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弄巧成拙


    他一直關注著人群,卻沒有想到有個匈奴摸到他身邊,用刀將他的腿刺傷了。


    池航猛地一拉韁繩,騎著馬往後退了一步,手中的弓箭毫不猶豫地射向地上那個匈奴的頭。


    池航高高地坐在馬上,拿著手中的弓箭,對準一個匈奴,毫不猶豫地將他射下馬,那個人還想掙紮,就被池航的人拿著劍架在脖子上,老實了,不敢亂動了。


    最後剩下三個活口,那三個人老老實實地站在地上。


    池航冷眼打量著那三個人。


    那三個人身穿長齊小腿的、兩邊開叉的寬鬆長袍,腰上係有腰帶,腰帶兩端都垂在前麵,由於寒冷,袖子在手腕處收緊。


    他們的鞋子是皮製的,寬大的褲子用一條皮帶在踝部捆紮緊。弓箭袋係在腰帶上,垂在左腿的前麵,箭筒也係在腰帶上橫吊在腰背部,箭頭朝著右邊,看著也是習慣用箭的人,隻是他們根本就沒機會去用箭


    徐峰早就將那些人的胳膊全都卸下來,還不忘記將他們的手綁在背後。


    池航從馬上下來,踱步走到那些人的麵前,目光如劍,掃過眾人,“今天晚上,大家做的都很好,去看看死了多少人,受傷多少人。”


    徐冷笑著應了一聲“是”,忙從馬車上下來,走到那些人的麵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人,發現有兩個受傷的,其他並無大礙。


    三大箱子的金銀珠寶,還有三個匈奴人,池航全都帶迴了京城。


    不遠處的山丘,有個身穿奇裝異服的女子望著這邊的情形,臉色難看地緊,手中地的傘驚嚇地丟到了地上,慌亂地朝著別處跑去。


    這些金銀珠寶是不能直接帶迴城的,池航就讓人將金銀珠寶藏起來,受傷的人全都被池航安頓好了。


    那三個匈奴人被徐冷直接帶到了府衙門口,直接引來官兵,將他們收押。


    池航的腿受傷了,走路多有不便。


    徐峰伸手扶著池航,憂心如焚,“都是我能保護好你。”


    池航抬眼看了一眼徐峰,“我知道你的能力,隻不過你們適合近戰,今晚如果我不來的話,說不定咱們損失的可能更大。”


    聽著池航這麽說,徐峰轉念一想,也是那麽一迴事。


    池航說道這,臉上閃過一絲糾結,一臉擔憂地說道,“對了,你去查一下,今晚出現的那個戴麵具的男子是誰。”


    這魚龍混雜的京城,藏著許多的能人,若那人不是敵人還好,若是敵人,那可就真的防不勝防,畢竟以前徐峰查到的資料裏麵並沒有這個人。


    “是。”徐峰毫不猶豫地應道,幫著池航的脫下衣服,扶著池航坐在了床邊,單膝跪在池航的麵前,幫著池航將腿上的褲子撕開。


    腿上的傷口有些發紫,徐峰擔憂看了一眼池航,焦急萬分,“老爺,您可能中毒了!”


    池航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心急如焚,“怎麽迴事?”


    “匈奴人刀上有毒。”徐峰說著,眉頭擰成一團,忙將酒拿過來,小心翼翼地幫著池航擦退。


    池航粗眉緊擰著,疼得臉色煞白,即便的如此,愣是沒有吭一聲。


    等著用酒擦完池航的腿,徐峰瞧著池航的腿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受傷的地方依舊紫得發黑。


    “早知道我們就留下的那些匈奴人了,好問他們要解藥。”徐峰心急如焚。


    池航看了一眼已經發紫的腿,傷口不大,讓人頭疼的是這毒。


    “這件事情,看來是瞞不住了。”池航手指不安地抓著床下的床單,悒悒不歡地看向遠方。


    本來這件事情他不想讓林穀雨知道的,林穀雨肯定會擔驚受怕。


    可是現在,這件事情怕是瞞不住了。


    徐峰幫著池航將腿包好了,給池航換了一身衣服,內疚萬分,“老爺,那我現在送您迴去?”


    池航思前想後,過了許久,這才惆悵地歎了一口氣,“現在迴去吧。”


    林穀雨不安地坐在床上,屋裏亮著燈,手裏捧著一本書,心思卻完全不在書上。


    小雪起夜的時候,瞧著林穀雨的房間還亮著燈,遲疑著的走到房間的門口,輕輕地敲了兩下門,試探性地問道,“夫人,您還沒有休息嗎?”


