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跟條子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對於魏無斕質問的語氣,張婕不悅的迴道:


    “我不知道什麽是‘該說’什麽是‘不該說’。”


    “你跟條子說了什麽?”魏無斕沉下臉,換了個問法。


    醫院在接受槍傷病員時,會上報警方,滄忠信的死活他不管,可如果讓警察查到滄忠信那,沒準也會揪出展暮買兇殺人的事,在這裏誰也不幹淨。


    他不確定張婕是否看到了整個過程,如今無論是誰,最好什麽也別說,一切都得等展暮醒來之後再從長計議。


    張婕撇開視線,將目光凝注在床上的男人身上,她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淡淡的說道:


    “你放心,我什麽都不知道。”


    ☆、143晉江獨家首發


    魏無斕瞥了眼床上的展暮,原本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


    靠著牆邊,他慢吞吞的從兜裏掏出一包煙,剛要點上,張婕便瞪了他一眼。


    “魏先生,這裏是醫院。”


    清冷的女聲在病房中迴蕩,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模樣,魏無斕悻悻的收迴手,撫著突突直跳的眼皮坐下:


    “你是怎麽遇到他的。”


    在他的印象中,張婕一直是個能力極強的秘書,既漂亮又勤奮,重要的是,她從不掩飾自己對展暮的愛慕。


    打了個嗬欠,他無聊的斜睨著床邊的女人。


    對於送上門的豔福,還是個漂亮女人,誰會傻得去拒絕。


    男人逢場作戲實屬平常,更何況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家裏養一個,外頭藏一個……


    而原本他也以為展暮會欣然接受。


    可在數月前,張婕不知受了什麽刺激,冷不防的給人事部遞出了一封辭呈,沒過多久他聽到她進入了某個企業的消息,再後來這個女人就漸漸的淡出了他的視線。


    張婕張了張嘴,看著病床上的男人,心中一陣苦澀。


    幾個月前,當展暮委婉的告知他不能接受她的愛慕並提出了幾個適合交往的對象時,張婕的心便碎了。


    他或許永遠也不知道,早在第一眼,她便深深的仰慕著他。


    而當她踏出社會,見識到他在公事上的冷靜、睿智時,這種仰慕便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加深。


    驀的,她目光哀怨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我不懂。


    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的?


    張婕骨子裏有一股傲氣,她不容許自己低頭去奢求男人一星半點的憐憫,所以在隔天便倔強的遞交了辭呈。


    她對自己有信心,以她的能力不論是去到哪裏都可以過得很好,而她也確實辦到了,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工作,並漸漸將展暮這個人淡忘。


    可感情這種東西真是奇妙,她越是不想記起,可往往在午夜夢迴間,腦海裏總是不自覺的浮出他的麵容。


    正巧她呆的公司與滄氏在生意上有所往來,所以在前幾天她跟著經理一起出席了滄家老二的葬禮。


    其間,她總是不自覺的關注著展暮的一舉一動。


    她沒有辦法管住自己,幾個月的分別,她非但沒能把他遺忘,而對他的思念,反倒是逐月加深。


    她知道自己是這個行為就是犯賤,可道德、理智、在愛情麵前,通通形如虛設。


    如今她想遵從自己的心,既然忘不掉,那麽就沉淪吧。


    所以在滄忠信與展暮這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時,她毫不遲疑的跟了上去……


    展暮安靜的躺在床上,立體的五官英俊如昔,隻是臉色和嘴唇都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


    取出子彈後,醫生給他進行了止血與消毒的工作,這家醫院規模較小,醫療設施當然不能與市裏相比,可慶幸的是他的傷勢並不算太嚴重,而且在送醫及時的情況下,痊愈後不需要擔心會留下後遺症。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從遠處刮來一陣大風,生了鏽了的玻璃窗被吹得“嘎嘎”作響,眼看著就要下雨了,張婕將視線抽離開來,迴頭正想給魏無斕提個醒,這地方雖然還在b市的管轄範圍內,可也偏近郊區,四周全是黃泥地,一旦下起了雨,他再想驅車離開,也沒那麽容易了。


    可剛迴過身,就瞧到了魏無斕熟睡的身影。


    這兩天為了展暮的事,他也沒怎麽休息,如今找到人了,整個人便鬆懈下來,然而人一旦放鬆,原本抑著的疲憊反倒是上湧了,也不管場地,他趴在桌上便沉沉的睡去。


    半夜,劉姐被一陣哭聲吵醒。


    她起身往一旁摸索,“啪”的一聲打開床頭燈。


    看著空蕩蕩的床位她心頭一驚:


    “小藍?”


    浴室裏傳來幾聲壓抑的哽咽,聽出是滄藍的聲音,她悄悄鬆了口氣,下床開了臥室的大燈後,又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哭聲漸小,這才朝浴室走去。


    滄藍背對著她蹲在浴缸旁,抱著展暮的枕頭低低的抽泣。


    她將臉埋進枕巾裏,盡量壓低了嘴裏的哭聲。


    目光落在她不停輕顫的肩頭上,劉姐突然想起了滄藍在前兩天裏,眼睛總是不時出現浮腫的事,開始她還沒怎麽在意,隻以為她是晚上沒睡好的關係……


    “小藍……”劉姐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目光微斂。


    “怎麽哭了?”


