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暮輕哼了聲,收拾好東西起身:


    "事成後我再匯50萬進你的戶頭,現在我隻有那麽多。"


    他與魏無斕的合作關係始於一年前,雖然還是個在讀學生,但無可否認的是魏無斕在電腦方麵有著驚人的天賦。


    展暮走出藍色火焰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睥睨山下燈紅酒綠的風景,手裏的競標書突然變得沉重無比。


    三年後,c區會成為他翻身的籌碼。


    ☆、第十一章4


    這幾天滄藍的小日子過得特別平靜,展暮忙著發展他的事業,根本沒時間過來騷擾她,而藍致被困在部隊裏,自從他偷運進去的第一百部手機被充公後,已經變成上頭重點觀察對象,別說迴來找她麻煩,就連每天的查勤電話也沒再響起。


    而就在這段平靜的日子裏,她交到了人生裏的第一個女性朋友。


    程英--


    據說程英的媽媽在懷胎十月的時候瘋狂迷上了金庸,迷上了那個溫婉而涼薄的女子,正好她爸姓程,故而有了個這個名字。


    都說人如其名,可這個程英與金庸筆下所著的程英大有不同,完全向兩極化發展……說起來,她也隻有名字算的上溫婉……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昏暗的電影院裏,滄藍滿臉通紅的低垂著腦袋,不時的接收到眾人惱怒的目光。


    她輕輕扯了扯一旁的程英,小聲的道:


    "你別笑那麽大聲。"


    "啊?很大聲嗎?不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利落的短發,修長的腿,一張令人分辨不出雌雄的俊臉,程英邊笑邊拍打前排的座位。


    滄藍忍不住掃了眼前排大哥顫抖的雙肩,可以想象再不製止程英誇張的動作,這高頭大馬的男子說不定會跳起來揍她。


    "你說那女的從電視機裏爬出來,她就不怕卡著嗎!"程英放過了前排的大個子轉身過來拍她的肩膀,作為女子籃球隊的隊員,她的力道不輕,這麽一巴掌下來,滄藍可以聽到自己的骨骼處傳出的咯吱聲。


    她們是怎麽認識的?那隻能用四個字形容--飛來橫禍。


    一切都得由一顆從天而降的籃球說起。


    滄藍是個很膽小的人,過馬路絕不闖紅燈,吃飯一定細嚼慢咽,從不與人發生口角,即使發生爭吵,也一定是最先妥協的那個……


    這麽小心翼翼的一個人,卻防不住一顆迎麵砸過來的球。


    那日滄藍好端端的在校園中散步,走著走著,隻見眼前一黑,腦門上傳來一陣痛楚,來不及細想,她立即往後仰倒,暈了過去。


    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隱隱約約的,她感覺自己被人打橫抱起,天地間都在旋轉,模糊的視線讓她瞧不清抱著她的是什麽人,隻是那人有力的臂膀提醒著她,那或許是個男人。


    直到滄藍清醒過來,對上一張沒神經的笑臉時,她這才醒悟,原來那顆球的主人是程英。


    程英笑得沒心沒肺的,人高馬大,手下的力道半點不輸男子。


    自從那次的不砸不相識,她們兩人漸漸熟稔起來,滄藍每日會多帶一


    個盒飯,裏麵加了程英喜歡的菜色,而程英則負起替滄藍趕跑眾多追求者的責任。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程英還在笑,笑得合不攏嘴。


    滄藍沉默的將視線移到門口的海報上--午夜兇鈴。


    這片子很好笑嗎?


    同程英分手後滄藍招了計程車迴家。


    小路兩邊種滿了紫荊樹,也許是剛下過雨的緣故,在月光的揮灑下,枝頭上的紫荊花散發出點點白光,一朵一朵的含苞待放,在這個冬日的夜裏增添光彩。


    車子在大閘門前停下,再往裏一點就是步行區。


    計程車漸漸遠去,滄藍獨自一人漫步在小路上,拾起腳邊的落花,她湊到鼻間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她一直很喜歡紫荊花,美麗卻也堅強,在寒冬中傲然綻放,不卑不吭,如果她也能有那份剛強,又怎麽會落到這幅田地。


    輕輕歎了聲,滄藍陷入沉思,誰想,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雙手,連拖帶拽將她帶入一旁的花圃。


    長著粗繭的大手捂去她到嘴的尖叫,滄藍驚恐的瞪大眼,瘋狂的掙紮著。


    後背抵著那人的胸口,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進她的身體裏,耳邊傳來男人粗重的唿吸聲。小巧的耳垂被含進嘴裏,身後那人伸出濕熱的舌尖輕輕舔舐她的耳骨,極盡挑逗。


    滄藍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在家門口遭人輕薄,她惱羞成怒,銳利的白牙狠狠咬上捂著自己小嘴的大手,頃刻間,耳邊傳出一聲殺豬的嚎叫。


    "死女人!你想謀殺親夫嗎!"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嘛,最近jj老抽……


    ☆、第十一章5


    聽到熟悉的聲音,滄藍頓時安下心來,不愉的抓下藍致放在肩膀上的手,她迴過身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你怎麽迴來了。"


