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勝本來還嫌棄霍漪瀾不給他派事,結果一派就是哄孩子,頓時臉都苦了。


    “你抱緊點,別摔了。”霍漪瀾看他也是手足無措,小心囑咐著。


    “主人,我來吧。”竹贏給老太太包紮完就看到這邊一片亂,還有弟弟那苦瓜臉。


    竹勝卻不肯,好不容易主人給他派事了,雖然不會他也得做著,轉開身去:“我會的,我會的!”


    霍漪瀾不知他鬧什麽別扭:“竹勝,孩子給竹贏,我另外有事派給你。”


    竹勝聽了她的吩咐,隻得把孩子交給竹贏。


    說來也怪,竹贏抱過去之後抖了兩下,那孩子哼哼幾聲就不哭了。


    霍漪瀾看那孩子不哭不鬧,反而咬著手腕上的銀錘子吧唧吧唧的,驚詫不已:“竹贏,你行啊。”


    “以前阿勝也很愛哭,我……”竹贏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突然閉上了嘴巴。


    霍漪瀾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其實也不過十四歲,看看一旁的竹勝,若有所思,竹贏則別扭地偏過了頭。她拍拍竹贏的肩膀,帶著竹勝到近旁做幫手去了。


    “哎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上了岸就開始哭鬧。


    “孩子不是大爺抱著的嗎?”


    “不是姑娘抱著的嘛?”


    一群人站在道上推來推去,驚動了霍漪瀾他們:“這是你們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少婦衝過來,搶過竹贏手中的孩子,其餘的家人也將他們圍了一圈。


    竹贏看人多,連忙將霍漪瀾與他們隔開:“是霍家小公子救了你們的孩子,還不快謝謝她?”


    “是,是是,多謝霍小公子。”


    霍漪瀾本沒做什麽,但是竹贏這麽說了,她隻得微笑著承下謝意,讓人領他們去帳子裏待著。


    似乎是天敬赫連暉,沒多會兒,大雨漸漸停歇,雨絲飄搖半刻就散了烏雲,露出長久不見的太陽來。


    “雨停了,雨停了!”百姓們都從棚子裏出來,興奮地看著水麵上布滿金光,帶著重生後的喜悅。


    “雨停了就好。”霍漪瀾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眺望遠方。白色的身影轉過來,正對上這邊關切熱烈的眼神。二人對望半晌,在這災後的氛圍中更多了一份溫情。


    謝家坳雖然情況嚴重,但是人口沒有宏殷鎮多,因此一日過後災民就全都解救出來了,赫連暉就帶著霍漪瀾奔赴另一處。


    如此連著半個月奔忙,梁寅郡的災民總算都轉移到了安全地帶,災後重建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地方官。赫連暉就住進郡守府,開始籌劃金銀撥款,災後巡視。


    “阿暉,日子過去半個月了,三哥哥怎麽還沒到?”霍漪瀾這幾日無事可做,就偶爾扮了男裝跟在赫連暉後頭看望百姓,突然間記起被她拋在腦後的霍明淵來了。


    赫連暉正在案上看折子,聽她這麽問,緩緩抬了頭又低了下去。


    霍漪瀾被他那眼神一看,頓時有不好的念頭閃過腦海:“我三哥出事了?”


    “你三哥沒事。”赫連暉將折子放下,搖了搖頭。


    “那怎麽還沒到?”


    “我大哥冒充匪徒劫了你的替身,齊家成上前追趕,大概是把她救出來了。但是之後再也不見她的蹤影,我派出去的人也找不到他們。你三哥知道你早已離開,但是名義上你還跟他們在一塊兒,隻能停留在原地按兵不動。”


    “齊家成把人給藏起來了?”霍漪瀾一驚,“他想做什麽?”


    赫連暉起身攬了她入懷:“但願他不要有太過分的動作,否則,即使他是……”


    霍漪瀾聽他突然頓住,詫異抬頭:“即使他是什麽?”


    “殿下!”孟別從門外進來,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怎麽樣?”


    “齊家成和那替身做了那事,現在霍小姐被齊家成破身的事情已經傳了出來。”孟別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說著話臉都漲紅了。


    “他果然還是走了這一步。”赫連暉皺眉,緊緊握住霍漪瀾的手。


    霍漪瀾也擰了秀眉,大概猜到齊家成的心思,沉默片刻後說道:“阿暉,我換身衣裳跟你出去走走,讓三哥迅速到梁寅郡來,我明日就在郡守府門口派發糧食。”


    “好,孟別你先派人把齊家成的事情壓下來,然後放出消息,被劫走的是霍府的一個丫鬟。霍小姐擔憂百姓,早跟了霍大人到達梁寅郡,已有半個多月,隻是為了行事方便才扮作男子樣。明日午時將以女裝示人,同晚來的霍府三公子在外派糧。”


