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浴缸孤零零的靠著牆,在壁燈下折射出幾許瓷白的光暈。


    早在幾年前,她就戒去了泡澡的習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那麽她多數會選擇淋浴,又對著瓷壁發了一會愣,她側過臉看著鏡中的自己。


    精致的圓鏡裏,映出了一張病弱的俏顏。


    明明在他的監督下,她每一餐進食的分量都會比從前多,可吃進去的東西卻像丟進了無底洞,不論加多少營養,她依然瘦的可憐。


    往指尖上沾了點沐浴露均勻的在身上塗抹,滄藍不自覺的歎氣,幸好自己分泌出的|乳|汁足夠喂飽小祤,否則她真不知道要怎樣才好。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聽到浴室外傳來的敲門聲,直到鑰匙孔轉動,大門被人由外拉開時,她這才驚慌關掉水喉。


    扔掉手裏的鑰匙,展暮淡淡的掃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洗那麽久?”


    目光被地上的銀光吸引,那是房中的備份鑰匙,這個一直由姆媽保管,可自她去世之後,便留在了滄忠信那裏。


    她很快就恢複了鎮靜,並習慣性的背過身伸手取過置衣籃中的毛巾披上。


    “你洗吧,我去看看小祤。”她邊說邊往門邊走,出口的話也是淡得沒有感情。


    下一秒浴室的門在她麵前合上,並卡擦一聲落了鎖。


    滄藍撇過臉頓時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當下便乖乖的任由他抽走了身上的浴巾,當光|裸的身體大咧咧的在他麵前展示的時候,承著男人灼灼的視線,她雙腳一空整個人被抱進了浴缸裏。


    她斂下眼沒去看他,隻是專注的凝著皮膚上的一點,直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漸小,男人跨入了浴缸。


    下顎一緊,她被迫迎上他的眼睛。


    不可否認的,滄藍一直打心裏害怕與他對視,畢竟他的眼神太過犀利,仿佛什麽無法隱瞞似的。


    每每在他麵前,她總有種被看透,看光的錯覺。


    滄藍不敢動,她清楚自己的處境,在兩人之間,除非展暮放手,否則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放過她,不自在的咬咬唇,她不敢看他,隻能將視線定格在大門上。


    自從生下了小祤後,滄藍便死了心的不願與他交流,這個固執得可怕的女人,即使外表如何的柔弱,可那骨子卻執拗得用著最頑強的意誌與他抗衡。


    現在除了在床上的時候,她被弄疼了還會哼唧兩聲之外,平時就像個牽線木偶似的,拉一拉就動一動,不逼著她,她可以一直不與他說話,權當他是個不相幹的外人。


    “唔……”察覺到他的動作,滄藍驚慌的抬眸。


    嘴邊牽扯起一抹嘲諷的笑,他摸了摸她下|體|稀疏的毛發,並用力的一扯……


    “啊……”滄藍輕唿一聲,驀的抓住他的手。


    我看你還能拗到什麽時候。


    展暮危險的眯起眼,對於她的漠視,他已經不打算再忍受下去。


    捏著那一小戳柔軟的毛發,他強硬的掰|開她的腿,細細的瞧著,她剛生孩子那會兒,小yin戶被剃得幹幹淨淨的模樣,現在想來都能將人|撩|撥得心|癢|難|耐。


    其實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劣根性,展暮也從來不否認這點,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自己的嗜好,在男|女|歡|愛間,他更趨向於征服,看著她在身下哭泣,求饒……這總能令他產生一種別樣的快|感。


    別看滄藍看似柔弱,可那承受力卻是極佳的。


    嘴裏雖然在喊,在哭,可小xue卻依然緊緊的吸|著他,越是深|入,吞|得越|緊,小丫頭的身體柔韌度也不錯,他可以變著花樣來,看著她精致的小臉揪作一團哀哀的瞅著自己,那羸弱的模樣讓他想要去摧|殘,蹂|躪的欲望變得更甚。


    滄藍像是感受到他的惡意,渾身哆嗦的更厲害,她不懂,她的身體,他玩了那麽多次難道就不覺得膩嗎?


    沒有立即奪門而入,反倒像是緩刑,沿著小山外的茅草細細磨蹭。


    突然他放開了她,可沒等她鬆口氣,在看到他拿在手上的剃毛刀時,滄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展……展暮。”她語帶顫音,隱約猜出了他的用意,心中一陣發悚著。


    “嗯。”他輕應,目光緊緊的膠著在她的那一處。


    她慌張的握住他往下伸的手,啞著聲音喊道:“不要,我不喜歡。”


    臉一紅,看著撐在腿|間的大手,滄藍驀然憶起自己傻去的那段日子。


    他也是這樣,哄著她把|腿|張|開,然後將那處的毛發剃……


    展暮抬頭看了她一眼,壓低了嗓音迴道:


    “我喜歡。”


    隨著刀子滑過,一小片yin毛被他捏起的刹那,腦海中又一次浮出男人張嘴將自己的yin戶整個含入畫麵……


    眼眶驀的一紅,她撐著浴缸邊緣瑟瑟發抖,卻始終不敢亂動:


    “……”


    男人的喘|息深沉而有力,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猩紅,困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隨著那裏逐漸光滑,他沾了點水清洗幹淨後,張嘴咬了上去。


    ……


    *****


    劉姐自從被展暮辭退後,為填補家用,一天打兩份工,沒日沒夜的工作隻為了掙錢供兒子上大學。


    然而在忙碌了一天後,迴到家迎接她的不是熱飯熱菜,而是正在翻箱倒櫃的劉平。


    “你找什麽。”劉姐脫掉鞋,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憊。


    劉平充耳不聞的繼續翻找,終於在床底下找出了一個餅幹盒。


    劉姐目光一冷,大喝道:“那些錢你不能動。”


    扔掉手裏的包,她走過去想要搶。


    劉平哪裏管得了那麽多,聽她這麽一說,不用想也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麽。


    撬開蓋子,他抓了一手的錢塞進兜裏,在迴身的刹那與奔過來的母親扭做一團。


    劉姐罵咧咧的道:“那是給你交學費用的,臭小子你不想讀書了?”