    "再不迴來我的老婆就要跟別人跑了。"藍致沒好氣的哼了聲,大手沿著滄藍的腰線往下滑,擱在她纖細的蠻腰上,手臂一使勁將她扯入懷中。


    "誰是你老婆……"滄藍被禁錮在他的手臂間,這才發現藍致經過幾個月的部隊生活,皮膚黑了,身體也壯碩了許多,硬邦邦的臂彎圈著她的腰身,她根本無法動彈。


    "你先放開我。"


    "放屁。"藍致挑高眉,俯低身子細細打量她的眉眼:"上次怎麽掛我電話,那個男人是誰,你最好老老實實全招了,不然老子就在這裏辦了你。"


    "……"


    滄藍不悅的皺著眉頭,他的態度惹惱了她,她是好脾氣不愛與人爭辯沒錯,可好脾氣不代表沒脾氣,藍致這種語調,這種態度完全將她當成了犯人在審問,先不說她沒有親口答應當他的女朋友,就算她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


    "你迴來就是為了問這個?"滄藍賭氣的撇過臉:


    "無聊。"


    "無聊?!"藍致拔高音量,手臂圈得更緊:"我給你的墜子呢,怎麽不帶著,不是讓你一天二十四小時戴在身上的嗎?你放哪了?"


    "你先放開我。"滄藍疼的直皺眉:"你就不能講點道理嗎?"


    "講道理?我以前就是太講道理了,感情你都沒把我放在眼裏,嗯?還敢背著老子爬牆?反了你!"


    "我沒有。"滄藍委屈的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的事你管不著!"


    "你有膽子就再說一次。"背著光的藍致使人看不清他的麵容,可渾身撒發出的迫人氣勢做不得假。


    滄藍冷得不停哆嗦,卻還是鼓起勇氣的說:


    "藍致,我從來沒有答應過當你的女朋友,你不能這麽對我。"


    "你耍我?!"藍致的吼聲震天響:"感情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夜裏的風聲唿唿的吹著,樹與樹之間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滄藍被藍致困在牆角,腰腹處被勒得死緊,別說是動彈,她就連唿吸都覺得困難。


    路燈隱隱打在藍致的麵上,她被迫仰著頭對上他冰冷銳利的眼眸,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豐厚的嘴唇狠狠抿著,目光森冷的凝著她。


    她知道他在生氣,如果再從她嘴裏吐出什麽他不樂意聽的話,她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造物主是不公平的,女人先天就比男人弱勢,不


    論是力量還是別的,滄藍歎了口氣,聲音變得柔軟:


    "對不起,是我不會說話。"注意到藍致的麵色稍緩,她解釋道:"那天是展大哥來接我,展暮你知道嗎?我妹妹的未婚夫。"


    藍致微眯起眼,示意她繼續。


    "我一直把展大哥當做親生哥哥看待,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墜子呢,怎麽不戴?"藍致沒那麽容易放過她。


    "我忘了……下次不會了。"滄藍閃爍其辭,就是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告訴藍致,他家傳媳不傳子的墜子被展暮收了去。


    "沒騙我?"抬高她的小臉,藍致看進她的眼裏。


    "沒有。"滄藍迴視他,眼裏寫滿了"我很誠實,我沒撒謊"幾個大字。


    畢竟藍致比展暮單純太多了,對付他,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到底是閱曆太淺,藍致總覺得滄藍話裏古怪,卻又找不出怪的地方,揪著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也沒能找出半點破綻。


    "你別讓我知道你騙我……"藍致沉吟半晌,隻能丟下句狠話,就此作罷。


    "你怎麽來了?今天不需要訓練嗎?"見他態度放軟,滄藍適時的轉移話題。


    這小子該不會當逃兵吧?


    "我請了一天假,明天就走。"藍致輕哼了聲,天知道他這條假紙拿的有多不容易。


    藍致目光如炬的凝著她的小臉,食指忍不住覆上她淡粉色的唇畔,軟軟的觸感令想起早上吃過的荔枝味果凍,不知道她的嘴有沒有果肉甜美。


    正想著,他觸不及防的覆了上去,緊緊咬著她的唇畔,輾轉吮吸,很甜很軟,口感居然比果肉要好。


    藍致的吻與他本人相反,出奇的溫柔,像是在品嚐什麽世間少有的美味,細細的品,慢慢的嚐,緩緩廝磨,一反平日的急躁,細嚼慢咽的像是要將她嚐個徹底。


    像是泥濘的沼澤,避不掉,逃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的吞噬,滄藍由一開始的抗拒到最後的沉淪,軟軟的受著,逐漸沉溺其中。


    ☆、第十二章1


    不知道吻了多久,滄藍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眼中隻剩下他一人,直到一隻大手從她的上衣下擺伸入,試圖往裏探尋的時候,她這才迴過神來。


    大驚失色的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不行!"


    "讓我看看。"藍致睜著一雙無辜的眼,討好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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