    “是!”孟別速速退出。


    沒多會兒,就有婢子捧了一套郡守女兒的服飾來伺候霍漪瀾沐浴更衣。


    霍漪瀾重新穿上女裝,似乎在京城感受到的緊張勁又迴來了。鏡中的人仍舊可人,隻比先前瘦了許多,但是眉眼迅速長開,更加嫵媚動人。


    “漪瀾。”赫連暉也換了一身幹淨衣裳,進屋執起她的手,“我們出去走走。”


    “好。”雖然事出意外,但是霍漪瀾的小手捏在他手中頓覺安心。


    “太子殿下千歲!”經過一個月,梁寅郡所有的百姓都已認得赫連暉。他突然上街,大家都是感激又崇敬地跪拜。


    “大家免禮平身,我不過帶著霍小姐外出巡視,不必多禮。”


    “霍小姐?”一個青年詫異地看著霍漪瀾,“這霍小姐好生麵善。”


    那人話剛說完,腦袋上就被敲了一記:“你什麽眼神?沒瞧見她身後的三位小哥,不就是那位霍小公子。”


    之前霍漪瀾身後一直有三個人隨侍,一個小開,加上竹家兩位小兄弟,偶爾還有位異族姑娘搗亂,都是極易辨認的人物。


    此刻,盡管霍小公子換了女裝,身後的人卻是沒換。大家一看,可不就是之前的霍小公子,沒想到竟是個姑娘。


    赫連暉笑笑,拉著霍漪瀾繼續往前走。隨即,後麵就有“知情人”跟大家八卦一番。


    一日過後,梁寅郡的百姓們都知道了。太子殿下與霍府二小姐情深意篤,早就私定了終身。此次災情嚴重,心地善良的霍小姐擔憂百姓,隨了霍大人出外一起賑災。明日午時,霍小姐還將與三公子在郡守府門口派糧,花的是兄妹倆的私房錢。


    雖說小姑娘與人私相授受還拋頭露麵是不對的,但是災難發生之時,誰還在意那麽些禮數。太子為百姓奔忙整月,幾乎累得脫了形。霍小姐也為大家辛苦半個多月,沒顯出半點嬌生慣養。


    這兩個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眼下,她還拿私房錢補助百姓,還有誰比她更適合做太子妃呢?


    ☆75、白日宣淫


    作者有話要說: 霍漪瀾跟赫連暉出去晃了一圈,又派了三天的糧食,她的名聲就傳了出去。雖然偶爾還會有居心叵測之人說霍家二姑娘和齊家大公子有染,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壓下去。甚至還有人因此被附近的百姓暴打,鬧到縣官那裏,縣官則以誹謗霍家二姑娘為由將他關進了大牢。


    “漪瀾,這是百姓送上的粽子,你吃幾個?”赫連暉從外邊打馬迴來,看到她正好派糧完畢,令身後的侍衛遞上一個籃子。


    “端午都過去一個月了,怎麽還吃粽子?”霍漪瀾身後的紫陌接過籃子,笑道。


    “端午那幾日正好發了洪水,大家都無心過節,如今民居初定,百姓們就補個端午。想著他們未來太子妃也沒過上節日,就讓我帶了一些迴來。”赫連暉的神情很是得瑟,特別是說到未來太子妃的時候。


    “誰是你太子妃。”霍漪瀾恨恨擰他胳膊。


    “我們過幾日就迴京,求父皇賜婚。”赫連暉進房就摟了她的腰,嘭一聲關上了大門。


    “大白天的關什麽……?”霍漪瀾不滿地出聲,下麵的話就讓赫連暉堵了迴去。


    他的吻有些粗、暴,讓她無法抗、拒,而且舌、頭靈活地攪動,霍漪瀾隻有配合的份。


    “你,你是憋太久了嗎?”霍漪瀾終於尋了個空檔,從牙齒裏擠出這麽句話來。


    赫連暉並不迴答她,而且舌頭糾、纏逗、弄使得他興奮不已,吮、吸加深,先前積壓的情感全都爆、發了出來。


    霍漪瀾也不自覺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這段時間太緊張,確實許久未與他交心了。


    赫連暉感受到了她的熱情迴應,更加大膽、放心地解了她的花扣,當解下她的肚兜時,她那對粉嫩、豐滿的柔軟立刻暴、露在他麵前。


    霍漪瀾微微睜了眼,壓了下巴往下看,羞澀地埋到他胸前:“白、日、宣、淫……”


    赫連暉的手大力揉、捏著,逗、弄那挺、立的蓓、蕾,粗、熱的氣息噴到她耳邊:“你再說一遍?”


