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槍炮聲使鄭家軍的陣腳先是一亂,不斷有人喊有埋伏,更使亂子有增大的趨勢,好在為首的將官能力不錯,很快的組織起了有效的防禦。


    說是有效的防禦,那是對普通火器來說的,麵對不斷飛來的炸藥包,用馬匹盾牌組成的防禦體係不堪一擊,可以說甫一接觸,鄭家軍就處於劣勢,更重要的一點是心理方麵,鄭家軍不知道麵對的敵人有多少,總覺得自己三千人馬實在過於單薄,因此在心理層麵上也沒有多少自信。


    “頭,對方的火力太猛了,兄弟們快支持不住了。”


    “廢話,趕緊突圍啊!難道讓老子死在這裏不成,找個對方火力薄弱的地方突圍,快點。”為首的鄭家軍將領也知道再堅守下去沒有好果子吃。


    “頭,後麵的火力更猛,我看不如朝水師大營那邊突圍,一來那個方向火力不強,二來可以和水師那邊的人相互唿應一下,不知將軍以為如何?”


    那個將官猶豫了一下,道:“朝水師那裏突圍,如果突圍成功的話先占據炮台,轟斃這幫兔崽子。”


    李定國見戰況的發展符合自己的預期,心情大為放鬆,他現在已經開始想像如果崇禎皇帝知道了這個情況,會是一副什麽表情了。


    第二六一章 【跑路】


    鄭家軍的突圍還算順利,在付出三五百人的代價後衝出了包圍圈,全速前進奔赴碼頭,就在他們離碼頭還有二裏地,已經看見衝天的火光的時候,沒來得及鬆口氣,兩座炮台噴出的炮彈落到了他們的陣中。


    “不好,敵人已經占領了炮台……。”鄭家軍的將領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不妙了,權衡利弊後,馬上下令向西撤退,避免再次陷入包圍之中。


    然而鄭家軍的動向早在李定國的意料之中,而且雙方的實力也有很大差距,鄭家軍雖然也是領朝廷軍餉的正規部隊,但是多是鄭芝龍當海盜時的班底,在鄭芝龍的手上連基本訓練都沒有,戰鬥力非常低下,再一個就是雙方手上的武器也有一定差距,鄭芝龍的人馬還拿著火繩槍,怎麽能跟李定國所部手上的新式後裝火槍相比呢!


    李定國指揮兵馬呈半月形對鄭家軍展開獵殺,有效射擊距離將近三百步的火槍不停的噴射著火線,在士兵們開到五六槍的時候,鄭家軍已經潰不成軍了。


    李定國看著鄭家軍隊伍中豎起的白旗,不由得苦笑,道:“這是什麽軍隊啊!別的本事沒有,投降倒是一個賽一個,按照之前敢死隊的辦法辦,隻準穿一個褲頭,準許投降。”


    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福州城外的戰鬥全部結束了,鄭芝龍停靠在閩江之中的水師全部被毀,敢死隊俘虜水勇五千多人,李定國則俘虜了一千七八百的鄭家軍,可以說這是一場不太費勁的大勝仗,李定國所部傷亡不到三百人。


    “你們能不能快點,再磨蹭一會,腦袋就掉了。”鄭芝龍催促道。他在那三千人馬走後越想越覺得不妙,為了穩妥起見,他決定先跑到海上眯兩天,他在黃岐灣那裏有幾艘戰船,是專門為了突發情況準備的。


    “大帥,真的要撤嗎?咱們如果憑借福州據守,讓三爺和泉州的弟兄迴援,也不是沒有一拚之力,而且現在已經算是跟朝廷撕破臉了,占據福建後,大帥大可裂土封疆啊!”何斌勸道,他不想放棄福建這片基業,而且也認為鄭芝龍緊張過頭了。


    “你不了解崇禎皇帝,還是死鬼冒辟疆說的對,一旦崇禎皇帝動手,那必然是雷霆一擊,咱們之前太過自信了,認為崇禎皇帝不會對我們動手,他還要仰仗我們的水師守護沿海以及南洋水道,現在看來,咱們大錯特錯,崇禎皇帝不是不想動手,而是一直沒有騰出手來,我也不想放棄苦心經營多年的福建啊!但是現在閩江的水師已經完蛋了,在陸地上想要和朝廷抗衡無異於癡人說夢,走吧!出海後去泉州看看,實在不行***本,在那裏怎麽也能混口飯吃。”鄭芝龍說的似乎很悲情,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在日本,他囤積的錢財足夠他揮霍一生的,而且和德川幕府的關係也不錯,將來也許還會成為一方諸侯呢!


