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 【恐怖食人魚】
“大哥，水裏有點不對勁……。”張煌言打斷了崇禎皇帝的神想，看著暗河道：“水裏有東西在咬船。”
張煌言說完，眾人就聽見船底傳來了梆梆聲，像是鼓槌敲打皮鼓的聲音，隻是比鼓聲尖銳許多，這讓眾人神經頓時緊張起來。
我拿過船頭綁著的火把探向水麵，想要看看水裏究竟是什麽東西，就在我的火把剛遞到水麵的時候，暗河裏的水像是突然開鍋了，沸騰起來，就在我還沒迴過神來的時候，水裏飛出幾條銀白色的線撞擊到火把上，嚇的我手一抖，火把落入水中，在那一瞬間，我看到那是一種魚，腦袋占了身體的三分之二，跟傳說中的食人魚很是相像。
我咽了咽口水，說道：“把火把都熄滅，那玩意習慣追逐亮光，如果把船咬漏了，大家都會變成魚糧的。”
火把一滅，暗河之中頓時陷入絕對的黑暗，幾個女人因為極為不適應這種黑暗而驚叫起來，與此同時，水流湍急起來。
“大家都抓住船，千萬別掉出去……。”我死死的抓著船體，跟食人魚親密接觸，絕對不那麽好玩，可能很快就會剩下一副骨架，比木乃伊還慘呢！
“啊……救命……。”怕什麽來什麽，因為船體實在過於顛簸，董小宛抓不住船而被顛了起來，她的半邊身子已經落到了船外。
我之前在暗河之中走過一段時間，對黑暗的適應能力比旁人強一些，隱約看到有人飛了起來，想也沒想伸手抓過去，使勁往懷裏一帶。
我這邊一鬆手，船體就有點傾斜，另一邊的一名近衛因為重心全都集中在船舷附近，當董小宛落下來的時候，把那名近衛顛了出去，他則沒有董小宛那麽幸運，身邊的戰友隻來得及抓住他的腳，而水則飛快的翻騰起來，當這名近衛被拉上來的時候，除了左邊那條大腿之外，剩下的部分都成了骨架，白森森的非常可怖，黑暗中的這幅白骨分外紮眼，看的人膽戰心驚。
董小宛看著那副骨架，嚇的渾身顫抖，雙手牢牢的抓住了崇禎皇帝的衣服，顫聲道：“我害怕……。”
“別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輕輕的拍打著董小宛的後背，安慰她，但是這又何嚐不是在安慰我自己，一切真的會好起來嗎？似乎是某位神靈聽到了我的心聲，船底漸漸的沒有了那種令人心顫的梆梆聲。
在經曆了食人魚的驚恐後，每個人像是打了一架，有精辟曆盡之感，看來精神的緊張恐懼同樣能消耗人的體力啊！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食人魚的恐懼餘威中的時候，船像是被纖夫拉扯一般，逐漸加快向前駛去。
我腦海中像是打過一道閃電，突然明白食人魚為什麽少了，沒有了，前麵很可能是瀑布，因為魚兒喜歡逆流而上，想到這，我大喊道：“大家小心，一定要抓緊船，前麵可能有瀑布……。”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身體懸空，失重的感覺非常難受，還沒等我適應失重的感覺，船狠狠的摔在了水裏，瞬間解體。
我抓著身邊的董小宛掙紮出水麵，被水衝出去好遠，喊道：“你在哪裏……你在哪裏……？”在黑暗中我看不到張皇後，心幾乎揪做一團。
“我沒事……大家快點朝岸邊遊……水裏可能會有那種魚……。”張皇後其實比崇禎皇帝還早出水麵，此時已經上岸了，她害怕水中還有那種吃人的魚，忙招唿眾人快點上岸。
我拉著董小宛連滾帶爬上了岸，見眾人都陸續爬到了岸邊，而近衛們很盡責，冒辟疆等重要嫌疑人都沒有死。
“好多那種魚啊！”張皇後看著水勢趨於平緩的暗河，暗河中遊著很多她和崇禎皇帝吃過的那種會發光的小魚，將整條暗河映襯的非常美麗。
“賽賽姐……。”董小宛看著被人拉上岸的卞賽賽，發現卞賽賽一動不動，幾乎就是一個死人，她使勁的搖晃著卞賽賽的身體。
我過來看了看，見卞賽賽像是嗆水了，忙把董小宛推到一旁，道：“讓開一下……。”人工唿吸和心髒恢複的要領我還沒有忘，希望卞賽賽還沒有死透。
眾人都沒見過人工唿吸，見崇禎皇帝對著卞賽賽又是親嘴又是摸胸，弄了很長時間，都愣住了，等卞賽賽哇的一聲吐出很多水之後，才明白崇禎皇帝是在救人。
我拍拍卞賽賽的臉蛋，道：“沒有事了吧？鼻子裏難受不？肺子裏沒進水就好。”我見卞賽賽臉色不像剛才那麽難看，知道她這條命基本是保住了。
卞賽賽被水嗆的鼻子都往外淌水，在董小宛的攙扶下才能站起來，而董小宛則把崇禎皇帝的神奇講了一遍，畢竟剛才人們都看見卞賽賽已經沒有了唿吸，而崇禎皇帝能把卞賽賽從鬼門關拉迴來，簡直比閻王爺還厲害。
“清點一下人數，在的人報個名，看看有沒有失蹤的人……。”
卞賽賽看著說話的崇禎皇帝，問董小宛道：“他……他……。”卞賽賽沒有想到崇禎皇帝會那樣救她。
“就是嘴對嘴嘛……！”董小宛嘿嘿的笑著，看卞賽賽的眼神充滿揶揄。
“前麵還不知道要走多遠，大家抓點魚，到時候好充饑。”我見人都還齊，馬上招唿他們出發。