    將手裏的書放到一旁的膝蓋上,林穀雨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牽掛著池航,惆悵地的歎了一口氣,“還沒有。”


    “您要喝水嗎?”小雪擔憂地問道,知道夫人是擔心老爺,但是老爺有事情要忙,今晚不能迴來。


    “給我一杯水。”林穀雨掀開被子,踢踏地穿上鞋子,的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順手將臥室的門打開。


    看著小雪要離開的背影,林穀雨忙叫道,“去給我拿酒過來。”


    小雪挺下了腳步,迴頭望向林穀雨,想了想,還是應了一聲“是”。


    林穀雨眉眼之間一片哀愁,神色哀怨,看著小雪將酒放到桌子上,有氣無力地,“你先迴去休息!”


    送走了小雪,林穀雨一個人坐在桌邊,手中拿著酒杯,慢騰騰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望著的酒杯中的晃動著的酒水,心裏依舊空得難受。


    一把將酒杯送到唇邊,林穀雨淺酌了一口。


    唉。


    雖然跟池航也分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林穀雨總覺得心神不寧,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舒服。


    林穀雨的眉頭擰成一團,端起酒杯,一引而下。


    喝了兩口,煩躁地將酒杯放到桌子旁邊,起身走到窗戶旁邊,伸手將窗戶打開。


    一陣冷風襲來,林穀雨瞬間清醒不少。


    外麵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不時有風雨吹了進來,林穀雨忙將窗戶關上。


    林穀雨在房間裏麵來迴地徘徊著,屋裏煩悶地氣息讓她遊戲喘不過氣。


    或許是酒精的緣故,困意襲來,躺在床上,沒一會,林穀雨就睡著了。


    “池航哥,你覺得我戴這朵花好看嗎?”林穀雨拿著絹花放在頭發邊上,喜上眉梢地望向身邊的池航,輕聲說道。


    忽然間,有一把刀直接刺穿了池航的肚子。


    手中的絹花如同落葉一般地墜落在地上。


    “你帶什麽都好看。”池航緩緩地張唇,唇角漸漸地有鮮血溢出。


    池航臉上的笑容凝固著,眼神變得空洞,身子朝後載去。


    林穀雨忙去拉池航。


    “池航哥,池航哥!”


    林穀雨驚叫著坐起身,桌邊的蠟燭搖曳著暗黃色的光芒。


    額頭滿是汗水,背後冷汗淋淋,林穀雨急·促的唿吸著,雙手不安地放在身前。


    過了一會,林穀雨才平靜下來。


    原來隻是一場夢。


    幸好隻是一場夢。


    林穀雨沒有一點困意。


    忽然間,有人敲門,


    林穀雨掀開被子,起身走到,門旁邊,忖度著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來。


    “誰?”林穀雨一臉戒備地望向門口,卻裝溫柔的聲音。


    “夫人,是我跟老爺。”徐峰蒼白無力地聲音從外麵傳來。


    聽著徐峰的話,林穀雨心中一喜,忙將房門打開。


    徐峰伸手扶著池航,抬眼望向林穀雨,無地自容,“夫人,是我無能,沒能好好地保護老爺,老爺他......”


    說著,徐峰羞愧地看了一眼的身邊的池航,低聲說道,“老爺受傷了。”


    “怎麽會受傷呢?”


    林穀雨手腳冰涼地走到池航的麵前,瞧著池航蒼白的臉,心裏一陣抽疼,也不管池航身上的泥濘,忙跟徐峰兩個人將池航扶到了床上。


    “池航哥。”林穀雨雙手顫抖著,不安地緊握著池航的右手,焦急地叫道。


    “我沒事,”池航勉強地睜開眼睛,衝著林穀雨笑了笑,蒼白地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看著就格外的嚇人,“不小心遭人暗算,中毒了。”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林穀雨使勁的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憐地望向池航,帶著哭腔道,“他這是中了什麽毒?”


    徐峰早就將門關好了。


    “夫人,您看看老爺的腿。”徐峰說著,一把將池航小心翼翼的褲腿往上一拉,小腿已經完全發紫了。


    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林穀雨輕咬著嘴唇,望著池航的腿,心疼的地要命。


    雙手顫·抖地拿起池航的手,林穀雨幫著池航把脈。


    心緒已經完全亂了,林穀雨根本沒法摸到池航的脈搏。


    鎮定,一定要鎮定。


    林穀雨抬手一抹淚,緊張地抓著池航的胳膊,良久這才把了脈搏。


    心情努力地保持平靜,林穀雨抬手摸了一把眼淚,聲音沙啞著,“這個毒我沒有見過。”


    林穀雨也學了不少關於毒藥方麵的書,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毒藥。


    池航微微垂眸,雙手不安地抓著身下的床單。


    早知道林穀雨不知道,那就不迴來了,找別的大夫,也省的林穀雨擔心了。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池航的手臂上,林穀雨的的有些懊惱她醫術這麽差。


    “別哭。”池航聲音沙啞著,抬手抹掉林穀雨臉上的淚水,“我沒事的。”


    “你這是沒事嘛,明明都中毒了,哪裏是沒事?”林穀雨憤怒卻又心疼望著池航,聲音哽咽著,“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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