    何斌見鄭芝龍這麽說,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他盤算了一下,道:“大帥,不如我替您到泉州看看吧!咱們把泉州水師拉到海上去,那樣也能和朝廷有周旋的餘地。”


    “如此甚好,你去我也放心,不過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我在海上等你。”鄭芝龍對何斌還不錯,希望能拉著何斌繼續幹事業。


    鄭芝龍的家兵也有三四百人,這些人將鄭芝龍積蓄在福州的金銀全部裝車開運,從北門出發,連燈籠都沒敢點,摸著黑前進。


    鄭芝龍前腳離開福州,李定國留下的偵騎馬上分出一百人進駐福州,將福州的城門和地方官控製起來。其餘的二百多偵騎則尾隨在鄭芝龍人馬的後麵。


    “隊長,我們現在還不動手嗎?”一個偵察兵見鄭芝龍的隊伍離開福州城已經快三裏地了,問道。


    “再等等,現在就殺過去隻會讓他們奮起反抗,會增加我們的傷亡,前麵埋置地雷的人怎麽還沒迴來……?”


    “隊長,地雷都埋好了,不管他們怎麽走,都得踩上地雷。”負責埋置地雷的偵察兵氣喘籲籲道。


    “好,地雷響了咱們就動手,盡量抓住活的鄭芝龍,那可是大功一件,而且還是集體功勳呢!大家別給軍長丟臉啊!”


    “轟……!”鄭芝龍的人正走著,觸動了剛剛埋置的建簡易地雷,結果開頭的車被炸的飛上了半空,而被炸開的箱子裏飛出的金條元寶則造成了二次殺傷。


    “砰……噠……噠……。”隨著地雷響起,火槍的射擊聲也跟著密集起來,鄭芝龍的人馬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有點發懵。


    “抓住鄭芝龍主動投降的,賞銀元一萬,官升八級……。”隨著戰鬥,諸如此類的叫喊聲也跟著在戰場上響起,很具有煽動性。


    鄭芝龍忙道:“給我頂住,這裏的金銀大家都拿去分了,隻要保住我和家眷的性命,本帥不會虧待你們的。”雖然這些家兵都是鄭芝龍的心腹,但是鄭芝龍深知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吝嗇錢財,否則小命必將不保。


    “大家都是領軍餉的勾當,別聽鄭芝龍順嘴胡說,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有命拿錢,沒命去花,還是將鄭芝龍拿下吧……。”偵察兵們一邊開動宣傳攻勢,手裏的火槍卻沒有慢一分。


    鄭芝龍見有幾個家兵的眼睛往他這邊看,他揮手出刀砍翻了兩個人,道:“不要打我的主意,想想我平時是怎麽對你們的……。”


    一個家兵趁鄭芝龍不注意溜到鄭芝龍的身後,一把勒住了鄭芝龍的脖子,道:“大帥,我們也想活命啊!還是拿你這大好頭顱給弟兄們換個好前程吧!否則大家都得死在這裏。”


    鄭芝龍沒想到平日裏待若子侄的家兵會在這個時候反水,他氣的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鄭芝龍被放倒了,我們投降,投降……。”鄭芝龍的家兵見有人帶頭把鄭芝龍拿下了,都鬆了口氣,馬上把武器扔在地上。


    第二六二章 【沒有用武之地了】


    “卑職福建巡撫王世貞參見將軍大人。”半夜被人出被窩裏拎出來的王世貞恭敬的朝李定國執下屬禮,盡管他身為一品大員封疆大吏,可是這會說話都覺得舌頭在抖,畢竟他平時跟鄭芝龍過從甚密,如今鄭芝龍被清剿,他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生怕答對不周,被李定國尋個借口當場砍了腦袋。


    李定國看著麵前站著的十幾個福建地方官員,一拱手道:“諸位大人客氣了,本人不過是一軍之長,負責的也是戰事這一塊,我已經派人去請皇上,你們的過錯自有皇上定論,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們最好寫一份請罪書,主動交代問題,換取寬大處理。”


    “軍長說的是,我們現在馬上就去寫。”王世貞覺得李定國說的也有道理,崇禎皇帝的心情如果好的話,興許會饒了他們的性命,因此帶頭迴去寫請罪書去了。


    “皇上起來的真早啊!”羅汝才見崇禎皇帝已經站在船頭吹著海風,說道:“早上的海風比較潮濕,皇上還是迴去吧!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我唿吸著略帶鹹味的徐徐海風,道:“已經幾天了,鄭芝龍的水師怎麽還沒有動靜?難道李定國的進展不利?”