    “讀書有什麽用,你還不如把錢給我,媽你等著,過幾年我闖出點名堂了就迴來接你。”


    “胡說八道,不讀書你闖什麽名堂,臭小子……”


    論力氣,她又哪是劉平的對手,他不耐煩的把她甩開,數了數餅幹盒裏的錢,不多,也就四千元,剛好是他下學期的學費。


    “媽,反正都是花在我身上的,送給學校還不如留給我。”他心安理得的把錢塞進書包裏:“你等著,最多兩年,我最近走運,認識了個大人物準備大|幹一票的,過段時間我就迴來接你,到時候咱們也開名車,住洋房。”


    劉姐趴在地上哭,聽到這句話後驚慌的抬頭:


    “你認識誰了,準備去幹啥?”


    劉平哼笑:“你別管,反正我總有一天會迴來接你。”


    “你去哪啊?!”看著他跑下樓的身影,她趕緊爬起來追上去,並邊哭邊喊道:“迴來!”


    ******


    清晨薄霧未散,幾絲光線伴隨著一股濃鬱的薔薇花香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投入室內。


    滄藍麵上一陣|瘙|癢,不情不願的睜眼,隻見展暮正用唇貼在她的臉上磨蹭,剛長出的胡渣劃過她的皮膚在上麵磨出一道道的紅痕。


    側過臉她握住在被中亂動的手,看了眼在搖籃床中熟睡的小祤,輕輕的籲了口氣。


    還不到早上七點,又是周末,滄藍詫異的擰起眉,隨後又想起他前些天與自己說過的事,小臉驀的一紅,終於明了他昨夜的瘋狂。


    “等我迴來,到時候別讓我找不到人,你知道我的脾氣,恩?”


    見她始終一副愛理不理的摸樣,他忍不住開口警告,並懲罰性的抓住一隻|奶|子,攥在手中用力|抓|揉。


    “聽到了?”


    指尖在ru頭處一擰,滄藍不禁痛唿,無奈的趴在枕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今帶著小祤,他以為她還能去哪?


    “你在說什麽?”肩窩又是一疼,滄藍蹩起眉,隨即身體上又多出了幾道牙印。


    “知道了……”忍著他在|胸|部|又捏又揉的手,滄藍悶悶的應了聲。


    雖然感受到她的輕顫,可展暮猶覺不夠,兩隻手揉完了ru兒意猶未盡的緩緩往下伸,欺了她的不敢反抗,把人按進被裏趁著天色還早,捉著她又是新一輪的|狎|玩。


    中午滄藍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空蕩蕩的搖籃,這才想起展祤已經被奶娘給抱走了,她揉了揉酸疼的腰,光是動一動,下|體便是一陣抽搐的|蟄|疼。


    “起來送一送我?”當時他還在她體內,滄藍能感受到他的僵硬,也知道他快要泄出,一天連著幾場性事早已耗光了她的體力,現在如果不是他用手支撐著自己的重量,她或許會直接從床上摔下去。


    搖搖頭,她疲憊的拒絕了他的要求,可誰知剛才還溫柔私磨的男人,卻在下一秒變了臉色。


    滄藍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的天色,全身都有些麻木了,她現在很累,已經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然而自己的精神卻始終清醒得毫無睡意。


    她清楚的記得幾個小時前他是怎麽對她的。


    那怒火來得突兀,來得莫名其妙,剛才還是溫言軟語,親|昵|廝|磨的男人,原來可以變得那麽快,像抓小雞仔一樣,把她翻過身,用最|恥|辱的姿勢逼她說一些難堪的話,如果不願,那麽她等來就是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狠的戳刺。


    那東西像一把刀刃,在她體內肆意切割,翻出一塊塊的紅肉、血汁。


    滄藍害怕他吵醒猶在熟睡的小祤,更害怕他的瘋狂被外麵的傭人聽到,隻能委屈的哭出他想聽的話,做出會令她羞憤的姿勢……


    展暮從來不對她掩飾自己的脾氣,他或許會在外人麵前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風範,可一旦迴了家,那霸道頑劣的本性便表露無遺。


    捂著臉在床上哆嗦,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樣的日子太過窒人,她多怕自己撐不到小祤長大,就會再次被展暮逼瘋。


    赤著腳她吃力的走進浴室裏,關上門後兩眼無神的看著鏡中女人嗎,那張鬼魅般死白的臉色如今已然變得陌生。


    惡毒的種子在心中蔓延,她突然想,如果他死了,如果這次出了意外,他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那麽她往後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點?


    ☆、158晉江獨家首發


    7月的湄公河已經到了漲水的季節,隨著雨水不斷注入,河麵與航道開始變寬、變深。


    印著滄氏標記的貨船緩緩在水域上航行,霧氣環繞的夜裏,隱約能看到周圍重疊的山峰,一層層的延伸仿佛沒有盡頭。


    劉平從船艙裏出來,迎麵撞上了守夜的船員,


    “hi--”


    他自認和善的朝對方打了個招唿,見男人依然冷著一張臉,便摸摸鼻子,悻悻的走了。


    他邊解褲頭邊往甲板上走,嘴裏罵罵咧咧的不懂在嘟囔什麽,這些船員跟著沈城也有一些年頭,對他總擺出一副前輩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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