船已經沒有了，值得慶幸的是水並不深，除了水的溫度有點涼之外，並不妨礙眾人前進。此時，人人都很狼狽，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貼著，有幾個人隻能被別人攙扶著才能走。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水裏走，對身邊的張皇後說道：“別離我太遠，你身上的傷弄好了嗎？”我最怕的是她身上的傷口這麽折騰下去會感染。
張皇後搖頭道：“沒有關係，已經不疼了，我……。”張皇後說著突然不言語了，她愣了一會對崇禎皇帝道：“前麵……有亮光……。”
第二三六章 【像親妹妹一樣照顧你】
前方確實是亮光，和暗河中那些魚頭所發出的亮光不同，更接近白晝的顏色。張皇後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加快了步伐，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看見天日。
當崇禎皇帝等人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哭了，他們此時已經走出了暗河，在他們麵前是一片湖泊，波光粼粼的湖泊在他們眼中，簡直成了天地間最瑰麗的美景。
我喘著粗氣看著湖泊，心裏咒罵道：“暗河原來流到這裏來了，當初學地理的時候怎麽沒聽說過有這麽一條暗河啊……。”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麵塵土飛揚，一隊騎兵飛馳而至，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這些騎兵也是來收拾我們的，那我們隻能等死，現在的我們怕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等那隊騎兵更近了一些，我發現他們並沒有刺刀出鞘子彈上膛，懸著的心略微放鬆，扯著嗓子喊道：“前麵來的是誰……？”
那名帶隊的軍官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馬上喊道：“皇上不要害怕，末將是江南獨立旅少校營長田嘉壁……。”
說話間騎兵已經到了眼前，田嘉壁翻身下馬小跑來到崇禎皇帝麵前，跪倒道：“罪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田嘉壁發現崇禎皇帝一行人一個個都很狼狽，等崇禎皇帝說平身後，馬上叫人拿過來吃喝，並讓軍醫官過來給崇禎皇帝等人查看一番。
當侯方域陳子龍等人看到騎兵的時候是震驚，害怕，當來的騎兵首領管他們熟悉的王歡王掌櫃的叫皇上的時候，他們則驚呆了，崇禎皇帝這個身份讓他們呆立當場，如果不是軍醫充當了招魂大師的職責，他們還得繼續癡愣下去。
我看著田嘉壁，問道：“你認得朕？”我對這個人卻沒有一點印象。
田嘉壁點頭道：“迴皇上，微臣以前是中書舍人，後來皇上讓惠安侯帶兵下江南，微臣就跟著惠安侯南下了……。”
田嘉壁很欣慰自己以前的決定，如果當初繼續留在京城，混到現在充其量是個三品文官，還沒有多少實權，而跟著當時還是惠安伯的張慶臻南下，雖然沒了中書舍人的官職，但是這幾年幹的不錯，慢慢的升遷為中級軍官，趕上軍銜軍製改革，更是被評定為少校軍銜，手下帶著將近一千多士兵，還有很多的實惠，讓他更加佩服自己當初的決定。
“張慶臻來了嗎？馬上讓他來見朕。”聽田嘉壁說，我才有點印象，隻是以前田嘉壁很是孱弱，現在卻壯實的很，想必是軍旅生活讓他有的這些轉變吧！
田嘉壁答道：“張爵爺離這裏不遠，微臣已經讓士兵去找他了。”他如今是武官，但是自稱上還是改不了文官時的稱謂。
當我看到張慶臻的時候，發現他跟我記憶中的那個惠安伯，如今的惠安侯有很大的差別，如今的張慶臻幾乎快成為朱由崧第二了，胖的簡直超乎想像，我真替他胯下的戰馬悲哀，因為它很可能哪一天就被這位張爵爺給壓死了。
張慶臻離崇禎皇帝老遠就翻身下馬，等他跑到崇禎皇帝麵前已經累的唿唿直喘，跪拜道：“臣……張慶臻參加皇上……皇上……萬萬歲……。”
當王二虎去找張慶臻，並且把崇禎皇帝遇襲的事情講過之後，這位張爵爺就沒睡過好覺，連夜提點了一萬軍兵火速出營，這幾天來也沒好好的休息，估計體重直線下降了二十斤，這會他看到精神有些疲憊但是身體沒有大礙的崇禎皇帝，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平身，沒想到你的日子過的倒是舒心。”俗話說心寬體胖，我看著張慶臻這個體型，隻能如此解釋他為什麽變的這麽胖了。
張慶臻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皇上，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王上尉說了，襲擊皇上的是正規官兵，除了微臣帶來的這一萬人馬之外，隻有鎮江駐紮了一支朝廷的正規軍，隻要查一查就能知道是誰調動了兵馬。”張慶臻一想起這個心裏就氣惱的很，他非得把私自調動兵馬的那個家夥找出來，看看是誰給他扣了如此之大的屎盆子。