    羅汝才也害怕陸上的進展不順利,但是嘴上開解道:“不會的,李定國用兵擅用奇兵,所以用時可能會多幾天,反正我們堵在海上幾條要道上,鄭芝龍不來便罷,隻要他出海,就沒有命再迴去了。”


    我轉身剛要走,發現遠處的海麵上有幾個暗影,忙把胸前的望遠鏡拿起來觀看,當我看到大明帝國的國旗的時候,愣了愣,道:“那不是夏允彝和黃周星的艦隊嗎!他們怎麽迴來了?”


    羅汝才也看了看,道:“微臣馬上打旗語問問他們是怎麽迴事,難道泉州那裏進攻受阻了?”羅汝才說完馬上叫過水兵吩咐幾句,水兵忙去打信號炮,發出旗語。


    “皇上,夏允彝司令員說泉州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鄭芝龍在泉州的水師被張慶臻爵爺一鍋端了,而福州方麵則是由李定國將軍親自指揮,此時恐怕戰鬥也結束了。”信號兵把得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匯報給崇禎皇帝。


    我瞪著雙眼好半天沒說話,咬了咬舌頭問羅汝才,道:“你是說李定國和張慶臻已經把鄭芝龍的水師給消滅了?沒咱們什麽事了?”


    羅汝才咽了咽口水,道:“迴皇上,恐怕是這個樣子了,微臣就說李定國這個家夥擅用奇兵嘛!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打的,沒用到海軍就把鄭芝龍的水師給消滅了。”


    我沒好氣道:“這個李定國……真是胡鬧……他把鄭芝龍的水師給消滅了,我們海軍出來幹嘛來了?兜風來了?真是太胡鬧了……。”


    羅汝才知道崇禎皇帝這是沒打著海戰,心理不平衡,笑著道:“皇上不必生氣,等上岸了嚇嚇李定國,免得讓他太得意忘形了。”


    當夏允彝等人的艦隊迴來後,李定國的報捷信也到了。我打開李定國的報捷信,雖然心裏惱怒李定國打亂了我的部署計劃,但是當我看完李定國的交代後,忍不住笑罵道:“這個小崽子,不錯,虧他想得出來,不但傷亡甚小,還抓住了鄭芝龍及其家眷,大功一件啊!”


    當我站在船頭打量曆經戰火的原福州鄭芝龍水師駐地,看著那些被毀壞的戰船,想像著當時的戰況會多麽的激烈,如果不是李定國妙手奇招,恐怕全殲鄭芝龍的水師不是那麽容易呀!跑掉十艘八艘在所難免。


    “罪臣李定國參見皇上,皇上萬萬歲。”李定國見崇禎皇帝下船了,忙過去跪拜道。


    我哼了一聲,道:“朕可不敢治你的罪,你多能耐啊!這麽痛快就把鄭芝龍的水師消滅了,朕連看熱鬧都沒看成,大功一件啊!何罪之有。”


    李定國把頭一低,道:“皇上,定國不聽指揮,此罪一,擅自修改作戰計劃,此罪二……。”


    我一擺手,道:“行啦!把朕曬了半天,也該夠了,你小子再有下迴,朕先砍了你的腦袋再說。”


    李定國一聽崇禎皇帝罵他,就知道崇禎皇帝沒有真的生氣,訕訕一笑,道:“定國保證下不為例,這次實在是變化比計劃快,定國臨時起意,打勝了還是僥幸的成分居多。”


    “不管怎麽說,你打了一個打勝仗,而且勝的漂亮,難得的很,朕已經擬旨晉升你為上校軍銜,不要辜負朕對你的期望啊!”我語重心長的說道:“另外把這次有功之人的名單給朕一份,朕要論功行賞。”


    李定國聽了崇禎皇帝的話,激動道:“定國馬上就去寫,其實很多功勞都是他們的,沒有他們,定國一個人怎麽能立功呢!”


