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雨水打過的衣服略微濕透,長長的黑發正不斷的往下滴著水珠,她在後座椅上靜靜的坐了一會,哆嗦的摸過被扔在角落裏的背包,猶豫的目光落在展暮身上,她從裏麵掏出自己的手機。


    注意到她的動作,展暮抿著的唇勾出一抹冷笑,沒有試圖阻止。


    像是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冷意,她抖得更厲害,直接蜷縮進了角落中,就連唿吸都開始發顫。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被人接起,沒等那邊的人說話滄藍便急急的喊道:


    "爸爸……救我……爸爸……"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哭腔。


    對方似乎愣了一會兒,卻沒出聲,滄藍繼續道:


    "爸爸,是我……"


    可她的話未能說完,滄忠信已經掛斷了電話。


    嘟嘟--的聲音清晰的迴蕩在車內,即便是雨聲也淹沒不掉。


    滄藍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什麽,原本攥在手中的手機一滑,小巧的機身掉在座椅的邊緣上,發出一聲悶哼,隨後一咕嚕滾進了角落裏。


    車子緩緩行駛在公路上,滄藍認出這條是迴展暮公寓的路。


    她抱著自己坐在角落裏,受不住車內死一般的寂靜,呐呐的喚了他一聲:


    "展大哥……"


    她不敢去挑起他的怒氣,語中帶著點討好的味道。


    展暮微眯起眼,透過後視鏡掃了她一眼,並未應聲。


    滄藍又往後縮了縮,一股未知的危險籠罩在心頭,眼看著車速越來越慢,而前方就是兩人在前世的居所。


    她抓著皮包的手緊了又緊,聲音又大了幾分:


    "展暮,我要迴家。"


    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展暮微笑著與保安人員打了聲招唿:


    "辛苦了。"態度極度的紳士有禮。


    劉老算是這家物業公司的老員工了,見過展暮好幾次,這小夥子斯斯文文的見了誰都是一臉的友善,再加上一身筆挺帥氣的西裝,有車有房,事業有成,無論是從正麵、側麵看去,那無疑就是個社會上層人士。


    他好奇的往展暮車後座看去,打趣的說:


    "小展,這是你女朋友啊?"


    展暮淡淡笑著:


    "是未婚妻。"


    話落,看著劉老曖昧的視線一直往自己身上掃,滄藍臉色沉了下來,而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兩眼一亮,她坐起身猛的拍打著後車座的車窗,啞著嗓音對外哭喊:


    "不是!不是!我不認識他,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看到這,劉老在原地愣了半晌,目光迴到展暮英俊的麵上。


    隻見他溫柔的說:


    "小丫頭又鬧別扭了。"目中溢滿了對少女的寵溺。


    劉老頓時明白過來,哈哈一笑開了門閘,方便他將車子駛入。


    直到離開了保安的視線,展暮麵上的笑霎時沉了下來,又恢複了原先清冷的模樣。


    "展暮,你這是綁架,犯罪!"


    他嘴角的冷笑逐漸擴大,修長的手猛的往右邊打了個方向盤,滄藍身子一歪,從位置上摔了下來。


    "我載著自己的未婚妻迴家,犯了什麽罪?"他停妥了車,一邊解著身上的安全帶一邊迴頭看她,眼中映著的,是一種瘋狂的,完全豁出去的狠意。


    滄藍心中一緊,蜷縮著的身體不禁顫了顫,咬著牙說道: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展暮微挑眉,大方的承認:


    "對,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明天過後,你將會是我的名正言順的妻子。"


    滄藍不敢置信的迴視他:


    "不可能。"


    眼見他按下中控鎖,正要開門走出去,她哀求的說:


    "展大哥,你這麽做爸爸……爸爸不會放過你的,你放我迴家好不好?今晚的事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我……"


    展暮輕輕的嗤笑,垂下了開門的手:


    "我們現在不正是要迴家嗎?"


    車窗外樹影舞動,剛剛還在下著的雨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停了,她看著不遠處的公寓,不斷的搖頭:


    "那不是我的家,我要迴的不是那個家。"


    "滄藍。"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嘴裏一字一句的說:


    "從今天起,你能迴的地方,隻有這裏。"


    隨著他的動作,她慌慌張張的推開車門跑出去,夜裏風大,她一路跑,晚風便一路將她的黑發吹散,亂糟糟的披在腦後,乘著風,就像一個瘋婆子。


    可男人與女人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差得太多,更何況展暮又是個練家子。


    滄藍跑沒幾步頭發便給人從後抓住,狠狠的扯動了頭皮,她尖叫一聲,疼得直哭:


    "救……"


    展暮就連跟她糾纏的耐性都沒有了,直接一個手刀劈下去,後頸處一疼,她軟軟的跌進了他的懷裏。


    朦朦朧朧間,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一路往迴走,男人沉穩的步子在水泥地上印出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看不到星星的晚上,連夜空都在旋轉,這一刻,她的頭很疼……很疼……