“現在先不用說這些，馬上調動兵馬在方圓五十裏之內尋找那些襲擊朕的亂臣賊子，同時尋找曹變蛟他們的蹤跡，朕不希望看到曹變蛟等人的屍體。”我吩咐道。
“你……你是皇上……？”當崇禎皇帝迴頭麵對侯方域等人的時候，董小宛瞪著眼睛，咧著嘴問道，這個事實讓她的嘴現在還沒有完全合攏呢！
我點點頭，對侯方域彭孫貽等人道：“因為朕有不得以的苦衷，所以才跟諸位隱瞞身份，但是和諸位在一起的時光確實不錯，朕很高興，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朕的身份改變而對朕有所疏遠，諸位的人品和才學朕心中都有數，如果你們願意入仕，朕歡迎之至，也會給你們安排適當的位置發揮你們的才幹，如果你們不願意為五鬥米折腰，那麽朕希望你們把朕當作一個朋友……。”
盡管崇禎皇帝說的很誠懇，但是眾人的心態多少都有了一些變化，畢竟站在他們麵前的不再是那個第一號商鋪的掌櫃，他們可以跟著說說笑笑，聊天打屁，而是大明帝國的皇帝，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任誰也不能以平常心相待，這就是所謂的人性吧！很複雜難解的內在東西。
“你是他的女人嗎？”柳如是是這些人當中，心態最為平靜的一個，在他看來，崇禎皇帝的身份並不那麽重要，對她重要的是張皇後。
張皇後對柳如是的問題不置可否，道：“是……也不是……很複雜的，也許以後你會明白吧！”
柳如是聽了這話，眼睛略微睜大，道：“我……還可以跟著你嗎？”
張皇後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沒有地方想去的話，不妨留在我身邊，我會像對待親妹妹一樣照顧你。”
第二三七章 【鯉魚跳龍門】
“皇上，微臣已經派兵搜尋了方圓三十裏的範圍，並沒有發現那些亂臣賊子的蹤跡，曹變蛟等人也沒有找到……。”張慶臻忙活了一上午，給了崇禎皇帝這麽個結果。
我聽完眉頭一皺，道：“那個假銀元的製造窩點呢？有什麽發現沒有？”嘴上這麽問，我心中卻在想著曹變蛟等人的安危，難道他們真的死了嗎？
張慶臻歎了口氣道：“那個地方都被炸毀了，塌陷能有八裏方圓，按照爆炸的規模來看，沒有一千斤炸藥無法辦到……。”
“愛卿馬上讓軍隊的監察人員展開調查，一定要把這半個月以來的軍隊調動情況摸清楚，不能有任何的遺漏。”襲擊我的軍隊起碼有一千人，而江南全部的駐軍不過三萬，這應該很好調查吧！
“皇上和張爵爺迴南京吧！我留下尋找曹大人他們。”田嘉壁可不希望崇禎皇帝留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我點點頭對一旁的王二虎道：“二虎，你也留下，務必要找到曹變蛟他們，就是死，也好把屍體找到。”
在迴南京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現在我麵前有兩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就是有了一些線索的假銀元案子，第二是關於那些襲擊我的軍隊的事情，後者比前者還要嚴重，這幾年我狠抓軍權，原本以為軍事集權體係已經頗有成績，沒想到在我洋洋得意的時候就被當頭一棒，先是徐龍星策劃的叛亂，現在又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襲擊，雖然襲擊我的軍隊可能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是性質同樣惡劣嚴重。
崇禎皇帝迴到南京，得到消息的李邦華被嚇的半死，一臉惶恐來見崇禎皇帝，跪倒道：“微臣不知皇上駕臨江南，實在罪該萬死……。”
“愛卿平身吧！朕今天先要訓斥你一番，當初發現了假銀元的案子，為什麽不在奏折中詳細說明，就衝這一點，足見愛卿沒有敏銳的頭腦……。”
李邦華被崇禎皇帝訓的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喘，心中慶幸的是崇禎皇帝沒有出現意外，否則他此時隻怕已經自縊在衙門裏了。
“假銀元對朝廷的金融衝擊非常厲害，短短幾個月就使朝廷損失了將近三百萬銀元，一旦蔓延開來，後果不堪設想，這個案子一定要嚴查嚴辦。”我心下決定明天親自主審冒辟疆。
張慶臻在一旁道：“微臣已經將冒辟疆的家查封了，消息也控製在小範圍內……。”他說話的時候，坐的椅子咯咯直響。
我點頭道：“冒辟疆及其家人一定要嚴加看管，朕已經叫人調山東的駐軍過來擔任羈押冒辟疆的職責。”我以前就吃過這個虧，這次可不想冒辟疆死在監牢裏。