    “罪臣福建巡撫王世貞參見皇上,皇上萬萬歲。”王世貞見李定國下去了,忙走前幾步,跪倒在地,雙手呈上請罪書。


    我看著王世貞,道:“你就是福建巡撫?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


    王世貞道:“罪臣深知有罪,手上乃是請罪書,請皇上過目。”


    “難得你能親自請罪,把請罪書放下吧!朕看過之後,會給你一個答案。”我對這個王世貞沒什麽印象,隻知道他和鄭芝龍的關係很密切。


    王世貞見崇禎皇帝沒有當場發難,懸著的心略微放鬆。王世貞一退下,其他的地方官員也都有樣學樣,紛紛請罪。


    我擺擺手,道:“把請罪書放下,三天之後聽候發落。”雖然這些地方官員要清理調換,但是現在我根本沒功夫答對他們,鄭芝龍那條大魚還等著我料理呢!


    “皇上,鄭芝龍就被關在福建巡撫衙門的大牢內,他的家眷也都在,另外繳獲的金銀折合銀元,有三百萬元之多,全部封存在巡撫衙門內。”田嘉壁得知崇禎皇帝要審鄭芝龍,忙把情況介紹了一番。


    第二六三章 【敗亡源自內心的缺陷】


    大牢內的氣味委實讓人作嘔,我用手帕捂著鼻子走到鄭芝龍的牢房前,看著從未謀麵的鄭芝龍,發現他的年紀在五十左右,身材瘦弱,經曆人生大變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非常的頹廢,看我的眼神渙散無比。


    “你就是崇禎皇帝?”鄭芝龍混濁的雙眼看到來人,閃過一絲光亮,問道:“皇上饒我一命吧……給我的家眷一條生路……。”


    我看著乞憐狀的鄭芝龍,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也許鄭芝龍和被原版崇禎皇帝料理的魏忠賢有相似之處,隻不過魏忠賢依靠的是皇帝給他的權勢,一旦皇帝翻臉,魏忠賢自己就把自己嚇死了,而鄭芝龍所倚仗的是手中的水上力量,一旦依靠的力量被剿滅,他的心也沒有了依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成王敗寇,你輸了,總是要付出代價,朕是一個皇帝,做皇帝的,麵對賊寇反叛,永遠沒有同情心,你的腦袋會懸在福州城門上三天,你的家眷也沒有人能活命……。”麵對鄭芝龍的企求,我無動於衷,這就是規則,輸了,就要付出代價,生命的代價。


    鄭芝龍被崇禎皇帝的話激起了幾分血性,他麵帶猙獰道:“崇禎小兒,你等著瞧,我還有兒子,他會替我報仇的,森兒,你要給為父報仇啊……!”


    我見鄭芝龍說完這些,嘴角還淌血,暗道不好,可惜想要采取行動已經晚了,鄭芝龍咬舌自盡了。


    田嘉壁見鄭芝龍死了,問道:“皇上,鄭家的人怎麽辦?”


    “立即滿門抄斬,鄭芝龍的首級懸門三天……。”我突然想起鄭芝龍臨死之言,森兒?恐怕就是鄭芝龍和日本女人生的孩子,鄭森,後來的鄭成功吧!難道他沒從日本迴來嗎?


    安撫地方的工作非常好做,鄭芝龍的罪狀也不用羅織,很多都在那擺著呢!隻要出一通告示就可以了,難辦的是清剿鄭芝龍的黨羽,鄭芝龍集團的其他人或死或逃,追究起來有些困難。


    我放下王世貞等人的請罪書,如果說重大過錯,這些地方官還沒有犯,但是為虎作倀的罪責是逃脫不掉的,我思考了一會,提筆寫了一道聖旨,將王世貞降職為福建管理鐵礦開采的負責人,其他官員也都撤職或者連降數級,這個處理是寬大的,主要原因是為了不激化矛盾,至於福建的地方官,可以慢慢的換血,而福建巡撫的人選,我則選擇了田嘉壁,他怎麽說也都是正經科考的進士出身,同時還掛著軍銜,擔當此任再合適不過。


    田嘉壁沒想到喜從天降,從一個小小的營長一躍成為福建地方的一品大員,而且還是統管軍政,簡直是連升八級呀!


    “皇上放心,微臣定當竭盡全力為皇上管理好福建地方……。”田嘉壁信誓旦旦的說道。


    “愛卿不要太心急,福建剛剛經曆鄭芝龍一事,又有很多地方官降職撤職,很多工作都要從頭來做,千頭萬緒很難下手,朕給你一年的時間理順福建的脈絡,希望愛卿不要讓朕失望啊!”起用田嘉壁可以說是大膽的舉動,因此我沒有給他太大的壓力,按照田嘉壁的性格和作風,穩妥將是福建今後的主要行政風格。


    看得到的大事小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剛剛鬆一口氣,近衛走到了我身邊,跟我說了幾句,我哦了一聲,道:“叫他進來吧!”