    聞著男人身上的煙草味,淡淡的味道,隻是更加深了自己的暈眩,一陣搖晃後,她完全失去了意識。


    對於展暮的公寓滄藍並不陌生,畢竟從婚後起,她便一直住在這裏,直到滄忠信去世,兩人這才搬迴主宅。


    寬敞的主臥沒有開大燈,隻餘下床頭櫃上擺著的兩盞台燈做為照明,滄藍醒來後,首入眼的便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黝黑的皮膚在微弱的光線下彰顯著一種與自己截然相反的力量。


    痛--


    當身體恢複意識,大腦清醒過來的時候,她能感覺到的,隻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原本穿在身上的裙子被人隨意的丟在床腳,與男人做工極好的襯衫混在一起,其中,還有她的內|衣、褲……


    知道她醒來,他一個挺身,重重的頂入她的最深處,混著□發出"啪啪"的淫|靡聲。


    出口的尖叫卡在喉嚨裏,她像是突然失去了聲音,叫不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精壯的身體壓了過來,牢牢的將自己擠入床褥間,沒有任何前戲的挺動。


    他無情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隻牲口。


    她覺得疼,卻如何也掙脫不開,此時男人的東西就像一把刀刃,一下一下的搗入,一次頂得比一次深,重重的在她身體裏攪拌,摩擦,如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她不知道他給自己塗了什麽東西,弄了多久,身下冰冰涼涼的濕成了一片,兩腿又酸又疼,感覺那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滄藍死死的咬著唇,抑製著到嘴的低泣,她看著身上赤紅了眼的男人,也知道即使她再怎麽求也不會有用,兩人的力量懸殊,差距擱在那裏,誰強誰弱一眼明了。


    她甚至相信,隻要他想,他一隻手就能把她捏死。


    她覺得自己的腰快要給他扭斷了,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擺動,背脊一下又一下的撞上床頭的木板,如今再結實的床也被撞出了"嘎吱嘎吱"的,令人羞恥的聲音。


    在這一刻裏,整個房間除了窗外偶爾拂過的風聲,便隻剩下男女交|合的淫|靡聲。


    滄藍疼得眉目緊蹩,伸長了手摸到擱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又一次想要故技重施的往他身上砸去。


    可剛抬起,他的大掌便極快的揮下,原本攥在手中的物體呈直線飛出,摔在牆壁上,砰--的一聲,崩出了好幾條裂痕。


    滄藍對上展暮陰冷的眼,心中一動,剛被拍紅的手背隱隱作痛著。


    而在這時,他也停下了動作,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腕,麵色陰沉的俯視著她。


    "展……"她動了動唇,突然害怕起來。


    展暮眼中閃過一抹狠意,驀的,抬手往她的左臉上摳了一巴掌,又快又重,直把她的腦袋給打偏了。


    滄藍反應不及,也被這突來的一下子給打懵了,還未等她緩過神來,展暮已經翻過她的身子,從後重重的進入,並咬著她的耳朵說:


    "滄藍,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好到你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動手了?"


    滄藍縮著肩膀,眼淚終於克製不住的往下掉,她扶著床頭穩下自己的身體,一邊搖頭一邊哭道:


    "展大哥,好疼,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好疼……"


    "放了你?"他抓住她的頭發強行將那張帶淚的小臉扭了過來,精準的找到她的唇重重的印了上去,吮咬間,他貼著她的臉陰測測的說:


    "放了你,我上哪去找人給我暖床,生孩子?"


    "不,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她覺得自己的脖子已經被扭得變型了,到嘴的哭聲也全都被他吃進了嘴裏。


    "既然身邊有個現成的,我為什麽要多此一舉的去找別的女人,而且……"眼中的冷色一閃而逝,他驀的重重咬破她的嘴角,頓時,一股腥甜的血味彌漫在口齒間:


    "我很滿意你的身體,暫時不想去找別人。"


    左臉的疼猶未散去,滄藍害怕他又對自己動手,不敢掙紮得過甚,隻是哭得更為淒厲:


    "不,我不愛你,我不要給你生孩子,不要嫁給你,不要……啊……"


    展暮從後方拽著她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提起來,眼裏是前所未有的兇狠:


    "沒關係。"他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迴蕩,猶如冬日裏的惡鬼,陰魂不散:"隻要你能留在我身邊,是死是活,都沒有關係……"


    他眼中的猩紅瘋狂而危險,在周遭盤踞的冷氣直令得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栗,那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畏懼。


    她覺得他已經瘋了,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單純的生|理|欲|望,更像是餓到極致的野獸,一旦被逼到了絕境,那麽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就是赤|裸|裸的,要吃人的殺意。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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