李邦華和張慶臻對崇禎皇帝的這個決定不敢有異議，雖然崇禎皇帝此舉無異於扇了所有江南文武官員的耳光，但是他們有失在前，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當我迴到江南總督府的後宅，發現侯方域和李香君在客廳裏坐著，我見他們要跪拜，忙道：“免禮，坐吧！”
侯方域的心情是激動的，說道：“朝宗……不知皇上……。”他原本想說的話此時全都塞在了嗓子眼，說話都不利索了。
李香君還是頭一次看到侯方域如此模樣，笑道：“公子不要結巴，會讓皇上取笑的。”在李香君看來，皇帝也是人，雖然崇禎皇帝生氣的時候很嚇人，但是不會無緣無故的砍誰的腦袋吧！
我笑道：“香君說的對，朝宗啊！朕已經給你安排了職位，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朕任命你為河道總督，監管全國的水利，同時兼任皇家科學院的名譽院士，參與石油的開發利用……。”
侯方域啊了一聲，他沒想到崇禎皇帝會如此重用他，河道總督可以說是一品大員了，而皇家科學院的院士則代表著崇高的榮譽，什麽叫鯉魚跳龍門他現在才知道。
李香君咳嗽一聲，提醒丈夫不要再發呆了。侯方域這才如夢方醒，跪倒在地，道：“朝宗……多謝皇上的信任，皇上放心吧！朝宗一定把自己的職責履行好。”
“還記得朕提起的那個專利法嗎？你最好趕快申請專利，打井的新技術，發現的黑色水油，估計會有十幾萬銀元的進賬，就算是還了朕的債，你一輩子也吃喝不愁啊！”我笑著說道。
侯方域靦腆一笑，當初他還以為崇禎皇帝是跟他開玩笑的，如今看來絕對不是，“那是皇上的賞賜……。”
我擺手道：“那可不是朕的賞賜，專利法麵前人人有機會，隻要你有才學，就不會被埋沒，朕還有一件事要朝宗去做，陳子龍彭孫貽等人似乎跟朕有了些許的隔膜，朕能理解他們，但是朕不希望他們終老山林，有才幹，還是要為國出力的嘛！過幾天朝宗牽頭請他們吃頓飯，朕也過去跟他們聚一下。”
侯方域這段時間跟陳子龍等人混的挺熟，自然希望陳子龍等人能順應崇禎皇帝的要求，一方麵是為國出力，另一方麵也是施展個人的抱負嘛！
張皇後見崇禎皇帝走進自己的房間，問道：“曹變蛟等人還沒有消息嗎？”
張皇後搖搖頭，她知道曹變蛟是諜報司的負責人，一旦曹變蛟有失，對剛剛建立起來的國家情報係統是個不小的損失。
我歎息道：“還沒有消息傳來，你的傷怎麽樣了？讓朕看看。”我見她的臉色不是很差，盡管如此還是執意看了看她腿上的傷口，“幸好你沒有個三長兩短，否則朕一定痛不欲生，後悔藥都沒地方買去。”
張皇後一笑道：“我哪有那麽重要，論身份，我不如周皇後名正言順，恐怕一輩子隻能偷偷摸摸的過日子，論姿色，我還不如秦淮河上的倡家**……。”她說著，發現崇禎皇帝的臉上隱約有黑氣升騰，知道這些話有些傷人，但是這些話都是實話啊！她憋在心裏實在太難受了。
我抓著張皇後的手，道：“也許你說的這些都對，但是你就是你，沒有人可以取代，給自己一些信心吧！你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是蒼天給朕的最好的禮物……。”我知道她此時的心態和在暗河中有很大不同，甚至有很多衝突，這些矛盾隻能用時間這個利器去調和，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第二三八章 【膨脹的實力】
當我在內衙見到冒辟疆的時候，發現他的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這讓我略微**，難道他明知必死還會如此豁達？或者說他有有持無恐的地方？
冒辟疆被帶上來也不跪，後來還是被衙役踹倒的，他看著崇禎皇帝，道：“沒想到你就是崇禎皇帝，我其實很佩服你，大明朝開國以來，有你這樣魄力和才幹的皇帝幾乎不存在……。”
我聽完冒辟疆的話，說道：“朕對你也同樣很感興趣，但是朕今天不想說這些沒有任何作用的話題，朕關心的是假銀元的事情，你最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
冒辟疆打斷崇禎皇帝的話，道：“我已經準備好被千刀萬剮了，從我嘴裏問不出什麽話來，在決定製造假銀元的時候我已經有過被抓的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我原本打算幹兩年就收手的。”
我對冒辟疆的反應有所預料，因此聽了他的說辭也沒有生氣，隻是讓一旁的文案翔實記載冒辟疆的口供，讓冒辟疆畫押過後就把他帶下去了。
接著被帶上來的是洪桐，我當時看的清楚，衡天寒把有些事情都交代給洪桐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從洪桐的嘴裏挖出有用的東西。
洪桐一被帶上來就直唿冤枉，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冒辟疆，他反倒成了被欺壓的苦難勞工。