    “臣,特務部行動司楊嗣昌參見皇上,皇上萬萬歲。”楊嗣昌進來後恭敬的給崇禎皇帝行禮。


    我讓楊嗣昌起來後,問道:“愛卿不是應該在貴陽嗎?怎麽跑到福建來了,雲貴那邊的事情做完了?”


    楊嗣昌搖頭道:“臣在雲貴呆了一個月,那個阻撓朝廷開采銅礦的土司已經被臣幹掉了,但是當地人重新推選出來的土司並不買朝廷的仗,而且臣發現新土司和徐龍星有交集,因此臣尾隨徐龍星的人一直到了福建,發現徐龍星的人想要跟鄭芝龍搭線……。”


    我啊了一聲,道:“徐龍星想要和鄭芝龍聯手?”這個結果讓我不寒而栗,如果我晚半年開始行動,鄭芝龍和徐龍星已經聯手了,那麽我要麵對的局麵將要複雜的多的多。


    楊嗣昌點頭道:“恐怕是這樣了,不過鄭芝龍似乎有顧慮,沒有爽快的答應徐龍星,這是微臣繳獲的徐龍星手下的書信,和一些情報,請皇上過目。”楊嗣昌說著把材料遞給崇禎皇帝。


    我接過這些材料仔細的看了一遍,大致理順了徐龍星的一些構想,看來徐龍星的野心不小啊!竟然想要聯合鄭芝龍,直接北上襲擾京城,一旦他的這個計劃得以實現,我那時恐怕會手忙腳亂吧!


    “你說徐龍星手裏有新式的戰船,不知和朝廷所有的新式戰船有沒有區別?”我拿出一封信,信中提及的新式戰船讓我很是關注。


    楊嗣昌曾經逼問過徐龍星的那個手下,說道:“徐龍星的新式戰船數量和規模跟朝廷的海軍相差無幾,但是徐龍星沒有超級戰艦和熱氣球,兵力算上水軍和陸軍,不超過七萬人,他在古裏所築城的規模也不大,總人口不到三十萬。”


    我起身走到楊嗣昌身邊,道:“愛卿這次立了一件大功啊!朕親自給你記這一功,等你幹滿十年眼前的工作,朕另有重用。”當初將楊嗣昌攬入特務部是看重了楊嗣昌有些布局才能,沒想到這二年在特務部把他鍛煉的越來越幹練了,出乎我的意料。


    楊嗣昌一笑道:“微臣倒是喜歡上這個工作了,等微臣幹不動了,再請辭也不晚,趁著年輕,多給皇上效力才是真的。”


    “好,朕依愛卿的意願。雲貴銅礦的事情愛卿就不要管了,既然徐龍星在那裏有勢力,特務部想要取得成績不太容易,朕現在給愛卿一個新的任務,配合諜報司把南方幾省的情況摸一摸,寫一個條陳給朕看。”我這才知道當初徐龍星為什麽選擇從東南逃走,原來他在東南留有後著,真是可恨之極。


    第二六四章 【遠征的想法】


    “皇上,這是所有關於徐龍星最近的情報,有很多都是傳聞和猜測,得到證實的情報都放在了前麵,請皇上過目。”諜報司在江南的負責人把徐龍星的資料整理出來後交給崇禎皇帝。


    我一邊翻看情報一邊說道:“如果沒有徐龍星這件事,還看不出情報搜集工作的狹隘,朕馬上給曹變蛟擬一道聖旨,讓他擴大諜報司的工作範圍,情報工作不能局限於國內,要放眼全世界,如果早作這個布局,今天就不會因為徐龍星遠在海外而手足無措了。”


    我看過資料後,閉目養神了一會,心中醞釀的計劃連我自己都沒有把握,不知道該不該執行。


    在晚上的例行會議中,我把自己醞釀的計劃拋了出來。我想要以現在的海軍力量遠征印度古裏,消滅盤踞海外的徐龍星所部,對我來說,徐龍星不單單是一個對手,還是一個心魔,如果無法消除它,那麽那個百年之後的崇禎之墓,也許就會變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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