    霍漪瀾哪裏還敢說,而且他們倆就靠在門上,外麵立著不少侍衛。她本想推開他,可又控製不住地抱住了他的頭。


    他的氣息慢慢下滑,在她聳立的雙、峰上流連忘返,一口含住,肆、意地啃著舔、著吸著,她也因為唿吸急促而使得胸前劇烈地起伏跳動。


    霍漪瀾不開口,也不推搡,任由赫連暉脫盡了她的衣裳,也脫盡了自己的。


    “別在這兒。”霍漪瀾軟軟地戳著他胸前。


    赫連暉輕輕一笑,抱了她到床上,低下頭繼續吸、吮她粉、嫩的頂、端,另一隻手則伸到她腿、間逗、弄。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下麵慢慢濕、潤,她難、耐地扭了腰、肢。


    霍漪瀾感覺到一陣陣地快、慰,赫連暉也忍不住,硬、挺火、熱的地方衝向那日思夜想之地。


    “阿暉?”霍漪瀾沒想到他今日居然不征求她的意見了,抬了眼眸。


    “我不進去,我想著還是要留到新婚夜。”赫連暉含了她的耳垂,聲音沙啞。


    霍漪瀾軟軟地躺在床上,任由他的火、熱在她的潮、濕地帶來迴摩挲。兩個人就緊緊相擁,讓下麵盡量貼合又不真正契合。


    終於赫連暉先她之前到達了極致,灼熱的粘、液噴射在她身上。霍漪瀾知道他已滿足,她卻沒發、泄出來,不滿地捶他的肩膀。


    赫連暉見狀,探了一根手指到下方撚、弄折騰,促使她到達頂、端。


    “漪瀾,你是我的。”赫連暉的聲音很輕,但是帶了十足的霸道。


    “嗯。”霍漪瀾就像是餮足的貓咪似的微睜著眼,蹭蹭他的脖子。


    赫連暉在她頸側留下細細的吻,滿意地笑笑:“漪瀾,如今父皇也不能阻擋我們的婚事,我迴京就求他賜婚。”


    “嗯。”霍漪瀾溫順應著,沉默片刻,“齊家成呢?”


    赫連暉卻沒答她這話,自顧自說道:“漪瀾,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


    霍漪瀾愣了一會兒,緩緩道:“好。”


    第二天一早,霍漪瀾就被赫連暉帶到一條寬闊的大河邊,蘆葦在清晨的風裏搖曳著,偶爾送過來一陣陣奇異的幽香。


    站在大河邊,赫連暉心中思緒翻騰,捏著霍漪瀾的手,帶著些微的顫抖。


    “阿暉。”霍漪瀾發覺他一直盯著河中倒映的朝陽發愣,擔憂地環住他的腰。


    赫連暉突然緊緊地抱住了她,將下巴枕在她肩窩:“漪瀾,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


    “這是我母後初遇父皇的地方,叫鳳棲梧。你看對岸那座山,我母後曾經在那兒度過了十年。其實父皇曾經是愛過母後的,就在這蘆葦蕩子裏。他們相遇相知相愛,母後將身子給了他。最後父皇因為宮中紛爭連夜迴去,臨行前也隻告訴她說,他是京中大戶人家的兒子,須得迴去取得爹娘的同意。母後在這苦等了三個月,沒等到他的迎娶,卻發覺自己有了身孕。一年後,因為淩家在京勢危,母後被送進了宮。”


    “你母後已非處子,如何能進得宮中,第一關不就是驗清白嗎?”霍漪瀾詫異極了。


    “我祖父身邊有個奇人,能補處女之身,因此母後還是以處子的身份入宮的。就是因為這樣,相見的那一刻,他們都以為對方欺騙了自己的感情,所以他們將這段往事塵封了。父皇對她是又愛又恨,卻任由她從才人一直做到貴妃。雖然父皇曾有幾宿宿在她宮中,但是父皇從沒碰過她。”


    “那你?”霍漪瀾將頭微微仰起,看到他眼中的倔強和悲傷,不禁心疼。


    “四年後,那時我母後已經坐上了淑妃的位子,父皇喝醉了,強要了母後。九個月後,我健康出生,我想大概就是那夜父皇留給母後的。因為敬事房沒有母後的侍寢記錄,所以大家對我的身份持懷疑態度,但是父皇堅決立了我做太子,並且將鳳印交給了她,冊封為後。為此,大哥的母妃楚氏以及她身後的家族勢力一直在找母後不貞的證據。及至我四歲那年,楚氏尋了人汙蔑於母後,父皇將這一段往事講了出來,我的身份才算是定了。”


    “皇上肯承認他們的過往,那你母後定然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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