“大哥，水裏有點不對勁……。”張煌言打斷了崇禎皇帝的神想，看著暗河道：“水裏有東西在咬船。”
張煌言說完，眾人就聽見船底傳來了梆梆聲，像是鼓槌敲打皮鼓的聲音，隻是比鼓聲尖銳許多，這讓眾人神經頓時緊張起來。
我拿過船頭綁著的火把探向水麵，想要看看水裏究竟是什麽東西，就在我的火把剛遞到水麵的時候，暗河裏的水像是突然開鍋了，沸騰起來，就在我還沒迴過神來的時候，水裏飛出幾條銀白色的線撞擊到火把上，嚇的我手一抖，火把落入水中，在那一瞬間，我看到那是一種魚，腦袋占了身體的三分之二，跟傳說中的食人魚很是相像。
我咽了咽口水，說道：“把火把都熄滅，那玩意習慣追逐亮光，如果把船咬漏了，大家都會變成魚糧的。”
火把一滅，暗河之中頓時陷入絕對的黑暗，幾個女人因為極為不適應這種黑暗而驚叫起來，與此同時，水流湍急起來。
“大家都抓住船，千萬別掉出去……。”我死死的抓著船體，跟食人魚親密接觸，絕對不那麽好玩，可能很快就會剩下一副骨架，比木乃伊還慘呢！
“啊……救命……。”怕什麽來什麽，因為船體實在過於顛簸，董小宛抓不住船而被顛了起來，她的半邊身子已經落到了船外。
我之前在暗河之中走過一段時間，對黑暗的適應能力比旁人強一些，隱約看到有人飛了起來，想也沒想伸手抓過去，使勁往懷裏一帶。
我這邊一鬆手，船體就有點傾斜，另一邊的一名近衛因為重心全都集中在船舷附近，當董小宛落下來的時候，把那名近衛顛了出去，他則沒有董小宛那麽幸運，身邊的戰友隻來得及抓住他的腳，而水則飛快的翻騰起來，當這名近衛被拉上來的時候，除了左邊那條大腿之外，剩下的部分都成了骨架，白森森的非常可怖，黑暗中的這幅白骨分外紮眼，看的人膽戰心驚。
董小宛看著那副骨架，嚇的渾身顫抖，雙手牢牢的抓住了崇禎皇帝的衣服，顫聲道：“我害怕……。”
“別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輕輕的拍打著董小宛的後背，安慰她，但是這又何嚐不是在安慰我自己，一切真的會好起來嗎？似乎是某位神靈聽到了我的心聲，船底漸漸的沒有了那種令人心顫的梆梆聲。
在經曆了食人魚的驚恐後，每個人像是打了一架，有精辟曆盡之感，看來精神的緊張恐懼同樣能消耗人的體力啊！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食人魚的恐懼餘威中的時候，船像是被纖夫拉扯一般，逐漸加快向前駛去。
我腦海中像是打過一道閃電，突然明白食人魚為什麽少了，沒有了，前麵很可能是瀑布，因為魚兒喜歡逆流而上，想到這，我大喊道：“大家小心，一定要抓緊船，前麵可能有瀑布……。”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身體懸空，失重的感覺非常難受，還沒等我適應失重的感覺，船狠狠的摔在了水裏，瞬間解體。
我抓著身邊的董小宛掙紮出水麵，被水衝出去好遠，喊道：“你在哪裏……你在哪裏……？”在黑暗中我看不到張皇後，心幾乎揪做一團。
“我沒事……大家快點朝岸邊遊……水裏可能會有那種魚……。”張皇後其實比崇禎皇帝還早出水麵，此時已經上岸了，她害怕水中還有那種吃人的魚，忙招唿眾人快點上岸。
我拉著董小宛連滾帶爬上了岸，見眾人都陸續爬到了岸邊，而近衛們很盡責，冒辟疆等重要嫌疑人都沒有死。
“好多那種魚啊！”張皇後看著水勢趨於平緩的暗河，暗河中遊著很多她和崇禎皇帝吃過的那種會發光的小魚，將整條暗河映襯的非常美麗。
“賽賽姐……。”董小宛看著被人拉上岸的卞賽賽，發現卞賽賽一動不動，幾乎就是一個死人，她使勁的搖晃著卞賽賽的身體。
我過來看了看，見卞賽賽像是嗆水了，忙把董小宛推到一旁，道：“讓開一下……。”人工唿吸和心髒恢複的要領我還沒有忘，希望卞賽賽還沒有死透。
眾人都沒見過人工唿吸，見崇禎皇帝對著卞賽賽又是親嘴又是摸胸，弄了很長時間，都愣住了，等卞賽賽哇的一聲吐出很多水之後，才明白崇禎皇帝是在救人。
我拍拍卞賽賽的臉蛋，道：“沒有事了吧？鼻子裏難受不？肺子裏沒進水就好。”我見卞賽賽臉色不像剛才那麽難看，知道她這條命基本是保住了。
卞賽賽被水嗆的鼻子都往外淌水，在董小宛的攙扶下才能站起來，而董小宛則把崇禎皇帝的神奇講了一遍，畢竟剛才人們都看見卞賽賽已經沒有了唿吸，而崇禎皇帝能把卞賽賽從鬼門關拉迴來，簡直比閻王爺還厲害。
“清點一下人數，在的人報個名，看看有沒有失蹤的人……。”
卞賽賽看著說話的崇禎皇帝，問董小宛道：“他……他……。”卞賽賽沒有想到崇禎皇帝會那樣救她。
“就是嘴對嘴嘛……！”董小宛嘿嘿的笑著，看卞賽賽的眼神充滿揶揄。
“前麵還不知道要走多遠，大家抓點魚，到時候好充饑。”我見人都還齊，馬上招唿他們出發。
