子啊?”張山海一手捏著一塊油膩膩的珍雞腿,一手拿著酒壺,混濁的眼睛時不時瞟一眼畫舫中間的舞姬,隨口問道。


    “貴勳談不上,不過外出遊子遊玩至此罷了。”王扶看了看被邋遢老者用手抓過的菜肴,實在狠不下心再動筷子,隻能喝著自己酒壺裏的美酒。


    “不是皇城人啊,那感情好……別看這皇城表麵上光鮮亮麗,繁華什錦,其實呀背地裏黑暗著呢,吃人不吐骨頭嘞。”邋遢老者環顧四周一圈,露出不屑的神色,“老張我今兒高興,見你又是外鄉人,破例給你看看我的本事……”


    “哦?什麽本事?”王扶打趣道。


    卻見邋遢老者左看右瞧一番後,微微湊過來,嘿嘿一笑,頗為神秘的小聲說道:


    “算卦,老子我會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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