    睫毛微微抖動,滄藍掀開眼臉,小聲喚道:


    “姨……”


    滄藍雖然傻,卻也極其敏|感,劉姐對她來說不及展暮親,那就是個外人,她不能給外人添麻煩,就如同她在滄家的那段日子,除了馮元照與麗姨,這兩人看著較為親切外,其他人她是不敢去吵擾的。


    她瞅著麵前的婦女,眼中淚光閃爍,猶豫了一陣小心翼翼的問道:


    “叔……是不是不……不要我了。”


    劉姐臉上的笑容一僵,輕拍她的後背安撫道:


    “亂說什麽,先生那麽喜歡小藍,又怎麽可能不要你呢?很晚了快睡吧,說不定先生明天一早就迴來了。”


    滄藍在她懷中抽噎,劉姐的安撫起不到什麽作用,如今除了展暮,誰也無法消褪她心中的驚慌,她當然會害怕,畢竟從一開始展暮便給她灌輸了一種,她隻能依靠他一個人的思想,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逐漸的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然而她從未想過,展暮如果不要她了,以後再沒人肯要她了,她該怎麽辦?


    *****


    魏無斕自從找到展暮後便全身心的放鬆下來,也忘了給劉姐報個信,在醫院裏隨便找了張床位,躺在那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劉姐也有家庭要顧,所以她並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時的陪著滄藍,幸好在隔天,等魏無斕醒來後,給她打了個電話。


    知道先生沒事,她便放下心來,交談了幾句後,她決定先把滄藍帶迴家中,有時候白天接到工作,便讓兒子代為照顧。


    劉姐的兒子隨母姓,叫劉平,是一個正值叛逆期的高中生。


    對於犧牲遊戲時間去照顧一個傻子的事,劉平自然是不滿的,可他也不能忤逆母親的意思。


    所以常常是明裏一個模樣,背地裏又是另一個模樣。


    剛開始,在劉姐出去工作後,滄藍肚子餓了還會去敲他的門,後來挨了揍,便不敢再去了。


    劉平的揍法跟展暮的不一樣,他怕被劉姐看出來,所以沒敢碰她的身體,隻是扯著她的頭發,也不管她是不是大著肚子,把人從屋裏拖出來又拖迴去。


    如此反複下,滄藍是老實了,每次看到他就如同驚弓之鳥似的,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劉平瞧著她那模樣,開始心虛,他也怕被人瞧出來,所以在事後總是對少女施以威脅,狠話說盡,唬得滄藍是一愣一愣的,最終也沒敢跟劉姐提起。


    而劉姐特意給她做的飯菜,到最後全都進了劉平的肚子裏,至於滄藍的午飯,也就被一碗泡麵隨便打發了。


    這事劉姐是不知情的,看著兩人明裏和樂融融的模樣,還真當他們感情極好,甚感欣慰。


    滄藍長得本來就好,皮光肉滑柳眉大眼的,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那一雙小手跟沒有骨頭似得,攥在手中跟捏著一塊軟玉無甚區別。


    劉平正是發育期,正是男人最容易衝動的階段。


    每天看著滄藍在自己麵前晃悠,凝著那兩團鼓脹鼓脹的胸|部,真恨不得直接把她撲倒了,往死裏的操……


    而時間長了,滄藍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他看著她的眼神,就跟展暮盯著自己的時候差不多,可區別在於,展暮的--她不排斥,而劉平的--她卻甚為反感。


    所以每當劉姐不在的日子裏,滄藍是能躲就躲,有時候幹脆把自己關在房裏,肚子再餓也不肯出來。


    劉平長得像他爸爸,一米六幾不到一米七的個頭,也是瘦巴巴的沒幾兩肉,他跟他爸不止是外貌相似,就連那性格也差不多。


    都是有色心沒色膽的那一類。


    然而這天劉平在看了一部朋友傳過來的片子後,頓覺全身發熱,正巧劉姐外出開工,家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他把手伸|進|褲|襠|裏,推開房門果然看到了滄藍坐在沙發上的身影。


    她背對著臥室,盯著電視裏的叮鐺正看得井井有味的時候,冷不防被人由身後抱了個滿懷。


    夏天衣服本就單薄,更何況她身上穿著的還是件寬鬆的孕婦裙。


    將手伸|進|她的腋下,劉平從後方驀的裹住她的胸|部,張著五指,把那一團肥肉抓在手裏使勁的揉捏。


    滄藍疼得“啊”了一聲,迴過神後便手忙腳亂的掙紮起來。


    “痛……痛……”她拍著他的手哭喊,劉平的力道不像展暮,那是真的使了狠勁,一雙手把她從上到下摸了個遍,最後幹脆把人推在沙發上,撩開了裙子,就要強c進去。


    “哭什麽哭,再哭老子幹|死你。”他心虛的往門口又看了眼,這種老式公寓的隔音效果不好,深怕滄藍的哭聲被鄰居聽了去,他趕緊用手把她的嘴捂上。


    剩下的一隻,則繼續在她身上亂摸。


    滄藍對於他的觸碰感到一陣陣的惡心,她抬眸盯著陳平猙獰的嘴臉,胃裏突然一陣翻湧,最後“嘔”的一聲,全部吐在了他的身上。


    下午六點,當劉姐買了菜迴到家的時候,沒有看到劉平的身影,反倒是發現了正坐在地上發呆的滄藍。


    她靠在沙發旁,身上沾滿了嘔吐物,就算看到她進門也沒做出什麽反應,隻是沉默的戳著自己的手指尖。


    劉姐放下手裏的菜籃子,朝臥室喚了聲,等到劉平出來她嗬斥道:


    “臭小子,成天隻顧著打遊戲,我不是讓你看著她嗎?怎麽吐了?”


    劉平睨了眼地上的滄藍,厭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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