船已經沒有了，值得慶幸的是水並不深，除了水的溫度有點涼之外，並不妨礙眾人前進。此時，人人都很狼狽，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貼著，有幾個人隻能被別人攙扶著才能走。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水裏走，對身邊的張皇後說道：“別離我太遠，你身上的傷弄好了嗎？”我最怕的是她身上的傷口這麽折騰下去會感染。
張皇後搖頭道：“沒有關係，已經不疼了，我……。”張皇後說著突然不言語了，她愣了一會對崇禎皇帝道：“前麵……有亮光……。”
第二三六章 【像親妹妹一樣照顧你】
前方確實是亮光，和暗河中那些魚頭所發出的亮光不同，更接近白晝的顏色。張皇後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加快了步伐，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看見天日。
當崇禎皇帝等人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哭了，他們此時已經走出了暗河，在他們麵前是一片湖泊，波光粼粼的湖泊在他們眼中，簡直成了天地間最瑰麗的美景。
我喘著粗氣看著湖泊，心裏咒罵道：“暗河原來流到這裏來了，當初學地理的時候怎麽沒聽說過有這麽一條暗河啊……。”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麵塵土飛揚，一隊騎兵飛馳而至，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這些騎兵也是來收拾我們的，那我們隻能等死，現在的我們怕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等那隊騎兵更近了一些，我發現他們並沒有刺刀出鞘子彈上膛，懸著的心略微放鬆，扯著嗓子喊道：“前麵來的是誰……？”
那名帶隊的軍官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馬上喊道：“皇上不要害怕，末將是江南獨立旅少校營長田嘉壁……。”
說話間騎兵已經到了眼前，田嘉壁翻身下馬小跑來到崇禎皇帝麵前，跪倒道：“罪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田嘉壁發現崇禎皇帝一行人一個個都很狼狽，等崇禎皇帝說平身後，馬上叫人拿過來吃喝，並讓軍醫官過來給崇禎皇帝等人查看一番。
當侯方域陳子龍等人看到騎兵的時候是震驚，害怕，當來的騎兵首領管他們熟悉的王歡王掌櫃的叫皇上的時候，他們則驚呆了，崇禎皇帝這個身份讓他們呆立當場，如果不是軍醫充當了招魂大師的職責，他們還得繼續癡愣下去。
我看著田嘉壁，問道：“你認得朕？”我對這個人卻沒有一點印象。
田嘉壁點頭道：“迴皇上，微臣以前是中書舍人，後來皇上讓惠安侯帶兵下江南，微臣就跟著惠安侯南下了……。”
田嘉壁很欣慰自己以前的決定，如果當初繼續留在京城，混到現在充其量是個三品文官，還沒有多少實權，而跟著當時還是惠安伯的張慶臻南下，雖然沒了中書舍人的官職，但是這幾年幹的不錯，慢慢的升遷為中級軍官，趕上軍銜軍製改革，更是被評定為少校軍銜，手下帶著將近一千多士兵，還有很多的實惠，讓他更加佩服自己當初的決定。
“張慶臻來了嗎？馬上讓他來見朕。”聽田嘉壁說，我才有點印象，隻是以前田嘉壁很是孱弱，現在卻壯實的很，想必是軍旅生活讓他有的這些轉變吧！
田嘉壁答道：“張爵爺離這裏不遠，微臣已經讓士兵去找他了。”他如今是武官，但是自稱上還是改不了文官時的稱謂。
當我看到張慶臻的時候，發現他跟我記憶中的那個惠安伯，如今的惠安侯有很大的差別，如今的張慶臻幾乎快成為朱由崧第二了，胖的簡直超乎想像，我真替他胯下的戰馬悲哀，因為它很可能哪一天就被這位張爵爺給壓死了。
張慶臻離崇禎皇帝老遠就翻身下馬，等他跑到崇禎皇帝麵前已經累的唿唿直喘，跪拜道：“臣……張慶臻參加皇上……皇上……萬萬歲……。”
當王二虎去找張慶臻，並且把崇禎皇帝遇襲的事情講過之後，這位張爵爺就沒睡過好覺，連夜提點了一萬軍兵火速出營，這幾天來也沒好好的休息，估計體重直線下降了二十斤，這會他看到精神有些疲憊但是身體沒有大礙的崇禎皇帝，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平身，沒想到你的日子過的倒是舒心。”俗話說心寬體胖，我看著張慶臻這個體型，隻能如此解釋他為什麽變的這麽胖了。
張慶臻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皇上，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王上尉說了，襲擊皇上的是正規官兵，除了微臣帶來的這一萬人馬之外，隻有鎮江駐紮了一支朝廷的正規軍，隻要查一查就能知道是誰調動了兵馬。”張慶臻一想起這個心裏就氣惱的很，他非得把私自調動兵馬的那個家夥找出來，看看是誰給他扣了如此之大的屎盆子。
“現在先不用說這些，馬上調動兵馬在方圓五十裏之內尋找那些襲擊朕的亂臣賊子，同時尋找曹變蛟他們的蹤跡，朕不希望看到曹變蛟等人的屍體。”我吩咐道。
“你……你是皇上……？”當崇禎皇帝迴頭麵對侯方域等人的時候，董小宛瞪著眼睛，咧著嘴問道，這個事實讓她的嘴現在還沒有完全合攏呢！
我點點頭，對侯方域彭孫貽等人道：“因為朕有不得以的苦衷，所以才跟諸位隱瞞身份，但是和諸位在一起的時光確實不錯，朕很高興，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朕的身份改變而對朕有所疏遠，諸位的人品和才學朕心中都有數，如果你們願意入仕，朕歡迎之至，也會給你們安排適當的位置發揮你們的才幹，如果你們不願意為五鬥米折腰，那麽朕希望你們把朕當作一個朋友……。”
盡管崇禎皇帝說的很誠懇，但是眾人的心態多少都有了一些變化，畢竟站在他們麵前的不再是那個第一號商鋪的掌櫃，他們可以跟著說說笑笑，聊天打屁，而是大明帝國的皇帝，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任誰也不能以平常心相待，這就是所謂的人性吧！很複雜難解的內在東西。
“你是他的女人嗎？”柳如是是這些人當中，心態最為平靜的一個，在他看來，崇禎皇帝的身份並不那麽重要，對她重要的是張皇後。
張皇後對柳如是的問題不置可否，道：“是……也不是……很複雜的，也許以後你會明白吧！”
柳如是聽了這話，眼睛略微睜大，道：“我……還可以跟著你嗎？”
張皇後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沒有地方想去的話，不妨留在我身邊，我會像對待親妹妹一樣照顧你。”
第二三七章 【鯉魚跳龍門】
“皇上，微臣已經派兵搜尋了方圓三十裏的範圍，並沒有發現那些亂臣賊子的蹤跡，曹變蛟等人也沒有找到……。”張慶臻忙活了一上午，給了崇禎皇帝這麽個結果。
我聽完眉頭一皺，道：“那個假銀元的製造窩點呢？有什麽發現沒有？”嘴上這麽問，我心中卻在想著曹變蛟等人的安危，難道他們真的死了嗎？
張慶臻歎了口氣道：“那個地方都被炸毀了，塌陷能有八裏方圓，按照爆炸的規模來看，沒有一千斤炸藥無法辦到……。”
“愛卿馬上讓軍隊的監察人員展開調查，一定要把這半個月以來的軍隊調動情況摸清楚，不能有任何的遺漏。”襲擊我的軍隊起碼有一千人，而江南全部的駐軍不過三萬，這應該很好調查吧！
“皇上和張爵爺迴南京吧！我留下尋找曹大人他們。”田嘉壁可不希望崇禎皇帝留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我點點頭對一旁的王二虎道：“二虎，你也留下，務必要找到曹變蛟他們，就是死，也好把屍體找到。”
在迴南京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現在我麵前有兩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就是有了一些線索的假銀元案子，第二是關於那些襲擊我的軍隊的事情，後者比前者還要嚴重，這幾年我狠抓軍權，原本以為軍事集權體係已經頗有成績，沒想到在我洋洋得意的時候就被當頭一棒，先是徐龍星策劃的叛亂，現在又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襲擊，雖然襲擊我的軍隊可能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是性質同樣惡劣嚴重。
崇禎皇帝迴到南京，得到消息的李邦華被嚇的半死，一臉惶恐來見崇禎皇帝，跪倒道：“微臣不知皇上駕臨江南，實在罪該萬死……。”
“愛卿平身吧！朕今天先要訓斥你一番，當初發現了假銀元的案子，為什麽不在奏折中詳細說明，就衝這一點，足見愛卿沒有敏銳的頭腦……。”
李邦華被崇禎皇帝訓的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喘，心中慶幸的是崇禎皇帝沒有出現意外，否則他此時隻怕已經自縊在衙門裏了。
“假銀元對朝廷的金融衝擊非常厲害，短短幾個月就使朝廷損失了將近三百萬銀元，一旦蔓延開來，後果不堪設想，這個案子一定要嚴查嚴辦。”我心下決定明天親自主審冒辟疆。
張慶臻在一旁道：“微臣已經將冒辟疆的家查封了，消息也控製在小範圍內……。”他說話的時候，坐的椅子咯咯直響。
我點頭道：“冒辟疆及其家人一定要嚴加看管，朕已經叫人調山東的駐軍過來擔任羈押冒辟疆的職責。”我以前就吃過這個虧，這次可不想冒辟疆死在監牢裏。
李邦華和張慶臻對崇禎皇帝的這個決定不敢有異議，雖然崇禎皇帝此舉無異於扇了所有江南文武官員的耳光，但是他們有失在前，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當我迴到江南總督府的後宅，發現侯方域和李香君在客廳裏坐著，我見他們要跪拜，忙道：“免禮，坐吧！”
侯方域的心情是激動的，說道：“朝宗……不知皇上……。”他原本想說的話此時全都塞在了嗓子眼，說話都不利索了。
李香君還是頭一次看到侯方域如此模樣，笑道：“公子不要結巴，會讓皇上取笑的。”在李香君看來，皇帝也是人，雖然崇禎皇帝生氣的時候很嚇人，但是不會無緣無故的砍誰的腦袋吧！
我笑道：“香君說的對，朝宗啊！朕已經給你安排了職位，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朕任命你為河道總督，監管全國的水利，同時兼任皇家科學院的名譽院士，參與石油的開發利用……。”
侯方域啊了一聲，他沒想到崇禎皇帝會如此重用他，河道總督可以說是一品大員了，而皇家科學院的院士則代表著崇高的榮譽，什麽叫鯉魚跳龍門他現在才知道。
李香君咳嗽一聲，提醒丈夫不要再發呆了。侯方域這才如夢方醒，跪倒在地，道：“朝宗……多謝皇上的信任，皇上放心吧！朝宗一定把自己的職責履行好。”
“還記得朕提起的那個專利法嗎？你最好趕快申請專利，打井的新技術，發現的黑色水油，估計會有十幾萬銀元的進賬，就算是還了朕的債，你一輩子也吃喝不愁啊！”我笑著說道。
侯方域靦腆一笑，當初他還以為崇禎皇帝是跟他開玩笑的，如今看來絕對不是，“那是皇上的賞賜……。”
我擺手道：“那可不是朕的賞賜，專利法麵前人人有機會，隻要你有才學，就不會被埋沒，朕還有一件事要朝宗去做，陳子龍彭孫貽等人似乎跟朕有了些許的隔膜，朕能理解他們，但是朕不希望他們終老山林，有才幹，還是要為國出力的嘛！過幾天朝宗牽頭請他們吃頓飯，朕也過去跟他們聚一下。”
侯方域這段時間跟陳子龍等人混的挺熟，自然希望陳子龍等人能順應崇禎皇帝的要求，一方麵是為國出力，另一方麵也是施展個人的抱負嘛！
張皇後見崇禎皇帝走進自己的房間，問道：“曹變蛟等人還沒有消息嗎？”
張皇後搖搖頭，她知道曹變蛟是諜報司的負責人，一旦曹變蛟有失，對剛剛建立起來的國家情報係統是個不小的損失。
我歎息道：“還沒有消息傳來，你的傷怎麽樣了？讓朕看看。”我見她的臉色不是很差，盡管如此還是執意看了看她腿上的傷口，“幸好你沒有個三長兩短，否則朕一定痛不欲生，後悔藥都沒地方買去。”
張皇後一笑道：“我哪有那麽重要，論身份，我不如周皇後名正言順，恐怕一輩子隻能偷偷摸摸的過日子，論姿色，我還不如秦淮河上的倡家**……。”她說著，發現崇禎皇帝的臉上隱約有黑氣升騰，知道這些話有些傷人，但是這些話都是實話啊！她憋在心裏實在太難受了。
我抓著張皇後的手，道：“也許你說的這些都對，但是你就是你，沒有人可以取代，給自己一些信心吧！你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是蒼天給朕的最好的禮物……。”我知道她此時的心態和在暗河中有很大不同，甚至有很多衝突，這些矛盾隻能用時間這個利器去調和，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第二三八章 【膨脹的實力】
當我在內衙見到冒辟疆的時候，發現他的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這讓我略微**，難道他明知必死還會如此豁達？或者說他有有持無恐的地方？
冒辟疆被帶上來也不跪，後來還是被衙役踹倒的，他看著崇禎皇帝，道：“沒想到你就是崇禎皇帝，我其實很佩服你，大明朝開國以來，有你這樣魄力和才幹的皇帝幾乎不存在……。”
我聽完冒辟疆的話，說道：“朕對你也同樣很感興趣，但是朕今天不想說這些沒有任何作用的話題，朕關心的是假銀元的事情，你最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
冒辟疆打斷崇禎皇帝的話，道：“我已經準備好被千刀萬剮了，從我嘴裏問不出什麽話來，在決定製造假銀元的時候我已經有過被抓的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我原本打算幹兩年就收手的。”
我對冒辟疆的反應有所預料，因此聽了他的說辭也沒有生氣，隻是讓一旁的文案翔實記載冒辟疆的口供，讓冒辟疆畫押過後就把他帶下去了。
接著被帶上來的是洪桐，我當時看的清楚，衡天寒把有些事情都交代給洪桐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從洪桐的嘴裏挖出有用的東西。
洪桐一被帶上來就直唿冤枉，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冒辟疆，他反倒成了被欺壓的苦難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